第49章
“是啊�!鼻啬暧X得自己可認真,可盡力了,“哥哥你老是不相信我�!�
小姑娘萬事不決,先恃寵生嬌地胡攪蠻纏一下。
謝遲宴按住在懷里亂動的腦袋,以一種溫柔又不容抗拒的力度,讓小姑娘靠近自己的懷里。
依賴人的滋味么?謝遲宴自成年之后的記憶對此是完全的空白,可對象如果是小姑娘,反倒是件值得期待的事情。
“周末陪我去跟心理醫(yī)生聊一場,在外面等我就好�!�
“寶寶,我需要你�!�
第59章
自己脫,還是老公來
久違的鬧鐘響起的時候,
秦凝雨還有些迷迷糊糊的,她這些時日被養(yǎng)得太好,不用早起,不用怎么想事,
吃穿都有老公伺候,
面色紅潤健康,
就連骨縫里都懶懶的。
秦凝雨蜷在溫暖的被窩里,掙扎地半睜開雙眼,摸索著按掉床頭柜上擾人清夢的聒噪鬧鐘,反身黏黏糊糊地扎進男人懷里,側(cè)臉還作亂地蹭了蹭他的胸膛。
勁實有力的手臂搭在她的腰側(cè),
男人剛醒不久,
自頭頂響起的低沉嗓音,帶著性感的沙啞:“老婆,起來上班�!�
秦凝雨聽到“上班”兩個字,下意識一激靈:“老公,你怎么還在?”
要知道她往常她醒來洗漱完,男人多半是臨走前西裝革履的模樣了。
秦凝雨本能覺得不對:“那你呢?”
謝遲宴不急不緩地說:“我在家里。”
秦凝雨還沒有完全睡醒地問:“你為什么在家里�。俊�
謝遲宴說:“我今天休假�!�
秦凝雨:“……”
萬惡又腐朽的資本家!
秦凝雨愣了幾秒后,突然從依依不舍地床被里出來,
動作故意做得有些大,
可惜房間里恒溫的暖氣很足,
并沒有所意料的冷風襲來。
謝遲宴慢條斯理地拉回床被。
小姑娘睡得烏黑發(fā)絲有些微亂,白皙側(cè)臉泛著健康紅暈,
踩著腳下的拖鞋作響,
很孩子氣的撒嬌舉動。
謝遲宴無奈搖了搖頭,
幾分縱容又頗有些無可奈何地起身。
車窗外街景不斷倒退,秦凝雨坐在副駕駛座,
在手機備忘錄里確認事項。
【周末空出來,陪老公去看心理醫(yī)生】
寫完,又無聲地嘆了口氣,最大的痛苦不是要早起上班,而是在早起上班的時候,老公還能在家里休假。
謝遲宴在一旁的駕駛座上,衣袖被半挽起,露出骨感冷白的腕骨。
一路到了公司,自家老公大早煮早餐,又親自送上班,小姑娘都沒被哄好,千般不情愿、萬般幽怨地說:“哥哥,你都不愛我了,你連養(yǎng)我都不愿意。”
謝遲宴幾分失笑,心想這小姑娘倒打一耙的撒嬌法子,算是用得越來越順手了:“昨兒是誰跟家屬申請要復工,晚一日還要鬧?”
秦凝雨心虛了一瞬,開始胡攪蠻纏:“哥哥,我覺得我在家里沒有地位了。”
謝遲宴似是輕笑了聲,俯身,大片的陰影覆蓋下來。
秦凝雨下意識閉緊雙眼,薄薄一層的眼睫染上幾抹清晨微光,微微顫著。
“咔噠”一聲,身上安全帶被解開,低沉醇厚的嗓音落在耳畔:“老婆賺錢養(yǎng)家,老公在家吃軟飯�!�
秦凝雨睜開眼眸的時候,男人已經(jīng)不緊不慢地退回駕駛座。
懷著會錯意的羞惱,秦凝雨抓起拎包,推車下門,心想老狐貍大早就很過分,明明裝作要親人的模樣,讓人誤會,天天就知道戲弄她。
越想越惱,也越想越順不了氣,轉(zhuǎn)頭直直朝著駕駛座走去。
沒一會,車門剛被大關(guān)又被大開,秦凝雨俯身,探進半個身子,左手拽著男人的領(lǐng)帶,在他的側(cè)臉印下一個重重的唇印。
“哥哥,給你蓋個戳�!�
秦凝雨偷襲完就想跑,卻不料被寬大手掌按住后頸,稍稍壓低的瞬間,清冽雪意般的氣息掠過鼻尖。
下唇被不輕不重地咬了下。
心跳如驟雨淅瀝來襲的間隙,那股蠱惑人心的氣息便施施然退去。
“也給老婆蓋個戳。”謝遲宴說,“省得漂亮老婆出去招蜂引蝶。”
秦凝雨左手捂住嘴,還能感覺到下唇落著的酥麻,被清晨陽光淺淺勾勒的耳垂,漸漸透紅又薄如蟬翼。
微怔了幾秒后,秦凝雨緩緩直起身,只許州官放火般地說:“哥哥,你這是犯規(guī)�!�
“這是工作室大門前,你注意點印象,萬一被我老公看到會誤會的�!�
只口不提是自己先偷襲的。
謝遲宴說:“下班提前給我發(fā)消息�!�
秦凝雨知道這是要接自己下班,還要明知故問:“做什么��?”
謝遲宴說:“寶寶,接你偷情�!�
直到秦凝雨走出了一段路,回頭看到邁巴赫從眼前緩緩駛離,伸手摸了摸臉頰,真燙。
老狐貍真是越變越壞了。
重歸工作室的這天早上,組員們?yōu)樗郎蕚淞艘粋小型歡迎會,秦凝雨只是剛進門,就被兩邊各一個禮炮對轟,簌簌金色禮花飄揚半空。
“歡迎歡迎歡迎!”
“歡迎組長重歸大家庭!”
……
秦凝雨被他們嚇了一大跳,有些感動又有些無奈地說:“感謝大家的歡迎,現(xiàn)在把辦公室打掃清理回原樣,半小時后開會�!�
“Yes,madam!”
“組長組長,收到!”
……
會議結(jié)束,秦凝雨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門被從外敲了敲。
“進�!�
門被推開,傅寧抱著文件走了進來,向她匯報了這些天缺席的會議記錄。
秦凝雨一邊翻看著,一邊簡要交待一些事項,傅寧都一一記下。
說完,秦凝雨察覺傅寧有些欲言又止,開口問:“怎么了嗎?”
傅寧連忙發(fā)誓說:“組長組長,我真是頂級烏鴉嘴,我以后再也不亂說話了!”
秦凝雨笑了笑:“本來就是小概率事件,我們大家都沒想到,沒有人受傷就好,不要多想,好好回去工作�!�
“對了,下午跟我出趟外勤�!�
傅寧說:“好的,組長�!�
下午秦凝雨帶著傅寧出外勤,有場和鼎禹合作的線下活動,要去協(xié)調(diào)準備工作,想到要見到曾經(jīng)相熟的同事,心里還有幾分懷念和期待。
秦凝雨剛到,就被相熟的同事拉住,朝她擠了擠眉目:“這位同事,你怎么遲到了整整半個小時,我要上報組長扣你績效�!�
“郁組長管不了我的績效。”秦凝雨也順著跟她開玩笑,“給錢的才是金主爸爸,我的金主爸爸已經(jīng)換姓了�!�
另一個同事也湊上來:“時喬最近在做什么?聽說她要開個婚禮策劃工作室,我以后結(jié)婚找她,能不能曾經(jīng)看在老同事的份上,給我打個大折扣?”
秦凝雨說:“這個你要跟時喬說,她最近忙得焦頭爛額,說沒想到當老板事情竟然這么多,還不如回來當咸魚領(lǐng)工資。”
“這我可舉雙手雙腳贊成�!�
“凝雨姐!”
阮笙從身后竄出來,一把親昵地挽住她的手臂,朝著其他同事笑吟吟道:“各位姐姐,待會再敘舊,我先借用一會凝雨姐。”
“走,凝雨姐,我?guī)闳タ床季啊!?br />
秦凝雨跟著阮笙看布景,阮笙跟她簡單介紹了這次的活動流程,以及展示一些特殊觸發(fā)裝置。
阮笙剛進鼎禹的時候就跟著她,秦凝雨現(xiàn)在看她專業(yè)又熟練的模樣,驀然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欣慰感。
“阮笙,還沒當面恭喜你轉(zhuǎn)正,以后有事情都可以來找我�!�
阮笙很用力地點了點頭:“凝雨姐,你也是,如果有事需要我?guī)兔Γ胰钅橙私^對義不容辭的,雖然我現(xiàn)在還是個蝦兵蟹將,可是你投資的潛力股絕對不會差的�!�
組里的實習生送來兩杯熱的麻薯奶茶,說是組長請的,阮笙接過說謝謝,笑嘻嘻地調(diào)笑了一兩句,然后拉著秦凝雨在角落里忙里偷閑。
阮笙講起八卦,就像只囤食的松鼠,連奶茶都顧不上喝上一口,像是想到了什么,壓低聲音說:“我覺得組長談戀愛了�!�
八卦是人的本性,秦凝雨作為前部門拼命三娘二人組里的一人,一度覺得郁粵此人斷情絕愛,一心只有工作,此時也生出幾分好奇:“真的嗎?”
“我也是猜測�!比铙仙裆衩孛氐卣f,“就是跟靳總啊�!�
書畫名門出身的靳總靳宜儒,坐擁哲遠集團,深居簡出,向來不出席商業(yè)活動,這頭遭破戒就是在郁粵身上。
至于靳總她見到一回,儒雅沉穆,瞧著跟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似的,身上沒什么人氣,跟一向會來事又驕矜的郁粵,感覺是兩種極端。
阮笙看著她震驚的神情,八卦傾訴欲得到很好的滿足:“大家看出來了,有一次有個組員加班不小心睡著了,睡醒一看十一點,連忙想匆匆回家,結(jié)果竟然在走廊撞到了靳總,領(lǐng)口竟然有個口紅印,還有上回,靳總跟謝總談完事情,就等在公司樓下接組長,但是組長心思有些難猜,不冷不熱的,我們猜,是靳總在追組長�!�
秦凝雨第二次被震驚了,有些難以置信地確認:“你說誰追誰?”
“當然是靳——”阮笙突然瞪圓了眼眸,話語直直頓住。
站在身后的阮笙抱臂,微揚唇角:“靳什么?”
組長的笑容有很多深層含義,阮笙不想猜也不敢猜,只知道當場被逮到偷偷聊組長八卦的罪名成立,立馬非常狗腿地笑:“靳、經(jīng)常要和前同事聯(lián)絡(luò)感情嘛!組長,我那邊還有一些事情要溝通,您和凝雨姐這么久沒見了,我就不在這里打擾你們敘舊了,我先前去忙了!”
說完,腳底抹油似地跑了。
留下秦凝雨和郁粵面面相覷。
郁粵放下手臂,微皺眉頭:“我就問她一句話,她跑什么?”
秦凝雨心想被當場逮到聊上級八卦,想辦法跑路是每一個職場人的求生本能,此時她心中有再多的好奇,也不可能開口問,只說:“可能是忙吧�!�
郁粵沒說話,而是默認了這個心照不宣的鬼話,問道:“回到老東家地盤的感覺,還不錯吧?”
“還不錯�!鼻啬晷α诵Γ澳阋馔夂苡薪M長的樣子。”
“彼此彼此�!庇艋浺残�,“我見你第一面就感覺到了,你身上的氣場硬了點�!�
聊不到兩句,她們就有些沒話了,只能挑摘著工作聊,這讓她們一度重歸到公事公辦的舒適區(qū)。
可沒過一會,郁粵突然問:“你是不是跟你老公差了些歲數(shù)?”
秦凝雨沉思這個差了些歲數(shù),心想還好這話沒有讓老狐貍聽到,不然指不定會拿什么法子折騰她呢。
“也沒有差很多歲數(shù)�!鼻啬暾f,“快六歲�!�
郁粵又問:“有些冒昧地問,那你平常是怎么跟他相處的?”
秦凝雨:“?”
她被這句禮貌又誠心發(fā)問有些震撼到,這位郁組長向來張揚又眼高于頂,竟然還有這種謙遜詢問的時刻,在心里飛速思考靳總的年紀,好像是跟自家老公差不了多少吧?
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該知道的秘密。
“就是正常地相處。”秦凝雨微微清了清嗓子,“因為年紀差了些,可能有時候會被對方當成小孩子�!�
郁粵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
果然有共同“敵人”的更容易成為朋友,秦凝雨就在這轉(zhuǎn)瞬的幾秒,迅速跟她站到同一戰(zhàn)線:“我覺得這種年紀大的假正經(jīng),面上一個比一個會裝,其實心里可悶騷了,就不能太怕他們,凡事先下手為強�!�
郁粵煞有其事地“嗯”了聲。
秦凝雨又提醒:“實在玩過頭了,就隨便撒嬌哄一哄�!�
郁粵沉思了會:“……”
“你會經(jīng)常跟謝總?cè)鰦蓡�?�?br />
秦凝雨有些遲疑地問:“你不會經(jīng)常跟靳總?cè)鰦蓡�?�?br />
這一瞬的對視,她們從彼此眼里看到真實的答案——
秦凝雨的答案是:經(jīng)常會。
郁粵的答案是:怎么可能經(jīng)常不會。
她們這種不怎么親近的關(guān)系,被窺探到彼此相處細節(jié),突然站在統(tǒng)一戰(zhàn)線,有種深深的同病相憐的感覺,卻莫名感覺到一種格外別扭又尷尬的感覺。
這時阮笙匆匆走來:“組長,我們之前約好的宣傳vlog拍攝的寧小姐,出了車禍,好像腿骨折了,現(xiàn)在在送往醫(yī)院的路上�!�
郁粵聞言皺眉。
秦凝雨問:“是跟我們工作室合作的那個宣傳vlog嗎?”
她今天下午主要是來盯這個拍攝的。
“是啊,凝雨姐�!比铙险f,“拍攝團隊都等著了,怎么就這么倒霉啊�!�
秦凝雨跟著她們一起走到休息室。
其他組員都一臉的無奈和焦躁,本來今天能解決的事情,又要加班加點。
“哪里去找一個合適的人?本來當初排期就拖到今天,這家拍攝工作室特別難約,還是總監(jiān)親自去約的,要是鴿了他們,下次還指不定要怎么磨呢�!�
“這要我們?nèi)ツ恼乙粋氣質(zhì)合適的??*?
總不能隨便從——”
阮笙話語一頓,視線挪開,跟同樣沉思的郁粵對視:“誰說不能,我以為遠在天邊,結(jié)果竟然近在眼前。”
另一個組員眼睛都發(fā)直了:“真是天不亡我們,踏破鐵鞋無覓處,柳暗花明又一村�!�
對上幾道視線的秦凝雨:“?”
這群人像是一群餓狼撲向一只綿羊,兩個組員左右攬住她的手臂,把她恭恭敬敬地請到絨椅上。
郁粵已經(jīng)打上電話:“喂,小馮總,我是鼎禹的郁粵,對,我有件事想向您商量�!�
四十分鐘后,小馮總差人送來的旗袍和首飾已經(jīng)就位了。
“我可能真不行,有點鏡頭僵硬癥�!鼻啬暝噲D掙扎一下,“上相會很難看的�!�
阮笙說:“大美人還怕什么?你就是杵那當塊木頭,也是楚楚可憐、美得讓人不舍得眨眼的花瓶美人�!�
旁邊一個組員說:“皮膚好好,又白還清透,都不用怎么化妝,完全沒有瑕疵,好羨慕嫉妒恨��!”
傅寧一個編外人士也來湊熱鬧:“來點眼影,這個星河的,往眼角一勾,簡直又仙又美膩!”
秦凝雨:“……”
束手無策,誰讓老板實在給的太多了。
拍完后,秦凝雨得到小馮總的指示,就此放假,傅寧跟著沾光,當護送大功臣回家的護花使者。
秦凝雨坐在副駕駛座,給自家老公發(fā)消息。
winter:【老公,我晚上要加班】
winter:【順路搭小馮總的車回家,不用來接我,給老公放一晚上的假】
臨別前,傅寧還千叮嚀萬叮囑:“秦仙女,這套旗袍你回家千萬不要脫掉啊,大佬絕對會看得移不開眼。”
秦凝雨剛到家中,后腳就接到馮意檸的電話:“表嫂到家了?”
“嗯,到家了�!�
馮意檸說:“這套旗袍和首飾是家中老太太托我一起采辦的,說是一直沒能給你送成見面禮,另外還有幾套,我改日讓秘書送到你的家中�!�
既是老太太的好意,秦凝雨也不欲多推拒:“多謝了,改日我和阿宴登門去看望蘇奶奶。”
馮意檸笑了笑:“你們來,祖母肯定高興�!�
-
傍晚八點半,謝遲宴身處在晚宴里,自家老婆拒絕了老公牌的接送服務(wù),并告知加班的消息。
觥籌交錯間,男人身著質(zhì)地講究的手工深色西裝,側(cè)臉濃顏深邃,未發(fā)一言,礙于矜貴又不近人情的氣場,旁人始終不敢靠近攀談,以至于這位難以攀附的貴公子,坐在一邊的沙發(fā)上,獨酌高腳杯里的醇厚紅酒。
三分鐘前,唐思思發(fā)來消息。
Miss:【鏈接】
Miss:【大哥!SOS�。�!超級超級超級紅色警報!大嫂好美�。『枚嗳嗽诟銚尷掀牛。�!】
Miss:【這大哥你能忍?換我,我是根本忍不了一點!】
謝遲宴點開鏈接,是璃兔工作室和鼎禹合作項目的一支宣傳片預告,視頻僅僅不過七秒。
視頻里,漸漸濛濛的煙雨中,女人從青石板街走過,烏黑發(fā)絲被一根珠釵松挽起,玉蘭花珠玉散發(fā)晶潤光澤,身著一身墨綠色的蘇繡旗袍,古典又端莊,勾勒纖薄腰身,曲.線曼妙又幾分嫵媚,白羽色的披肩綴著流蘇,隨著時不時半露的勻稱小腿搖曳生姿。
璃兔拿著一把油紙傘,邁著急促的步伐,在身后追著。
一陣風起,回眸間,清透如水的眼眸直視屏幕。
底下的評論被各種整活評論包圍,各種叫老婆的虎狼之詞。
謝遲宴微擰眉頭。
這群人都沒有自己的老婆嗎?
陳初旬從社交場上脫身,剛想踱步到謝遲宴身邊,就看到高大身影離開。
“這人剛來沒多久,就急著去哪?”
身后差了半步的賀成渡,看著離去的高大背影,意味不明地笑了聲,卻轉(zhuǎn)而說:“聽說你要結(jié)婚了,還沒當面恭喜你。”
陳初旬:“……”
到底為什么每個人見一次他,就要提醒他一次要結(jié)婚的事情?
秦凝雨在書房審完項目流程后,伸了伸懶腰,走到客廳,卻發(fā)現(xiàn)男人已經(jīng)回來了。
小貍花貓聽到腳步聲,小跑過來,親昵繞著主人的腿打轉(zhuǎn)。
秦凝雨在中島臺邊接了杯溫水,走近客廳的沙發(fā):“老公,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謝遲宴說:“不久前�!�
秦凝雨喝了幾口水,坐到謝遲宴旁邊,聞到醇厚的紅酒香氣。
“你喝酒了嗎?”
“喝了些�!敝x遲宴微捏鼻根,朝著她瞥去,“在家里還套著大衣?”
秦凝雨感覺心跳有點點快,又心想難道老狐貍真的是直男,就連她換了新發(fā)型都看不出來嗎?
還在想著,謝遲宴俯身,目光沉沉落在她的下唇上,口吻幾分意味不明:“里面穿了什么?”
秦凝雨微彎眼眸:“哥哥你猜�!�
謝遲宴一寸寸睥著她,修長指骨微挑深色大衣的邊沿,卻又不使力,只似有若無地流連。
秦凝雨微微抬手,深色大衣落在地上,順著撫在后腰的寬大手掌,跨.坐到腿上,烏黑發(fā)絲有幾縷垂在白皙臉頰,墨綠色旗袍襯得腰身曼妙,清純又幾分不自知的嫵媚。
謝遲宴問:“今天秦仙女被多少人叫老婆了?”
秦凝雨一聽“秦仙女”這個稱呼,就知道男人肯定是看到宣傳預告片下,那些整活的網(wǎng)友評論了。
怪不得她覺得男人不對勁呢,還裝了這么久,原來是又醋得要死了。
“哥哥,你不能這么不講道理�!�
“別人長的嘴說的話,我又不能去捂住別人的嘴,而且別人只是說著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