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周洋淡淡看了一眼,那方向是別墅的花房區(qū),沒有管,將視線重新放回牌桌上。
倒是權(quán)連臻說了句,“你表嫂新養(yǎng)了一株綠蘭花,寶貝得很,可別給她弄壞了�!�
周洋笑著回:“她有分寸�!�
權(quán)連臻頷首,他也只是淡淡一提。
至于為什么是新養(yǎng)?那是鐘情這段時間被他給關(guān)悶壞了,無聊又煩躁時做的事。
除此之外,鐘情還訂了把小提琴,院子里換了套白瓷茶具,琴房里擺放閑置的名貴鋼琴也受到了女主人的青睞,主臥里的布偶公仔也在不顯眼的地方多了幾個。
權(quán)連臻享受這種被鐘情和鐘情的心思包裹的感覺,他幾乎快要沉溺于此,本來是想著給她一個警告和懲罰,但還是想著會放她出去。盯著她的方式千萬種,只要他有心,定位器,專業(yè)跟蹤者,比比皆是。
他知道她在鐘家的處境,知道這樣關(guān)著她會讓她在鐘家集團里舉步維艱,但他變得貪心了,幻想著和她在這座安樂窩里過一輩子,幻象她一無所有,只有他,只是他。
因此,那個遲遲未做的決定,在很多時間的一刻有過下定決心。
月照灣的這處宅子很大,內(nèi)部三層加天臺上還有休閑區(qū),一層四百來平米。院子面積有八百來平米寬,建有泳池,噴泉,花房,觀賞水池等。
三樓的主臥連接露臺,露臺有一道Z型梯連接二樓的健身室和一樓院子里的花園。
健身室三面環(huán)窗,采光極好,鐘情盤腿在瑜伽墊上靜坐,不經(jīng)意間垂眼看到了花房進去了一個女人。
她本能的心生不悅。
鐘情排斥任何人進入自己的領(lǐng)地,樓下那群人如此,花房里的那個女人也是如此。
權(quán)連臻除外,不是她對他特殊寬容,而是她理智上的認清。
鐘情看著那個白裙女人在花房里直挺挺的站著,垂著頭,接著一抽一抽的,像是哭了?
鐘情不解,還有些錯愕,接著花房里又走進去兩個女人,看樣子應(yīng)該是不對付,那兩個女人面露譏諷,推推搡搡的對著白裙女人說了些什么,白裙女人抬起了頭。
有傭人來敲了敲門,聲音通過通訊器傳來,“少夫人,你的咖啡煮好了。”
鐘情起身。
“謝謝�!辩娗榻舆^咖啡,女傭周曼還是有些受寵若驚,雖然鐘情的姿態(tài)一向如此尊重有禮,但對于她們這些在權(quán)家卑躬屈膝了二十幾年的傭人來說,還是無法適應(yīng)。
周曼恭敬的垂頭,“少夫人,還用我為您做點什么嗎?”
“我花房里有些花該澆水了,你讓園丁去看看�!�
“好的,少夫人�!�
鐘情回頭又看了眼花房里的三個女人,心中暗想道,我只是擔(dān)心我種的花,不是看不過眼女人之間的欺凌。
鐘情回三樓書房去看了一些資料,與下手和團隊交洽了一些事情,沒十幾分鐘,飯點到了,傭人來通知鐘情用餐。
鐘情不想下去面對權(quán)連臻的一堆狐朋狗友,說將午餐端上來一份。
傭人來向權(quán)連臻轉(zhuǎn)達,得到的就是這個答案。
徐立昂笑:“看來嫂子這是不歡迎我們。”
權(quán)連臻重重的將牌推倒,也是笑,只是笑中含著怒意,鐘情這般不給面子的打他臉,讓他難堪的同時,又有些私人情緒在里面。?
073|摔碎的綠蘭花
恰此時,園丁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走過來,“權(quán)少,不好了,少夫人的那株綠蘭花被幾位小姐摔壞了�!�
權(quán)連臻臉色一變。
就連周洋也頗為尷尬和無措的愣了一秒。
“這就是你說的分寸?”權(quán)連臻將矛頭調(diào)轉(zhuǎn)向周洋,俊美至極的面容蒙上了陰沉。
周洋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發(fā),說:“表哥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先問問是怎么回事?”
這就是要護著的意思了。
權(quán)連臻對傭人說:“你去跟少夫人說,她的綠蘭花被弄壞了,讓她下來看�!�
周曼應(yīng)“是”,又回頭上樓請鐘情。
權(quán)連臻起身出去一趟。
周洋懷里摟著心事不安的洛容可,手指在她及肩的直發(fā)上卷了卷,“這下可壞了,人家正主要來追究你的責(zé)任了,權(quán)少還真是一點憐香惜玉的心腸都沒有�!�
對面的王梓讓女伴按著肩,自己點了一支煙,插嘴道:“又不是權(quán)少的女人,周洋可去你的吧,你憐香惜玉你等會兒自己護著�!�
周洋痞笑著貧嘴,“我可不敢的罪權(quán)少奶奶。”
旁邊又有公子哥插嘴,“呵,德行!”
權(quán)連臻接過傭人遞過來的一盆用簡單瓷盆乘著的奄奄一息的綠蘭花,之前的花盆已經(jīng)摔碎了,眼前的蘭花根莖也折斷了幾根,葉子也亂糟糟的,沾著泥土,花瓣碎了些,看著狼狽極了。
對于狐朋狗友們的談話他并沒有再參與,而是思考這株綠蘭花還活不活的下來。
可以想見,鐘情知道后怪不怪別人他說不定,但一定會怪他。會質(zhì)問他:
“要不是你讓那些人來家里我的蘭花會壞?”
“你腦子里除了那些下流東西,還剩些什么?”
“這日子過不下去了,干脆離婚算了�!�
不下流是不可能的,不下流怎么能操得到她?即使這些天夜夜笙歌,鐘情每每疲乏至極都會哭出來,罵他,第二日更是昏睡到午時起,權(quán)連臻還是覺得不夠,要不夠,索不夠,恨不能每時每刻跟她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