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视频专区免费看_亞洲高清在線播放_一级毛片久久久_女友被粗大的猛烈进出_亚洲黄色操B网站_免费亚洲欧美精品_欧美小屁孩cao大人在线播放_大陆国产乱人伦a_2023国产精品视频_免费国产vā在线观看视频

背景
18px
字體 夜晚 (「夜晚模式」)

第7章

    作者有話說:

    我本來打算設(shè)定他們的時間比我們超前幾年的,然后得到建議認為可能會讓大家混淆時間線,所以修改了時間,往前提一下,把文和現(xiàn)在的時間統(tǒng)一了,這樣看著更方便一點

    第13章

    臨近晚上十點,透過落地窗望出去,密集的烏云從西北邊挨挨擠擠地涌過來,密不透風(fēng)地吞了半片天空,吐不出半絲光亮。

    餐桌上胡亂扔著外賣盒子,或許是送餐地址有些令人敬畏,連索要好評的愛心貼紙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貼得很端正。

    這座別墅里,除了園丁和來接送陸上錦的司機,沒有保潔阿姨,沒有廚師,也沒有任何能照顧陸上錦飲食起居的傭人,這一切都是言逸的工作,從他們分手之后,言逸再次出現(xiàn)在他面前,手里拿著一張簡歷,眼神亮晶晶地要應(yīng)聘這座別墅的執(zhí)事。

    從前那只小兔子很會撒嬌,會撅著屁股窩在沙發(fā)上,沒得到撫摸就失望地一直趴在旁邊,楚楚地看著他,直到陸上錦把手放在他頭上摸摸,再捏捏乖巧垂在發(fā)絲里的兔耳朵。

    分手之后,他又黏過來了,但變得得體又克制。

    其實若是多留意些,仍然能看見他眼瞳里閃爍的微光,像收到了信徒許愿的星星一樣,皎潔熱情,熠熠地亮著。

    陸上錦等待著對話另一端的回應(yīng),他蹺腿靠在沙發(fā)里,皮鞋偶爾不耐煩地點點地面。

    離家出走,小兔子長本事了。

    電話里沉默了很久,陸上錦現(xiàn)在不忙,可以多給言逸些耐心。

    沙發(fā)邊的地板上摞著三十盒提摩西干草的包裝盒,他之前叫不出這種草的名字,但聽助理說這是從寵物商店買來的兔糧。

    他想讓言逸快點回來,想看看他驚喜地抱著禮物說謝謝。陸上錦看到那個表情時會感到舒心。

    說不清分手以后還纏纏綿綿的感情是不是該斬盡殺絕,只是每次看到言逸,想到他身上血肉相連的A3腺體,他無法忍耐心里的排斥,殘忍地想要他滾出自己的世界。

    而他不在了,又遏制不住地想。

    他承認,聽到言逸近乎崩潰的哭求,問他“為什么不喜歡我了”的時候,心里確確實實地疼了,那只小兔子從不乞求任何人,只對他一個人不止一次地低頭,而他從前,絕對舍不得聽他卑微至此的脆弱嗓音。

    如果他還是那個十八歲的少年,他會毫不猶豫地抱他入懷,親吻他,用足夠的安撫信息素護著言逸讓他睡在懷里一整夜,直到后背因為許久不動酸痛了,也不肯松一松,怕驚醒了懷里安睡的小白兔。

    什么感情經(jīng)得住十來年的考驗,他倦了,被一樁又一樁的糟心事弄煩了。

    兔子很多。還有不少替代品,他不需要愛得這么辛苦。

    所以會被更多甜美的omega吸引,與朋友們縱情聲色,把從前捧在手心的寶貝束之高閣,把他隔離在自己的世界之外。就算言逸努力地想要融入陸上錦的圈子,也徒勞無功。

    陸上錦知道,事情會走到今天這么一個無法收拾的地步,都是陸凜的錯,不是言逸的錯,陸凜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變態(tài)殺人狂,擁有一整個隨時能為他吸血的游隼家族,是他的恐怖手段徹底摧毀了他和言逸已經(jīng)如同湖面薄冰卻并未破碎的感情,言逸去會所與別的alpha親熱確實讓他憤怒和感到被背叛,但只有他知道,那只是個分手的借口。

    他們感情淡了,卻只是淡了而已,言逸仍舊是他心里不可觸碰的寶貝——是陸凜在已經(jīng)風(fēng)雨飄搖的纖細棧橋中央開了一槍,親手把他們還能勉強續(xù)上的悠長愛意轟斷了。

    從那以后,陸上錦下意識把排斥言逸當(dāng)成了反抗陸凜的要挾籌碼,無辜的垂耳兔成了這段畸形不堪的父子關(guān)系的陪葬品,而他毫不自知,消磨著言逸似乎永遠燒不滅的熱情。

    真的,燒不滅的,你看那只蹦跶的小兔子,就算你拎著它的耳朵提起來亂甩,它還是會乖乖趴回原位,安靜乖巧地躲進角落望著你。

    陸上錦嘆了口氣,碾滅了抽至最后一口的煙蒂。

    “你回來,把手術(shù)做了,聽話�!�

    電話里的聲音有些弱:“錦哥,你那么喜歡倉鼠嗎。我把耳朵捏起來,也很像倉鼠的。”

    煙灰缸被陸上錦猛然打翻在地上,絲絲落落的煙灰沾在西褲一角,隨著一聲炸裂的響聲,陸上錦的耐心徹底消耗殆盡,對著聽筒怒道:“你當(dāng)我對一只耗子有多大興趣?!行,言逸,你就別回來,我看你能在外邊撐幾天�!�

    他按了掛斷,把手機狠狠往外一砸,把摞得整整齊齊的兔糧盒子砸得七零八落,草屑凌亂地灑在地板上。他被追捧慣了,忍受忤逆的耐心就少了。

    他只是不知道,兔子是很膽小的,波瀾不驚的表情下,可能已經(jīng)嚇得肝膽俱裂,安靜地臥在角落里,只是因為無路可逃。

    ——

    言逸倚靠在被窩里,看著熄滅的屏幕怔怔發(fā)呆。

    他在等的是陸上錦跟他說一句回家,而不是回去做手術(shù)。

    他是很期待為陸上錦換一個契合度極高的腺體,可是為什么對方對他的犧牲那么理所應(yīng)當(dāng)理直氣壯,三階分化的腺體不是天生的,他為此付出過多痛苦血腥的代價,連他自己都心疼自己。

    一個站在金字塔最頂尖的omega都犯賤成這副狼狽樣了,為什么陸上錦就不多問問他的身體還好不好呢。

    木愣無神的雙眼看著自己修長蒼白的左手。

    陸凜按著這只手放進高速運轉(zhuǎn)的榨汁機里的時候,他很清醒。

    飛轉(zhuǎn)的刀片實在太過鋒利,以至于幾秒鐘后他才感覺到疼。

    那是一種怎樣的疼啊。

    疼到他根本不敢記得。他在陸凜的金邊眼鏡的鏡片上看到了自己,表情扭曲得讓他自己都認不出來那是他。

    陸凜希望他的三階分化能力是“肢體再生”,注射了大量蜥蜴alpha的信息素,慘烈的分化引導(dǎo)卻只讓他分化出了“瞬移”。

    他是被作為陸家的尖端兵器培養(yǎng)的眾多戰(zhàn)士之一,只有他成為獨一無二的精英。

    在他經(jīng)受最痛苦嚴苛的分化引導(dǎo)時,陸上錦大概在上學(xué)。他聽過陸上錦在琴房彈鋼琴,他還記得旋律,克羅地亞狂想曲,熱烈浪漫的曲調(diào)像一條把他拖出泥濘沼澤的救命繩索,讓他的脈搏和心臟從此為那個少年而跳動。

    他就是不愿意承認,陸上錦和陸凜,其實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曾經(jīng)他的愿望是能安安靜靜地坐在小板凳上,聽陸上錦給他彈一支曲子,每個生日他許的都是同一個愿望。

    但愿望說出來就不靈了,從前不想說,嬌縱得想讓陸上錦猜中他的心思,現(xiàn)在不敢說,怕說出來就真的不靈了。

    他也倦了,拿出筆記本,給陸上錦減了一分。再減到零,就真的不要再愛他了。

    他總習(xí)慣給自己機會,看視頻的時候等加載等得不耐煩,心說數(shù)五個數(shù)就不等了,數(shù)完了,還沒加載出來,心說,那再數(shù)五個數(shù)。

    很累很累,他也早已沒有當(dāng)年那么年輕熾烈。

    “我是個老兔子了�!彼降叵�。

    有些中二的轟轟烈烈的眷戀幻想,該趕緊醒醒。

    屏幕忽然亮起來,那個號碼又打過來,言逸垂眼接了。

    “你還難受嗎?”alpha知道他懷孕了,卻一如既往地關(guān)注他,“你在哪,給我個地址,我去找你�!�

    被拋棄的老兔子是不配擁有這么執(zhí)著的追求者的,言逸不覺得受寵若驚,只感到無暇應(yīng)付更加疲憊。

    “你嗓子啞了,是感冒了還是哭過?”alpha小心地問。

    年輕的alpha聲線帶著一絲高傲的溫柔,擔(dān)心冒犯的語氣也顯出一種不和諧的可愛,是個冒著貴氣的少爺嗓。

    言逸沒帶睡衣,脫了褲子外套,只剩一件米色的薄羊毛衫,細軟地蓋著大腿根,遮著手掌只露出指尖,盤腿靠在床頭,懷里抱著個軟枕頭護著肚子里的寶寶。

    他嘆了口氣,只好拿出幾分精力正視這場電話艷遇。直言不諱地問:“你幾歲了�!�

    alpha顯然被問了個措手不及,遲疑著回答:

    “二、二十四。”

    言逸又問:“叫什么名字?”

    被暗戀的omega盤查起戶口本,他竟然也稍稍品味出了些許甜蜜安心,于是興奮地回答:“夏鏡天。”全然沒了故作穩(wěn)重成熟的低沉腔調(diào),但依然溫柔。

    言逸笑了一聲:“小孩兒。”

    但他累得無法扯起嘴角,心里有一塊剛剛被掀起來的傷疤,還血淋淋地疼著。

    第14章

    心煩意亂時勉強與人談笑風(fēng)生是令人煩躁的。不會因為閑聊他事而轉(zhuǎn)移注意力,抹去心里絲絲的疼,因為對方不夠重要。

    “夏鏡天�!毖砸菪牟辉谘傻氐驼Z,重復(fù)他的名字。久安鴻葉的老總就姓夏,前些日子他還給陸上錦查過一個號碼,但不是這個號碼,或許是重名,或許是這位少爺上了心故意為之。

    但他習(xí)慣性不去探尋這些人的身份,因為陸上錦不喜歡他融入這些貴族alpha的圈子,起初陸上錦疼他,怕他被其他家族的腺體獵人盯上,于是把他當(dāng)作易碎的瓷娃娃般保護在深宅大院里。

    小兔子很吃這一套,omega骨子里就喜歡被心愛的alpha占有和寵愛,于是乖乖在家里等他,每天換著花樣研究菜譜,拿慣了槍的一雙手開始擺弄起奶油和裱花袋,身上火辣刺激的彈藥氣味被浸潤得香甜柔軟。

    陸上錦卻回來得一日比一日晚,身上沾染著陌生的omega的氣味,還不盡相同。

    在他的小兔子為他放下屠刀圍上圍裙的之后,陸上錦似乎開始更青睞那些出身高貴,言談舉止適度得體,登得上大雅之堂的貴族omega,但所幸沒什么出格的舉動,言逸理解他,自己不過是一個殺人機器罷了,又能有什么迷人之處呢。

    撒嬌之前都要考慮清楚,觀察陸上錦今天的心情,猜測自己撒的嬌能否得到回應(yīng),如果得不到,就安靜地看看陸上錦工作睡覺算了。

    電話里的那位少爺忽然匆忙起來,聲音忽高忽低:“哎我操,下雨了,我沒開車,我今天下午剛落地。”

    言逸的房間在二樓,窗外確實掉了細密冰涼的雨點,底下的窄路盡頭傳來踩地的急促聲響,有個二十來歲的alpha邊打電話邊尋找躲雨的地方。

    是他。

    言逸的記性很好,見過一面的人都能記得很清楚,他在加油站里,用沙漠之鷹頂了那個獅子alpha的腦門兒。

    居然找上門來了。

    最初出現(xiàn)在言逸腦海里的念頭是這個alpha不是恰好經(jīng)過,他一定調(diào)查了自己的行蹤和身份,現(xiàn)在倉皇經(jīng)過他住的窗口定然是有意而為之,因為他確定不了自己住在什么地方。

    但言逸還是穿上褲子拖鞋,拿了鑰匙下了樓。

    因為雨中頂著幾張“游泳健身了解一下嗎”宣傳單遮雨的小孩兒實在狼狽,電話里又纏磨個沒完。

    ——

    夏鏡天舉著宣傳單遮雨,四處張望著還有沒有在營業(yè)的店鋪能進去避一避,心里埋怨著這磨人的小兔子,他在家里舒舒服服泡澡打游戲多好,只是聽見了電話里面陸上錦粗暴地把小兔子給扔出了家門,便訂了張當(dāng)晚來看他的機票。

    他想見到言逸就給他一個避不開的擁抱的,之前在醫(yī)院病房里燈光昏暗,他還沒來得及好好看看他的模樣。

    他快步走著,前面十米多遠處走出來一個身材單薄、只穿了一件纖薄的米色羊毛衫的omega,淺灰的發(fā)絲里垂著兩條無精打采的小兔耳朵,緩緩抬頭看了看天,被滴在臉頰的冷雨驚了驚,小兔耳甩動了一下,把雨滴撣了下去。

    他愣住了,腳步漸漸慢下來,停在了言逸兩米外的路燈下。

    言逸聽見聲響,轉(zhuǎn)過頭看他,呆萌的小兔耳朵茫然地動了動。

    小白兔瘦削得下巴都尖了,本就纖細的身體在細軟的米色羊毛衫包裹下顯得更細瘦,在醫(yī)院待的那些天被折磨得憔悴虛弱,一個身體虛弱的omega懷了孕,竟然被他那個沒人性的alpha給扔出了家門。

    路燈下言逸的臉色是蒼白的,眼睛里只有路燈照映出的忽明忽暗的光影,不再是騎在北歐女神上瀟灑地脫了頭盔的囂張的小兔子了,眼底有種無家可歸的凄涼。

    回了神,夏鏡天匆匆走過去,把外套脫下來披在言逸身上,抻著衣領(lǐng)裹緊他,把虛弱得像一根干枯蘆葦?shù)男“淄脫нM懷里,一下子就釋放了大量安撫信息素,心疼地撫摸他的頭發(fā)。

    他莫名被言逸吸引,心里明白這是信息素契合度高的原因,但看見囂張霸道的一個小omega在醫(yī)院待了那么些天就成了這副凋零的模樣,作為alpha很難不心疼。

    面前的alpha穿著一件寬松的白t恤,把胸前的獅子紋身遮擋得嚴嚴實實,像校園里指尖轉(zhuǎn)著籃球耍帥的少年,周圍會圍滿給校草歡呼喝彩的omega,為他每一次瀟灑的投籃而沉迷心醉。

    言逸驚訝地睜著眼睛,愣愣地任由他抱著。

    陸上錦很少這么熱烈赤誠地擁抱他,更多的時候是勾勾手指,讓蹦跳的小兔子開心地過來抱自己,有時回應(yīng),有時不回應(yīng),但小兔子抱他時眼睛里的熱情永遠不減。

    大量安撫信息素沖進沒有黑鋼護頸保護的腺體中,因為足夠的契合度,所以安撫信息素也格外有效,甚至讓他懷孕之后的不適感消退,他舒服地吸了口氣,心里更加悲哀。

    和陸上錦分手之后,他的發(fā)情期只能靠抑制劑和止痛藥度過,實在熬不下去的時候,就趁著深夜,偷偷去陸上錦的臥室待一會,蜷縮在他床邊的地板上,連呼吸都不敢放肆。

    被自己的alpha的信息素包裹的安全感是無可比擬的,陸上錦的氣息圍繞著他,安全且溫暖,像被撫摸著入睡。

    言逸鼻子酸了酸,他那么小心翼翼不敢向陸上錦索取的東西,年輕的小獅子alpha一股腦兒地全都釋放給了他。

    “行了,上來吧�!毖砸轃o動于衷,從夏鏡天懷里不動聲色地掙脫出來,身上披的外套還給了他。

    脫下來時觸碰到了兜里插著的水淋淋的東西,言逸低頭看了一眼,是一小束玫瑰花。

    從小學(xué)開始直到現(xiàn)在,夏鏡天流連花叢里修煉出的調(diào)情手段這時全忘到腦后,推著言逸上樓免得凍著,別扭地解釋:“我落地時天已經(jīng)晚了,花店只有三朵玫瑰,我想拿來給你�!�

    他本要買下花店所有的玫瑰花送給一只傷心的小白兔,只有三朵,聊勝于無。

    言逸看著那束沾水的玫瑰,嘴角微微扯了扯,回憶著自己每天給陸上錦帶回家的玫瑰,在他心里是不是也這么莽撞好笑。

    他邊上樓邊從花束里抽了一支,嗅了嗅,把花放進嘴里。

    咬斷,嚼。

    夏鏡天微張著嘴,像看著一只兔子一樣看著他。

    隨著他進了這個促狹得只有一張床和一個衛(wèi)生間的小住所。他不嫌棄,只是太委屈了小白兔。

    “謝謝,我很喜歡吃�!毖砸莅殉允5墓舛d花梗插進窗臺唯一的簡陋玻璃瓶里,喘了口氣歇歇,去拿電水壺?zé)?br />
    “沒吃飯呢?這兒只有方便面,我給你泡一盒�!毖砸菽昧撕姓郫B桌上的泡面,拆了包裝。

    因為腺體休眠,輔助作用變得微乎其微,言逸蒼白細長的手指扒泡面盒的塑料膜都感到吃力,撕了好一會兒才撕開一條縫。

    “我來我來。”夏鏡天搶先過來把泡面盒子撕開,然后搶過電水壺,跑去接水,嫌棄地嘟囔,“這個能干凈嗎……”

    隨后就傳來伴著水流的刷洗聲。

    小少爺十指不沾陽春水,干起活兒來看似利落,拿著灌滿水的電水壺回來,插上電源仔細研究怎么操作。

    言逸抱著枕頭盤膝坐在床邊無言地看著他忙碌,偶爾笑道:“平時不干活吧,小孩兒�!�

    夏鏡天終于找到了開關(guān)按了下去,有點懊惱地看他,看了一會兒,又傻呵呵地笑了,笑完又懊惱自己傻。

    剛剛的冷風(fēng)沖得身子發(fā)冷,言逸捂著嘴咳嗽了兩聲。

    夏鏡天一聽見言逸咳嗽,立刻又釋放出一大團安撫信息素,擠過來用棉被把言逸裹成一團饅頭。

    言逸皺起眉,漂亮淺淡的眉毛擰得沒那么好看了,有點兇。

    夏鏡天無辜地看著他,心涼自己剛剛是不是冒犯了他。他不像獅子,像只撒嬌的大貓,賴在言逸身邊不走。

    言逸卻平淡地避開他的視線,看著窗臺玻璃瓶里插的花梗。

    “別把信息素浪費在我身上�!�

    “我是別人不要的東西,很臟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眸底是黯淡的,了無波瀾。

    不知道是誰如何讓一個發(fā)情時都不允許別的alpha靠近的omega磨盡了驕傲的自尊和自信,自輕自賤得讓人想罵醒他,又心疼得只想抱緊他。

    第15章

    2019-4-18

    09:00

    AM

    ——

    納西干公海海域,一艘豪華游輪在此地駐留已有兩天。

    遠空出現(xiàn)一個黑點,涂裝游隼家徽的直升機逐漸靠近,隨著巨大的螺旋槳轟鳴聲降落在甲板,一股氣流沖面而來,甲板上聚著的三三兩兩的貴族不禁扶住了帽沿。

    傭人搬來墊著虎皮的腳梯,陸上錦緩緩走下直升機,披在肩頭的墨狐大衣下,一身裁剪合身的黑色西服,摘了護目的墨鏡,隨手扔給身邊跟著的人。

    露出一雙冷淡的、仿佛永遠對任何東西都懷著仇恨和無視的眼睛,深不見底。

    底下站成一排的黑衣保鏢整齊點頭,叫了一聲“陸少”。

    陸上錦目不斜視,朝甲板上陽傘下喝茶的中年alpha走去,微微躬身給長輩問了聲:“叔叔。”

    alpha五十來歲年紀,正悠哉地聽著收音機里悠揚的戲曲,右手卻握筆在一本英文著作上勾畫注解,熱情地跟陸上錦打了聲招呼:“小錦,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哈哈�!�

    他寒暄的時候手卻沒有停,仍在書頁上勾了幾筆,整齊地寫出一串英文,夾了書簽合起來放在一邊,熱情笑道:“快坐�!�

    是個一階分化的蜘蛛alpha,J1分化能力“分心控制”。

    原覓匆匆接住陸上錦扔來的護目鏡,跟了陸上錦三年,平日里被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在床上拿上面下面兩張嘴伺候陸上錦舒心的功夫練得還算到家,契合度高,又能讓陸上錦爽,所以他能在陸上錦身邊跟這么久。

    他剛出院,就被陸上錦叫了出來。

    不少跟陸上錦相熟多年的老朋友都知道陸上錦有個常年捧在手心的omega正牌妻子,所以陸上錦找上他的時候他還十分意外。

    不管是捧在手心還是含在嘴里,日子久了,結(jié)發(fā)妻終究比不上野蜂蝶。

    他都已經(jīng)厚著臉皮做好了小三上位跟正妻鬧個頭破血流的心理準(zhǔn)備,沒想到那位正妻并不與他爭什么,讓他風(fēng)平浪靜地在陸上錦身邊當(dāng)了三年情人。

    直到被發(fā)飆的陸上錦拖下病床踩在肚子上他才真的明白,言逸,那只惹人恨的兔子,陸上錦曾經(jīng)的夫人即便已經(jīng)進了冷宮,地位卻仍沒有動搖過。

    他還是頭一次在片場外見到這么氣派的陣勢——

    保鏢們偶爾露出袖口衣襟的槍口閃著寒光,一眼望去,那種厚重冰冷的質(zhì)感就不是他曾拿過的仿真道具可比擬的。

    有種被打腳底生到頭頂?shù)暮畾庋蜎]的恐慌感,從前陪在陸上錦身邊的一直是言逸,這種場面,他該是見慣的吧。

    他正了正色,故作鎮(zhèn)定地隨著陸上錦下了直升機,發(fā)顫的指尖扶上了陸上錦的臂彎。

    即便原覓什么也不說,陸上錦也能感覺到他在害怕,只是來見個人而已,怕什么。他本以為一個見慣了閃光燈走慣了紅毯的omega足夠駕馭現(xiàn)在的局面。

    陸上錦皺了皺眉。言逸穿著黑色窄腰燕尾服跟在他身邊的時候,總有一種無形的冷峻氣勢從那個小omega身上散發(fā)出來,明明前一天晚上還害羞地用兔耳朵蒙著眼睛細細碎碎地叫著“喜歡這樣”、“錦哥輕點……”,卻能像換了個人似的撐起場面。
← 鍵盤左<< 上一頁給書點贊目錄+ 標(biāo)記書簽下一頁 >> 鍵盤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