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又懷孕了?”陸上錦眼神木訥,怔怔盯著葉晚的肚子。
葉晚的目光柔和,卻不免凄涼,仍舊溫聲回答:“是啊。陸凜想要更優(yōu)秀的后代�!�
“他殺了我一個哥哥兩個弟弟四個妹妹,還不夠。”陸上錦攥著手槍,骨節(jié)咯咯作響。
2012年9月25日,陸上錦在地下室找到了他們泡在福爾馬林罐里的尸體,每個上邊都貼著分化等級的標簽,有變色龍omega,beta,也有游隼beta,還有一個未分化的游隼alpha。
他沒有聲張,一直在調(diào)查。
2016年4月1日,也就是從三年前開始,他不再給葉晚的墓碑送花了。
因為那天他發(fā)現(xiàn),他在外人口中去世多年的omega父親,一直被囚禁在這座宅院的地下室,不斷地生孩子。
陸上錦的omega父親葉晚,腺型是變色龍A3
,一個和言逸同樣珍貴稀有的A3腺體,本人是退役特種兵,曾經(jīng)陸凜是狙擊手,葉晚是他的觀察員。
變色龍種族J1分化能力“360??全方觀察”;
變色龍種族M2分化能力“群體隱身”;
變色龍種族A3分化能力“九段突刺”。
一個三種分化能力全部為戰(zhàn)斗而生的頂級omega都逃不過被陸凜抓捕囚禁榨干最后一滴血液的命運,言逸只是一只小兔子而已,他的分化能力甚至都對別人造不成傷害。
身為二階分化的游隼alpha,走在哪兒都光芒萬丈,在外是手腕鐵硬的冷峻精英,冷靜自持,但是從那天起,他只要看見言逸的A3腺體,都會躁郁失控。
所以他身邊的任何一個omega都可以是言逸,卻唯獨無法面對言逸眼睛里的熱切坦誠。
他既無法拯救父親的過去,也無法保護言逸的未來。
陸家這種養(yǎng)蠱式家庭篩選培養(yǎng)出的孩子,踩著無數(shù)失敗的、低階的、沒潛力的兄弟姐妹的尸骨長大,心都是硬的。
除非陸凜死了。
然而取代陸凜成為家族的主宰者,還需要一段時間。
——
葉晚輕輕握起他的手,把他緊攥的槍拿過來放在自己腿上:“和言逸和好了嗎?”
“沒有�!标懮襄\站起來,一臉無動于衷,“沒可能,或許他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不再需要我了。”
“噗。”葉晚忍不住笑了,“我們這個級別的omega從來就不需要任何人。”
“但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能得到一點疼愛和珍惜,這一生也許就不會過成這樣。我每天,就只是給他生孩子而已,成了我的工作了�!比~晚扶著陸上錦的手,淡淡地笑著,露出兩顆酒窩,“別讓言言像我一樣,傷心到最后,都忘了心長在哪兒�!�
陸上錦漠然站著,眼神發(fā)顫。
“當初他被陸凜引導三階分化的時候傷得很重,整個左手都被絞斷了,害怕地趴在我懷里發(fā)抖。”葉晚聲音輕柔,卻字字都像扎在陸上錦心上柔軟處,“陸家現(xiàn)有的技術資源確實非常優(yōu)越,你甚至都看不出言言的左手是重造的�!�
陸上錦瞪大眼睛,細細回憶。光憑觸感和視覺效果是完全無法分辨的,他的左手也足夠靈巧漂亮,只是在提起去見陸凜時,害怕地把左手縮到背后。
而他毫無察覺,甚至讓可能心里已經(jīng)在崩潰邊緣的言逸獨自和陸凜待了那么長時間。
葉晚淡然笑著:“自由和愛情是反義詞吧,為什么我有時候覺得那么難受。三階分化的omega,如果不喜歡上任何人,這一輩子都會過得很好的。”
陸凜對他著實很體貼,把葉晚養(yǎng)成一個最優(yōu)越奢華的囚犯。
陸上錦低聲道:“等我一年,我殺了陸凜帶你出來�!�
葉晚微笑望著他,“門口的郁金香開得還好嗎,等我出去,想多看看。”
“因為陸凜的信息素是郁金香,所以我為他種了一院�!�
“其實我只喜歡百合,你要記得送給我。”
陸上錦心亂如麻,潰逃似的匆匆走出去,卻想起槍落在房間里,回身去取,隔著房門只聽噗的一聲悶響。
他的手凝滯在門把手上,臉色退潮似的失去血色。
緩緩推開門,葉晚倒在血泊中,手里握著陸上錦裝了消音器的槍,太陽穴留下一枚燒焦的彈孔。
依然笑得很好看。
陸上錦站在門邊,人是木愣的,眼睛里映著燈影,仿佛有些微光亮。
“爸�!�
第19章
陸上錦站在門口呆愣了足足十秒,恍如一道驚雷在頭皮上炸開,徹骨的寒意瞬間流竄至四肢百骸。
他沖過去,把葉晚抱在懷里,鮮血淌了一地,嗅來竟不是濃腥的血氣,摻著淡淡的百合香信息素的氣味,將留給世界最后的溫柔作為安撫送給陸上錦,代替葉晚的手撫摸著他的臉。
“爸、爸、爸……”陸上錦能感覺到懷里輕如羽毛的身體溫度緩緩歸零,已然油盡燈枯的生命在沙漏里漏完了最后一滴,卻永遠無法翻轉重來了。
他想立刻抱著葉晚飛奔出地下室,帶他逃離這個恐怖的地獄,可他脖頸上套著特種鋼鎖,沒有陸凜的聲紋密碼根本打不開。他曾經(jīng)嘗試過錄下陸凜的聲音,他試過無數(shù)次,無一不以失敗而終。
葉晚肚子里的孩子已經(jīng)足月了,沒幾天就會分娩,說不定還有救,說不定還能挽回一絲延續(xù)的生命,陸上錦目眥欲裂,跪在血泊中無可奈何。
或許葉晚只是不想讓這個孩子一落地就領教這個世界的殘忍,他替他做了決定,抱著珍愛的寶貝返回天堂。
從葉晚的口袋里掉出一張照片,正面朝上落在陸上錦手邊。
照片里的兩個少年勾肩搭背,言逸嘟著嘴揪著自己的小耳朵,陸上錦偏頭笑望著他。
原來葉晚給他們照了照片之后自己留了一張,一直保存到現(xiàn)在。照片磨損得很厲害,經(jīng)年累月地撫摸過想念過,薄薄一張照片背后藏著多少絕望的溫柔。
陸上錦盯著照片,久久望著言逸的笑臉,心臟發(fā)疼。
他伸手去撿地上的照片,卻聽見走廊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房門被猛然推開,陸凜闖了進來。
“你也去死吧!”陸上錦奪過葉晚手中的槍,毫不猶豫地朝陸凜眉心開了槍。
砰地一聲炸響。
陸上錦左肩中彈,被強橫的震蕩沖了出去,撞在墻壁上,牙縫里溢出一聲悶哼,捂著汩汩流血的肩頭。
陸凜端著手槍,槍口還冒著一縷白煙,金絲框眼鏡底下的一雙眼睛充滿悲傷:
“小錦,你居然朝我開槍�!�
陸上錦難以置信地看著手里的槍,痛苦地喘著氣,把彈匣退出來,里面竟一顆子彈都沒有了——明明他來時是裝滿的。
他看了看倒在地上的葉晚,手中攥著幾顆卸下來的子彈。
“為什么!”陸上錦發(fā)狂般朝著地上冰涼的尸體怒吼,“為什么你被他逼死了還要護著他!爸!為什么!到底為什么你還要救他!他……是個沒長心的人渣,不值得�!�
他的目光再次游移到照片上,看著上面可愛地笑著的小兔子。
“我……我也是�!彼�,靠著墻緩緩滑坐到地上,“我也是�!�
他還是長成了他最痛恨的模樣,辜負所愛,反眼不識。
陸凜緩緩走到葉晚身邊,單膝跪下,俯身把葉晚抱起來,在他耳邊低聲道:“晚晚,我愛你�!�
任何錄音設備都無法復制出這句話中的無限深情。
葉晚脖頸上的聲紋鎖響了一聲,掉落在地上。
陸上錦捂著尚未止血的肩膀,蒼白著一張臉,朝陸凜怨毒道:“你太惡心了,你不配和我爸說這話。”
陸凜并不在乎,讓葉晚褪去顏色的臉頰偎靠在自己肩頭,吻了吻他的眼睛,一言不發(fā)地走了出去。
不知道這句密碼是哪一年設的。
也不知道葉晚等了多久,才絕望地發(fā)現(xiàn),其實根本再也等不到陸凜來打開這把鎖。
密碼還在,愛不在了。
——
陸上錦失魂落魄地走在卵石路上,車停在距離陸宅一公里外,免得驚動陸凜,此時只能捂著肩頭的彈孔往停車的地方走。
他完好的時候刀槍不入,而現(xiàn)在,無盡的孤獨和恐懼似乎都順著流血的彈孔鉆進身體,叫囂著啃食他的心臟,他像陷進沼澤的旅人,曾經(jīng)愿意不惜一切拉他出地獄的小兔子不知去哪兒了。
曾經(jīng)的他們互相取暖,在嚴酷的生存法則中辛苦地活著,后來他把心用帶刺的鎧甲嚴嚴實實裹了一層,把無辜的言逸隔絕在外。
小兔子每天蹦蹦跳跳地跑過來在他心上敲一敲,問“在嗎”,卻被他的刺扎得遍體鱗傷,忍著痛委屈地說“那我明天再來問一遍�!�
陸上錦捂住心口,這地方突突地痛。他一直以為心痛是種抽象的描述,原來確實會疼。
他坐進車里,叼著煙半晌都沒點著火,歇斯底里地把煙連著打火機扔出窗外,用力砸著方向盤。
他小時候看見葉晚的抽屜里放著一大盒整齊排列的锃亮的軍功章,這只A3變色龍omega曾經(jīng)是特種部隊的傳奇,那時候,連畢銳競都只是葉晚帶的小隊員。
曾經(jīng)的戰(zhàn)斗精英被囚禁在地下室當了繁殖機器,無數(shù)人艷羨仰望的游隼陸氏獨子,不過是喝著骨肉兄弟的血長成的蠱蟲,一個在陸凜眼里“還算看得過去,但隨時可以用更優(yōu)秀的替代”的實驗品。
陸上錦漫無目的地在公路上一圈一圈地轉,他摸出手機,撥了言逸的號碼。
一連撥了十幾次,每一次都在通話中。陸上錦用力抓了抓頭發(fā),從前任他肆意搓磨的那只小兔子似乎已經(jīng)不再等他。
言逸在哪,為什么定位不到。
會出危險嗎。
直到剛才他還篤定言逸會跑回來求他開門。
習慣了言逸的強大,他甚至敢毫不在意地把腺體休眠的小兔子扔出家門。直到一只變色龍A3在他面前僵硬變冷成了一具尸體,他才知道沒有誰是所向披靡的不死之身。
他沒想過讓言逸去死。
——
車停在了畢銳競家樓下。
大半夜敲開了門。
沒想到里面有人還沒睡,沒敲兩下門就開了。
畢銳競穿著一身家居服,踩著可愛到冒泡的長頸鹿拖鞋,右手拿奶瓶,左手抱著說不定還沒滿月的omega男孩,在臉上試了試奶瓶的溫度,愣愣看著狼狽出現(xiàn)在門口的陸上錦,渾身是血。
下一瞬,畢銳競從圍裙口袋里掏出一把槍,把陸上錦撥進屋里,警惕地指著門外。
“銳哥,就我。”陸上錦扶著肩頭的傷,疲憊地坐進沙發(fā)角落,沙啞著嗓子道。
“噓,小夢在樓上,剛睡著�!碑呬J競松了口氣,壓著把手輕輕掩上門,緊接著二樓的臥室里就傳來拖鞋蹭地的窸窣響動,omega從臥室里出來,困倦地揉著眼睛,扶著木扶手往一樓看。
淺栗色的短發(fā)在發(fā)梢乖巧地打著卷,眼睛又大又圓,年齡不大,嫩得像朵含苞待放的櫻桃花,跟畢銳競站在一起,顯得畢總這位才過三十二的精英像個老男人。
很快,二樓的omega披了睡袍下來,跟陸上錦他們打了聲招呼,他沒見過陸上錦幾次,勉強能認出來,“我給你們倒杯茶�!�
畢銳競歉意地看了一眼被吵醒的omega,omega揉著眼睛把孩子抱走,進了餐廳。
“我爸……”陸上錦斟酌著開口,如何在畢銳競面前提起自己在眾人眼里已經(jīng)去世多年的父親。
“你爸?”畢銳競順手點了根煙,挑眉看著他,“陸凜?哎,你肩膀頭誰打的,去洗洗包一下,里面有彈頭沒,毛巾架上有醫(yī)藥箱。”
葉晚曾經(jīng)是畢銳競的隊長,葉晚走了,他至少也有權利知道真相。
餐廳傳來omega不滿的喊聲:“畢銳競,把煙掐了!寶寶都被你熏哭了�!�
“隔那么遠能熏哭?”畢銳競回頭反駁了一句,還是苦笑著把煙掐了,收進茶幾底下,朝陸上錦懶洋洋一笑,“皮孩子,沒大沒小的叫我名兒�!�
笑容里多少是帶著寵溺的,眼神里看得出來。
話到嘴邊,陸上錦沒再說出口。有些痛苦自己受著就好,別再給旁人找不自在了。
omega端了兩杯茶過來,給陸上錦遞了一杯,畢銳競眼巴巴地等著,omega看也不看他,把另一杯茶水擱在桌上,撤了盤子就走。
他身上有股馥雅馨香,是個腺體細胞已覺醒的蝴蝶omega,與畢銳競這個箭毒木alpha很般配。
“唉�!碑呬J競自己把茶端過來捧在手上,跟陸上錦低聲無奈道,“怪我弄丟戒指,給氣壞了,到現(xiàn)在都懶得搭理我,定做新的又不要,嘿,小作精�!�
陸上錦喝了一口茶水,熱水順著冰涼的喉管沖進胃里,身上終于有了些暖意。
“幫我找找言逸,我這邊動手查會驚動陸凜�!标懮襄\沉默半晌,看著自己左手的無名指,這里已經(jīng)很久沒戴過戒指,連摘去戒指留下的白痕都消失了,但言逸一直不曾摘過。
可能這真的是很重要的一件東西,象征著擁有、家庭和安全感。
“去把戒指找回來�!标懮襄\說。
畢銳競怔然看著他。
“不然他不會原諒你的�!�
第20章
日光透過玻璃灑在熟睡的小兔子臉上,言逸翻了個身,閉著眼睛爬起來跪坐著,毛球似的兔尾巴軟趴趴地從薄羊毛衫底下擠出來,醒了一會兒。
后頸腺體的麻木感略微褪去些,身體也不像前幾日虛弱,應該已經(jīng)恢復到J1分化的程度,想全部恢復至少得再等一個來月。
窗臺上的玫瑰花梗已經(jīng)被水泡爛,他已經(jīng)在這家小旅店里住了一周,期間說去醫(yī)院,身子懶起來一日推一日,到現(xiàn)在也沒有什么不適感了,只是戰(zhàn)斗力弱一些,沒關系,兔子就應該柔弱一點,更值得alpha憐惜。
言逸掀開薄羊毛衫低頭看自己的小肚子,拱起些微弧度之后就沒再大,只把腹肌紋路給拱平了,蓋上衣服倒看不出什么變化。
“乖寶寶�!毖砸葺p輕摸摸肚子,幻想著十月懷胎之后會得到一個什么樣的寶貝。
游隼和垂耳兔結合之后的后代,不考慮變異覺醒的情況下只能出現(xiàn)五種可能,游隼alpha、游隼beta、游隼omega、垂耳兔omega、垂耳兔beta,因為垂耳兔種族沒有alpha。
如果垂耳兔作母體,那么生下小兔子的概率比生下游隼的概率更高。
“一定是很乖很可愛的小兔o�!毖砸荼е「跪榭s在被窩里,溫柔摩挲,枕著手喃喃念叨,“快點出來陪爸爸吧……爸爸什么都會,將來你長大了,爸爸給你找一個最疼你的alpha,會送你花,天冷的時候抱著你,給你彈琴唱歌,只喜歡你一個�!�
言逸努力描繪自已心里最幸福的樣子。
漸漸的,笑容淡了,輕聲低語:“算了,爸爸眼光不好,還是你自己找吧。找不到就和爸爸過,別委屈了自己。”
“快出生吧,陪爸爸說說話�!毖砸葺p輕摸摸肚子里的小兔寶。
夏鏡天被言逸攆回學�?荚嚾チ�,期間無論他換幾個號碼打過來,言逸都拒接。
照說他與夏鏡天契合度很高,跟那頭小奶獅子待在一塊兒也著實放松�?伤偛荒艽е鴦e人的崽兒跟那小獅子追逐幸福去,對那個小孩兒不公平,好孩子總是值得更好的——
況且夏鏡天在這兒陪他的幾天里,qq微信的動靜就沒停過,不是借著公事聊騷的學長學姐,就是好友申請備注“做?貓咪o,很會吸的”。
小孩兒在學校決計是萬人追捧,雖說言逸并未刻意去調(diào)查,這幾天斷斷續(xù)續(xù)聽見夏鏡天接的電話,也多少能猜出身份,鴻葉夏氏的二公子,要家世有家世,要相貌有相貌,腺型還是足夠尊貴的美洲獅M2,在一只小兔子身上吊死實在說不過去。
言逸揣著只小兔子怎么說也進不了夏府的門,再因為夏鏡天挖了一個omega造成夏、陸兩家生了嫌隙,可以,但沒必要。
他的感情已經(jīng)是茍延殘喘的一爐子灰,從09年跟陸上錦戀愛到現(xiàn)在,累得滿心都是細小的傷口,積攢多了就需要有個傾瀉負能量的出口,讓還是白紙一張的夏鏡天一墜入愛河就辛苦修補這些小傷口,不公平。
若夏鏡天是個十惡不赦的風流芳心縱火犯,言逸還能接受得坦然些。誰不想要一個契合度高的alpha呢。
他倒在被窩里刷原覓的微博,轉發(fā)量評論量都驟然削減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陸上錦那邊運營上出了什么問題。
只有18號那天沒動態(tài),想想自己給陸上錦打電話的日子,剛好對得上,可能是又去包了個島,帶一游艇的
omega度假去了。
“到底有什么好的�!毖砸萑ハ铝藗視頻app,給原覓貢獻了一個播放量。
意外地劇情不錯,演王爺?shù)腶lpha挺招人喜歡,把坐在房梁上演影衛(wèi)的原覓反復叫下來折騰。
“是個爽文啊。”言逸看得津津有味。
劇集才更新到第七集
,再想看后邊就得充會員了,快演到原覓挨打了,挺不想棄劇的。
忽然手機上沿彈出一條短信,號碼沒見過,本以為又是夏鏡天,短信上卻只有四個字:“趕緊回家。”
是陸上錦。
言逸捧著手機發(fā)了一會兒呆。
如果18號那天能收到這條短信,他真的會很高興的。
為什么陸上錦的節(jié)奏永遠比自己慢半拍,這就是所謂的不契合嗎。
想了很久,還是只好回復一句:“先生,我辭職了�!�
對方?jīng)]有再回復,而是直接打了過來。
言逸嘆了口氣,按了接聽。
陸上錦的聲音沒有想象得那么低沉性感了,有些干啞,像發(fā)了幾天燒沒喝水,粗糙得扎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