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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畫紙上歪歪扭扭的幾條線是庭院的樹,樹枝上坐著一個火柴人,背后還長了兩個三角形。

    小孩子的創(chuàng)造力是需要認真引導和鼓勵的,言逸揉著陸言的小腦袋輕笑著問畫的是什么。他對陸言的一切都足夠?qū)W⒛托�,小孩子沒有alpha爸爸的安撫已經(jīng)足夠不安,他給予孩子盡可能多的關(guān)注,讓陸言看到自己的愛與強大,來彌補另一半父愛的缺失。

    陸言晃著小腳,說畫的是爸爸。

    腦子里有根弦突然繃緊,言逸凝視著這幅畫,去拿豆?jié){的手險些把玻璃杯碰倒了。

    他匆匆吃了幾口早飯,囑咐陸言乖乖等爸爸下班,拿了車鑰匙顧不上等電梯就奔下車庫。

    高速行駛的同時,把這些天的蹊蹺線索在腦海中整合清晰,在七點半到達了總部大廈。

    保全部長正在入口訓話,六十位保全隊員背手立正等待訓話,所有人身穿防暴服和全臉面罩,大部分都是alpha,體型相差無幾。

    言逸沒有直接把車開進去,利索熄火下車,點煙往車門上一靠。

    保全隊員整齊向左轉(zhuǎn),頷首齊聲道“會長好�!�

    言逸輕點了點頭,目光在每一個保全隊員身上游移,偶爾停頓,眼神里有微妙的考量。他偏頭和身邊的保全部長耳語了幾句,部長連連點頭,替言逸拉開車門。

    等言逸的車走了,保全隊員們恢復隊形繼續(xù)訓練,只有后排的一個alpha頻頻回頭,直到言逸消失在視線里,才意猶未盡地轉(zhuǎn)回來。

    轉(zhuǎn)過頭才發(fā)覺部長站在面前,把一張磁卡放到他手上,說會長身邊的保鏢受傷回家休養(yǎng),需要派一個新人過去暫時頂上空缺。

    “我看你的履歷不錯,PBB部隊退伍特種兵�!辈块L拍了拍alpha的肩,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笑,說攀上高枝了,好好干。

    alpha脊背一涼,把磁卡接了過來。

    先去跟會長報到,沒想到一進門的場面就讓人心臟驟停。

    言逸與自己的助理面對面站著,給他脖子上的掐痕上藥。

    會長從沒這么主動體貼過,穆瀾戰(zhàn)戰(zhàn)兢兢站著不敢動,微抬下頜,任言逸隨心搓弄。

    言逸瞥了一眼過來報到的新保鏢,淡淡囑咐穆助理:“以后出門小心一點,不然你也不知道有些人是不是精神不好�!�

    “好的會長�!蹦聻懜惺艿介T口那個保鏢身上散發(fā)出的熟悉壓迫感,脖頸驀地一緊,虛攬著言逸側(cè)腰的手更疏離地撤開幾厘米。

    昨晚他被一個眉眼冷冽的alpha堵在了家門口,對方幾乎攥斷了他的脖子,雖然后來解釋成自己認錯了人,但穆瀾還是能看得出,他就是沖自己來的,只是出于什么不得而知的原因無法下死手。

    言逸的余光一直停留在站在門口的alpha保鏢身上,alpha攥緊了拳,下意識摩挲著指腹的槍繭。這是他一貫的動作,在取狙擊槍之前的固定習慣。

    alpha輕輕關(guān)上了休息室的門,腳步聲漸行漸遠。

    言逸靠到桌邊出神。穆瀾忍不住問起剛剛離開的那個alpha是誰,言逸卻遞給他一份派遣文件。穆助理的工作能力和態(tài)度都屬優(yōu)等,剛好蒼小耳發(fā)來郵件說自己那邊缺人手。

    文件一遞出去,言逸不再去看穆瀾臉上的表情,看著他簽字時只覺得心里一陣輕松。

    原來面對不在乎的人,自己也是一樣的壞。那小獅子總是看不清這一點,而言逸又不想傷害他。

    休息室里只剩下自己,他從酒柜里挑了瓶紅酒,品了品覺得不夠勁,配不上現(xiàn)在的心情,于是讓人送來兩瓶白蘭地。

    他醉得癱在沙發(fā)上,扯松了領(lǐng)帶,襯衣撩到了腹上,細窄的腰身弧線被腰帶緊緊束縛著。

    言逸翻了個身,險些滾到地上,被一雙臂彎接進懷里,單手抱了起來。

    alpha保鏢低頭撿起地上的空酒瓶扔到垃圾桶,泄氣地攥著他薄瘦的腰,咬牙切齒地低罵:“你想氣死我……是不是,寶貝你就是想我被折磨死�!�

    言逸枕著他肩窩,半睜著失神的眼睛發(fā)呆。似乎只有不清醒的時候才能見得到,而他又實在想念。

    他抓住alpha的領(lǐng)口,開口要安撫信息素。

    alpha寵他的時候根本收不住底線,無限量釋放給他,忍不住觀察言逸臉上的細微表情,期待著他會喜歡。

    言逸嗅了嗅氣味,又推著alpha的胸脯嫌棄。

    他想要水仙,這股淡甜的氣味是什么東西,像保姆拿回來的那束花,像庭院里不知不覺生長出來的藤蔓,像公園里漫山遍野的薔薇。

    可他又潰敗在這股淡甜的香味里無法自拔,被吸引著,被安撫著,他恨自己沉迷另外一種味道并為此淪陷,究竟多高的契合度會讓S4級omega癡狂發(fā)瘋,背叛了藏在心底最深處的水仙香。

    alpha被推得沒了脾氣,手滑進omega

    的褲腰里,撫摸著那團無助搖動的小尾巴。

    “對不起�!睂嵲谙胫滥氵^得好不好,遠遠看著總是摸不著,你難過傷心的時候需要alpha抱一下揉一揉,為什么不能是我,是不是只要是陸上錦,你就不喜歡?

    言逸到洗手間里吐了兩回,抱著休息室角落里種的一盆水仙花不放手,非要跟它上床。

    alpha哭笑不得,連哄帶騙把小兔子拖進浴室洗涮干凈,裹著浴巾抱進里屋,插上吹風機吹干頭發(fā),再撫著濕漉漉的小尾巴吹成一團蓬松的毛球,拿了個小梳子,把纏在一起的絨毛梳理通順,再噴上一點防靜電柔順劑。

    他輕撫著言逸細軟的發(fā)絲,想等他醒來就給他一個久別重逢的擁抱,默默打了無數(shù)腹稿,想解釋這兩年經(jīng)歷的一切,又擔憂自己能得到一個吻還是一耳光。

    還是算了,被一腳踹翻的幾率大些。其實他是不敢的,不敢在omega面前摘下偽裝,想看他過得幸福,卻看不得他和別人在一塊,說過的要放手全他媽是屁話。

    alpha弓著身子,在言逸耳側(cè)親了親,難伺候的心肝兒,勉為其難喜歡喜歡哥吧。

    墻上的掛鐘指向下午兩點,期間臨時助理來敲門叫過言逸一次,被alpha自作主張推了下午的會議,畢竟alpha自己就是一個任性起來什么都能推的領(lǐng)導者,搪塞起來駕輕就熟。

    臨時助理打量了alpha一番,面罩蒙著臉看不出長相,但觀察五官輪廓應該是極英俊的,包裹在防暴服中的四肢修長,比例恰到好處。這等貨色怪不得能進會長的休息室。

    alpha打發(fā)了臨時助理回里間,看見言逸正扶著床沿從抽屜里摸藥吃。

    言逸昏昏沉沉地坐在床邊,把幾種藥倒在手上數(shù)了數(shù),正要往嘴里放,被alpha抓住了手腕,把他手里的抗抑郁藥收過來揣進兜里。

    言逸看了他一眼,alpha插在兜里汗?jié)竦氖诌诉幤执俚匕咽謾C拿給他看,上邊寫著長期服用抗抑郁藥的嚴重副作用。

    言逸困倦笑笑,懶散道:“你算什么東西�!�

    alpha沉默了,收起手機,想摸摸言逸的臉頰,想問他累不累,難不難受。

    臨時助理忽然敲門進來,手里拿了一份緊急文件。

    言逸接過文件掃了一眼,精神猛地一振,臉色頓時煞白,拿了車鑰匙就往外沖。

    alpha驚了驚,匆匆翻下樓梯跟上言逸,在言逸發(fā)動車子之前鉆進了副駕駛。

    情報部門發(fā)來消息,之前清剿的恐怖組織留下了幾個在外潛藏的逃犯,老巢被端之后走投無路,可能會實施極端報復,制造恐怖事件,根據(jù)監(jiān)控顯示,首要目標就是言逸的家附近。

    一路闖了幾個紅燈,言逸面色沉靜如常,只是按喇叭的頻率變得越來越高,他把打火機扔到副駕,alpha識趣地給言逸點燃了煙。

    “我兒子還在家里�!毖砸菽坎恍币暎衍囁偬岬阶罡呓z毫不顯手忙腳亂,淡聲道,“如果他出了什么事,你就給我滾�!�

    alpha回過身正襟危坐,輕車熟路從副駕座位底下抽出一個銀色手提箱,兩把沙漠之鷹和一捧子彈塞在密度泡沫里,嘆息聲低沉熟悉。

    “我不會讓你們出事�!�

    疾馳的賓利猛然甩尾急停,言逸拿起其中一把翻出車外,alpha拿了另外一把。兩人之間似乎有著磁鐵在吸引,不知不覺間后背就靠到了一塊兒,默契地替對方盯著背后的風吹草動。

    分開時,一個眼神交匯足以勝過言語,對方的意圖一瞬間心領(lǐng)神會。言逸要先去找孩子,alpha隨行護衛(wèi)。

    周圍安靜,互相聽得到加快的心跳聲。

    只聽一聲震耳欲聾的爆響,十米之外的一輛汽車突然起火爆炸,周圍接連響起刺耳混亂的汽車報警聲擾亂了言逸的聽覺,四面八方涌出的武裝恐怖分子槍口全部對準言逸,毫不遲疑地開了槍。

    言逸的身形幾次消失,瞬移到數(shù)米外再度出現(xiàn),雙手握沙漠之鷹,沉重的槍身平穩(wěn)旋轉(zhuǎn)角度,無人能靠近他周身方圓十米。

    與此同時,alpha翻越幾輛車,把躲在庭院樹后發(fā)抖的小陸言抱了出來,釋放安撫信息素讓小寶貝緩解恐懼,把小小軟軟的身體塞進自己防暴服中,手掌護在陸言頭上,遮擋著他的眼睛和小耳朵,右手則專注開槍,每一發(fā)子彈都靈巧地從言逸身邊擦過,將所有靠近他的危險一一驅(qū)除。

    事先通知的PBB駐留軍驅(qū)車包圍整座小區(qū),警笛大作,胸前佩戴PBB徽章的夏鏡天領(lǐng)三組防爆小隊包圍所有可疑人員,在通訊揚聲器中嚴肅重復警告,之后發(fā)出了擊斃目標命令。

    言逸還恍惚地站著,所有的猜測和試探在這一刻變成現(xiàn)實,一股暖流淌進心里補上了細小的裂痕。

    alpha低頭注視著他,粗糙的拇指一點一點蹭去言逸頰邊濺落的血污,輕柔地如同擦拭著薄脆易碎的蛋殼瓷。

    陸言害怕地從alpha胸前鉆出來撲到言逸懷里,緊緊摟著他的脖頸,打著哭嗝要爸爸的安撫信息素。

    言逸抱著他,怔怔回神,低頭哄著嚇壞了的寶貝。

    背后驀然一暖,alpha的臂彎一如既往結(jié)實有力,把他和孩子攬在懷里,濃郁的安撫信息素包裹著他們,幾乎隔離了世界,周身只剩下一股圣誕薔薇清淡的甜香。

    同時也泄漏出了屬于alpha的壓迫信息素,A3級別的壓迫信息素一經(jīng)釋放就難以回收,幾個等級低的防爆隊員捂住悶痛的胸口,立刻舉槍對準了他。

    他對周圍的一切漠不關(guān)心,察覺到懷里的兩只小兔子都漸漸安穩(wěn)下來,不舍地松開臂彎,有些緊張地看著言逸,等待著對自己的裁決。

    言逸瞳仁發(fā)顫,沉默地凝視了alpha的眼睛很久,等待著他說些什么。相顧無言兩分來鐘,言逸恨恨咬牙轉(zhuǎn)身就走。

    alpha站在原地,失落地垂著雙手。

    懷里的小陸言卻朝alpha伸出小手,長睫毛上還掛著滾圓的淚珠,奶音囔囔的:

    “……等等爸爸呀。”

    言逸捂住寶貝的眼睛,加快了離開的腳步,鼻子卻不受控制地酸了。腳下猛地一頓,忽然甩開步子折返回去。

    他一手抱著孩子,一把扯掉陸上錦的面罩,揪著衣領(lǐng)讓他把頭低到自己面前,漂亮的眼睛惱怒地瞪著他:

    “你還知道回來?”

    庭院的鐵藝花架倒塌在腳邊,生長的藤蔓摔砸了一地,周圍嗡鳴的警笛伴著通訊揚聲器中接連擊斃目標的通知,外界的喧嚷陸上錦什么都聽不到了,眼前只有那個紅著眼眶瞪視自己的小兔子,耳邊回蕩著一聲跨過了萬千思緒的“錦哥”。

    作者有話說:正文部分完結(jié)了,大家想知道的隱情和哈士奇的故事都會在番外里講。想說的話有很多,到嘴邊了卻不知道怎么表達,垂耳執(zhí)事有很多不足不成熟的地方,謝謝大家的寬容和喜愛,潛潛在努力進步,希望每一篇都有新的突破和成長,謝謝大家每一條評論每一次打賞,真的很感動,我們下一篇再見�!栋籽颉方裉扉_了預收,寫完番外馬上就更新了,在長佩app書城里可以搜索到,希望能得到大家支持,一定會努力進步,盡我所能不讓大家失望。

    最后真心感謝我的校對pp,耐心幫我指出了很多錯誤和不足,對處在迷茫期的小潛潛來說像指路燈一樣明亮發(fā)光。

    第89章

    番外一假如時光倒流我能做什么

    經(jīng)歷過一場戰(zhàn)爭的石灘,血污被洶涌海浪沖刷潔白,顧未坐在西海岸礁石上,望著夜色下昏暗的海面,在腥咸的海風里等待了兩個小時。

    過了一會兒,顧未挽起褲腳,到礁石底下?lián)破鹆艘粋人。哈士奇alpha除了一個沒什么用的J1分化能力,還有另一個沒什么用的伴生能力“搜尋”。

    他的慈悲有限,只夠自己利用過了,給陸上錦留個全尸。

    alpha渾身被海水泡得僵冷發(fā)白,后頸的腺體完全被威力巨大的馬格南彈毀掉了根。

    帶他上岸時,陸上錦毫無血色的嘴唇還在微微顫抖,微弱地叫著言言的名字。這傷勢放在誰身上也看不到活路,他卻死撐著一口氣不斷。

    顧未寧靜的眼神忽然起了波瀾,脖頸掛的戒指輕輕敲打著胸膛,細鏈相碰輕響,也像微弱地呼喚著他的名字。

    或許強大的alpha總是如出一轍,在他身上看得到顧穩(wěn)的影子。

    顧未淡淡嗤笑了一聲,固執(zhí)地在心里比較,如果顧穩(wěn)還在,哪輪得到陸上錦當這個英雄。

    陸凜被帶走之前,把陸上錦的腺體干細胞留在了控制室,顧未帶著冰凍干細胞和半死不活的陸上錦回了PBB太平洋總部。

    世界頂尖的腺體專家收到PBB機密命令,飛速趕來搶救,但alpha不僅腺體徹底毀壞,身上的傷勢也極其嚴重,生命垂危,已經(jīng)等不到干細胞培養(yǎng)成雛形腺體。

    迫不得己之下,顧未以指揮官身份向安菲亞醫(yī)院發(fā)出了機密求助。

    鐘醫(yī)生簽了保密協(xié)議,帶一具冰凍嬰兒尸體來到太平洋總部,說這是陸上錦的同胞弟弟,來時已經(jīng)檢測過各項指標,腺型為游隼alpha,分化潛力A3,信息素圣誕薔薇。

    陸上錦埋怨葉晚不愛自己,走得那么決絕,什么也不愿給自己留下。其實葉晚留下了第二次生命,給予了他最愛的兒子。

    手術(shù)過程十分順利,但接連的幾次排異反應也把陸上錦折磨得消瘦了十幾斤,日夜反復在病房里翻來覆去地痛吼發(fā)狂,顧未讓護士把alpha用手銬鎖在病床上,勒住他的嘴。

    陸上錦偶爾安靜下來發(fā)呆,身上綁著一圈又一圈的鐵鏈,紅著眼眶想念一個怎么也記不起來的omega。

    alpha也退化到了幼年期,小孩子是很難忍得住鉆心的疼痛的,實在把周圍人鬧煩了,顧未拿著一支針管在他面前比劃:“不想忍了就安樂死?”

    陸上錦搖搖頭,默默想念著omega溫柔的安撫,想見他,想讓omega摸摸自己的頭,他還在等著自己回家。

    足足恢復了一年半,腺體才長到了應有的大小,卻遲遲沒有分化的動靜。

    顧未和言逸遠程會議時,陸上錦站在鏡頭死角里默默看著沙發(fā)上言逸的全息投影,悄悄牽他的手。

    每當顧未看不過去,打算直接跟言逸挑明了說,陸上錦總是無奈地靠在沙發(fā)上,仰頭苦笑。

    由奢入儉難,一個頂級alpha徹底回爐重造成廢物,對任何人來說都太過殘酷。他無法保護自己的妻子和孩子,甚至沒臉跟他們站在一起。

    這樣的一個alpha,即使回到言逸身邊,他們也會因此覺得丟臉吧。

    他給家里打過一個電話,也是突然起意,實在想聽聽言逸的聲音。

    但不是言逸接的,也不是保姆接的。

    只有一個小奶音對著聽筒嗯嗯地哼哼,開心地自己嘀咕“爸爸”,“爸爸”。

    alpha的眼睛當時就模糊了,在電話另一邊連連答應,哄著小陸言說爸爸好想你。

    那邊的小奶音哼哼唧唧地學舌,“想你”。

    陸上錦掩著眼睛靠著墻,哽咽著說:“爸爸很快就回家了,等等爸爸好不好。”

    掛了電話,他卻沒有履行承諾,而是進入了分化引導室。

    顧未對此嗤之以鼻,陸上錦所擔心的一切在他眼里不過是虛榮心作祟,家人能守在一起多不容易,誰還顧得上管那些有的沒的。

    他怕陸上錦死在里面,每天早上都來看看,統(tǒng)計著每天早上分化引導室的地磚上多了多少cc的血,里面的alpha又斷了幾根骨頭。

    陸上錦的三階分化,是自己不要命地催化出來的。不知道拿什么作信念才熬得住整整半年殘酷的分化引導,alpha拖著一對凌亂翅翼走出來時已經(jīng)遍體鱗傷。

    他臨走時給顧未留下了一枚芯片,里面記載著陸凜把持PBB這些年的機密,當作對顧未這兩年來的酬謝。

    顧未正抱著吉他寫新歌。

    其實他做的永遠比說的多,最該酬謝他的也不是陸上錦。

    比如把言逸家周圍的水仙鏟掉,都換成了圣誕薔薇,比如在陸上錦每次倒在分化引導室里時拖他出來,比如從言逸休息室里順走一件沾著奶糖信息素的衣服,隨手扔給默默巴望著的alpha。

    他知道在世間熬不過走不下去的時候,來自親人的接納是把他從懸崖邊緣扯回來的繩索。

    陸上錦走了,冷清的家里少了一個有暴力傾向的悶油瓶,也沒顯得有多寂寞,不過是飯桌上只剩下一套餐具,吃飯時又少了一個能嘲諷的人。

    顧未拿了一卷數(shù)年前的錄像帶出來,一直珍藏著,時不時拿出來看看,一個人有時候確實孤獨,能聽聽家人的聲音也是好的。

    錄像帶上了年頭,放映起來斷斷續(xù)續(xù)。

    一位中年alpha慈祥的臉出現(xiàn)在屏幕上,顧遠之雙手放在桌上,自信從容的坐姿。

    “你們看到這卷錄像帶的時候,爸爸或許已經(jīng)去世,或許即將赴死,但不要驚訝,也不必傷心�!�

    ……

    “PBB就交給你們兩個了,別讓爸爸失望。”

    “顧穩(wěn),顧未。”

    “你們是爸爸的驕傲�!�

    影像戛然而止,停留在最后一秒。

    顧未盯著畫面許久,披上軍服,戴上了PBB最高指揮的肩章,把刻著GW兩個字母的吉他收進了琴箱里,上了鎖。

    第90章

    番外二找你沒說的卻想要的

    北方夜里的寒風刮擦著裸露在外的皮膚,鉆進骨縫里,像被啃食似的刺痛。

    陸上錦身上只裹著一件單薄襯衣,在聯(lián)盟大廈旁的拐角徘徊了很久,手插在褲兜里,緊緊攥著那枚陳舊的婚戒。那天他不顧工程隊的阻攔,在廢墟里面翻找了一整天,從鋼筋碎塊里扒出了這枚戒指,蹲在海邊搓洗干凈后,一直鄭重地放在貼近心口的衣袋里。

    一恢復到A3,他心里就只有一個念頭,想馬上回到言逸身邊。就算被拳打腳踢一頓,也只想立刻抱住他,緊緊箍著他不松手,死皮賴臉地吻他愛他。

    血污混著緊張的冷汗浸透了背后的衣料,實在太狼狽了,應該先回去把自己打理干凈,至少把渾身的傷口遮掩起來,但又真的很想見他。

    他偷了一身保全制服和身份卡,想先悄悄看看言逸現(xiàn)在過得怎么樣。

    omega的休息室里沒有人,唯一敞開的抽屜里放著滿滿兩排藥瓶。

    休息室里響起腳步聲,陸上錦本想拿著藥瓶直接問他,卻看見言逸身后還跟著一個灰背隼alpha,聽見言逸叫他穆瀾。

    那個alpha看言逸的眼神專注而體貼,但其實陸上錦是注意不到的,他只看見言逸身上披著他的外套。

    這季節(jié),時間一晚的確是冷了,他翻遍全身都找不到一件保暖的東西能給omega披在身上。

    他遠遠地緊盯著言逸的眼睛,只要那雙眼睛里流露出一丁點不情愿,他立刻就能沖上前去把言逸奪進懷里,用A3壓迫信息素理直氣壯驅(qū)逐他身邊所有alpha。

    陸上錦期盼著,可言逸自始至終都是淡淡的,不迎合,卻也不抗拒,和平常一樣用平淡的嗓音和alpha說著話,吃了一堆自己認不出的藥片。

    那時候他腦子里一片空白,只會呆呆地遠望著言逸,莫名想到也許他會讓陸言叫那個alpha爸爸。

    陸上錦在角落里目睹言逸枕在那個alpha腿上入睡,剛剛被空調(diào)暖和的身體又打了個寒顫。緊攥的手掌不自覺地松開,把婚戒落在口袋里。

    他一直立在黑暗中,等到言逸醒來離開后,匆忙到裝藥的抽屜邊焦急翻看,把這些沒見過的藥名一一輸進搜索框,能查到的藥效都是一致的——抗抑郁。

    整個心臟突然像墜上鉛塊一樣沉重。

    他去查了言逸的日常工作,從細微線索中調(diào)查出言逸要帶小隊去清剿恐怖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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