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郡馬,怎么了?”陶時無朝他勾起唇角笑問。
這一幕,跟五年前徐頌今的笑幾乎重合!
夏澤云驚慌地往后瑟縮了起來。
“離我遠點!滾!”
陶時無只好往后撤退,他回頭看向陸蘭茵,神色無奈:“郡主,郡馬如此不配合,陶某實在是難以看診�!�
“來人,按住郡馬!”5
陸蘭茵當即眸色一沉,冷聲示意。
這道命令,讓夏澤云面色蒼白,他恐慌抽出刀抵在脖頸處:“我看誰敢?”
這般過激舉動,實在無人敢動。
陸蘭茵的臉色冷下來。
而在這時。
陶時無卻平靜上前,提出建議:“既然郡馬不愿我靠近,陶某也可懸絲診脈�!�
此話一出。
周遭安靜下來。
懸絲診脈向來難度極高,就算是宮中御醫(yī),也沒幾個人能如此肯定提出這個方法。
而陶時無這遠道而來的秦州小醫(yī),竟敢如此出言。
陸蘭茵靜靜望著他許久,隨即看向了一旁的夏澤云,語氣冷了幾分:“郡馬,陶公子已如此退步了,你意下如何?”
這熟悉的話語讓陶時無心中諷笑。
從前在徐頌今面前,陸蘭茵處處說夏澤云受了委屈要讓著他,如今徐頌今死了,僅僅是因為一個相似的面龐,陸蘭茵又能說出讓夏澤云讓步之話。
可見,陸蘭茵實在是個徹徹底底的人渣。
陶時無安靜等著。
而夏澤云也從陸蘭茵的語氣中看出來,再不妥協(xié),恐怕是要真惹她大怒了。
“……好�!�
夏澤云終究還是答應了下來。
陶時無便坐在了離夏澤云三丈遠的位置,讓身邊的人懸絲過來。
安靜診脈過后。
陶時無淡然下診斷:“郡馬從前這舊傷實在巧妙,不奪郡馬之命,只毀了郡馬的生育能力,這人倒是有幾分功力�!�
說是診斷,可誰都聽得出,他語氣中對徐頌今是透著贊揚的。
夏澤云的臉色更為黑沉,直勾勾盯著他問:“那陶公子的意思是,無藥可醫(yī)了?”
“別的大夫或許會這樣說,可在陶某這里,倒并非難事�!�
陶時無神色篤定笑了起來。
這話一出。
饒是處處提防狐疑的夏澤云眼里也不禁一亮:“真的?”
陶時無已經(jīng)沉眸開始下藥方。
“郡馬先按陶某這藥方調養(yǎng)三月,日后我再來開下一療程的藥方。”
陸蘭茵站在一旁。
看清他落筆的字跡時,眸色卻驟然一緊。
她猛地攥住陶時無的手,雙眸猩紅。
“陶公子的字跡為何竟也與我夫君頌今一模一樣?”
第13章
因陸蘭茵的失控。
整間屋子霎時安靜無聲。
無人敢上前阻攔。
唯獨陶時無神色淡然,他掙扎了下,沒能從陸蘭茵手中抽回,只好嘆息道:“我自幼臨摹柳公的字,難道郡主所說之人也練的這字?若是練同一字帖,那總有相似之處。”
他這話邏輯通順。
可世上哪里有這么巧的事?他跟徐頌今長得一模一樣,還寫著一副一模一樣的字?
陸蘭茵手中力道松了幾分,看向他的目光卻仍然帶了幾分狐疑。
陶時無便又問:“不過剛剛聽郡主說,你夫頌今?這倒是從何說起?您的郡馬不是在這兒嗎?那徐頌今之前說是恭國府主君才是。”
這句句疑問讓陸蘭茵的眼里閃爍,最終松了手。
“抱歉,是我唐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