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陶時無心不覺往下冷沉了幾分。
下人忙恭敬答:“對方說是忠國府郡馬來請您診治的�!�
夏澤云?
聽見這個人,陶時無神色冷了幾分。
在宛城跟陸蘭茵有過那些交談后,他原本以為回京后,陸蘭茵應(yīng)該是會跟夏澤云好好說清楚,日后兩人之間不會再有這些無謂的交集才是。
可現(xiàn)在看來,似乎是他多想了。
陶時無的頭隱隱作痛。
緩了片刻,他嘆了口氣:“你讓他稍等片刻,我洗漱過后就來。”
“是�!�
待門口的下人離開。
陶時無起身,換上衣物洗漱過后,背上了藥箱,這才打開門動身去往門口。
一路跟著人抵達(dá)忠國府。
陶時無輕車熟路走向夏澤云的屋子。
推開房間門,他遠(yuǎn)遠(yuǎn)看見了屏風(fēng)后端坐的人影。
“忠國郡馬?”
陶時無輕聲問了一句。
很快,屏風(fēng)被撤走,夏澤云的身影出現(xiàn)在他眼前,半年不見,夏澤云似乎比從前更消瘦了。
陶時無記起上次跟他見面,還是因?yàn)橄臐稍票蝗讼铝硕緛碚_陷他。
思及此,陶時無走上前,溫聲詢問:“郡馬臉色似乎不大好,這段時間身子恢復(fù)如何?”
“多謝陶神醫(yī)關(guān)心,我這身子是前段時間受了風(fēng)寒,無事的�!�
夏澤云唇角扯著淡淡的笑,目光若有所思落在陶時無的身上,他主動伸出了手:“還請?zhí)丈襻t(yī)給我瞧瞧,看看我現(xiàn)在該要如何調(diào)理身子,才能恢復(fù)生育力�!�
他身子如今弱成這個樣子,竟然還想要孩子。
陶時無心中閃過一絲異樣,不知是不是因?yàn)榻?jīng)歷過瘟疫這等大事后,心態(tài)有了變化的緣故,從前他對夏澤云的那些恨意和報復(fù)心,在如今卻蕩然無存。
他幡然醒悟,其實(shí)夏澤云也不過是一個被時代和身份裹挾的可憐人。
跟前世的徐頌今一樣,是個無法決定自己命運(yùn)的可憐人。
夏澤云跟他一樣,也是贅婿,可最終卻要跟人同伺一妻。
心里自然是不甘心的。
陶時無此刻竟也有些理解了他。
安靜許久,他替夏澤云把脈,語氣也比過往平靜許多:“你如今該調(diào)理身子,要孩子的事,可以往后放放�!�
說話間,他也一點(diǎn)點(diǎn)確認(rèn)了夏澤云的脈搏。
話音也在這瞬間戛然而止。
仿佛意識到什么,陶時無猛地抬眼,正好對上夏澤云陰狠勾唇一笑。
下一刻。
陶時無收回手,想要逃離。
可夏澤云一抬手,狠狠將銀針刺入陶時無的脖頸。
第39章
陶時無猝不及防。
整個人眼前一黑,徹底沒了意識。
他眉頭緊緊鎖起,沒想到竟然一時心軟竟然讓夏澤云得了手。
……
再度恢復(fù)意識時。
入眼是破爛的茅草屋,腐爛的木材味道竄入陶時無的鼻腔。
他的手腳皆被捆綁住無法動彈。
他的嘴巴也被布條封住,只能發(fā)出嗚嗚聲來。
這是哪兒?
陶時無腦中有些模糊,只覺得身體很痛,似乎還被什么東西給撞過,渾身都痛得不行。
他想坐起來看個究竟,卻又被捆綁在地上無法動彈。
“救命……救命!”他用力掙扎著拼命大聲呼喊著。
然而并沒有人聽到他的呼喚,更沒有人理會他。
陶時無的眉頭緊緊蹙起來,心也高高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