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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她緊抿嘴唇，半天不接話。

    我也無益多說，轉(zhuǎn)身回去。

    春煙緊跟其后，出了門檻就管不住嘴：「王爺寵得她無法無天，面上得美名，私底下又來刁難姑娘，哪有這樣的惡人�！�

    不等我說話，就聽楚懷戰(zhàn)的聲音搶先一步：「一個丫頭，也敢在背后誹議主子�！�

    春煙的身子一怔，也連帶我一驚。

    只見他從長廊上過來，臉色陰沉，先是對春煙問：「你剛才稱呼她什么？」

    春煙本能的往后一退，我即刻替她作答：「她是一時沒改過口，私底下失了禮，往后不會了。」

    「你過來。」

    楚懷戰(zhàn)的眼里皆是戾氣，且不見春煙往前就大步過去揮拳頭，被我用臂膀擋住，卻又受不住他的力氣，連拉著春煙一塊摔倒在地。

    「姑娘......」春煙重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連忙改了口，「王妃，你沒事吧�！�

    而后正對楚懷戰(zhàn)跪下，恭敬道，「請王爺恕罪，奴婢僭越，心甘情愿領(lǐng)罪�！�

    「杖責(zé)八十，如何？」

    「王爺，念及初犯就饒過她吧�！�

    「你不是說賞罰分明嗎�！�

    「她挨不住八十下。」我實話實說。

    「那就割舌頭�！�

    我倒抽一口冷氣，說：「她是我的婢女，皆是我在教授......」

    楚懷戰(zhàn)不耐得打住我的話：「多說一句就再加十下，請王妃斟酌�！�

    春煙即刻磕頭：「奴婢這就去領(lǐng)罰�！褂櫿Z跑出去院子。

    我愣在一處，厭惡之心漸起，且見楚懷仁過來。

    「十一弟，你去盯著些，免得府上的人念及王妃平日里的好處，就不肯下重手。」楚懷戰(zhàn)說完便自顧進(jìn)去屋里。

    「五嫂，先回屋吧�！�

    我不肯，提步跟在他身后：「十一弟，咱們能不能想個法子，她是我唯一帶來府上的丫頭。」

    他回身看我，說：「五嫂，八十下很快的，我讓他們輕些打，但你要是跟著我過去，才會害了她�！�

    「若是十一弟能讓春煙活著回來，我會銘記這份人情。」

    他只淺淺一笑，踱步離去。

    9

    窗外有陣陣涼風(fēng)襲過，我起身去關(guān)窗，竟見春煙揉著腰過來，即刻到門口去接她，問：「沒想到你骨頭這樣硬，挨了八十下還能自己走回來。」

    春煙示意我先回屋，待關(guān)緊房門才說：「我就挨了二下，而且都是很輕的，稍有些疼�！�

    「是十一王爺幫得你？」

    「正是，就數(shù)了二下。第一記一，第二記八十，就放我回來了�！勾簾熌樕鲜莾e幸之色。

    「看你往后還敢不敢管不住嘴了�！�

    「再也不敢了�！顾�垂頭。

    我心中對楚懷仁感激不盡，卻又新增煩惱，說：「他這可是逆了王爺?shù)囊馑迹�可別惹上麻煩�！�

    「他們是親兄弟，總不能把剩下的七十八記打在他身上吧。」

    「楚懷戰(zhàn)厭我�！�

    春煙嘟起了嘴，說：「他怎么就瞧不見姑娘的好呢，滿京城的人都在夸姑娘品貌兼得，賢良知禮�！�

    「多無趣的話�！刮易詡�并不喜歡這樣的稱贊。

    「這是褒獎，多少人想要卻不能呢，外頭都在說咱們府上的通房不知高低，不敬王妃，不懂進(jìn)退，用歪門邪道綁住男人�！�

    我算是明白了，原來琉璃是因這些話來找我的麻煩，誤以為是我故意討楚懷戰(zhàn)的歡心。

    接下來幾日略有不安，生怕楚懷戰(zhàn)不依不饒，卻是相安無事。

    春風(fēng)一陣比一陣暖，

    吹得府上的紅梅綻盡，但院里的杏樹依舊安靜。

    這一日，陛下吩咐王府接待鄰國的使臣，他在東院同楚懷戰(zhàn)下棋，而我則是忙碌家宴款待。

    春煙從外頭過來，說：「王妃，咱們這是撞上大運了�！�

    「何出此言？」我正在清點手上的禮單。

    「那位賈大人跟王爺下棋，說是若能贏過，就要帶琉璃走，可不是天大的喜事嘛�！�

    我先是一陣迷糊，想著何必應(yīng)這樣的賭約。

    春煙抿嘴笑起來，又說：「王爺就要輸了，急得頭上直冒汗。」

    「那不是等同割他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