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他們是真的都很喜歡蕭刻,蕭哥情商那么高人那么好,可惜了。
蕭刻在某天晚上發(fā)了條朋友圈,他的狀態(tài)都好久沒更新了,
那天好不容易有個動態(tài),陸小北趕緊給點了個贊。點完贊發(fā)現(xiàn)不對勁,又悄悄給取消了。
——三十年沒慫過,
這次真慫了。認了。
陸小北想要評論,手機上來來回回敲了好幾次“蕭哥你別認”,后來都刪了,沒真的發(fā)出去。不是當(dāng)事人誰也沒資格勸,
站著說話不腰疼,事兒沒攤到自己頭上就別瞎勸。
那條狀態(tài)所有人都看得見,陸小北能看見,周罪也能看見。
周罪最近經(jīng)常去看蕭刻的朋友圈,去翻翻他的相冊,為數(shù)不多的幾張照片周罪都默默存在了手機里。最新狀態(tài)變成這條的時候周罪看了很久,他給蕭刻的備注還是“蕭老師”,兩人最后的聊天記錄就是那一晚蕭刻說的“領(lǐng)導(dǎo)跟你想法一致,你說巧不巧”。
周罪關(guān)了屏幕,把手機放在一邊,按下了給蕭刻打個電話的念頭。眼睛看久了手機,很干澀難受,周罪皺著眉站了起來,去洗手間洗了把臉。
第二天周罪很早去了店里,整條街的店都還沒開,周罪自己開了門進去。
陸小北來的時候周罪在拆紋身機,清理臺面。陸小北挑眉問他:“你早上干活兒了?”
周罪沒說話,淡淡地“嗯”了聲。
“這么早?”陸小北還是挺疑惑,“你客戶不下午來嗎?”
周罪沒再搭理他,收完東西放回去,接著去畫室畫畫了。陸小北撇了撇嘴,一早上氣壓這么低,失戀的人果然很冷漠。顯然這是讓蕭刻昨晚的狀態(tài)很刺激了,那么句話放出來,就是委婉地把這段關(guān)系做了終結(jié)。
我不玩了,我撤了。
陸小北嘆了口氣,沒什么說的,就……祝你們都好吧。
方奇妙也看見了那條狀態(tài),第二天一個電話打過來問蕭刻:“怎么個情況蕭爺?”
蕭刻當(dāng)時正準(zhǔn)備去上課,從他們院去教學(xué)樓得走一段橋,蕭刻在橋上邊走邊說:“你什么時候能不在我身上八卦�!�
“我這是關(guān)心,合理關(guān)心,”方奇妙跟他強調(diào),“你當(dāng)我誰的八卦都想聽呢?方少爺也很忙的行嗎?”
“行,”蕭刻笑了聲,“但我不想說�!�
蕭刻又重復(fù)了一次:“這回真不想說,別問�!�
“……行吧,”他都這么說了方奇妙肯定不會再問,頓了頓說,“改天出來喝兩杯吧,太久不聚我看你跟我要生分。”
“沒有,真不是那回事兒�!笔捒虈@了口氣說,“說的什么屁話,我跟你生分個鬼。”
“那等你想說時候再說吧,”方奇妙也笑了聲,“這周約一趟?”
蕭刻已經(jīng)走到了教學(xué)樓下,跟他說:“約�!�
有過來上課的學(xué)生認出他,主動跟他打招呼。蕭刻笑著回她們,手機靜音揣進兜里。他的確是該出去喝個酒了,最近一直就學(xué)校和家兩點一線,多余的活動一概沒有,感覺再不出去透透氣就要爛了。
他和方奇妙約的周五晚上,蕭刻下班的時候方奇妙的車已經(jīng)在門口等了。
蕭刻上車先無奈地說:“下回能不能不在大門口等我?我一老師,上你這豪車有壓力,我們校領(lǐng)導(dǎo)看見該覺得我招搖了�!�
“屁,”方奇妙起火開出去,“你那周老師車也挺招搖,你又不怕人看見了?”
蕭刻扯出個很淺的笑,說:“周老師沒來過學(xué)校等我�!�
“也是,都你去找人家�!狈狡婷顢D兌蕭刻,瞟了他一眼笑著說,“我們蕭爺上趕著追人家,是不是還享受不著讓人來學(xué)校接你的待遇�!�
這嘴是真欠,蕭刻笑著罵了他一句。
的確還沒享受過,沒等享受呢就搞了那么一出。蕭刻笑著搖了搖頭,造化弄人唄。
他們喝酒還是去老地方,蘇池的伙計看見方奇妙叫得賊親,一聲“哥”喊得特別響亮。蕭刻問他:“你這是沒輕來啊。”
“啊,我單身適齡男青年,我還不抓緊最后這段黃金時間放縱自己,你以為我跟你似的腦子缺根弦兒才想告別單身�!�
蕭刻懶得跟他多說,看見老蘇過去打了聲招呼。
其實就算喝酒蕭刻也不會跟方奇妙說什么,這事兒他誰也不會說。周罪是用那么坦誠認真的態(tài)度講那些暗黑系的過去,他那么不想提,也不愿意講,不然不會拖到最后一刻才開口。所以那些過往會永久地爛在蕭刻肚子里,不會從他嘴里說出去一句。
蕭刻尊重每一份誠懇,也尊重所有秘密。
周罪說的那些話過后蕭刻自己消化了好幾天,他得把心情完全恢復(fù)到平靜狀態(tài)才能考慮這件事兒。他特別喜歡周罪,這無可否認。所以周罪的過去就像一把刀插在了蕭刻的神經(jīng)上,讓他麻痹,也無法思考。
蕭刻很久沒放縱自己這樣喝酒了,他很想要酒精灌滿大腦的麻木感。其實該想的都想得差不多了,很不痛快,堵得慌。一杯杯酒灌進去,熟悉的場景,熟悉的難聽音樂。上次這么放肆地喝酒還是他生日那天,也是那天他一眼看上了周罪。
周罪一臉冷漠地跟他強調(diào),“我只喝酒,其他的不約。”
方奇妙也不攔他,跟他說:“放心喝吧,等會兒我能把咱倆收拾回家,丟不了。”
蕭刻又一杯酒進去,皺了皺眉,說了句:“信你不如信命運�!�
方奇妙笑著罵一句,然后說:“但是你不信命運�!�
“對,”蕭刻點頭,“所以更不信你,我寧愿信自己。”
“操�!狈狡婷顩_他豎了個中指就不再管他了,這人喝多了也不忘了踩他兩腳。方奇妙其實不太敢多問,但也很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兒,之前還發(fā)朋友圈秀呢,怎么沒多長時間就這么副再度失戀的慫樣。
那晚回去之前蕭刻終于算是松了口,坐在車后座閉著眼哼了一句:“生活太他媽操蛋了�!�
蕭刻平時其實是個很有涵養(yǎng)的人,對得起他的職業(yè),只有真的煩躁了才會帶著臟字地罵人。方奇妙問他:“失戀��?”
蕭刻沒睜眼,過了好一會兒才低聲說:“還沒有�!�
“沒有你這么個要死的樣兒是搞什么�!狈狡婷畹闪怂谎�,“我他媽白操心�!�
蕭刻后來就沒再說了,一直到家都閉著嘴,眼也一直閉著,跟睡著了似的。
喝酒的確是一個釋放的好方式,酒精讓人沉淪也讓人難受,宿醉的痛苦能把心里一切煩悶都帶走。蕭刻第二天上午起來之后頭疼得要炸了,不過洗漱之后突然就覺得神清氣爽。
鏡子里的蕭刻其實是很狼狽的,雖然洗漱過了但看著還是不精神,宿醉過后帶著一副很萎靡的樣子。
方奇妙問他:“你今天什么安排?”
蕭刻想了想說:“回我爸媽那兒一趟,你走你的吧。”
方奇妙笑了:“用完就扔,渣男無疑了�!�
蕭刻也笑了,對著鏡子抓了抓頭發(fā)。雖然看著不太精神,但蕭老師還是很帥的,顏值還在。
蕭老師顏值當(dāng)然一直在線的,曹圓一聽說周罪和蕭刻出情況了,趕緊過來湊了個熱鬧。他一去店里就直接問周罪:“聽說你跟蕭刻散戲了��?”
周罪看他一眼,一聲不吭轉(zhuǎn)開視線,心里煩得很。
“他現(xiàn)在可是很暴躁的,”陸小北友情提示了一句,“你上來就這么一句有點太狠了�!�
“喲真的�。俊辈軋A瞪著眼,“真散了?”
空氣里只有紋身師工作的聲音,沒人回答他。
“你趕緊給我句準(zhǔn)話,散了沒呢,散了我就出手了�!辈軋A坐在沙發(fā)扶手上,從茶幾上拿了塊糖撕開塞進嘴里含著,接著說,“說真的蕭刻那類型真是我最喜歡的,我沒跟你開玩笑,你倆要不成了我可真伸手了�。俊�
周罪沒看他,只說了句:“別他媽做夢。”
“操。”曹圓罵了句,“自己都吃不著了還不讓別人吃�!�
周罪剛開始沒出聲,曹圓又在他身后說了幾句,周罪突然回過頭,很不耐煩地從茶幾上拿起手機在群里說了句話:誰有時間把曹圓從我這拖走,賞金一萬。
群里當(dāng)時人都冒了出來,都出來看熱鬧。
周罪又打了一句發(fā)了出去:十分鐘之內(nèi),加一萬。
程寧說:八分鐘之內(nèi)我必到。
林軒在底下跟:我六分鐘。
林軒說完還艾特了一下全體成員,尤其艾特了三遍方禧,叫大家一起去周罪那兒看熱鬧。因為周罪這人一百年不在群里說句話,主動說這么兩句估計是老曹這賤精又去刺激他了,把周罪都懸賞兩萬要攆他。
這事兒估計他們?nèi)耗苄υ捯荒辏@熱鬧誰不看誰傻逼。
“你有病,”老曹拿了本書在周罪身上砸了下,“那你直接給我兩萬我自己走得了唄?真他媽財大氣粗,兩萬夠我做多少個手工了,操的�!�
周罪不搭理他,屏蔽了他。
“我才說哪么兩句你就炸,”曹圓也難得看周罪有這么大反應(yīng),更不可能就這么拉倒,接著說,“總共我也沒提幾句蕭刻你看你炸什么炸。我發(fā)現(xiàn)短短幾個月不見你性冷淡治好了啊?看來蕭刻作用挺大��?”
陸小北默默回頭看了看他們倆,他總感覺他大哥煩躁值要到頂了。這幾天陸小北話都少了,不敢惹。
“我沒跟你開玩笑,老周�!崩喜苡帜脮牧伺闹茏�,“反正你們都沒戲了,蕭刻我……”
他話還沒說完,周罪突然回了頭,老曹于是把話咽了下去。
周罪皺眉盯著他,說:“閉嘴,閉上。你能不能不惦記他了?”
第36章
老曹一口一個“蕭刻”,
硬生生把周罪給逼瘋了。
林軒程寧來的時候老曹正坐陸小北旁邊看他打游戲,周罪不知道哪兒去了。林軒過去踹了曹圓一腳,問他:“人呢?”
曹圓指了指樓上:“上樓撅著去了,
煩我�!�
“一天不賤你渾身刺撓,
”程寧罵他一句,然后問,
“你干什么了把人煩那樣兒?”
“他還能干啥,騷唄。”林軒笑了聲,
“指不定又怎么撩扯人蕭刻了�!�
曹圓趕緊站直了說:“天地良心,
我可沒有。我還沒真行動呢,
我就嘴上說說,他就拉著臉讓我別惦記。哎我天那臉拉出二米長了,嚇?biāo)辣緂ay了。”
陸小北在后面悠悠說了聲:“該。”
林軒過去彈了下他的光頭,
陸小北繼續(xù)說:“人天天正難受呢,你非往我大哥傷口上戳,沒打你都是看在多年爛友的份兒上了�!�
幾個人在樓下編排周罪,周罪實在是懶得理,
但是他客戶馬上來了他不可能不出去,周罪點了個顆煙叼著,下了樓。
這些人今天來了就沒打算走,
周罪在樓下跟客戶看圖定位的時候他們就在一邊胡天侃地,時不時夾幾句周罪情感相關(guān)的事兒�!笆捒獭边@倆字對周罪來說特別敏感,他們每提起一次他都聽得見。
周罪是真的心煩,他很久沒有過情緒這么鮮明的時候了,
平時都很淡定,什么也不在意。這幾天情緒一直很差,加上今天這客戶也很難弄,之前敲定了的圖,也按照他的意思修改了很多次,結(jié)果今天人來了又說覺得最初那個方案很好,現(xiàn)在這個他不那么滿意。
這種客戶是最煩的,因為不管最后方案是哪個,他們都覺得不夠好,不夠完美,沒有別人的酷。
周罪最開始還有耐心跟他磨,后來就不說話了,只是聽他說想法,提意見。他說完周罪站起來說:“我很少這么磨圖,當(dāng)初你改的時候我讓你信我,做紋身二十年,我的圖肯定比你說的有效果,你不信。現(xiàn)在你對圖不滿意,行,就倆路你選一個。要不你就換個更高級點的紋身師給你做,要不我做什么是什么,別瞎摻和�!�
閑聊小組看過來,林軒小聲說:“看,怒了�!�
老曹說:“心里憋著氣兒不知道往哪撒呢�!�
那個客戶當(dāng)然不可能換人,排了周罪三個多月就為了等他,是真看上了他的水平,就沒想走。另外比周罪高級的紋身師是真不好找,在頂尖紋身師里周罪的價格雖然是最低的,但懂紋身的人一眼就能看出區(qū)別來。
客戶最后說:“行,都聽你的,我就是糾結(jié),還是按你意思來吧�!�
周罪點點頭:“嗯,那時間另約,我重新畫個圖。到時候行就行,不行拉倒,我一筆不改�!�
客戶還真就很吃他這個勁兒,竟然還笑了,說:“行�!�
人走了之后周罪站門口抽了根煙,沒直接進來。屋里幾個人一直提蕭刻也讓他靜不下心,今天他根本就干不了活兒,畫圖都畫不來,紋身更不可能。
方禧離得近,有熱鬧能看自然得過來。一幫人在周罪店里賴著不走,中午甚至還在他這兒賴了頓飯。
吃完飯沙發(fā)上歪著躺著的,圍了一圈人,周罪在桌子前面整理他的手稿,后面排了三十多個稿,兩個滿背,還一個半身蕾絲,花臂花腿一堆,大概四個月的工作量。本來每天都在做的東西,這會兒突然覺得很沒勁,稿子往桌上一扔,不看了。
他瞥了眼手機上的日期,還一周滿一個月。
鬧也鬧夠了,得說正事兒了。方禧問他:“你不聯(lián)系聯(lián)系蕭老師?還等人來找你?”
周罪搖了下頭,不說話別人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老曹說:“你怎么這么艮。要我說蕭刻這人不可能真的在意誰死不死的事兒,人沒準(zhǔn)就等你一句話呢。你看我說蕭刻歸我你還不干,還他媽瞪我,要我說這人配給你真是白瞎了�!�
周罪皺著眉,低頭說:“閉嘴�!�
“我閉嘴這事兒不也沒解決嗎?”老曹還在繼續(xù)說,“你太穩(wěn)了大哥,你在這兒干挺個jb呢?你得去找啊,磨唄,人心里要是有你那還不幾句話就哄過來了,你光讓我閉嘴有個屌毛用,我不伸手早晚別人也伸手�!�
周罪又點了根煙,叼在嘴上也不吸,就讓它自己慢慢燃,就是想要煙嗆著眼睛那股熱辣的滋味兒。
他不想找蕭刻嗎?那不可能。剛開始的確是蕭刻主動的,這人帶著很強的攻勢說要追他,周罪退了幾次,但是沒人扛得住蕭刻的魅力,就不可能扛得住。后來周罪是真動了心的,很想要繼續(xù)走下去,很喜歡蕭老師這人。
蕭刻上次跟陸小北說的那句,人死了就永久地烙在人心里了,讓周罪更不太敢說過去,他知道這關(guān)應(yīng)該是不好過了。
從說完那事兒的第二天其實周罪就很想找蕭刻,不想就真斷了聯(lián)系。但他還是沒真的把電話打過去,不是他消極,是蕭刻需要時間,周罪也需要時間,他得給蕭刻一個交代。
“嘖,你到底怎么想的大俠,你給句話�!崩喜茏屩茏镆宦暡豢缘臓顟B(tài)給折磨瘋了,撿了個抽紙往他身上一砸。
周罪接了抽紙放到一邊,說:“就等著吧。”
這句等著要把他們說吐血了,林軒程寧干脆都笑了。方禧說:“服了。”
“你等個jb啊等,”老曹性格直來直去就看不了像周罪這樣的人,罵了兩句然后說,“那你等著吧,活該人不跟你好,就你這性格你活該單身一生,你就孤獨終老吧大俠,你看等你八十了你能不能等出個良人�!�
他話音剛落,身后突然有人接了句話,現(xiàn)場當(dāng)時就靜了音——
“能啊,良人這不就來了么。誰這么來勁欺負我周老師��?”
所有人都回頭看,周罪原本低著頭的,聽到聲音立刻抬了起來看過去。蕭刻跟上次一樣捧著很大一束花,跟他對視上,笑著沖他眨了眨眼睛。還是原來那樣子,笑起來也還是那么好看。
周罪摘了嘴里的煙按在煙灰缸里,看著蕭刻,一時間不知道能說些什么。
周罪新剃了頭,比原來更短了,蕭刻一直很喜歡摸起來扎手的那個觸感。周罪看著自己不敢出聲的模樣蕭老師當(dāng)然心疼,單手抱著花,另一只手艱難地從兜里掏出個東西,拋出去扔給周罪。
周罪抬手接住,看了一眼趕緊背過手放在桌子上。
蕭刻臉上帶著股促狹的笑意,問他:“喜不喜歡,周老師?”
周罪抿了抿唇,點頭。
那東西別人不認識老曹不可能不認識,他太熟悉了。他站起來回頭喊了一聲:“我操!”
蕭刻看他一眼,然后跟他們說:“你們圍一圈坐著,讓我周老師自己站著,你們集體攻擊老實人,欺負我周老師不會還嘴。”
陸小北從樓上跑下來,喊了一聲:“蕭哥!”
坐著的幾個人面面相覷然后突然炸了,起哄喊了幾嗓子。老曹說:“你扔瓶潤滑過去什么意思啊蕭老師?這么浪的嗎?”
蕭刻一揚下巴,笑著說:“我送禮物呢行不行啊?我就想送周老師這個,我樂意。”
蕭刻說完走過去,把花往周罪懷里一送,看著他的眼睛說:“昨晚喝多了,今天就起得晚,要不我早就來了不讓他們欺負你�!�
周罪不說話,手抱著花,深深看著蕭刻,很沉默。
“上回我求愛讓人攪和了,不服。今天重新求個愛,想問問周老師,想不想做我男朋友��?”
蕭刻歪著頭沖他笑,很帥,很有魅力。這個人從來都是那么亮眼,周罪眼里只剩下蕭刻,和他剛才送的一束紅艷艷的花。
周罪開口聲音很啞,說:“特別想�!�
蕭刻湊過去在周罪臉上咬了一口,沒使勁,咬完故意用嘴唇又碰了碰。細節(jié)別人看不清,蕭刻的頭都擋住了,但是這動作不管看不看得清也夠刺激了。
老曹問他:“你不認慫了嗎?我看你說認了還以為我機會來了呢,蕭老師你考慮考慮我?我背景賊他媽簡單,前男友雖然不計其數(shù)但是都活著呢�!�
這話說得太賤了,方禧心想你等周罪緩過勁兒來撕不撕了你。
蕭刻沒回頭,小聲問周罪:“今天有客戶嗎?”
周罪搖頭:“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