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這一個?星期,程輕黎跟他?分房睡,實驗室的項目頻頻出現(xiàn)狀況,他?還抽空去了趟法蘭克福,跟找好的律師了解吳曉紅的情況,他?忙得焦頭爛額,而程輕黎也一直對他?不咸不淡,很少跟他?主動說話。
他?沒有找到機會去緩和跟她的關(guān)系。
但這會兒站著看了這么久她收拾東西?,他?把右手扣著的手機塞進居家褲的口袋,走過去,皺眉扯著她的手臂,把她帶到自己身前。
程輕黎穿著拖鞋,兩人都是平底,距離一拉近,只能仰頭看他?。
房間寂靜,兩人的呼吸聲清晰可聞。
蔣司修眉心?蹙得很深,低聲很沉地問她:“一定要走?在我這里?不能想?”
他?以為自己能忍得住給?她空間,但想想她要搬回那個?有柯巖的地方就很煩,他?沒有任何?把握她和柯巖就這么相?處相?處會不會有感情。
程輕黎手腕被攥得緊,也不高興,手抽了下,又推他?,說話也噎人:“我為什么要在你這里?想?你不是不干涉我嗎?沒準(zhǔn)我和柯巖就要提前結(jié)婚了,我去和他?住有什么問題。”
蔣司修昨天晚上四點才睡,腦子?本來就不算清醒,此?時注意力都放在程輕黎本人身上,沒注意她這句話暴露出的信息。
他?冷著臉:“我說了他?不靠譜�!�
他?沒有松開她的手,擰眉,目光落在她的肩膀上:“你怎么住的院不記得了,跟誰在一起也不能跟他?在一起�!�
程輕黎對著他?的視線,更是被氣得深喘了兩口氣,往后想推:“又是這樣,用長輩的身份壓我,我想怎么做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我討厭你總是像長輩一樣管我。”
蔣司修對著她的眼睛,不知?道從?何?解釋:“我沒有要管你,我只是覺得這樣對你好......”
程輕黎聽到這句就煩,打斷他?:“不需要,是你自己說的你不會干涉我�!�
程輕黎不知?道為什么又吵起來,她心?里?窩著火,根本就不想聽蔣司修講,抬手撥開他?,繞開他?在他?身后的行李箱前蹲下。
剛?cè)舆M去的衣服幾乎沒收拾,胡亂塞在一起,直接扣了起來:“我現(xiàn)在就走,你不送我我就讓柯巖來接我�!�
蔣司修被弄得沒脾氣,喉間深深滑動,不可抑制地吸氣,回身拉住她,聲音都比剛剛啞了半分:“我送你,把你送到我再走。”
半小時后,蔣司修的車,在原先程輕黎住的小區(qū)外停下。
柯巖提前接到程輕黎的電話,三分鐘前,從?樓上下來,正在路邊等?她。
他?沒穿外套,身上還是熟悉的衛(wèi)衣,褲子?兩側(cè)的口袋都揣了東西?,左側(cè)那個?看不出來,但右邊的應(yīng)該是聽可樂。
看到路邊停下的車,收了手機,小跑過來。
程輕黎和蔣司修剛在家里?吵過一頓,一路上都沒說什么話,這會兒車子?停下,蔣司修開門從?駕駛位下來,繞過車頭還沒走到副駕駛,已經(jīng)被柯巖搶了先。
程輕黎的傷是他?造成的,這么久以來給?程輕黎道歉都是在口頭上,現(xiàn)在得到機會能照顧人,他?自然殷勤。
一手開門,一手?jǐn)v上程輕黎的胳膊,對走到旁邊的蔣司修示意:“沒事,哥,你去忙吧,我照顧她就可以�!�
蔣司修沒穿外衣,身上是單薄的襯衫,三月的風(fēng)還是很冷,從?衣領(lǐng)鉆進去,裹挾著涼氣。
他?沉默地站在車側(cè),看到柯巖從?握著程輕黎的胳膊帶她上了路邊的臺階,又繞到后備箱處,從?里?面拿了她的行李。
再是一手推上行李箱,另一手再拉上程輕黎,用點下巴的方式跟蔣司修道別:“那我們走了,哥,你工作辛苦�!�
蔣司修看他?一眼,目光再滑到程輕黎身上,看了兩秒,啟唇囑咐她:“有事給?我打電話�!�
在家里?懟的那幾句,誰都不愉快。
程輕黎沒看他?,看地:“知?道了,你走吧。”
她語聲冷漠,蔣司修也不好再多說,目光最后在她半垂的眼睫上落了落,再抬眼,叮囑柯巖:“有事給?我打電話�!保M在晉江文學(xué)城
......
他?從?程輕黎那里?離開,沒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實驗室,最近確實忙,手底下的學(xué)生不注意,搞壞了一臺儀器,先前做的實驗數(shù)據(jù)有一大半都用不了,要全部推翻重來。
吳曉紅的事情進入最后階段,最后一輪取證沒有問題,她就徹底擺脫嫌疑,不用再被限制在法蘭克福。
往后一周時間,蔣司修又來往了法蘭克福兩趟,直到周五,再次從?法蘭克福離開,直接去里?慕尼黑出差,晚上接到溫蘭的電話,終于塵埃落定。
他?托朋友找的律師幫了很大的忙,雖說即使?沒有這位律師,憑程宏偉在這邊的關(guān)系,也能找到不錯的律師,但到底不如這位把握大。
吳曉紅和程宏偉接連來了兩個?電話,表示感謝。
但長輩嘛,即使?是說感謝也不會身份放得很低,電話里?尋常聊了幾句,只說都在北歐這塊,讓蔣司修下次再來德國聯(lián)系他?們,想請他?到家里?坐坐。,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他?們還不知?道蔣司修的工作就在柏林。
唯一知?道的溫蘭一直抱有希望,沒把事情捅破。
由于程輕黎的關(guān)系,程宏偉早前在柏林買了房子?,只是他?和吳曉紅一直沒把工作重心?轉(zhuǎn)移到這邊,沒過來住。
猶豫吳曉紅工作上出的狀況,她被暫時調(diào)離原部門,休假一個?月,而程宏偉經(jīng)過這一遭,也想休息一段時間,離開了斯圖加特,想跟妻子?女?兒團聚一段時間。
所以過了周末,事情處理妥當(dāng),兩人聯(lián)系了程輕黎,從?法蘭克福過來了柏林。
蔣司修知?道這件事時,人還在慕尼黑,他?今天中午忙完,晚上回柏林。
溫蘭的聲音從?聽筒傳出:“我和你爸也過來了,剛到柏林,等?會兒就去你吳姨家,晚上也住那邊,會在柏林留幾天�!�
蔣司修剛開完會,走廊路過的同事跟他?打招呼,他?點了下頭,往靠窗的地方走。
他?皺眉嗯了一聲,等?著溫蘭的下文。
他?這周t?給?程輕黎發(fā)過兩次消息,她都回了,但回得很冷淡,他?正準(zhǔn)備今天從?慕尼黑回去后,再找她一趟。
他?一直覺得兩人中間還有問題沒有說清楚,這次再找她聊,無論她聽不聽,他?都要把所有事情攤在她眼前,跟她說得明?明?白白。
那邊溫蘭見他?只是應(yīng)聲,沒說別的,不禁又開口:“你現(xiàn)在還在柏林?”
她不清楚蔣司修和程輕黎是不是在一起,但小黎的父母剛過來,她和蔣建河也到了,所有長輩都在,她怕出什么亂子?,想再敲打敲打。
“今天晚上柯巖的舅舅也會來,你吳姨也叫小黎回來了,應(yīng)該是要談她和柯巖的婚事,”溫蘭已經(jīng)盡量溫婉的措辭,“大家都在,不好出什么差錯�!保M在晉江文學(xué)城
蔣司修怎么不知?道溫蘭的用意,但無論她說什么,他?都不會聽。
他?如實道:“我現(xiàn)在在慕尼黑,晚上回柏林,之后會去找她�!�
溫蘭當(dāng)然有心?理準(zhǔn)備,但聽到蔣司修著不加掩飾的話還是生氣,一點都不遮掩,連敷衍都不會。
“你......”溫蘭提聲,頓了兩秒又沉沉嘆氣,“你真是鬼迷心?竅,我怎么生出你這么不要臉的兒子???”
她實在生氣:“我跟你爸也沒一個?這么...”
“沒一個?這么道德敗壞的!”她細思?了兩秒,找出來這么一個?詞。
蔣司修還有最后一點工作,同事從?前方辦公室推門出來叫他?,他?頷首示意,對聽筒那邊道:“沒什么事我就掛了�!�
溫蘭基本放棄了,煩躁的:“掛吧掛吧�!�
9.07加更
程輕黎下午從教室出來,
收到?吳曉紅的信息。
下午的課是她?輔修的物理,和她?相熟的同學(xué)都沒有這門課,她?自己過來的。
右肩好得差不多,
不能過多用力,但簡單的動作都可以做。
左肘掛著書?包,右手從口袋拿出手機,
望著屏幕瞧了?兩眼?,
眉心瞬間皺起。
吳曉紅:[晚上回家?里別墅這邊。]
吳曉紅:[柯巖的舅舅來柏林出差,
邀請了?他來家?里坐坐,也商量一下你和柯巖的婚事。]
吳曉紅:[兩家?都想往前?提,至少?婚先訂上。]
語氣不是商量是通知。
程輕黎腦子里的怒氣一下頂上來,
剛想直接撥電話過去問問情況,
吳曉紅的信息再次彈出。
白色的底色,對話框彈出的消息格外扎眼?。
吳曉紅:[你干爸干媽也來了?,
我跟你爸正去接他們?的路上。]
吳曉紅:[晚上都一起在家?里吃飯。]
又是這樣,
又是這樣,程輕黎受不了?了?,
明明是她?的事情,她?卻每次都是最后一個知道。
她?往旁邊站了?兩步,手扶著欄桿,
直接撥了?電話過去。
通話接起,
還沒等吳曉紅開口,程輕黎聲音提起來,已然帶了?不快:“媽,你怎么沒有跟我說呢,
而且為什么現(xiàn)在要急著訂婚,不是說還早?”
吳曉紅那側(cè)車窗開著,
有呼啦的風(fēng)聲:“也沒有說現(xiàn)在就要訂,只是商量一下,柯巖的舅舅不是晚上要來嗎......”
程輕黎情緒激動:“他來我就非要見嗎??你們?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意見�!�
“你這么兇干什么,爸媽不是為了?你好?”吳曉紅忽略程輕黎的話,語氣甚至莫名其妙,“對了?,我昨天給?司修打了?電話,他還在慕尼黑,不然就叫上他晚上一起吃飯了?�!�
前?段時間得了?蔣司修的幫忙,吳曉紅和程宏偉也沒再像之前?那樣防著他,而且都過了?大半年,程輕黎和柯巖也相處得好,他們?沒有再那么避諱程輕黎和蔣司修的見面。
但程輕黎卻敏銳地從這句話里聽出信息,她?聲音再次提高:“哥哥也知道??”
吳曉紅不知道她?具體指的是哪件事,一邊低頭?找東西一邊回答:“知道,打電話的時候跟他說了?,商量給?你訂婚�!�
“他本來還說回來早的話一起來�!眳菚约t補充。
昨天吳曉紅打電話提到?這事時蔣司修確實是這么說的,他本是想聽聽長輩具體是怎么想,再做打算,但后來改了?主意,想回來先找程輕黎。
但很顯然程輕黎不知道他的想法?,也很顯然因為吳曉紅的這句話誤會了?。
她?手扶著欄桿,稍稍抓緊,不能理解:“所以你們?打算好了?,今天晚上所有人聚在一起討論?我的婚事,就我一個人不知道??”
吳曉紅終于從包里翻出自己想要的東西,皺眉打斷她?:“你現(xiàn)在不是知道了?嗎?”
走廊盡頭?有休息椅,半米高的白色平臺,正值下課時間,大家?差不多都走完,那里沒人。
程輕黎緩漫無目標(biāo)地往那側(cè)走,不能理解吳曉紅的思維:“這不是!這是通知?而且我不想結(jié),柯巖也不想...”
“什么不想,你們?小孩子一天天有你們?自己的想法?,大人都是為你們?好,柯巖哪里不好,他是最合適的結(jié)婚人選,無論?是家?里背景還是人都不錯,”已經(jīng)快到?車站,程宏偉在那側(cè)喊了?吳曉紅一聲,吳曉紅只當(dāng)是程輕黎叛逆,不想再和她?多費口舌,“你晚上早點回來,七點前?吧,今天把訂婚的事定下來。”
現(xiàn)在還不到?五點。
他們?急著接溫蘭和蔣建河,吳曉紅匆匆把電話掛斷。
程輕黎坐在盡頭?的白色平臺上,一側(cè)有兩面相連的窗戶,投進來曬人的太?陽光。
她?左手撐著額頭?,盯著地面兩秒,往后擼了?把頭?發(fā),委屈到?發(fā)瘋。
她?目光垂落,臉上表情非常不好,打電話給?蔣司修。
他還在從慕尼黑到?柏林的火車上,來電顯示看到?程輕黎有些?意外。
他接起:“喂,我在回柏林的路上......”
“柯巖的舅舅來了?,晚上要協(xié)商我跟柯巖訂婚的事你知道嗎?”程輕黎語氣冷,而且非常不好。
蔣司修皺眉:“知道...“
“知道為什么不說?!!”程輕黎崩潰了?,“蔣司修,你答應(yīng)我的什么都會告訴我,你做到?了?嗎??你們?有問過我想不想結(jié)嗎,就要給?我訂婚??”
,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蔣司修眉心皺得更深,他換了?個手拿手機,他還有一個小時到?站,想出站打電話時告訴她?,并且好好跟她?說想跟她?談?wù)劇?br />
“我在外面不方便,想回來告訴你�!彼鐚嵔忉�。
但先入為主的概念已經(jīng)在程輕黎腦子駐扎,她?拿著手機站起來,質(zhì)問他:“我媽工作?上出事了?你也知道,這都多久了?,為什么也不跟我說,你還幫忙找了?律師,有半個月了?吧,這半個月你都不方便嗎??”
上一次的欺騙讓她?現(xiàn)在對這種事有很大的應(yīng)激反應(yīng):“不是我問你今天的事你會說嗎??是不是長輩在一起討論?討論?,你覺得很不錯,就又要把我賣給?柯巖??”
“我這個星期從你那里走,一直在想如果再和你在一起要怎么讓父母同意,我在想怎么和你在一起,你們?竟然想著把我賣給?柯巖?!”
蔣司修感受到?她?的情緒,但電話里實在說不清楚,而且最近發(fā)生的事情太?多,只能一點點說清楚。
“不是這樣,”蔣司修盡量語聲溫和跟她?解釋,“等我到?了?去找你,我們?見面再說?”
程輕黎不想聽這些?放屁話,見面說,然后呢,他好好解釋完就又過去了?,每次都這個樣子,傷心的不還是她???
,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他到?底知不知道她?已經(jīng)想好了?想原諒他,再相信他,為什么又要給?她?搞這些???
程輕黎重重吸氣,眼?睛里擠出淚:“你隨便吧,我晚上不想見你,你去見我爸媽吧,你們?想怎么討論?怎么討論?,反正我嫁給?誰不都是你們?說得算??!”
“程輕黎,你等我回去�!笔Y司修知道中間一定誤會了?,但電話真的講不清楚,“我沒有想讓你......”
“我不想聽!!”她?氣瘋了?,什么話都往外說,“去死吧你蔣司修,你就會騙我,你一天到?晚除了?騙我還會干什么,我這輩子都不會再相信你了?�。 �
她?在氣頭?上,語音落,沒再聽蔣司修說話,直接按了?掛斷,眼?角有生理性淚水,濃重喘氣,無論?怎么深呼吸都無法?平復(fù)。
她?動作?間不小心扯到?肩膀,痛得眉心很皺,但都沒有她?的心疼。
他憑什么參與?跟她?訂婚的飯局,去死吧,這輩子都不會再跟他好了?!!
稍稍穩(wěn)定后,她?手抖著給?吳曉紅發(fā)去一條語音。
語音上她?說她?今天晚上不會回去,t?不會同意這個訂婚,也不想結(jié)婚,希望他們?下次再有什么決定可以提前?問她?。
她?措辭非常嚴(yán)肅,少?有地在跟父母對話時用這種沖撞的語氣,幾乎是在吵。
發(fā)完消息,蔣司修已經(jīng)又打來了?兩個電話,她?沒接,也沒再看,把蔣司修扔進了?黑名單。
出了?教學(xué)樓,一路往出校的方向去,路上碰到?Ariel,她?今天沒課,但最近談了?戀愛,來找她?的男朋友。
學(xué)校橄欖球隊的,一米九的男孩兒,把她?迷得不行。
看到?程輕黎驚喜地?fù)P聲招呼,放開自己男朋友的手小跑過來。
程輕黎肩膀處的繃帶拆了?,但還沒好全,還有不便,Ariel張手抱她?時避開那側(cè):“晚上跟我去酒吧,DOOR?Leo說晚上有兩個樂隊,我們?打算去,還有Leo的朋友。”
她?中文依舊沒有很好,很平常的話有時都要想一下。
程輕黎其實不想去,但她?不想回家?面對糟心的情況,也不想回公寓孤零零的自己一個人。
程輕黎想了?想,捻著手指:“哪家?酒吧?”
Ariel摟著她?的脖子好笑?,揚手招呼完自己的男朋友,又對著她?的耳朵叫了?兩遍:“DOOR,DOOR,大小姐,你聽我說話了?嗎?”
程輕黎心思不在這上面,想到?剛剛在樓上打的兩個電話還是有點想哭,心情糟糕透了?。
她?收斂情緒:“走吧,什么時候去?”
Areil覺得她?心不在焉,推著她?的背把她?往校門處帶:“晚一些?,六七點,先陪我回家?換衣服�!�
Ariel告訴程輕黎,晚上去的除了?她?還有自己一個表姐和表姐的朋友,當(dāng)然還有她?的男朋友。
程輕黎身上是正經(jīng)上學(xué)穿的衣服,學(xué)院風(fēng)的棕色大衣,里面白毛衣和牛仔褲。
三月,天氣早就變暖,Ariel對著她?左看右看都說她?這身衣服不行,攬著她?往自己的衣帽間去,打開衣柜,從里面拎了?幾條吊帶露背裙扔出來:“怎么有人去酒吧穿毛衣?”
程輕黎坐在衣帽間的小沙發(fā)上任她?處置,反正是找個地方去,轉(zhuǎn)移注意力,去哪里都行,去DOOR還有Ariel陪著,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