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鄭宜良撇了她一眼,心想,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可對上云言那雙黑白分明充滿疑惑的眼睛,
他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
鄭宜良皺眉,有些賭氣的說到:“我吃醋,你看不出來嗎?”
“��?”
云言有些愣。
其云言和鄭宜良剛結(jié)婚的時候,就因為雷奧發(fā)生過好幾次誤會,可當(dāng)時云言以為鄭宜良對自己已經(jīng)沒有感情,所以她根本不知道鄭宜良是為了什么生氣,現(xiàn)在雖然已經(jīng)和好,可云言壓根沒往那方面想,她還以為兩個人之間是不是天生氣場不和。
“原來你也會為了我吃醋……”
云言聽到鄭宜良的理由,不僅沒生氣,反倒有些驚喜。
鄭宜良看著云言的反應(yīng)有些哭笑不得,同時內(nèi)心深處又有些溫暖,他十分滿意云言對他的在乎。
“你還記得我們剛訂婚的時候嗎?那天晚上我去你家找你,卻看見你和他走在一起�!�
鄭宜良幽幽說到,臉上表情同平時沒什么不同,可偏偏讓人感覺出委屈來。
云言想了好久,才想起來雷奧上次來的時候中國好像正趕上自己訂婚,那時何玉然的羞辱和鄭宜良的強迫讓她心情十分抑郁,雷奧的到來算是她唯一比較高興的事了。
可這話當(dāng)然不能告訴鄭宜良,云言驚訝的問到,“你當(dāng)時去了我家?我怎么不知道?”
鄭宜良哼了一聲,“你當(dāng)時跟那個德國人聊的火熱,哪能看見我?”
云言嘆了口氣,說到,“我當(dāng)時滿腦子都是你,跟雷奧聊天不過是強打精神罷了�!�
鄭宜良聽到云言的話,心情一下好了起來,“真的?”
“當(dāng)然是真的,我當(dāng)時要嫁給你,開心的不得了,哪還有心思想別人?”
云言很少說這么直白的話,這一番表白很好的取悅了鄭宜良,他嘴角都翹了起來。
其實當(dāng)初要嫁給他的時候,確實很開心,可痛苦一點都不比開心少,但是這些云言都不會對鄭宜良說,看著鄭宜良勾起嘴角顯得愈發(fā)英俊的側(cè)臉,云言也露出微笑,能有今天,她就已經(jīng)很滿足了。
第一百零一章
人生難過是情關(guān)
“那你以后離他遠(yuǎn)一點,他老是打你的主意�!�
鄭宜良一邊開車一邊說到。
云言有些發(fā)愁,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宜良,雷奧是我的朋友,他從德國那么遠(yuǎn)過來看我,我怎么著也應(yīng)該進(jìn)一下地主之誼吧?而且,我答應(yīng)過他,如果他來中國,我會做他的向?qū)У��!?br />
鄭宜良皺緊眉,一言不發(fā)。
云言:“宜良,當(dāng)初我在德國的時候,雷奧幫了我很多,我是真心拿他當(dāng)朋友看的�!�
鄭宜良眉頭皺的更緊,云言說在國外無依無靠的時候,是雷奧哈德幫了她�?墒�,云言為什么要出國。
鄭宜良知道,這個話題不能再繼續(xù)下去了,云言一定不會愿意回答這個問題。而如果他問出來,除了讓他們之間再次陷入僵局以外,毫無用處。
三年前,過去,出國,這仿佛是他們之間的一個禁區(qū),不能提起,不能觸碰。鄭宜良第一次覺得,也許一味逃避是沒有用的,他們的過去,總有一天要去面對。
“如果你們要去什么地方,要提前告訴我�!�
云言聽見鄭宜良妥協(xié),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信誓旦旦保證到,“沒問題,我一定會積極報告的,鄭總�!�
鄭宜良笑了一下,將所有的情緒都深藏在眼底。
正好第二天是星期天,云言跟鄭宜良打了招呼,去找雷奧了。鄭宜良在家里坐了一會,最終還是起身去了公司。
“鄭總,今天又加班嗎?”
李靖看見鄭宜良還有些驚訝,畢竟只要云言在家,鄭宜良一般是不會加班的。
“嗯�!编嵰肆监帕艘宦暎悴辉俣嗾f。
李靖也識趣的不在多問。
“對了,讓你查的事情怎么樣了?”
“還在調(diào)查中,那天晚上二樓的人不多,大多都沒看見什么。”
鄭宜良得到酒店監(jiān)控壞了的消息后,就知道這是有人在阻礙他往下查,可越是這樣,背后的真相越令人好奇,特意費功夫掩飾的東西,到底是什么呢?
既然監(jiān)控沒有,鄭宜良索性從人查起,他讓李靖去調(diào)查那晚住在二樓的人和工作人員,有沒有看見他們到底是怎么上樓的。
鄭宜良其實心中隱隱有了答案,只是還需要證實。
云言帶雷奧把A市的景點逛了一圈,雷奧很喜歡中國的景色,“云,那時你跟我說你家里很漂亮,我現(xiàn)在終于見到了�!彼钏{(lán)色的眼睛里滿是新奇,像一個得到了糖的孩子。
其實真正的雷奧哈德,堂堂上將大人,怎么會是這樣一個好說話的人呢?只不過他知道,這幅樣子對云言最有效罷了。
他這次來是為了看云言過得好不好,雖然她已經(jīng)結(jié)婚,可雷奧哈德心里的渴望卻沒變過,分開的這么長時間更加讓他確定,自己依然是愛著云言的。
“在想什么?雷奧?”
云言看見雷奧有點走神,抬手在他眼前揮了揮。
雷奧回過神來,忽然笑了一下,他抬起手湊近云言的臉,云言嚇了一跳,可雷奧的動作太快了,她根本來不及躲。
“吶,云,你頭上有一朵櫻花。”
這個時節(jié),正是櫻花開的最好的時候,落在頭上一朵兩朵也不稀奇。
可云言看著雷奧手里夾著一瓣小小的櫻花,一雙眼睛寫滿溫柔的望著自己時,她莫名覺得氣氛有些不對。
“咳……”云言往后退了一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謝謝你啊,那個,我們繼續(xù)往前走吧,前面還有別的景色。”
雷奧見了云言的反應(yīng),一笑,他反復(fù)摸索了兩下手里的小小櫻花,說道:“好啊�!�
兩人始終沒有談起云言的婚姻這個問題,雷奧哈德上次離開中國的時候說過,如果云言過得不好,他會帶她離開這里�?墒抢讑W看著云言眼角眉梢的笑意,就知道云言過得并非不好。他知道如果自己直接說出口的話,那結(jié)果只有一個,就是被拒絕。所以他不急,他要慢慢等一個合適的機會,當(dāng)然,雷奧哈德的眼睛變成深藍(lán)色,如果沒有機會,他也不介意自己創(chuàng)造一個出來。
兩人四處逛了一上午,云言多少有些累了。
“前面有家飯館,據(jù)說味道很好,去嘗嘗?”
雷奧哈德自然沒有意見,他點點頭,跟上云言腳步。
這家飯館看起來很小,不過生意是真的很紅火,云言帶雷奧進(jìn)去的時候,一樓已經(jīng)沒有位置了。
“老板,還有空位嗎?”
“你們?nèi)ザ䴓前�,還有兩個位置�!�
“好�!�
云言笑了一下,和雷奧哈德走上二樓,卻沒想到遇到了兩個認(rèn)識的人。
夏珂和程嫣竟然也在二樓吃飯。
云言跟兩人并不是很熟,但是由于夏爵的關(guān)系,見過幾次。
“云言�!�
程嫣率先打招呼道,她笑的很溫柔,“沒想到我們在這遇見了�!�
云言點點頭,“自從那次聚會以后,還真是很久沒見了�!�
程嫣注意到旁邊的雷奧哈德,問到:“這位是你的朋友嗎?”
“嗯,他剛來中國,人生地不熟,我?guī)鰜磙D(zhuǎn)轉(zhuǎn)。”
“原來是這樣�!�
“你跟夏爵還好嗎?好久不見你們了。”
程嫣的臉色僵了一瞬,最后苦笑道,“不是很好�!�
云言怔了怔,“你們鬧別扭了?”
程嫣看起來十分傷心,“算是吧,”
夏珂在一旁說到,“程嫣,你別理我哥,他就是在作,過一陣就好了�!�
云言有些納悶,他們前段時間看起來還那么好,怎么沒多久就鬧到了這個地步,不過云言也不好深問,正好此時夏珂和程嫣點的菜上來了,所以云言安慰了一句“別太擔(dān)心,”,就和雷奧到一旁坐下了。
“云,她是你的朋友嗎?她看起來很不好。”
“是啊,好像是她和她的愛人吵架了�!�
一邊翻著菜單,云言突然好奇起來此刻鄭宜良在做什么,不知道他有沒有吃午飯。
寫下幾道菜,然后把菜單遞給雷奧,云言給鄭宜良發(fā)了一條短信。
“宜良,你吃飯了嗎?”
“正在吃�!编嵰肆嫉幕卮鸷苎杆�,也很簡潔。
云言想了想,又發(fā)了一條,“我剛才遇見程嫣了,她心情很不好�!�
鄭宜良看著手機上的短信,勾了勾嘴角,巧了,他旁邊坐著的就是夏爵。
“我正在和夏爵一起吃飯�!�
看了看說是吃飯,但菜一筷子沒動,反倒喝了好幾瓶酒的夏爵,鄭宜良嘆了口氣,“怎么,把我叫出來就是為了看你喝酒?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
夏爵不說話,又喝了一杯,鄭宜良無奈,只能抓住他往嘴里倒的手,“你這是干什么,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你倒是說清楚啊?光喝酒有什么用。”
夏爵被搶了酒杯,倒是不在灌酒,他的眼睛有些發(fā)紅,“你當(dāng)初跟云言吵架的時候,我還覺得你們怎么這么能鬧騰,現(xiàn)在輪到我自己了……”
鄭宜良笑了笑,“不就是吵個架嗎?至于這么嚴(yán)重,吵著吵著不就和好了?”
“不是……”夏爵搖頭,“我們跟你們不一樣,我們不是吵架,我們之間不可能了……”
“到底是為了什么?有必要鬧到這個地步,你們家里人知道嗎?”
“宜良,你不懂,有些事情不能算計,我接受不了我最親近的人跟我的一切相處都是已經(jīng)算計好的……”
鄭宜良聽了半天,也沒聽懂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意思,你懷疑程嫣接近是有目的的?她什么都不缺,能有什么目的?”
夏爵卻不在回答他,他隨意從旁邊拿了個杯子,繼續(xù)喝酒。
鄭宜良十分無力,他看著這樣的夏爵,心里有點不好受。
從小一起長大,他對夏爵在了解不過。夏爵是個很較真的人,表面看起來隨和,可他的固執(zhí)都寫在骨子里了,他對他的藝術(shù),和他的感情都是,鄭宜良原來就擔(dān)心他這個性格,早晚有一天會出事,現(xiàn)在果然來了。
夏爵一杯杯的往下灌,臉上的痛苦毫無掩飾,鄭宜良看著看著,忽然給自己也倒了一杯,抬頭一飲而盡。
他和夏爵,楚譚,三人一起從小長大,這么多年的情分非比尋常,可他和楚譚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要完了,兩人都知道,只不過沒明說罷了。其實他們?nèi)齻很像,都是為情所困,他和云言是一路波折,跌跌撞撞的走到今天,楚譚是求之不得所以痛苦,而夏爵,也遇到了自己的情關(guān)。
鄭宜良不由得感嘆,還真是造化弄人,他們?nèi)齻小時候穿開襠褲一起玩的時候,哪里想的到會有今天呢?
鄭宜良今天心情也不大好,他原本以為他可以遺忘他與云言的過去,兩人就這樣平平淡淡的往前走�?墒�,他錯了,有些東西,注定不能逃避。他無法控制自己的情感,無法讓自己不去想那過去的三年。
也許,他應(yīng)該將他的記憶找回來。與其將傷口埋起來化膿,還不如將它扯開上藥,雖然很痛,但是傷口總有一天會好。
鄭宜良有種預(yù)感,如果他繼續(xù)查下去,也許他和云言之間的平靜,就要被打破了。他舍不得這樣的平靜,可又不能說服自己放棄查詢真相。
第一百零二章
不能觸碰的往事
李小雨打來電話的時候,云言剛剛送雷奧哈德去機場,正在回來的路上。
“云助理,不知道我的舉薦信怎么樣了�!崩钚∮甑穆曇袈犉饋硇⌒囊硪�。
云言在心底暗叫一聲糟糕,已經(jīng)過去三天了,她把李小雨委托她的事情完全忘記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忘記了。這樣吧,我請示一下鄭總,你下午來取吧。”末了,云言又補充一句:“真的不好意思�!�
“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已經(jīng)很麻煩你了,那我下午去公司取吧�!崩钚∮暾Z氣很溫和,但是電話那邊的她卻沒有一點笑意,眼中流露出的感情讓人通體生寒。
如果李小雨之前還在猶豫要不要這么做的話,那么現(xiàn)在她下定決心,一定要云言付出代價。因為云言壓根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上,也許在她看來,自己就是罪有應(yīng)得。如果自己今天不打這個電話,李小雨相信云言一定不會記得自己找她幫忙的事情。
云言匆忙趕回公司,敲了敲鄭宜良辦公室的門,里面?zhèn)鱽磬嵰肆嫉统梁寐牭穆曇簦骸斑M(jìn)來。”
云言推門進(jìn)入辦公室,將手中的飯放到鄭宜良的辦公桌上,笑瞇瞇的說:“該吃午飯了�!�
鄭宜良停下筆,問道:“吃過了嗎?”
“吃過了�!痹蒲匀鐚嵒卮�。
“和那個雷奧哈德一起?”鄭宜良的語氣有些不善。
“怎么這么大的酸味?我記得今天的菜沒有酸口的�。 痹蒲孕ξ恼f道。
鄭宜良的嘴角勾了勾,笑得一臉寵溺,他更喜歡現(xiàn)在的云言,笑起來臉上的梨渦仿佛盛滿了蜜糖。
“宜良,有件事需要你的幫助�!痹蒲酝腥卩嵰肆嫉膶γ�,眼睛一眨一眨的,很可愛。
“什么事情?”鄭宜良夾了一口松鼠桂魚遞到云言嘴邊,云言很自然的張開嘴,慢慢咀嚼著。
“李小雨你還記得吧,她找到了新的公司,但你也知道,做金融一行,找到新工作時要有原公司的推薦信,否則新公司一般不會留人�!痹蒲哉f道。
“所以呢?”鄭宜良對李小雨有印象,因為他看見了當(dāng)時李小雨刁難云言的全過程。
“你不會要我?guī)退龑懪e薦信吧?”鄭宜良放下筷子,問道。
“是啊,她是你以前的員工,應(yīng)該由你來寫。”云言認(rèn)真的說道。
“她那么對你,你不討厭她?云言你是不是傻��?”鄭宜良真的懷疑云言的腦部構(gòu)造,面對一個處處刁難自己的人,反過來卻要去幫她。
“我才不傻,只是覺得李小雨也不容易,一個剛剛畢業(yè)的大學(xué)生,難免有些傲氣
。挫挫她的銳氣就好,況且她也只是言語不禮貌了一些,?沒有很為難我。”云言將自己的想法對鄭宜良說了。
“你呀,這么善良遲早要吃虧的!”鄭宜良無奈的笑笑,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自己才更加喜歡她。
“這么說你是同意了?”云言欣喜的問道。
“同意了我有什么好處?”鄭宜良挑眉問到。
云言想了想,說道:“回去給你做清蒸鱸魚怎么樣?”
“好吧�!编嵰肆际炀毜霓D(zhuǎn)著筆,“你也就這一道菜拿的出手了。”
“我已經(jīng)告訴李小雨下午來取了,所以宜良你要盡快寫啊!”云言笑瞇瞇的說道。
鄭宜良挑眉:“你這么有自信我會同意?”居然敢提前答應(yīng)!
“當(dāng)然,你沒有看起來那么不近人情。如果李小雨親自來求你,你也會同意的。”云言吐了吐舌頭,笑得一臉無辜。
“我看起來很不進(jìn)人情嗎?”鄭宜良突然起身,走到云言面前,俯身用雙手環(huán)住她的椅子,湊近問到。
云言被鄭宜良這么環(huán)在椅子中,一時間有些呆愣,待她反應(yīng)過來時,鄭宜良那張放大的俊臉已經(jīng)在她眼前了。
兩人的嘴唇相距不到一厘米,彼此的呼吸仿佛都交織在一起,周圍全部都是鄭宜良的味道。云言的臉一瞬間紅了。
“不準(zhǔn)備獎勵我一下嗎?”鄭宜良的聲音很有磁性,尤其是這個時候,聽在云言耳中,像是有一根羽毛在心底輕輕撩撥,臉燒的愈發(fā)厲害。
快速的在鄭宜良的嘴唇上輕啄了一下,云言害羞的別過頭去不看鄭宜良。
鄭宜良輕笑一聲,輕輕轉(zhuǎn)過云言的臉,使她直視著自己,溫和的說道:“親你的老公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說著欺身吻上云言的嘴唇。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突然的敲門聲讓鄭宜良不悅的皺了皺眉頭,他放開云言,低聲說道:“進(jìn)來。”
褚方寒開門后,就看見云言滿臉通紅的坐在椅子上,以及站在云言身邊的鄭宜良,馬上就明白了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尷尬的笑了笑,褚方寒試探的問道:“要不我先出去,一會兒再來,你們……繼續(xù)?”
一句話說的云言的臉更加紅了,她將頭埋得很低,嘴角卻扯出一絲幸福的笑。
“你這個月的獎金不想要了嗎?”鄭宜良的語氣中充滿威脅。
“別別!”褚方寒連忙阻止道。他將手中的文件遞給鄭宜良:“這是韓氏集團(tuán)發(fā)來的合作協(xié)議,以及未來市場策劃,需要我們公司再次確認(rèn),然后沒有問題的話最好明天再去一次S市,簽字之后合同生效。”
鄭宜良接過文件,挑了關(guān)鍵的地方看了一下,然后遞給云言道:“這個項目是你談下來的,那后續(xù)也就交給你吧�!�
云言起身接過文件,問道:“那我明天去S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