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你趕緊將公司交給我,不然我們斷絕父子關系。”
云洛陽迫切的想要從云函的手里面收回公司的管理權力,就干脆用父子關系來威脅云函。
云洛陽的這個威脅在云函身上不一定有用,云函是一個優(yōu)秀的兒子,云洛陽還是一個不肯吃虧的人,這樣一個優(yōu)秀的兒子被他從身邊攆走,光想想就已經(jīng)足夠讓人感覺到心痛。
所以云洛陽說的這句話不過是在威脅云函而已,他想要云函知難而退,主動的將公司里面的管理權力交出來。
云洛陽的這個算盤無疑是打出錯了,云函是云洛陽的兒子,而且還比云洛陽還要優(yōu)秀,云函怎么可能會不知道云洛陽的心中想法,云函既然打定了主意要將云洛陽手里面的管理權力奪走,那么就絕對不可能將它給交出來。
云函現(xiàn)在要是因為云洛陽對他的威脅將他剛剛得到手里面的管理權力送出去,那么他之前所有的努力豈不是都白費了。
云函是個聰明的人,聰明的人是絕對不會做出傻事的,所以云洛陽對他的威脅還真的是沒有什么用處,云函一點都沒有把云洛陽對她的威脅放在眼里面。
“爸,你為云氏奮斗了這么多年,也應該休息一下了。”
在云洛陽滿懷期待的目光下,云函說的話差點沒把云洛陽氣的半死,云洛陽第一次對自己進行了深刻的反思,他這是造了什么孽,竟然會生出云函這樣糟心的兒子。
從小到大,云函不管是干什么事情都不愿意聽他這個做父親的話,總是固持己見,不肯將他的話給聽進去,云洛陽只感覺到一種深深地無力感。
云函是不可能聽他的話的,在來找云函之前,云洛陽的心里面就有一種強烈的預感,現(xiàn)在云函的回答無疑是將他的預感成真了。
可是云洛陽始終都不肯甘心,他奮斗了這么多年,若是他的權利是被別人搶走的話,云洛陽只能怪自己能力不夠�,F(xiàn)在呢,他的管理權力被云函搶走了,云函是他的親生兒子,自己的權利被自己的兒子搶走了,云洛陽怎么想怎么不甘心。
今天云洛陽想要從云函的手里面將管理權力搶走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云洛陽見云函態(tài)度這么堅決,云洛陽也沒了繼續(xù)和云函狡辯下去的心思。
云洛陽氣的轉身出了云函的辦公室走了出去。
他打算找那些云氏集團的股東,要他們將管理權利給他要回來,他給云氏集團當牛做馬了這么多年,那些老股東不管怎么樣都要看在他的面子上將管理權利給他要回來,他不相信云函可以在這么短的時間里面將云氏集團里面那些難纏的老東西給控制住。
在前去找那些股東的路上,云洛陽知道,他要是先要說服那些股東站在他這邊幫他一把的話,肯定要付出點代價才可以,即便他這一次將管理權力給要了回來,也肯定會出點血才行了。
云洛陽走掉了以后,站在門口看戲的那些員工在一瞬間做鳥獸散去,臨走之前還不忘記貼心的將辦公室里面的門關上。
云洛陽現(xiàn)在是已經(jīng)走掉了,可是云函的心里面卻很難平靜下來,做兒子的忽然翻臉,搶走了父親的東西,云函這個當兒子的心里面的壓力肯定是很大的。
可是云函清楚的明白,他要是不這樣做的話,云洛陽還會一步一步的錯下去,一直到走上了一條不歸之路。自從云函回來的那一天開始起,云函已經(jīng)勸說了云洛陽好幾次要云洛陽趕緊收手不要再一步步的錯下去。
云洛陽就是沒有聽進去云函的話,云洛陽不僅僅沒有把云函的話給聽進去,還振振有詞的說自己做的一切全都是對的。
云洛陽做的那些事情是不是對的云洛陽自己看不出來,別人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會看不出來。云洛陽借著自己職務之便在公司里面斂財,現(xiàn)在沒有被發(fā)現(xiàn)將來肯定會被發(fā)現(xiàn)的。
之前的股東大會上,還有這段時間云函管理云氏集團的過程中,云函清楚的發(fā)現(xiàn)云氏集團的那些老人根本就不是好對付的。云洛陽的那些行為要是被云氏集團的股東給發(fā)現(xiàn)了,云洛陽會落得什么樣的下場還真的是沒有辦法想象。
最起碼的一點就是云氏集團的那些股東都會在云洛陽的身上啃下一口肉來,那樣云洛陽多年來的付出就成了竹籃打水一場空。最后不僅什么都得不到,還會將自己手里面的東西全部都交出去。
作為云洛陽的兒子,云函那是絕對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云洛陽這個父親走上了不歸之路。不管是為了云洛陽著想還是為了云言著想,云函都必須要從云洛陽的手里面將公司里面的管理權力給奪到手里面,讓云洛陽沒有翻身的機會。
云函對云洛陽做出的這個事情肯定會讓云洛陽感覺到心寒,可是云函實在是沒有辦法,也沒的選擇,他要是不這樣做的話,等待著云洛陽的是什么東西還真的是很難確定了。
云洛陽鬧了這么一通以后,云函已經(jīng)沒有了繼續(xù)工作下去的意思,他的雙手捂著臉陷入了沉思里面。
按照云洛陽的性格,他肯定不會就這樣甘心認命,不再管理公司里面的事情,云洛陽肯定會去外面找救兵,而那個救兵最大的可能就是公司里面的那些難纏的股東。
云洛陽想要說服那些股東幫他肯定要付出點代價來,代價還肯定不會小到哪里去,所以他現(xiàn)在必須要趕緊想辦法斷了云洛陽的這個想法,讓云洛陽沒有了翻身的機會。
云氏集團里面云洛陽和云函兩個父子之間的爭吵很快就穿了出來,外面的公司都在看云洛陽父子兩個人的笑話。
那些公司里面的負責人想到了云洛陽平時的為人,都同時感覺到幸災樂禍,云洛陽這個成天看見利益就上的人,最后竟然會栽在了自己的親生兒子的手里面,這個不得不說是一個很好笑的笑話。
這個時候正在找股東說話談條件的云洛陽,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別人的眼里面成了一個笑柄。
云氏集團的股東很難纏那是絕對的,云洛陽在找股東之前就已經(jīng)做好了被刁難的準備,可是當云洛陽真正的面對的時候,云洛陽還是被氣的渾身都在冒火。
云洛陽現(xiàn)在正身處劣勢,需要別人幫助的時候,這個時候不好好的坑云洛陽一把簡直太可惜了,云氏集團的股東對云洛陽都提出了不少的條件,即便云洛陽的心里面充滿了憤怒也還是忍著,和人討價還價,保住自己的權益。
然而云洛陽的想法實在是太天真了,那些股東根本就是比云洛陽還要厲害的吸血鬼,就算云洛陽的口才了得,在這些股東面前也沒什么用處。
現(xiàn)在云洛陽身處劣勢,需要別人的幫助,以云洛陽的為人,趁火打劫的這種事情云洛陽肯定會遇見,就好比說現(xiàn)在。
云洛陽就是在被人趁火打劫。
云洛陽和股東商議了很長時間,股東都不肯退讓,云洛陽氣的心頭冒火,明白他想要找云氏集團的股東幫忙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這些人現(xiàn)在見他落魄了,都恨不得將他生吃活吞了,想要他們出手幫忙,云洛陽還不如自己靠自己來的劃算一點。
找股東幫忙的事情只能以失敗告終,云洛陽心里面郁悶,氣的出門去喝了一頓悶酒。
云函晚上去了云言那邊,云言為云函炒了幾盤菜兩人坐下來以后云言見云函臉上似乎一點都不高興地樣子,就問他:“哥,你怎么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
各懷心事暗思量
云言滿臉擔憂的看著云函,云函抬頭看見云言滿臉擔憂的表情,心里面一暖,想到今天白天云洛陽在他面前大鬧的事情,只感覺深深地頭痛,有云洛陽這樣的父親對云函來說實在是一種負擔。
云函不想讓云言太擔心他,就說到:“沒什么事�!�
云函的樣子實在是太牽強了,云言是單純,但也不是個傻子,云函的樣子還真的是沒有辦法將云言騙過去。
云言搖頭說道:“哥,你這是在騙我,你明明很有心事的樣子,是不是身邊發(fā)生什么事情了,你告訴我,說不定我可以替你出主意。”
云言說的很認真,有很關心云函,云函再怎么不想說,在云言關心的表情下面還是將真相給說了出來。
云函的話說完了以后,云言滿臉不敢置信的看著云函,怎么也沒有辦法消化掉云函說的這些話。
“哥,你怎么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云言是個單純的人,沒有辦法接受云函做出的這些事情,云洛陽再不好也是云函的親生父親,這么多年來對云函的關心也都不是假的,云函做出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讓人寒心了,云言接受無能。
云函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我也不想這樣做,可是我爸做的那些事情……我不能再讓他繼續(xù)錯下去。”
云言再怎么不贊同云函做的事情,對云函還是關心的,畢竟在云家,云函對他的關心從來都不是假的,即便云函做錯了什么事情,云言覺得她還是會堅持的站在云函的身邊,成為云函堅強的后盾。
“哥,云叔叔做了什么事情?”云言好奇的問道。
云言這么一問,云函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云言并不知道云洛陽的所作所為,他是云洛陽的兒子,再怎么不贊同云洛陽做的那些事情,也不能在外人面前說云洛陽的是非,即便云言是他親近的妹妹,云函也不太想將真相說出來。
“沒什么事情,你不明白。”云函不想欺騙云言,只能用一句話將云言給敷衍掉。
云函這樣說,云言就明白云函并不想對她說太多的事情。
云函不想說什么,云言也就沒有多問,她看云函心情不好的樣子,干脆夾了菜到云函面前的碗里面對云函道:“哥,煩心的事情你就不要想了,我們還是吃飯吧。”
云函點點頭,悶頭吃飯。
云言見云函心情不好,又什么都不愿意在她面前說的樣子,也很識趣,也干脆什么都沒有再問,低著頭老老實實的吃飯。
這段時間云言一直都在云函的別墅里面住著,沒有去見鄭宜良,而鄭宜良就好像忘記了云言這個人一樣,也沒想著要來找云言。本來十分親近的夫妻兩個人在這個時候關系冷到了冰點。
好像對方從來都不存在一樣,云言心里面還是有鄭宜良的,鄭宜良這樣對她,云言的心里面感覺到十分的難受,她身邊沒有什么可以傾訴的對象,就算她心里面很難受也只能藏在心里面。
同時還不斷的提醒自己一定要將鄭宜良給忘掉,既然她已經(jīng)打算和鄭宜良離婚了,那么她就要徹底的忘記鄭宜良,當做這個世界上沒有鄭宜良這個人。
即便云陽這樣安慰著自己,可是在獨自一個人的時候,她的腦海里面總是會冒出了鄭宜良的身影,這個讓云言的心里面感覺十分的苦惱,十分的無奈何,又很嫌棄自己,忘不了鄭宜良。
曾經(jīng)她和鄭宜良那么多年的感情也不是假的,現(xiàn)在一時半會兒的要云言輕輕松松的將鄭宜良忘記,云言肯定是做不出來這樣的事情。
初戀是美好的,云言和鄭宜良相戀又是在那樣美好的時候。
美好的東西總是留不長,當年的初戀有多么的美好,現(xiàn)在的生活對云言來說就有多么的折磨,云言想要和鄭宜良在一起一輩子,可是她和鄭宜良在一起以后發(fā)生了那么多的事情讓云言忍不住的止步,她明白她和鄭宜良兩人是不適合在一起的。
他們現(xiàn)在生活在一起,對他們來說是一種折磨,云言不想再經(jīng)歷這樣的折磨,就只能選擇和鄭宜良分開,卻沒想到她想要和鄭宜良分開了,鄭宜良卻并不想要和她分開。
云洛陽在外面喝酒喝得酩酊大醉回到了家里面,云洛陽沒有回家,柳如是也沒有早點睡覺,而是在客廳里面等著云洛陽回來。
柳如是看見云洛陽酩酊大醉腳步不穩(wěn)的走進來,趕緊起身走過去伸手扶著云洛陽坐在了沙發(fā)上面。
云洛陽有人扶著,就干脆將自己身上全部的重量全都壓在了柳如是的身上,云洛陽身上的重量可不輕,柳如是一直過得是富太太的生活,都沒有干過什么重活。
云洛陽身上的重量壓在了柳如是的身上,柳如是有種撐不住的感覺。
柳如是費盡了力氣將云洛陽扶在了沙發(fā)上坐下來以后,轉身去旁邊端茶倒水,給云洛陽喂水。
云洛陽喝了那么多的酒也感覺十分的口渴,喝了兩口酒以后問柳如是:“小涵呢?他回來了嗎?”
白天的時候,在公司里面,外面有那么多的員工看著,很多事情云洛陽都沒有辦法對云函說出口,現(xiàn)在回到了家里面,只剩下了自己人,云洛陽就想著要和云函好好地說說,讓云函將公司里面的管理大權還給他。
這會兒云函還在云言那邊根本就沒有回家,柳如是不知道云洛陽在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云洛陽問她云函在沒在家的時候語氣很平穩(wěn),柳如是還以為云洛陽只是平常的問一問,并沒有其他的意思。
回答的就很干脆:“小涵還沒有回來�!�
柳如是的話音剛落,云洛陽手中的水杯狠狠地被云洛陽扔到了地上。
云洛陽忽然發(fā)火嚇了柳如是一跳,她回頭看了一眼被云洛陽扔在了地上碎成了碎片的水杯,又回頭看云洛陽,不明白云洛陽這是怎么了,為什么會忽然發(fā)起火來。
云洛陽滿臉陰沉的說道:“這個臭小子這是打算不回來了嗎�!�
云洛陽這個時候會有這樣的想法也無可厚非,柳如是不懂得云洛陽為什么會這樣說,她現(xiàn)在只知道云洛陽的心情不好,還是因為云函的緣故。
云函這個繼子對柳如是也很不錯,柳如是想要在云洛陽面前為云函說上兩句好話,可是當她看見云洛陽臉上陰沉的表情以后,那嘴是怎么也沒有辦法張開,云洛陽現(xiàn)在的樣子看上去實在是太嚇人了。
柳如是又不知道云洛陽是因為什么事情才會生氣,她性子懦弱,在面對這樣的情況下,只能老老實實的站在旁邊看著云洛陽也不敢吭聲。
云洛陽發(fā)泄了一通以后,轉頭看見柳如是低著頭好像很委屈的樣子,又是氣不打一處來,他這是到底是倒了什么霉,竟然會有云函這樣專門和他作對的兒子。
現(xiàn)在云洛陽感覺自己頭痛欲裂,自己的頭就好像馬上要炸開了一樣,他對旁邊的柳如是說道:“你還傻站在那邊干什么,還不趕緊過來扶我起來�!�
柳如是聽了云洛陽的話,趕緊彎腰將云洛陽扶了起來,云洛陽靠在柳如是的身上,慢慢的往樓上走過去。
云函晚上就睡在了云言的別墅里面,他想了一個晚上,決定明天要和云洛陽好好地說一說,讓云洛陽早點退休,他不是個貪權的人,他會這樣做全都是為了云洛陽著想,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云洛陽一步一步的錯下去。
另一邊被云洛陽找過的股東也是各含著心思,現(xiàn)在云洛陽和云函父子兩個人之間的斗爭對他們這些股東來說或許會是一件好事。
最大的好事就是他們手中的股份很有可能會在這對父子斗爭中變得躲起來。
云洛陽絕對不會是一個會吃虧的性子,今天對云洛陽條件提的有點多的股東心里面開始后悔起來。
他們真不應該對云洛陽提出那么多的要求,他們最應該做的事情是循序漸進,先從云洛陽的手里面奪點股權過來才是上策,現(xiàn)在好了,條件提的太多了,云洛陽不高興了,人跑了,之前的那些想法算計全都成空了。
股東們不愿意眼睜睜的看著大好的時機從自己的手里面溜走,他們想了想以后果斷的決定明天再找云洛陽好好地商量一下,和云洛陽重新談一談條件。
同時他們也想著,云洛陽現(xiàn)在只能靠著他們才能從云函的手心里面將云氏集團的管理權要回來了。
以前還真的是沒有看出來,云函竟然會從云洛陽的手里面將云氏集團的管理權給奪走,還真的是人不可貌相,云函這個人倒是比云洛陽果決的多了。
云函管理公司的這段時間,云氏集團的那些股東也找過云函的麻煩,云函在面對這些找他麻煩的股東的時候表現(xiàn)的很輕松,基本上都沒有把股東給放在心上,這個讓那些有心找云函麻煩的股東實在是很氣壘。
他們氣壘的同時還在擔心著云函不好壓制,不像云洛陽那樣好對付。
若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么這些整天習慣了在云洛陽頭頂上作威作福的股東就該難受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
日餐店偶遇楚譚
云言已經(jīng)好久沒有去公司上班了,這些天來,她一直窩在別墅里,像是與世隔絕了一般。
有些事情,雖然下定了決心,但是那種難受卻是一點也不會減少的。想想自己和鄭宜良糾纏了這么多年,從學生時代開始,一直到她回國,他成立了自己的公司。
這期間的種種,不是說忘記就能忘記的,無論痛苦與快樂,早已成了云言身體中不可或缺是一部分。
自從云函在鄭宜良辦公室和他發(fā)生爭吵后,鄭宜良再也沒有給她打過電話。云言一邊安慰自己說,這是最好的結果,一邊又忍不住失落。
楚嵐敲開云言家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這段時間,楚嵐一直在世界各地來回跑,時差沒倒過來就又去了另一個地方,現(xiàn)在總算忙完了,就聽說了云言和鄭宜良之間又出事了。
云言明顯比以前更瘦了,大大的眼睛有些凹陷下去,失了往日的神采。
楚嵐心疼的看著云言,原本的想要質問埋怨的話也全部說不出口了。
“阿言,你怎么把自己弄成這樣��?”楚嵐心疼的看著云言,她以為云言和鄭宜良排除所有誤會,就會好好的在一起,沒想到,天不遂人愿。
云言勉強的笑了笑,她不想讓楚嵐為自己擔心,“最近出了點小狀況,沒什么事�!�
“出了點小狀況?云言,快離婚了還叫小狀況嗎?什么才叫大狀況��!”楚嵐被云言這種無所謂的態(tài)度激怒了,她是怕云言把什么都憋在心理不愿意說出來。這件事情云言一定很傷心,楚嵐知道她這種風輕云淡的態(tài)度多半是裝出來的。
“你呀,都這么大了,怎么還不懂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緒?我都沒這么激動,你激動做什么?”云言笑著看著楚嵐,她知道楚嵐是擔心自己才這樣著急的,可是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這樣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著急也是沒有用的。
楚嵐深吸了一口氣,其實平時在工作上面,她從來都是最理智最果敢的一個,只是面對云言時,總是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緒,她這輩子珍惜的人和事不多,云言算是一個,所以楚嵐總怕云言被誰欺負了去。
“好了好了,我真的沒什么事兒
你還好意思說我,看看你自己的黑眼圈,都快成熊貓了�!痹蒲哉f著,拉楚嵐到沙發(fā)上坐下,倒了杯水遞給她道:“工作再忙,也要注意身體啊,累壞了,不止我心疼,那誰誰誰肯定也心疼死了。”
“誰誰誰啊,云言你丫的就瞎說吧!”楚嵐趕緊喝了口水,掩飾自己的不好意思。其實她知道,云言指的是葉琛。
“你們兩個到底怎么樣了?”云言好奇的問。
楚嵐將額前的碎發(fā)掖到耳后,想了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無奈的道:“我也想怎么樣啊,可是現(xiàn)在真的沒怎么樣�!�
葉琛的態(tài)度她摸不準,總感覺葉琛對她和別人一樣,可是又不完全一樣,到底哪里不一樣,楚嵐也說不明白�?傊麄儸F(xiàn)在就是那種比朋友親密一些,比戀人又疏離一些的關系。誰也不愿意先開口,怕一旦開口,朋友都做不成了。
云言當然知道楚嵐是怎么想的,兩人的性格她都很了解。
楚嵐是那種表面大大咧咧,但是實際感情很細膩的人,尤其對待愛情,要求甚至可以說是很苛刻,她在沒有得到對方肯定回答的時候,寧愿站在原地守望,也不愿向前走出一步。
而葉琛則是那種所有事情都看得通透,唯有感情方面格外遲鈍,就算有所感知也權當自己自作多情。想讓他先表達心跡,更是難上加難。
兩個生活中的強者,感情上的白癡,他們要想修成正果,真不一件容易的事情。
云言嘆了口氣,對楚嵐說道:“你呀,就勇敢一點不行嗎?葉琛肯定是喜歡你的,但你也知道他的性格,感情方面木訥的很。”
楚嵐沉默了一下,她對葉琛的木訥也有所感覺,只是葉琛沒明明白白的說過喜歡她,她到底不能安心。別人看來是葉琛對感情遲鈍,可楚嵐卻擔心葉琛對自己只是好感,并不是真正的愛情。有些煩躁的揉了揉額頭,楚嵐喪氣道,“再說吧……你就別管我了,說說你的事吧,一聽說你要離婚,我可把所有事都扔下回來了�!�
云言露出一個淡的快看不出的笑容,“是你太小題大做了,也不是什么大事,當初在一起是緣分,現(xiàn)在分開也不過是順其自然罷了�!�
楚嵐看著云言凹下去的臉頰,和那一看就是逞強的笑容,心疼的不行,她狠狠的拉過云言,用力報了一下。
“你這是干什么?”云言被嚇了一跳,哭笑不得。
“你這個傻丫頭,”還在飛機上的時候,楚嵐迫切的想要知道云言和鄭宜良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可到了此時,她反倒不想追究了,“離婚就離婚吧,不就是離個婚嗎?你至于把自己折騰成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我早就看鄭宜良不順眼了,你早就應該把他甩了,這世界上還有那么多帥哥等著你臨幸呢�!�
云言沒忍住笑出了聲,這還是這么多天,她露出的第一個真正的笑容。
楚嵐身體里的女王屬性在一刻顯露無疑,語氣里的對鄭宜良的嫌棄都快化成實質了。
“笑了就好,”楚嵐心下總算輕松了一些�!澳悴恢溃銊偛判Φ谋瓤捱難看,嚇死我了。”
“哪有那么夸張……”
云言無奈,楚嵐陪她說了幾句話,她總算提起了幾分精神。
“真的沒有那么夸張,決定都已經(jīng)做好了,該想的也都已經(jīng)想好了,我也沒什么好難過的。之前的那些美好的回憶我都會記得的,我也從來沒后悔過跟他結果,今天跟他走到這一步,也算是命,我認了�!�
看著安靜說話的云言,楚嵐又忍不住嘆氣。
事已至此,楚嵐無法插足云言和鄭宜良的婚姻,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在她難過時陪著她,給她一個堅實的后盾罷了。
“云言,我跟你說過的,無論你做出什么決定,我都是無條件支持的,所以,別怕,無論你想做什么,你身后都還有我們呢,我,還有葉琛,我們都是你的后盾�!�
“謝謝你,楚嵐。”
云言的笑容很安靜,那對梨渦似乎少了一些甜美,多了一份成熟。
“走吧,帶你吃點東西去,我看你有一段時間沒出去了吧?”楚嵐決定帶云言出去走走,悶在家里不管怎么說,心情都不會好的。
云言點頭說好,自己確實有一段時間沒有出去了,出去走一走也好。
街上照舊是熙熙攘攘的人群,街邊的小店也還是那些。一切仿佛都沒有變,但是云言就有一種“世上已千年”的蒼涼感。
楚嵐帶云言去了一家日本料理店,云言對日本料理沒什么特別的感覺,一直也沒有細細品嘗過,不過既然楚嵐喜歡,她也是愿意陪著她好好嘗一嘗的。
店里的人不多,楚嵐挑了一個靠窗子的位置,招呼云言做下。
服務員穿著日本的和服,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楚嵐點了很多東西,如果換在平時,云言一定會埋怨她浪費,但是現(xiàn)在云言只是微笑的看著楚嵐點餐,其實大吃一頓也是緩解郁悶心情的好辦法。
“就這些吧,謝謝�!背䦛购蜕喜藛�,對服務員禮貌的點點頭。
然后一抬頭,云言看見了坐在不遠處的楚譚。
楚譚的旁邊坐著一個棕色披肩發(fā)的女孩,穿著紅色的修身妮子大衣,不是何玉然。
顯然楚譚也看見了她們,他低頭對身邊的女孩說了什么,就朝她們走來。
其實要是算一算的話,楚嵐和楚譚還算是沾點親戚的,只不過親緣關系遠了點,再加上平時不太走動,所以和陌生人沒什么區(qū)別。
自從鄭宜良那次出車禍以后,云言和楚譚的關系也緩和了不少�?匆姵T朝自己走過來,云言禮貌的笑了笑。
楚譚沒有坐下,只是端著一杯米酒站在了桌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