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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不過這一次,許明媚終于揚(yáng)眉吐氣起來,這下終于輪到她為林舒分憂解難了!

    “我認(rèn)識的香水品牌銷售說,明天下午有一場新品會,宋宜蘭說了會出席,時間地點我都有了,到時候我們只要去蹲守,就能知道她行蹤了!”

    一來二去,這案子算是大有進(jìn)展!

    許明媚一掃此前的沮喪,雖然她這個年紀(jì),晚上加班到這個點,確實身體有些勞累,但工作帶來的成就感卻無比強(qiáng)烈。

    大約是看出自己的疲憊,小寶很貼心地主動要送許明媚走:“這個點了,不早了,我給你打個車送你回去吧。”

    許明媚看了看時間,是不早了,她看向一旁的林舒,覺得自己兒子可真沒眼力見!

    雖然他愛母心切,眼里看到自己這個媽就看不見別人了,但好歹林舒可是他的老板��!對他又諸多提攜!為了案子,還特意跑到許詩嘉這里來討論!

    這種時候,小寶也真是拎不清!

    當(dāng)然應(yīng)該先送領(lǐng)導(dǎo)回家,再送作為同事的自己�。�

    哪有眼里只有自己,只想著把自己安全送回家,不管上司死活的!

    還是太年輕了點。

    要多錘煉錘煉。

    許明媚看向眼前的許詩嘉,恨鐵不成鋼地循循善誘道:“我沒事,你先給林par叫個車送她先走吧�!�

    明明小寶平時挺機(jī)靈的,可這會兒卻變成了個榆木腦袋,他一點也沒懂許明媚的暗示,徑自道:“哦,先送你走,我還要留下和林par探討幾個工作問題。”

    都這個點了!

    探討什么�。�

    何況你是老板還是林舒是老板?!歷來只有老板安排下屬工作加班的,哪有下屬不經(jīng)過老板同意就把老板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不過就在許明媚內(nèi)心腹誹之際,一旁原本沒出聲的林舒也發(fā)了話:“嗯,許詩嘉先把明媚送走吧,我和許詩嘉回頭再研究一下別的案子�!�

    別的案子?

    許明媚來勁了。

    既然林舒也有繼續(xù)加班的心,那自己干什么不留下來一起討論呢!

    何況小寶這么辛苦,自己這個做媽的分?jǐn)傄幌�,他豈不是能輕松很多!瞧瞧這累的,小臉都發(fā)黑了!

    “那我也不走了!林par,還有什么新案子嗎?我也想學(xué)習(xí)一下!”

    ……

    **

    林舒這輩子從沒有這么尷尬過。

    她歷來欣賞員工有干勁,但這是唯一一次,覺得員工的干勁有點太過了……

    當(dāng)然,這事實上并不能責(zé)怪許明媚,該罵的是許詩嘉。

    因為即便許明媚來了,許詩嘉并沒有安分守己。

    比如此時此刻,趁著許明媚出書房接電話的當(dāng)口,許詩嘉便開始以下犯上了。

    許明媚前腳剛走,許詩嘉便湊到林舒身邊,捧著她的臉開始吻。

    “許詩嘉!門都沒關(guān)!”

    這里不比辦公室,自然不能鎖門,否則就顯得此地?zé)o銀三百兩了。

    林舒望著虛掩的門,趕緊推開了許詩嘉。

    許詩嘉沒說話,只是站姿又有些不自然。

    不會是……

    林舒看向他的褲子,看著那里的變化,簡直有些沒眼看。

    她又氣又急:“許詩嘉!”

    許詩嘉不僅這是沒收斂,還變本加厲了?

    明明剛剛不是已經(jīng)冷靜下來了嗎?他是永動機(jī)嗎?

    可惜此刻的許詩嘉顯然聽不進(jìn)林舒的怒斥,他的臉色有些潮紅,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他揉了揉眉心,也像是想努力克制,但實在太難。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有些惱怒道:“我覺得自己像被下藥了,不對勁。”

    許詩嘉看了林舒一眼,然后飛快移開:“現(xiàn)在看都不能看你,多看你兩眼我就會不對勁�!�

    林舒瞥了一眼許詩嘉越發(fā)明顯的褲子,當(dāng)然知道他不對勁的是哪里。

    許詩嘉倒沒遮掩,坦蕩的驚人,他掃了一眼書房的門,得寸進(jìn)尺道:“別的做不了,你讓我親幾口總行吧�!�

    許詩嘉說完,也不管林舒的反應(yīng),像偷情似的一邊盯著門一邊就湊過來親林舒。

    坦白說,林舒和許詩嘉的關(guān)系并沒有多見不得光,但兩人道貌岸然地都對許明媚說了是在工作了,如果被撞見親在一起,林舒覺得面子上太掛不住了。

    她好歹是這個團(tuán)隊的老板。

    都怪許詩嘉。

    林舒像考試作弊的菜鳥新手,因為分心提防著被發(fā)現(xiàn),根本無力阻擋許詩嘉的得寸進(jìn)尺,心跳變得比任何時候都快,緊張、激動、交織著荷爾蒙的感官,還有可能會被發(fā)現(xiàn)的刺激感。

    “怎么每次都被人打斷�!�

    許詩嘉看起來充滿怨氣。

    林舒按住胸口,努力平復(fù)心跳,她給了許詩嘉一個眼刀:“我還沒問你,你什么時候和許明媚關(guān)系這么好了?什么事都和她講。她也是,第一時間找到案子線索不和我匯報,晚上直接來找你討論?”

    “許詩嘉,你是什么新世紀(jì)婦女之友?”

    “吃醋?”許詩嘉平復(fù)了些心情,終于像是扳回一城般有些得意,他看了林舒一眼,語氣挺認(rèn)真,“不過你不用吃她的醋。”

    他頓了頓,也不再遮掩自己褲子的痕跡,就這么大剌剌地站在林舒面前,一臉理直氣壯道:“我都是為了你,所以才不遺余力地團(tuán)結(jié)同事的,你不是要一支有凝聚力的隊伍嗎?我愿意當(dāng)團(tuán)隊里的粘合劑。而且我對她的感情……”許詩嘉看起來有些掙扎,像是想交代什么一般天人交戰(zhàn)了片刻,但最后,他抿了抿唇,言簡意賅道,“總之我把她當(dāng)媽一樣!你這么理解就行了!你看她那年紀(jì),挺大了!明顯是比我高一輪輩分啊!”

    呸。

    人家有自己的腦癱兒子要管,才不想多你這么一個事兒逼的新兒子。

    林舒瞥了一眼許詩嘉的褲子,徑自丟了個抱枕扔他腿上,她更氣了。

    許詩嘉先管管好自己吧。

    沒一會兒,許明媚便重新回了書房,她見了許詩嘉的詭異坐姿,果然十分驚異:“怎么抱個抱枕在胸口?是冷嗎?”

    林舒聽到她喃喃道:“可你這臉挺紅,看著身上挺燥的啊。不過臉色是有點差,臉都有點青紅交錯了�!�

    你不走,許詩嘉這臉能不發(fā)黑嗎?

    林舒看了眼一臉正氣毫無知覺的許明媚,有些無奈,她看了下時間:“明媚,時間也不早了,我和你還是早點回去吧�!�

    再這么折騰下去,許詩嘉真是要不行了。

    只是林舒剛要轉(zhuǎn)身,就聽身后許明媚驚叫起來——

    “哎!許詩嘉!你怎么流鼻血了!”

    她聲音充滿了如臨大敵的震驚:“你這鼻血和瀑布一樣!”

    許詩嘉有凝血障礙!

    林舒幾乎是立刻轉(zhuǎn)身,想去幫助許詩嘉止血,然而許詩嘉卻先一步別過臉去,然后林舒聽見他對許明媚冷靜指揮道:“抽兩張紙巾給我,我按壓一下,沒事的,不要急,沒有很嚴(yán)重。不要讓林舒看,她暈血�!�

    林舒想起來了。

    鐘鵬突然發(fā)狂的那一次,許詩嘉就幾乎是立刻遮住了她的眼睛,避免讓林舒看到血。

    但林舒從沒有說過自己有輕微的暈血,許詩嘉是怎么知道的?

    好在許詩嘉流鼻血確實不嚴(yán)重,幾分鐘的按壓后,血就止住了。

    許明媚手忙腳亂幫許詩嘉止血按壓,手上沾到了些血跡,如今見許詩嘉鼻血止了,像是如釋重負(fù)地松了口氣,這才轉(zhuǎn)身去衛(wèi)生間洗手。

    為了防止反復(fù),許詩嘉仍舊狼狽地按著鼻子,像是知道罪魁禍?zhǔn)滓粯�,他罵罵咧咧的:“什么鬼湯!壯陽的嗎?補(bǔ)過頭了!”

    湯?晚上的外賣有湯嗎?林舒怎么印象里壓根沒有湯呢?許詩嘉自己偷偷在廚房喝的?

    聯(lián)想到剛才如果許明媚沒出現(xiàn),她和許詩嘉打算干什么,林舒再看向許詩嘉的眼神,有些微妙了:“你還提前喝這種湯��?沒必要吧�!�

    許詩嘉愣了愣,像是才意識到林舒的意思,這男的有些氣急敗壞道:“不是!我沒有提前喝這種湯!我就是……反正我根本不用喝這種湯!而且我不是故意要喝的,就無意不小心喝到的!喝完現(xiàn)在這些反應(yīng)我回過味來才覺得估計是這種湯!”

    “你自己看看,我還需要補(bǔ)嗎?不然我能流鼻血嗎?”

    不過這句話像是提醒了許詩嘉什么,他看了林舒一眼,自己用紙巾捂緊了鼻子:“你離我遠(yuǎn)點,萬一又流,你又要暈了�!�

    林舒掃了眼許詩嘉:“你怎么知道我暈血的?”

    這個問題其實上一次鄭曉曉那會兒林舒就想問,之是后面一團(tuán)亂的給忘了。

    許詩嘉愣了愣,隨即有些意味復(fù)雜地看向林舒:“你看見自己血的時候�!�

    “我沒在你面前流過血啊�!绷质嬗悬c納悶,她確信在和許詩嘉同一個高中時甚至連林舒自己都不知道她會暈血,更沒有受過傷流過血,工作后就更沒受傷流過血了,許詩嘉又是怎么知道的。

    “萬事都有第一次�!痹S詩嘉卻像是不想再回答這個問題,他撇開視線,“你第一次流血的時候吧�!�

    林舒仍舊沒有任何記憶自己在許詩嘉面前流過血,不過許明媚去又復(fù)返,讓她很快沒有繼續(xù)追問的機(jī)會,兩個人又恢復(fù)到克己守禮的上司和下屬狀態(tài)。

    比起林舒的克制,許明媚倒是顯得非常緊張和著急,仿佛血流在許詩嘉身上但疼在她心里,一個勁地叮囑許詩嘉明天要去檢查。

    林舒沒忍住,偷偷給了許詩嘉一個眼刀。

    讓他團(tuán)結(jié)同事沒錯,也不用這么不遺余力。

    但不管如何,許詩嘉中途流鼻血,又有凝血障礙,雖說現(xiàn)在血止住了,但總是應(yīng)該休息。

    林舒沒管許詩嘉明里暗里的挽留,關(guān)照幾句后,這才帶著許明媚一同離開。

    【作者有話說】

    本章留言都送紅包噠【截止到下章發(fā)出】

    許詩嘉:我的一家——斷供的爸,電燈泡還送補(bǔ)湯的媽,以及被強(qiáng)行進(jìn)補(bǔ)到流鼻血卻忍饑挨餓破碎的娃

    王亦舟:我呢?

    許詩嘉:哥不押韻爸媽娃,所以把你開除了,哥,我想你也習(xí)慣了吧?

    王亦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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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六十五章

    ◎綠帽子還分淺綠和深綠��?◎

    撇開團(tuán)隊內(nèi)和許詩嘉的地下戀情不說,

    林舒對最近的團(tuán)隊干勁十分滿意。

    第二天,許明媚很快和林依晴互通了有無,得到這樣重要的信息,

    很是振奮林依晴的心,

    許詩嘉按部就班準(zhǔn)備著毒地塊房產(chǎn)糾紛的相關(guān)材料,至于前妻宋宜蘭,就等著今天下午的新品發(fā)布會上見了。

    劉旭輝的聾啞人法律服務(wù)更是上了規(guī)模,前幾天例會,林舒聽他匯報又接了幾個別的城市的聾啞學(xué)校法律顧問業(yè)務(wù),忙的既充實又精彩。

    至于鐵牛,鐵牛雖然因為不能見客戶,只能做打下手的文書后勤工作,

    可鐵牛的干勁反而比任何人都強(qiáng),

    林舒近期已經(jīng)多次收到鐵牛凌晨兩三點發(fā)來的工作郵件,這倒是讓林舒十分意外。畢竟鐵牛雖然原本工作態(tài)度就很端正,

    但也沒有這樣不要命的拼過。

    為此,林舒有點納悶,叫來了許詩嘉詢問:“鐵牛最近怎么回事?你知道嗎?”

    “哦,

    他啊,好像炒股虧慘了,每次看完股票,

    臉色不是發(fā)綠就是發(fā)黃,還有一次我看到剛看完K線圖呢,就開始抖索著找速效救心丸就水吃了。”

    許詩嘉聳了聳肩:“輝哥都喊他幾次懸崖勒馬別炒股了,

    他還炒,

    每次買股票前都挺神神叨叨地盯著我看,

    看得我毛骨悚然的,

    股票虧了又瞪我,我懷疑鐵牛是自己炒股虧太多心理失衡所以開始仇富了�!�

    林舒對鐵牛其實有些悵然。

    劉旭輝開拓了聾啞人士法律賽道,許明媚初次接案大有進(jìn)展,許詩嘉也正穩(wěn)步前進(jìn),林舒如今唯一最放心不下的,只有鐵牛。

    從自己入職來,鐵牛對自己就一直以禮相待,工作態(tài)度端正,做事細(xì)致認(rèn)真,如今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這么拼命,可由于他不能接待客戶的短板,職業(yè)天花板肉眼可見的低,收入想要大幅度提升,也非常受限。

    得想個辦法讓鐵牛改掉這毛病,他的職業(yè)空間才能更廣闊。

    “鐵牛正常和我們溝通完全沒問題,為什么一見客戶就會各種狀況頻出?”

    只是對于這個問題,消息靈通的許詩嘉也難得愛莫能助:“這我真不知道,鐵牛比我入職早,但不像輝哥一樣和我是校友,所以我對他的情況知道的不多。反正我來的時候他就這樣了,所以以前的合伙人從不讓他見客戶。”

    “他到底為什么這情況,就是輝哥也不清楚,鐵牛對這事挺諱莫如深的,誰也不肯講�!痹S詩嘉也有些無奈,“他很抗拒提這事,感覺是他的心病。”

    確實,此前林舒不是沒試過找鐵牛聊,可鐵牛沒有一次正面回答過,反而是扯開話題,然后就飛快找個借口溜了。

    看來解開他心結(jié)這事只能從長計議,先忙完手頭的事再說。

    林舒上午計劃和許詩嘉去拜訪一位客戶,一起吃個午飯,順帶商討一個并購案的委托事宜:“陳總的會面,我們十一點出發(fā)�!�

    可惜對林舒的時間安排,許詩嘉提出了反對意見:“不行,十一點就來不及了�!�

    “我才發(fā)現(xiàn)今天上午十一點,我們?nèi)リ惪偟哪菞l必經(jīng)路上的音樂廳里,趙中成正好要開演奏會,你看,現(xiàn)在才九點,他那些遠(yuǎn)道而來的粉絲已經(jīng)把那條路堵得水泄不通�!�

    許詩嘉做事還挺細(xì)致,他提醒林舒道:“所以為了避免堵車造成遲到,我建議我們最起碼提前一個小時出發(fā)。”

    林舒看著許詩嘉手機(jī)上的新聞頁面,那條原本人煙稀少的路上,此刻烏泱泱的都是攢動的人頭。

    “趙中成?誰啊?這么紅?”

    在音樂廳演出的話,那肯定是藝術(shù)家級別的,怎么這個名字林舒從沒有聽過?

    “他算是草根藝術(shù)家逆襲成功的典范,三十來歲,出身于普通家庭而非藝術(shù)世家,但是從小熱愛鋼琴,靠自己業(yè)余自學(xué),不過說實話,單從彈奏技巧來說,他彈的基本功和表現(xiàn)力還沒我好……”

    一提起別人,許詩嘉果然又有些酸溜溜的:“你昨天也聽我彈過琴了,知道我是什么水平,他這種不入流的演奏,你以后就入不了耳了……”

    一提昨晚,林舒就有些坐立難安了。

    昨晚她哪里有好好欣賞什么音樂,都心猿意馬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許詩嘉就是給她彈個小學(xué)生水平的鋼琴曲,林舒恐怕都根本分辨不出來,她完全分心到了不該分的地方去。

    不過這種話林舒是打死也不會承認(rèn)的。

    她裝作嚴(yán)肅的樣子,忍不住瞪了許詩嘉一眼,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jīng)反駁道:“他要水平和你差不多,能去音樂廳演奏嗎?”

    結(jié)果不說還好,一說,許詩嘉還較上勁了:“他水平確實不怎么樣,他能出名主要因為他是個盲人,而且他之前專門在醫(yī)院的公共鋼琴上為絕癥病人免費彈奏,為痛苦的親屬彈奏,總之,只要點歌,他都會彈。一來二去,被不少病人和病人家屬稱為盲人鋼琴師,網(wǎng)上好多關(guān)于他的短視頻,總之一下子紅了,之后就鋪天蓋地的新聞采訪,頓時聲名鵲起�!�

    “因為很勵志感人,就這么一炮而紅了,一下子吸引了很多粉絲,后來就被錦宴傳媒簽約了,當(dāng)初那個‘火熱之夜”里不是官宣了一批新的簽約主播和藝人嗎?他就在其中。”

    是嗎?林舒努力回想了一下,被許詩嘉這么一提,她還真的有那么一點印象在錦宴傳媒的晚宴上聽過“趙中成”這個名字。

    許詩嘉繼續(xù)道:“和錦宴合作后,他的流量更是如日中天,現(xiàn)在各種商演邀約可多了,好多年輕人視他為勵志偶像。”

    許詩嘉這么一解釋,林舒就有些理解了。

    音樂對人有療愈作用,因此榮市的大醫(yī)院里,都在公共區(qū)域設(shè)有鋼琴,定期也會組織志愿者為病患們演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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