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第六十七章
◎自己是對許詩嘉見色起意色令智昏了？◎
許詩嘉自認為戳穿趙中成有功，
又自顧自問林舒討要了“一些表揚”，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辦公室。
好在下午他相當(dāng)安分守己，等一下班，
就跟著林舒一起赴鐵牛爸王漢忠教授的宴去了。
比起上次見面，
王漢忠教授這次瘦了些黑了些，但精神更好了，見不僅林舒是自己粉絲，信合小少爺竟然也是，一下子把他自豪和高興壞了。
于是王漢忠教授不吝賜教，當(dāng)場大手一揮，給了林舒和許詩嘉各一本簽名書，講起自己這本新書來，
他更是激情四射——
“我這本《豬群社交》啊，
其實只要仔細讀，能解決人類社交里70%的問題！”
“和人類高度一致，
豬其實也有親近、打斗、爭奪還有互動……”
林舒今晚來，自然不是來和王漢忠教授聊豬的，比起豬，
她更想聊聊牛。
見時機差不多，林舒對許詩嘉使了個眼色。
下一秒，許詩嘉就演上了——
“哎，
鐵牛哥，我好像有點胃痛，老毛病了，
買個胃藥就好，
但我現(xiàn)在疼的有些走不動，
你能扶我一起去附近的藥店買個藥嗎？”
鐵牛一向善良，
一聽這話，當(dāng)仁不讓地扶起許詩嘉：“走走，我?guī)闳�。�?br />
他和林舒打了個招呼，帶著許詩嘉就往外走。
等兩人都走了，林舒也不再虛與委蛇了，她打斷了王教授的豬群科普講座，開門見山道：“王教授，今天來見您，除了為了這本珍貴的簽名書外，還想和您聊一聊鐵牛�！�
王漢忠一聽這話，有些緊張：“林律師，是鐵牛最近表現(xiàn)不好嗎？”
“倒不是，鐵牛一直是團隊里最讓我省心的員工，工作態(tài)度端正做事嚴謹細致為人正直，但正因為這樣，不能因為他比團隊其他人更懂事就不同等地關(guān)注他�！�
林舒的聲音很誠懇：“我們這個團隊，原本員工都各自有各自的缺陷，但其余幾個員工已經(jīng)慢慢克服自己的問題，或是化缺陷為優(yōu)勢，工作都越來越步上正軌，鐵牛其實說起來是這個團隊里原本基礎(chǔ)和工作態(tài)度最好的一個，我不能看著別的員工都慢慢成長起來，卻只留鐵牛在原地踏步。”
“鐵牛哪里都好，但唯獨有一個問題制約他的職業(yè)發(fā)展……”林舒看向王漢忠教授，“鐵牛明明在電話郵件里和客戶溝通都很好，可就是沒辦法當(dāng)面和客戶溝通�！�
一個律師有這樣的問題，就沒法獨立接業(yè)務(wù)，更沒法出庭，長期以往，鐵牛只能永遠邊緣化做后勤打雜文書工作。
他的同期律師們，都會越來越成熟資深，卻只有鐵牛，沒有辦法和大家跑出一致的步調(diào)，到時候看著別人都勇往直前，自己卻被留在原地，鐵牛心里會怎么想？
王漢忠教授自然不會不懂林舒的暗示。
林舒看向王漢忠教授：“鐵牛說自己有病，對接待客戶有心理陰影，可我問他原因，他也不愿意說�！绷质胬潇o分析道，“可既然是心理問題，就有解決的辦法，我想試試引導(dǎo)鐵牛去踏出第一步，但首先需要知道到底是什么樣的心理陰影造成了現(xiàn)在的局面？”
作為鐵牛的親爸，王漢忠嘆了口氣：“鐵牛這孩子……“
王漢忠的臉上寫滿了愧疚：“其實怪我。”
怪他？
“鐵牛這個事，還要從他高中說起，當(dāng)時我正在研究關(guān)于牛的獸藥，做著一個課題項目，為了方便研究，就帶著一家人住在農(nóng)莊里，當(dāng)時我們當(dāng)?shù)匦侣劸蛠聿稍L，要做一期科普節(jié)目，展示畜牧業(yè)養(yǎng)殖人員的工作日常，還是一檔直播節(jié)目。”
王漢忠教授提起往事，有點尷尬：“結(jié)果直播的時候出了點意外，牛吃完獸藥后反應(yīng)強烈，導(dǎo)致對鐵�！傊F牛就這么意外上鏡了，這檔節(jié)目當(dāng)時又正好入選了中小學(xué)暑期觀影名單，所以幾乎大部分學(xué)生都看了，鐵牛一下子就出名了，但凡出門，都能被人認出來……”
王漢忠說的語焉不詳。
林舒皺了皺眉，沒忍住：“是什么意外？牛把鐵牛給撞了？”
王漢忠教授臉色更尷尬了：“倒也沒有……如果是撞了鐵牛，倒還好，問題是……這獸藥吧……其實是為了增強牛配種欲-望的……那天我的助理研究員調(diào)配比例時候給調(diào)多了，有一頭公牛喂過頭了，結(jié)果沖出柵欄，鐵牛正好跟著我在農(nóng)莊里玩，這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逮著鐵牛就以為……一個勁追著鐵牛要配-種……”
林舒：“……”
也就是，被喂藥后發(fā)-情的公牛把鐵牛當(dāng)成了母牛，并且這一幕還讓大部分中小學(xué)生都看了……
“鐵牛當(dāng)時小，哪見過這陣仗，哭爹喊娘的跑，一下子入了直播的鏡頭，聲音喊得又大，我和主持人的采訪都被他給打斷了，發(fā)情的公牛很兇狠，誓不罷休地追著鐵牛，幾次用牛角頂?shù)搅髓F牛的屁股，當(dāng)時夏天，鐵牛穿的大褲衩都給頂壞了，所以直播采訪里，鐵牛就光個屁股被牛追著跑……”
“……”林舒感覺用單純的慘已經(jīng)沒法形容鐵牛的遭遇了。
王漢忠教授顯然也有些難以啟齒，他用手機搜了搜，然后遞給林舒——
“這是當(dāng)時這節(jié)目下面的討論貼，哎，林律師你自己看吧。”
林舒拿起來一看，立刻明白了鐵牛當(dāng)初這心理陰影得多大，帖子里幾乎全在討論鐵�！�
“這我同學(xué)��！王鐵牛！天��！他怎么光著屁股被牛追！”
“這公牛發(fā)情了兄弟們，結(jié)果不找母牛，就找鐵牛，哈哈哈哈哈哈，他這個名字可真是絕了，是公牛最愛的味道�！�
“牛的男人！”
“今年我們學(xué)校帥哥榜第一名必須讓王鐵牛來了！”
“憑什么第一名給他？”
“牛見了都想日，不給他給誰？誰他媽有他這個魅力？牛見了都想強--奸他哈哈哈，你看他褲子都脫了，勾引牛呢？”
……
小孩子不像成年人，有時候更不懂分寸，會直白地說出刻薄傷人的話，林舒翻閱了下當(dāng)時帖子里的留言，幾乎都是嘲笑和諷刺。
這簡直是史詩級社死一般的遭遇。
王漢忠拿回手機，又深深嘆了口氣：“這事總之就成了鐵牛心里的一根刺，他上學(xué)總有人認出他嘲笑他，導(dǎo)致于鐵牛青春期基本不敢交朋友，生怕人家知道了拿這事嘲笑他�！�
“我也不是沒想過讓鐵牛改個名字，可鐵牛不同意，因為雖然鐵牛這名字是我起的，但鐵牛媽生前非常喜歡這個名字，總愛喊‘我們家�！�，可惜她沒來得及看鐵牛長大成人就不在了。鐵牛和他媽感情很好，覺得王鐵牛這名字也是他媽留給他的回憶之一，所以寧可被人認出嘲笑，也沒同意過改名。”
“好不容易工作了，我鼓勵鐵牛，這事都猴年馬月的陳年舊事了，大家肯定早忘了，大膽點，鐵牛當(dāng)時也聽了我的，躍躍欲試的就這么接待了第一個客戶，結(jié)果這客戶好死不死，竟然認出了他，大喊他‘牛的男人’，自此之后，鐵牛就再也沒法接待客戶了，總覺得全世界的客戶都會因為這個事認出他，讓他難堪……”
“所以這心理問題后來越來越嚴重，只要見客戶，鐵牛就擔(dān)心客戶會認出自己，然后嘲笑他，所以久而久之就變成這樣了�！�
王漢忠教授悔恨不已：“說到底都是我的錯，我也努力過，也帶鐵牛治過，可沒什么用，鐵牛變成這樣我的責(zé)任不可推卸，所以這些年，也沒再敢逼他改了�！�
“林律師，謝謝你這么關(guān)心鐵牛，謝謝你為鐵牛的職業(yè)前景考慮，可鐵牛要真是沒法克服這個心理問題，我們做父母的也不想強逼他，畢竟他現(xiàn)在有一份體面的工作，能開心健康就行……”
……
林舒怎么都沒想到，鐵牛背后竟然有這樣的故事。
她寬慰了幾句王漢忠教授，但仍舊不想放棄鐵牛。
王漢忠作為父母，因為愛孩子，也因為愧疚，多年來在嘗試過后，沒再干涉過鐵牛，但鐵牛對工作的認真態(tài)度林舒是一路看在眼里，鐵牛并不是個沒有事業(yè)心和職業(yè)追求的人，他非常細致，做事也上心，這樣一個人，如果因為過往青春期的這些心理陰影導(dǎo)致止步不前，對鐵牛的人生來說是巨大的遺憾，對律師界而言也是一個損失。
不知道還好，一旦知道，林舒就覺得自己有義務(wù)幫助鐵牛。
鐵牛害怕的是別人見到他的臉以后認出他，所以面對客戶才會變得結(jié)巴、緊張，狀況頻出，而只要不用見到他臉的場合，郵件也好電話也罷，表現(xiàn)的都既專業(yè)又讓人信賴。
那么……如果給鐵牛找一個見不到他臉的客戶，鐵牛不就能克服心里的陰影為對方服務(wù)了嗎？
……
不一會兒，不辱使命的許詩嘉收到林舒微信，才帶著鐵�；亓税鼛�
幾個人又聊了些別的，這才在友好的氣氛里結(jié)束了這場飯局。
飯局結(jié)束，鐵牛難得見他爸，自然是送他爸一起回家，于是便又剩下林舒和許詩嘉。
“我今天表現(xiàn)可以吧？”鐵牛和鐵牛爸一走，許詩嘉就原形畢露，開始明示暗示地邀功，“我為了拖延時間，中途號稱自己肚子疼的馬上得去廁所，讓鐵牛等我，愣是為了你，在廁所里耗了十幾分鐘�！�
“十幾分鐘哎！那種公共廁所！你知道里面都是什么味道都有多少細菌嗎！”許詩嘉夸張道，“我本來肯定是忍不住的，但想想你，我堅持了下去，就是犧牲我自己，也要完成你交代的任務(wù)。”
他酸溜溜道：“雖然你是為了鐵牛，但誰叫我喜歡你呢，我認了，只能咀嚼這生活的苦澀……”
不過，等許詩嘉聽林舒講完鐵牛心理陰影的由來后，這份酸溜溜就瞬間轉(zhuǎn)變成了深切的同情——
“鐵牛哥這也太慘了！”
許詩嘉一臉心有余悸：“難以想像如果是我遇到這種事，可能已經(jīng)直接移民到外太空了。鐵牛他爸這名字還是起的好啊，夠陽剛，鐵牛能挺過來，真的是個人物！”
林舒點了點頭：“所以我們要幫幫他。”
團隊團隊，講究的就是共進退，一個也不能少，每個人都同樣重要，不能單獨落了鐵牛。
林舒看了一眼許詩嘉，做出了決定：“我改主意了，我要接趙中成的案子�！�
她的這個決定，許詩嘉果然微微皺眉，露出了疑惑神色：“雖然鐵牛生怕別人看到他的臉認出他，找盲人客戶給他確實是一種辦法，可趙中成是假盲人啊！這人造假吸引流量變現(xiàn)，人品太垃圾了，他這案子有什么接的意義？”
林舒笑了笑：“盲人好找，但假盲人反而難找。”
“幸好剛才沒直接拒掉趙中成的案子，現(xiàn)在我才發(fā)現(xiàn)，鐵牛的情況，還非他不可了�！�
“趙中成是網(wǎng)上知名的‘盲人’，所以他的‘盲人’身份絕對不會遭到鐵牛的懷疑，鐵牛大可放心做他的業(yè)務(wù)，一旦沒有被人認出來的擔(dān)憂，鐵牛自然就能表現(xiàn)正常，等案子結(jié)束，再告訴他趙中成并不是盲人，就行了�！�
林舒點到為止，但許詩嘉幾乎立刻明白了她的用意：“你想用這種方法破除鐵牛對自己的心理暗示？讓他發(fā)現(xiàn)，其實此前第一個客戶就是單純陰差陽錯太巧才認出他而已，實際上大部分客戶就算見了他的臉，也認不出他，更不是每個人都看過他出糗的那檔節(jié)目。”
“而他也不是見了正�？蛻艟鸵欢〞l(fā)病’，其實他的心理問題完全可以調(diào)節(jié)控制好？”
林舒笑起來：“你還挺聰明�！�
許詩嘉有些得意：“那當(dāng)然了，不然你怎么看上我。團隊里這么幾個人，就挑我下手了。”
“……”團隊里還有誰能下手嗎？不是？自己為什么一定要在自己的團隊里找人下手？
可惜許詩嘉無視了林舒的無語，他眉飛色舞的，說到這里，又有些自我感覺良好起來：“不過你看上我多半是見色起意，一開始肯定就看上我的臉和身材了，后面才被我機智的腦袋吸引�！�
許詩嘉說著說著，見四下無人，又開始不著調(diào)了，他拉著林舒的手，放在他自己的腰上：“今天我心情好，免費大酬賓，給你摸一摸�！�
林舒幾乎被拽著手硬拉了過去。許詩嘉的腰很薄，但肌肉緊繃蓄滿力量，林舒不知道為什么，想到自己那個混亂的初夜，模糊的回憶里，也是薄薄的腰，有力的手，橫沖直撞，大開大合，甚至因為失控帶了些許粗暴……
那夜的記憶太混亂，明明沒看清男人的臉，然而如今腦海里，鬼使神差的，對方模糊的臉和許詩嘉重合了……
林舒幾乎是被燙到一樣縮回了手。
只覺得臉紅的要命。
不知道自己腦子里在亂聯(lián)想點什么東西。
媽的，難道真的自己是對許詩嘉見色起意色令智昏了？
這才能做出這么離譜的聯(lián)想？
林舒覺得這次是自己需要洗冷水澡了。
【作者有話說】
本章留言都送紅包噠【截止到下章發(fā)出】
下一章有高中回憶穿插以及兩個人重回校園劇情（高甜！），然后再下一章，哈哈哈哈
【小劇場】
許詩嘉：酒店，這次肯定要去酒店，這錢不能省，砸鍋賣鐵都要去。主要是防我媽，林舒家她認識，我住的地方她也認識，珍愛生命，遠離親媽
許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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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他想親林舒。◎
好在工作分散了林舒的胡思亂想，
她拒絕了許詩嘉的“男-色-誘-惑”，徑自回家好好睡了一覺。
第二天一早，林舒便叫來鐵牛，
把趙中成的案子對接給了他。
果不其然，
鐵牛一開始是面露難色的，再次重申了自己沒法見客戶的老毛病，然而聽了趙中成是個盲人，又查了趙中成的公開資料，發(fā)現(xiàn)是個盲人鋼琴家還很勵志，鐵牛明顯松動猶豫了。
“你也知道，最近團隊里旭輝有自己的賽道在忙，許明媚也有自己剛接的案子在做，
許詩嘉則和我負責(zé)開拓接洽客戶，
隨著我們案子的增加，實在是每個人都有些‘過載’，
正好這個案子的客戶是盲人，你面對正常客戶緊張，但面對盲人，
應(yīng)該能放松些吧？”林舒故意提點道，“他都看不到你的臉，看不見你的表情，
說實在，連你到底長什么樣都不知道，你只需要像電話咨詢和郵件咨詢一樣按部就班操作就行了，
他問什么，
你以專業(yè)的姿態(tài)給出答復(fù)就行，
這對你而言我覺得是沒問題的。”
“何況我昨晚理了下至今為止的創(chuàng)收，
發(fā)現(xiàn)其實我們團隊離創(chuàng)收一千萬，并沒有那么遙遠的距離，如果鐵牛你能幫著一起分攤，我們沖一沖，說不定就破千萬了。”
這話下去，鐵牛猶豫片刻后，果然點了點頭：“那要不這次我試試……”團隊里別的同事忙碌鐵牛自然看在心里，他誠懇道，“我也想能力所能及地為我們團隊分攤些壓力，這個案子我去接�！�
見他接了這個案子，林舒松了口氣。
反倒是不久后進辦公室來交材料的許詩嘉有點擔(dān)憂：“鐵牛做事還挺認真的，就趙中成這德行的假盲人，會不會一下子被他看穿？”
“趙中成能被他以盲人身份出道，那自然前期他是很注意維護自己人設(shè)的，估計裝的也挺像。不過從上次他和我們見面來說，這男的現(xiàn)在靠裝盲人走捷徑成功后，大概是既有錢，又有名，導(dǎo)致人也有些飄了，裝盲人也沒那么用心了，萬一他被鐵牛一下子識破……”
許詩嘉的擔(dān)憂實際上林舒也有，但試總要試試，萬一成功了呢。
不過好在等趙中成和鐵牛對接后，一切竟然都很順利——
一見直接服務(wù)自己的人并非林舒，趙中成臉就拉得老長，等鐵牛一來，這位勵志盲人鋼琴藝術(shù)家端著架子，“瞎”得非常徹底。
林舒見了幾次他戴著墨鏡仗著“盲人”的人設(shè)，對鐵牛頤指氣使指揮他給自己一會兒端茶一會兒倒水的，主打一個眼里沒活，對鐵牛視而不見，比真盲人還瞎。
這計劃還真的歪打正著的成功了！
挺好！
趙中成見了美女走不動路破綻百出，面對鐵牛這樣粗獷的男性，就“瞎”了個從里到外滴水不漏，完全看不出這人眼睛好使，瞎的讓林舒很安心。
果不其然，鐵牛一看對方是盲人，對接起來雖不熟練，但真的沒再發(fā)生之前那些尿頻、腸絞痛和結(jié)巴的問題了，雖然第一次當(dāng)面接待客戶有些磕磕巴巴的，還是有些緊張，但勝在趙中成的案子難度低，趙中成又“瞎”得非常自然和透徹，外加他盲人藝術(shù)家的名號在外，鐵牛一點沒有懷疑，反倒是慢慢找到了工作的節(jié)奏，他很快理順了思路，做事條理分明很快步上正軌來。
只要這樣按部就班的操作，不出多久，就能勝訴結(jié)案了。
這個案子，沒什么難度，也沒什么大的律師費收入，不過林舒在意的不是這些，而是別的。
大概歷來都是好事成雙，鐵牛這邊一切順利，許明媚那邊也大獲全勝——
宋宜蘭和許楠被識破騙局，或許是心虛，也或許是那天林舒許詩嘉的一番話讓宋宜蘭生出了點不同的想法，這對“恩愛”夫妻鬧了內(nèi)訌。
許明媚作為林依晴的代理律師找到許楠交涉了一番，告知許楠，孩子已被林依晴帶到安全的地方，又正好處于哺乳期，就算許楠不配合離婚，幾次起訴后，林依晴依舊最終能擺脫他，并且取得孩子撫養(yǎng)權(quán)，只不過時間拖得更長罷了。
不過這么長時間，許楠和宋宜蘭惡心下作的“騙婚騙子宮”行徑是不是會被媒體曝光，那就不好說了。
許楠如今眼見孩子是搶不到撫養(yǎng)權(quán)了，又和宋宜蘭有了矛盾，焦頭爛額，怕被林依晴曝光假結(jié)婚真代孕的欺詐操作自己影響公司運轉(zhuǎn)，權(quán)衡再三后，最終做出了讓步，同意和林依晴協(xié)議離婚，孩子歸林依晴撫養(yǎng)，他付一筆撫養(yǎng)費，只等離婚冷靜期過，就能領(lǐng)取離婚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