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邊哭邊說話,聲音都失調了,不管什么時候想到自己爆了的殼,她都是傷心的,實在傷心,金鼠姑吊在案沿上哭。
一直哭到身體脫水,瑩白的肉身變得干癟癟的安時禮才發(fā)現不對勁,捧起她的原形,趕緊找來水盆放進去:“你這是怎么的?遇到什么傷心之事了,哭成這樣?銀子被偷了?還是被搶了?”
安時禮兩下里著急,連珠箭發(fā)問,金鼠姑在水盆里矯健地翻個身,然后咕嚕咕嚕喝上一口水才爬出盆里,回到地上變成人形。
變成人形,那哭態(tài)格外宛然,眼腫得剔不開,鼻紅得氣不通,也不知哭了多久。
金鼠姑一身濕漉漉,撞進安時禮懷里,說一句話頓一會兒,把在外頭受的委屈,一一行行說出來。
“他們笑我不會走路�!�
“說我是丑八怪�!�
“嗚嗚嗚�!�
這些話罵得不算過分,若罵的是自己,安時禮根本不會搭理,但他們罵的是他放在眼皮上供著的金鼠姑,這些話頓時就成了不可入耳的臟言語了。
安時禮拳頭握緊,怒道:“明兒我讓人給你造個純金的殼,到時候你背出去,亮瞎他們的眼�!�
“問要和拳頭一樣大的殼!”金鼠姑覺得這個主意好,終于肯止泣,“做大一些,讓他們來欣賞我純金打造的殼�!�
“依你,日后受了委屈,別一個人偷哭,與我說說,我會想法子給你出氣,實在想不到辦法,我這君子模樣撇了也罷,用拳頭來說話,你別瞧我是從文之人,其實身子骨好著。”說罷,安時禮擦干金鼠姑臉上的眼淚。
金鼠姑一個勁點頭,聽到安時禮的最后一句話,破涕為笑,眼珠子往下徐徐一溜。
這么一溜,安時禮渾身都酥,道:“我待會還得去外頭區(qū)處事物,晚些再合你弄。”
“幾次?”金鼠姑問道。
“不是二就是六�!卑矔r禮回。
“好久沒有六次了�!苯鹗蠊蒙珘�,扳起指頭算,“這個月都是弄兩次,反正大人沒有那么快出府去,現在先弄個兩次唄�!�
白天弄兩次,晚上就只需要弄四次,分開完成,便不用喝補湯振雄風,安時禮說了句好,二人便往榻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