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來人!把他們帶回去!好好查查!還沈知意同志一個公道!”
與此同時,沈知意已經(jīng)到了車站。
對于婚宴現(xiàn)場發(fā)生的事情,她一點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在坐車上的那刻,她就主動和秦苛還有沈家人徹底成為了過去,從此以后,她將隱姓埋名,一心只為國家做出貢獻。
夜涼如水,沈知意朝著列車走去,而上面也同時走下了一個人,穿著空軍軍裝,面容俊朗。
他軍步生生,引來了所有人的目光,走到了沈知意面前。
身姿挺拔,抬手行禮,一身筆挺的軍裝妥帖地勾勒出軍人剛直的脊骨,只有雙眼在看清楚眼前的沈知意后,忽然流露出了熱烈且莫名的神情。
“沈知意同志,我是韓子墨,受人所托,特來接你。”
韓子墨的眼神熱得讓沈知意有些詫異,心跳也不自覺地加快了一瞬。
而當(dāng)聽清楚眼前人的名字和看清楚相貌后,她又吃驚了一下。
她不是第一次見到韓子墨。
但卻是今生第一次,上一世,她見到韓子墨時,對方還沒有這么年輕,已經(jīng)三十多歲,卻已經(jīng)是航天技術(shù)的專家,是國家重點保護的人才。
但當(dāng)時的沈知意還堪堪接觸到導(dǎo)彈工程專業(yè),求知若渴。
在有機會已經(jīng)和權(quán)威的韓子墨接觸后,她向他請教了很多問題,不過可惜,89年的一晚上,她就聽聞了韓子墨在一場事故中犧牲的噩耗。
自認為是韓子墨半個學(xué)生的沈知意還難受到哭了,最后被晚回家的秦苛冷臉指責(zé),說哪有軍人不犧牲的,并一反常態(tài)地詢問了兩人相處時的一些事情。
“韓老……”
沈知意待了好一會,眼中的欣喜分明,她怎么也沒有想到,重生以后居然能見到如此年輕的韓子墨。
不過一想到對方還這么年輕,連忙改口:“韓子墨同志好!沈知意前來報道�!�
看著沈知意同樣敬禮,韓子墨深邃的眼眸里,忽然閃動了一下。
而伴隨著載著沈知意的列車緩緩行駛。
沈家和秦家卻是瘋了,雞飛狗跳。
拘押室里,沈母大喊著:“放我們出去!都是污蔑,我兒子和靜之干不出這種事,一定是沈知意那逆女懷恨在心造謠的!”
“沈知意!你給我滾出去!我就不信你走了!你是老娘生的,做鬼也是老娘的女兒,你身上流著沈家的血,憑什么這樣對老娘!”
“我哪里對不起你!你爸哪里對不起你了!你哥哪里對不起你了!靜之哪里對不起你了!你憑什么這樣對我們!”
聽著沈母的罵聲,在一邊哭泣的許靜之猛地上前抱住了沈母,大哭了起來。
“媽!姐姐為什么要這樣對我,我哪里對不起姐姐啊,我和哥哥清清白白的,我只喜歡秦苛哥哥,姐姐為什么要污蔑我�!�
許靜之一哭,沈母更加有慌又氣,想著這些年自己沒有少過沈知意的一點吃一點穿,就因為嫉妒許靜之嫁給秦苛,出爾反爾不說,居然還編出了這種有辱沈家門風(fēng)的事情。
若不是現(xiàn)在身處女子拘押室,沈父和沈宴時不在,高低也得一起痛罵沈知意這只白眼狼。
看著許靜之哭,沈母在罵了幾聲沈知意后。
連忙又安慰起了這個心肝寶貝。
“不哭不哭,媽相信相信你!”
以往因許靜之是以表妹的身份在沈家只會喊沈母一聲姑姑。
可當(dāng)今日許靜之喊出那聲媽的時候,沈母不僅覺得不違和,反而跟吃了蜜一樣甜的不行,就連整個黑漆漆的拘押室都變得順眼起來。
可正當(dāng)她把嘴都咧到耳根時,拘押室的大門被打開。
秦振,王指導(dǎo)員,以及神色萎靡的秦苛和神色憤怒的沈父也跟在了后面,唯獨不見沈宴時。
一進來,秦苛就蹲在了地上,雙手抱頭,臉色極為痛苦。
“宴時呢?我兒子呢?”
沈母心一跳,可下一秒她又立刻看向了秦振,大喊了起來:“親家,是不是都查清楚了,都是那小畜生干的,是,我們家靜之是撞人了,可也是那小畜生自愿……”
沈父抬起腳,狠狠地踢了她一腳,不留分毫情面。
“閉嘴!給我閉嘴!還不夠丟人嗎?”
沈父轉(zhuǎn)身又是一巴掌扇在了意識到什么,趕緊蜷縮在一旁的許靜之臉上:“畜生,你才是畜生,我沈家養(yǎng)你這么久,你是怎么回報我沈家的!你……!”
蹲在地上的秦苛聽著沈父罵聲,越來越煩躁,猛地抬起頭,眼中猩紅無比。
“夠了!我現(xiàn)在只想知道知意到底去哪了?!”
沈父踉蹌地后退了幾步,臉色慘白。
“我……我……”
沈父嘴唇輕動,卻說不出話來,他想到了沈知意住的陽臺,是沈宴時提出的,沈母點頭的,但也是自己這個一家之主拍板的。
他想到了,三年前許靜之肇事逃逸,看著許靜之的倉皇的臉色和沈宴時的苦苦哀求。
也是自己找上了秦苛,以未來岳父的名義,說通他的。
還有,還有……
他又想起了幾天前,是自己親手打了自己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