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慢慢地,她也開始發(fā)現(xiàn),自己是真的,好像,有那么一點點喜歡上了韓子墨。
可能是韓子墨對待人的如沐春風。
他不會像秦珂那樣霸道,也不會像秦珂喜歡一個人時的張揚,而是一種默默陪同,默默融入的喜歡。
韓子墨本身也很棒,當學生和其他老師看見兩人經(jīng)常同行以后。
換作其他男生,天天陪在自己的小沈老師身邊,早點想辦法去拆散。
可當別人發(fā)現(xiàn)是小韓老師以后,大家卻是喜聞樂見。
很快,兩人在外面看來儼然一對情侶,于是漸漸地,甚至有人還調(diào)侃起了兩人,什么時候領證結婚。
要知道,八〇年代的結婚年齡還是普遍早的。
沈知意比韓子墨小五歲,沈知意都二十四了,韓子墨更是快三十的大齡未婚青年。
一瞬間,就連白了發(fā)的院士,都調(diào)侃,大韓老師怎么把小沈老師娶到手啊,是不是小沈老師太優(yōu)秀了,這不可行,自己還有個博士侄子尚未婚配呢。
每當這時,沈知意都會紅了臉。
慢慢地,σσψ兩人在校園里散步學習的樣子,也成了大學里靚麗的風景線。
甚至兩人在并肩學習的照片,出現(xiàn)在千里之外的秦家大院。
陰暗的地下室里,秦苛坐在地上,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酒味,身邊全是酒瓶。
他的面前,是沈知意和韓子墨的照片。
“……知意。”
秦珂喃喃自語,眼淚再次瘋狂流下。
他起身,朝著城郊的一個土房子里走去。
房子里正發(fā)出著憤怒的吼聲,是從大院里搬出的沈家。
此刻沈家父母正在懲罰出獄的許靜之,畢竟她的名聲已經(jīng)徹底敗壞,別說再找個人家嫁了,就是死了老婆的鰥夫也避之不及,最后就連找工作都沒有人要。
沒有謀生手段,許靜之只能賴在沈家,以自己是沈宴時的女人,要吃要喝。
只可惜沈家父母怎會慣著她。
因為她沈家名聲沒了,曾經(jīng)她怎么陷害沈知意,就要接受百倍,千倍的懲罰。
許靜之受不了折磨,也曾跪在秦苛面前,求他幫忙。
但秦苛的懲罰只會比沈家父母更嚴苛,最后把她打得只剩下半條命,才丟回了沈家。
結果被沈母發(fā)現(xiàn)后,當天晚上,沈靜之又嘗到了一回生不如死的感覺。
慢慢地,許靜之被折磨得只剩下半條命成為她每天的日常。
如此生活,導致她精神極其不穩(wěn)定,真的得了抑郁癥。
沈家父母每天晚上在折磨許靜之后便躲在房間里哭泣。
二老也來找過秦珂,只因沈宴時在一次任務中失蹤了。
他們來找秦珂,哭過,跪過,求過,但秦苛就是不告訴他們沈宴時在哪里。
因為……他們從頭到尾都沒有關心過沈知意在哪里。
所以,他再等待一個更好的機會,讓這些人知道,什么人才是他們值得珍惜的。
終于到了冬季,秦苛這天接到一個電話,猛地走出大院。
沈知意的生日到了!
他最后的贖罪機會也到了!
沈知意25歲的生日,正值畢業(yè)季。
作為國防大學最年輕的教授,很多即將離開校園要奔赴祖國建設的學生提議要為沈知意舉辦一次生日會。
最后提議越來越大,驚動了學校,學校再三考慮以后,把畢業(yè)晚會和生日宴會組合了起來。
在那個年代,能讓學校答應,不可謂說明沈知意在大家心目中的受歡迎。
宴會上,燈光璀璨,鮮花簇擁,空氣中彌漫著開心的氣息。
沈知意身著一襲漂亮的旗袍,宛如公主般華貴美麗動人,韓子墨則陪伴在她身邊,眼神從未離開過她。
又是經(jīng)過了半年的努力,韓子墨明顯可以感覺到沈知意已經(jīng)開始接受自己。
再差一步,再差一步。
他就可以將這個前世今生喜歡的女子追到手了。
就在韓子墨拿出了專門為沈知意的生日禮物,正要遞過去時,宴會廳的門緩緩打開,秦苛出現(xiàn)在門口。
傅時延一身軍裝地走了進來,眼神徑直落在沈知意身上,腳步不自覺地微微停頓。
他其實在門前猶豫了很久,幾乎每一秒都在內(nèi)心掙扎。
對沈知意的愛意和思念如潮水般洶涌,戰(zhàn)勝了他的理智,讓他緩緩地推開了這個大門。
然而,當親眼看到沈知意與韓子墨宛如一對璧人站在一起時,他的心依舊狠狠地痛了起來,幾乎讓他無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