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先生,吃果子不?”
趁著大人不注意,年僅八歲的孟小兔偷偷跑了過來,手里拿著一只大梨子遞給李南柯。
紅日的照耀下,面前可愛的小女孩似被蒙上了一股仙氣,靈動清新。
李南柯剛要接過梨子,孟小兔卻縮回了手,笑瞇瞇的彎起眼眸里熏染著幾分狡黠,“先生,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好家伙,小小年紀(jì)就知道與人談條件。
李南柯眼眸里盡是溫柔,想要和小女孩聊會兒,可惜現(xiàn)在自己是個啞巴,只能輕輕點(diǎn)頭。
“太好了!”
孟小兔靈眸迸出亮芒,便要伸手去拉對方。
李南柯卻起身躲開。
開什么玩笑,雖然現(xiàn)在他的模樣身體都是他,但畢竟扮演的是別人,怎么能碰未來老婆呢?
誰都給我一邊去,小兔子是我的!
當(dāng)然,年幼的孟小兔不明白對方的心思。對男人的躲避雖然有些疑惑,但也沒多想,招手脆聲說道:“你跟我來,我給你看樣?xùn)|西。”
李南柯猶豫了一下,跟了過去。
約莫十分鐘后,在孟小兔的帶領(lǐng)下李南柯來到了一座破舊偏僻的房子。
小丫頭在角落的茅草堆里翻找了一下,拿出一本封面泛舊的書籍遞過去,“先生,你能看懂這書嗎?這是我撿到的,上面的字跟蝌蚪似的看不懂�!�
書?
擱半天搞這么神秘,就是為了給我看書?
李南柯哭笑不得。
可當(dāng)他拿過書本后,臉上的表情變了。
書面上的字的確是蝌蚪形體,但李南柯卻能看懂。
《天地陰陽血魔房術(shù)經(jīng)》!
男人傻眼了。
千算萬算沒算到,竟然在這種情況下得到了第四本。
天意?
這么一來,老子的專修大法很快就能開練了?
“先生,是什么啊�!币陆潜蛔恿藘上拢∨⒀鲋X袋繃著水靈的大眼睛好奇詢問,“先生,這是不是醫(yī)書?”
問完后,突然想起先生如今是啞巴,于是又說道:“如果是醫(yī)書你就點(diǎn)頭�!�
李南柯沒理會她,翻開書本。
發(fā)現(xiàn)書頁里面并沒有那種插畫,才放下心來。
畢竟這么小的孩子不能被污染了。
“先生,到底是不是啊�!币妼Ψ竭t遲不說話,孟小兔有些焦急氣惱,鼓起腮幫子,圓圓的小臉變成了包子。
李南柯?lián)u了搖頭。
“真的?”
少女頓時失望,又一臉狐疑。
李南柯?lián)u頭,用手比劃了一下,大意就是說這是一本介紹天文地理的書,與醫(yī)書沒有任何關(guān)聯(lián)。
孟小兔神情失落,伸出手說道:“那好吧,我把書還回去。”
還回去?
李南柯一怔,似笑非笑的看著小女孩。
難怪這么神秘,原來這本書偷的,而不是撿的。
面對男人戲虐的眼神,孟小兔明白是自己多嘴了,臉蛋一紅囁嚅道:“這書真的是撿的,只不過我知道它是誰的。”
李南柯笑了笑,沒拆穿對方的謊話。
從之前孟小兔母親的情況就能明白,小丫頭之所以偷書就是希望能治母親的病。
這丫頭從小就很懂事孝順。
李南柯比劃了一下手勢,詢問書是誰的。
孟小兔本想著糊弄過去,但見男人眼神凌厲,又縮了縮腦袋不敢再說謊了。
最終捏著衣角一臉糾結(jié)的說道:“是村長的。因?yàn)槲抑翱匆娺^一次,他拿著這本書治病,還以為這是醫(yī)書呢�!�
村長?
李南柯腦海中浮現(xiàn)出和藹可親的長胡子老人形象。
這個村長果然問題很大。
“誒,你怎么把書自己藏起來了�。俊笨吹侥腥税阉祦淼臅湃胱约簯阎�,孟小兔像只小母老虎似的奶兇奶兇的瞪著對方,“你是不是在騙我!”
小女孩生氣可愛的模樣惹的李南柯心中憐惜,下意識想要去摸摸對方的腦袋,但猶豫了一下又縮回了手。
男人比劃著手勢,示意自己會還回去。
“你騙人,你就是想占為己有。”年幼時的小兔子顯然不是好糊弄的。
這時,外面隱約傳來一陣急切呼喊聲。
“小兔子——”
聲音雖然離的比較遠(yuǎn),但也是能聽出是孟母的聲音。
孟小兔面色一變,抬頭看了眼天空,驚訝道:“呀,太陽快落山了!”她扭頭對李南柯道:“我先走了,你必須把書給村長還回去,不然我就告訴別人!”
李南柯笑容揶揄,似乎在說你敢嗎?
小丫頭握緊了小拳頭欲要說兩句狠話,但聽到母親聲音變近,只好狠瞪了男人一眼跑出屋子。
幾秒后女孩又跑了回去,說道:“你也快回家,等太陽落山后回不了家你就慘了。記得晚上鎖好門,別出去亂跑�!�
啥意思?
李南柯聽的一臉詫異,想要詢問但小女孩已經(jīng)離開。
“天黑別出門?”
李南柯緊皺著眉頭暗暗自語。
第380章
怪物!
李南柯回到了所居住的屋子。
此時外面天邊的深紅色太陽正漸漸沉落,映照著天空和大地,像一片燃燒的火海。
李南柯抓起桌上已經(jīng)徹底涼了的茶水潤了潤發(fā)干的嗓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拿出《天地陰陽血魔房術(shù)經(jīng)》開始仔細(xì)研究。
前三卷他已經(jīng)研究過很多遍了。
第一卷和第二卷主要為插畫圖案,各種招式動作的講解。
動作都是怎么牛叉怎么來,完全不當(dāng)人。
只有做不到,沒有想不到。
第三和第四卷為文字,講述的是在房事的時候該如何修煉及經(jīng)脈靈力的運(yùn)轉(zhuǎn)。
除了這些,還得配合紅雨。
也就是說過程中不僅對體力要求很高,還需要紅雨能量不間斷的提供,方能行成一個完整的修行鏈。
但這四卷都沒有說明修行完后能收獲什么,這讓李南柯有些擔(dān)心。
畢竟這明顯是紅雨世界里的功法,如果到時候副作用太大而入魔成為怪物,甚至連累到與他雙修之人,那就是坑爹了。
“凝氣聚于丹田,沉淀于靈臺之內(nèi)。以陰陽為鑄,以身心為炭,煉純陽之體……”
李南柯暗暗讀閱著書本上的文字,思考著修煉方式。
可惜現(xiàn)在沒辦法打開神秘古書,不然可以把這一卷房術(shù)經(jīng)放進(jìn)去看看效果如何。
良久,李南柯將書籍收起來。
此刻天色已經(jīng)變得暗淡,周圍的景物也失去了色彩,遠(yuǎn)處的大海與山峰在紅色的殘存余暉下變得陰森詭異。
李南柯打開房門感受著黑夜到來,耳旁響起孟小兔的告誡。
為什么天黑不讓出門?
有怪物?
或許是心理作祟,待天色徹底變黑,李南柯隱隱感覺到似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悄悄地干擾著這里。
“不讓我出門我偏要出,能把我咋滴?”
男人撇了撇嘴唇,沒任何猶豫,投身于濃厚的夜色之中。
如孟小兔所說那般,夜間的村子里靜悄悄的,一絲鳥鳴蟲叫聲也無。每一家的門窗都牢牢緊閉著,里面黑漆漆的沒有一絲燈亮。
李南柯來到孟小兔的家。
和其他村民家一樣,屋內(nèi)同樣漆黑且寂靜。
“這丫頭估計已經(jīng)睡下了�!�
正當(dāng)男人準(zhǔn)備偷偷潛入窺探一下未來小媳婦小時候的睡姿時,忽然聽到一陣“沙沙”之聲在不遠(yuǎn)處的林間響起。
聲音在死寂的夜里顯得異常清晰。
李南柯猛地定住腳步,扭頭凝目望去。
林間什么都沒有,一輪圓圓的紅月不知什么時候悄然掛在了天際。
整片樹木就像被涂上了一層血色。
凄紅的圓月就像是一只陰森詭異的眼睛,陰沉沉的盯著這個村莊,同樣也在盯著李南柯。
猶豫了一下,李南柯朝著樹林走去。
唰!
剛走近時,一道黑影突兀的閃過。
“站��!”
李南柯心頭一驚,下意識追了上去。
黑影速度很快,只是一閃便不見了蹤跡,宛若憑空消失了似得。李南柯只能憑著方才眨眼間看到對方跑動的方向去追,很快他便追到了一處房子面前。
這是村長的家!
望著眼前熟悉的房屋,李南柯蠶眉蹙緊。
這個村長是除孟父外村子里第二神秘的人,他附身到這具身體也是當(dāng)時偷偷溜進(jìn)村長家窺探的后果。
李南柯放輕腳步朝著村長房門走去,來到木門面前他豎起耳朵傾聽里面的動靜。
屋內(nèi)依然安靜無聲。
李南柯聽了一會兒沒動靜,便嘗試著去推房門,卻驚奇的發(fā)現(xiàn)房門并未上鎖,很輕易的就能推開。
不知是否錯覺,推門的時候感覺門板有點(diǎn)黏糊糊的。
借著紅月透進(jìn)屋子的光,李南柯輕聲輕腳的走到床鋪前。
然而下一刻他便愣住了。
沒人��!
看著空蕩蕩的床鋪,李南柯很是吃驚。
這么晚了村長跑去哪兒了?不是說天黑別出門嗎,身為村長卻外出亂跑?還有沒有一點(diǎn)組織紀(jì)律性了!
男人吐槽之際,脖頸后一陣陰風(fēng)忽然掃過。
就像是一只無形的觸手掃過肌膚。
李南柯汗毛豎立,反應(yīng)迅疾的他朝前一撲與身后拉開距離,站穩(wěn)后才抬頭望去。
這一看,整個人呼吸都停滯了。
小小的屋子里,一只長滿無數(shù)觸手的怪物正擠縮在房梁上,幽幽盯看著他,給人以極大的壓迫感。
令李南柯震驚的并部單單是突然冒出的怪物,而是這個怪物他很熟悉。
之前在孟小兔的紅雨夢境里,看到過這個怪物,準(zhǔn)確來說更像是孟小兔馴服的寵物。
果然!
它就是郃村的紅雨怪物!
可為什么會保護(hù)小兔子呢?莫非是因?yàn)樾⊥米釉?jīng)生活在紅雨郃村,唯一幸存者,所以才認(rèn)其主人。
感受到怪物身上傳來的敵意和危險氣息,李南柯連忙表示是自己人�?梢�?yàn)檎f不出話,只好雙手舉起放在頭頂上做了一個兔子的形象,模樣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把怪物看的一愣一愣的。
呼��!
沒有任何廢話,一只長觸手朝著李南柯掃去,席卷著凌厲的風(fēng)。
你大爺!
李南柯見狀只得躲避。
媽的,回去后就讓小兔子宰了這狗東西,然后燒烤了!
嘭!
盡管李南柯反應(yīng)迅速,可因?yàn)楦缴淼倪@具身體反應(yīng)遲鈍,結(jié)果毫無意外的被掃飛出去,破開窗戶飛出了屋外。
劇痛之下,李南柯眼前一黑,直接失去了意識。
……
靈魂就像是一片蔥枯木樹上掉落的殘葉,晃晃悠悠中不知飄往何處。
當(dāng)李南柯醒來,感覺自己的身體飄在了海綿上,無處著力。
“先生,你醒啦�!�
蒼老的聲音從旁邊傳來,亦如夢境里的落葉。
李南柯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村長房間里的硬床上。垂須到腹的老者正笑瞇瞇的看著自己,臉上擠出的皺紋猶如刀刻,莫名看著慎得慌。
嗯?怪物呢?
怎么一轉(zhuǎn)眼就到床上了?是被村長救了?
還是說怪物就是——
望著慈目老者,李南柯后頸一陣發(fā)涼。
“這是第五次了吧�!贝彘L問道,眼眸帶著幾分復(fù)雜。
第五次?
什么第五次?
李南柯一臉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