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李南柯臉色變得不好看。
“我又不是小孩子,還耍你�!辟R蘭瀟瀟鼓了鼓臉頰,解釋道,“只有下紅雨的時候,那艘船會出現(xiàn)�!�
下紅雨?
李南柯無語了。
下紅雨的時候他也出不去啊。
“哦對了�!辟R蘭瀟瀟一拍腦袋,脆聲說道,“差點忘了給你說,前些日子下紅雨的時候,我還看到一些熟悉的怪物朝著南邊那片紅云飛去。
就算沒有翅膀的怪物,也一樣能飛,好像被什么給吸過去的�!�
李南柯愣了愣,看向南邊的天際。
那里確實凝聚著一團(tuán)紅云。
根據(jù)這些時日的判斷,那地方應(yīng)該是紅雨的其他區(qū)域。
只是為什么怪物們會飛過去?
還是說……被迫?
眼瞅著時間不早了,紅雨似乎有降臨的征兆,李南柯打消了調(diào)查的念頭,對賀蘭瀟瀟說道:
“我先回去了,如果有機(jī)會的話,你自己可以調(diào)查。反正你是隱身的,別人也看不見你,自己注意點安全�!�
聽到李南柯要離開,賀蘭瀟瀟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失落,低聲說道:“那次能不能勤點來,最好叫上小兔子,我很想她�!�
如此女人般的憐愛模樣,讓李南柯平端生出幾分愧疚。
讓對方孤身一人在這諾大的陌生世界里,確實是一件很難熬很折磨的的事情。
“好�!�
李南柯將女人擁入懷中,親吻了一下對方的額頭。
……
回到現(xiàn)實,窗外的天色還亮敞著。
但落日前的暉光紅霞從屋檐平鋪而來,映照出幾分迷離。
感到精神已經(jīng)恢復(fù)的李南柯走出房門,迎著紅霞伸了個懶腰,發(fā)現(xiàn)夫人她們還沒回來。
院內(nèi)也沒有何心悅的身影。
“丫頭�!�
李南柯喊了一聲,無人應(yīng)答。
這小丫頭睡著了?
男人并未在意,準(zhǔn)備去廚房找點吃的。
可路過何心悅的屋子時,卻隱隱聽見里面?zhèn)鱽硪魂囮嚂r低時高的痛哼聲。
啥情況?
李南柯一怔,站定腳步敲了敲門,“丫頭?”
見對方?jīng)]有回應(yīng),擔(dān)心少女安危的李南柯推開房間查看。
入眼處就看到少女趴臥在床榻上,捂著小腹一臉痛苦,精致的小臉略顯蒼白,額際沁滿了細(xì)汗。
“你這是咋了?”
李南柯不明所以,湊到跟前。
何心悅小手用力抵著小腹位置,聲音細(xì)若蚊鳴,“我肚子疼�!�
“肚子疼?要不我抱你去茅房?”
李南柯一臉關(guān)切。
“……”
何心悅連瞪男人的心情都沒有,別過小臉,不想搭理他。
李南柯見少女確實痛苦,也不再開玩笑,認(rèn)真詢問,“是不是吃了什么藥材?我夫人的藥材可不能亂吃啊。還是說,你身體本來就有這老毛病?”
“一直都有�!�
少女疼的眉頭緊蹙,汗?jié)竦陌l(fā)絲黏在額頭上。
還真是老毛病啊。
李南柯倒了杯熱水坐在床邊問道:“以前你是怎么緩解的?”
面對遞來的熱水,少女搖了搖螓首不想喝,淚花閃閃的悶聲道:“姐姐揉我的小肚子,慢慢就好了。”
��?這也行?
難道何盼君是用靈力給這丫頭緩解腹痛的?
“可現(xiàn)在你姐姐也沒有啊�!�
李南柯皺眉道,“要不先忍一忍,等夫人回來幫你看看�!�
“嗯�!�
何心悅應(yīng)了一聲。
但少女的腹痛感卻越來越嚴(yán)重,等了半響,也不見妻子她們回來。
何心悅臉頰完全失去了血色,連痛哼的氣力也沒了,蜷縮在床榻上苦苦忍耐。纖細(xì)的嬌軀,都時而出現(xiàn)抽搐癥狀。
“這樣下去不行啊,感覺要出人命啊�!�
李南柯瞅著情況不妙,猶豫了一下,小聲問道,“丫頭,要不我?guī)湍闳嗳�?不過我修為沒你姐厲害,也不曉得管不管用�!�
少女緊鎖著眉頭沒有吭聲,似乎都沒聽到李南柯的話語。
“那我先試試吧�!�
李南柯不再磨唧,將手放在對方的小腹上。
雖然隔著裙衫,但手掌間那膩柔的觸感卻清晰傳遞而來。
李南柯收斂心神,一邊輕柔按著,一邊開始輸送靈力。
可輸送了許久,也不見任何效果。
看來和他擔(dān)心的一樣,修為不夠,沒法緩解少女的痛感。
要不試試紅雨?
李南柯腦海中冒出念頭。
就在這時,已經(jīng)痛的迷糊中的少女卻抓著他的手,順著略微敞開的衣衫伸進(jìn)去,按在了腹部。
第505章
醫(yī)治時間未到
此時的何心悅似脫水的魚兒,癱軟在床榻上,蒼白秀美的臉龐沁滿冷汗,呼吸微弱的仿佛連一絲空氣也吸不進(jìn)胸臆。
她的意識已然模糊朦朧。
微噘的櫻唇輕輕翕動,不停的呼喊著“姐姐”二字。
當(dāng)李南柯手掌無任何隔阻,按在少女雪潤的肚皮上時,清晰感受到了對方腹內(nèi)一股奇怪的能量,時冷時熱。
“奇怪,這丫頭莫不是也中了蠱毒?”
李南柯驚詫。
可少女在家這么多天,為何妻子沒有發(fā)覺?
蠱毒隱藏太深?
顧不得多想,李南柯服下一瓶紅雨,催動著紅雨能量從掌心傳遞到對方的小腹,試圖緩解少女痛苦。
起初紅雨能量并沒有起到作用,就在紅雨能量快要耗盡時,一股溫潤的暖意忽然流轉(zhuǎn)于少女全身,腹部痛楚終于有了減弱的跡象。
有戲?
李南柯見有效果,忙又服用了一瓶紅雨。
隨著時間分秒流逝,何心悅蒼白的秀靨緩緩涌上血色,意識了清楚了不少,緊蹙的眉間緩緩舒展。
當(dāng)發(fā)現(xiàn)自己裙衫徹底敞開,而且自己還抓著李南柯的手按在自己的肚皮上,何心悅羞的差點沒暈過去。
少女想起身,卻使不上氣力,只得假裝閉上眼睛,裝作暈過去。
可不斷顫動的睫毛,出賣了她的緊張。
又過了盞茶時間,李南柯把剩下的紅雨能量耗費完,見少女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便收回了手掌。
他的手掌全是少女肚皮上被沾染的香汗。細(xì)細(xì)嗅來,似帶有一股迷人的蘭麝香氣。
“好了,應(yīng)該沒事了�!�
李南柯為對方合上汗?jié)竦囊律�,沒好氣道,“你這丫頭差點沒把人嚇?biāo)�,等夫人回來好好給你檢查一下身子�!�
雖然面上一派正經(jīng),但心臟卻噗噗直跳。
這小丫頭太勾人了。
也幸好被冷姐掏空了精神,否則日常來說,還真抵不住這丫頭的魅力。
何心悅見裝睡不成,紅著臉蜷了蜷身子,默不作聲。
“你姐身體沒毛病吧。”
李南柯問道。
何心悅輕搖螓首,一抹細(xì)汗滑下小巧的秀額,清純中韻出一絲冶艷的風(fēng)情,細(xì)聲道:“姐姐一直很好,只有我偶爾會出這毛病,所以我不能像姐姐那樣修行。”
“原來如此。”
明白了對方無法修行的原因,李南柯嘆了口氣,安慰道,“沒事,你洛姐姐是神醫(yī),她肯定有辦法治好你的。”
“沒用的,我娘親以前找了很多名醫(yī)都不行�!�
何心悅并不抱任何希望。
李南柯揉了揉少女的小腦袋,也不多做安慰,說道:“我給你燒點熱水把身上的汗味給去去,好好休息。”
“嗯�!�
少女羞澀的低下頭。
在李南柯燒水的半途,冷歆楠和孟小兔先回來了。
聽聞何心悅的狀況,兩女都關(guān)切的前去探望,只是看著對方不整的衣衫、凌亂的發(fā)絲,以及小腹上的手印,不由的將古怪的目光投向李南柯,帶有一絲懷疑。
李南柯無語了,忍不住給兩女每人一記板栗,“我像是乘人之危的流氓嗎?”
“不像。”
孟小兔搖頭。
李南柯滿意的點了點頭,“還是小兔子最懂我�!�
“因為你本身就是流氓!”
孟小兔輕哼道。
旁邊冷歆楠附和點頭。
李南柯臉黑如焦炭,揪住小兔子的雙馬尾一頓搖晃,“臭丫頭,皮癢了是吧,信不信把你變成馬兒�!�
孟小兔吃疼,氣惱道:“那我把你變成大烏龜!”
“來,變一個我試試�!�
李南柯繼續(xù)揪對方的馬尾,心里已經(jīng)開始盤算起今晚要不要開個車。
“好了,有正事給你說�!�
望著打鬧的二人,冷歆楠頗有些吃味。
李南柯捏了捏小兔子的可愛圓臉,隨著冷歆楠來到客廳內(nèi)問道:“什么正事?是不是郭罡他們監(jiān)視有線索了。”
冷歆楠搖頭,“還沒有線索,今天我和小兔子去夜巡司,看見荊本海一直陰著臉心情不佳,后來聽人說,看到荊本海今早打了他夫人�!�
打老婆?
李南柯愣住。
從上次宴會的情形來看,荊本海對自己夫人還是恩愛有加的,并不像是一個喜歡家暴的男人啊。
難道是因為他夫人擅自做主,把骨哨拿了出去?
“鐵牛他們在監(jiān)視那巷子的時候,有沒有看到荊夫人回去?”
“沒有,一個人影都沒出現(xiàn)過。”
冷歆楠說道。
李南柯陷入了沉思。
不知道為什么,雖然和荊本海發(fā)生過幾次沖突,也很反感對方。但從直覺來說,對方并不算是一個大惡之人。
“要不讓彩云彩月去監(jiān)視荊夫人?”
冷歆楠給出建議。
李南柯輕輕搖頭,“荊本海修為高深,被他發(fā)現(xiàn)我們監(jiān)視他的妻子,到時候不好收場�!�
李南柯想了想,對冷歆楠說道:“這樣吧,等會兒夫人回來后,你我二人直接去拜訪荊本海家。”
“這樣會不會打草驚蛇?”
“不用擔(dān)心,至少我們得確先定有沒有蛇對吧。”
李南柯笑道。
……
到了傍晚,洛淺秋和師娘她們終于回來了。
李南柯將何心悅的情況告訴了夫人,然而洛淺秋聽后并無驚訝,淡淡說道:“妾身知道她的身體狀況�!�
“所以沒有救治的法子?”
李南柯惋惜。
夫人能看得出對方的病情,卻沒有醫(yī)治,說明連夫人也束手無策。
“有�!�
“有法子?那就是……比較難治?”
“不難治�!�
“……”
李南柯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難不成夫人看到那丫頭長的漂亮,出于嫉妒不愿醫(yī)治?
可夫人也不是這種性格的人啊。
況且以洛淺秋的超高顏值,除了夜夭夭和顏江雪外,還真沒幾個能打的。
“醫(yī)治的時間還未到,等到了夫君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