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我可以幫你解,日日幫你解
可是云朝不愿意再聽,他給過她機(jī)會。
巴巴的等她解釋過,可是她都是在無所謂的戲弄自己。
他推開了她,執(zhí)意出去。
不想聽她說任何話,也不愿再為她任何話去心軟。
葉夢嬈手中一空,心也一空。
看著他的背影,眼眶忽然就模糊了起來。
要說嗎?
說了他會怎么看自己?
萬一陸行亦的法子沒用怎么辦?
她本是想蠱毒解干凈后,有了保障再坦白的啊。
在他衣角最后消失在視線的一剎那,她還是沖動了。
“因?yàn)榍嘟z蠱,因?yàn)槲遗履阒懒私邮懿涣耍晕覜]解釋。”
簡短一句話,將剛走出門口的云朝定住,緩慢回頭。
他剛想質(zhì)問她到底青絲是什么?就看到她眼眶泛紅,就那么霧蒙蒙的看著自己。
眼里有悲傷,有難過,亦有恥辱……
為什么會有恥辱?
他終是轉(zhuǎn)回,關(guān)上門,站在了她面前。
“青絲蠱到底是什么?”
葉夢嬈不敢看他眼睛,望著窗外雨后晴天。
將難以啟齒的事,剖開了在了日光之下。
“是一種秘蠱,苗疆.獨(dú)有,此蠱需要培養(yǎng),然后與另一種蠱一起練成丹藥,服此丹藥者功力大增,延年益壽,青春常駐,所以族中長老都想到得到這個蠱煉藥�!�
“但是青絲蠱不是所有人都能種,唯有千挑萬選的蠱女,作為下一任繼承人才有資格種,聽著很風(fēng)光是吧?”
云朝沒出聲,看到她的眼里似乎有光碎裂開來。
“可是這么風(fēng)光的蠱,是要蠱主以后不停和族中蠱男交合,靠男人精血才能豢養(yǎng)的�!�
“望月草只有壓制青絲的作用,但是最多也不過十八歲,藥性就被青絲徹底適應(yīng),更何況我已經(jīng)破身了,望月草藥性很弱了�!�
只是分開的半個月,她就已經(jīng)服用兩次望月草了。
顧長凌的血甚至都能輕易喚醒青絲。
“年底我就十八歲了,等到望月草失效,我要是想活命,就只有回到族中……”
“與其讓你無能為力的看著我死,或者親自送我回去,成為器皿,我寧愿推開你�!�
“我不想你知道我以后的生活,雖然你會恨我,可至少在你回憶里……我還是干凈的。”
云朝愣住,完全不曾知道青絲是這種蠱,更不知道她推開自己將要面對的是這種情況。
她眼里的光凝了一層水汽,慢慢匯聚成一顆露珠,墜落了下來。
“我本來都放你走了,是你,你非得回來招惹我,你現(xiàn)在招惹了又要拋棄我,云朝,你才是在玩兒我�!�
云朝抬手,接住那滴露珠,還是看不得她哭。
“我沒有玩兒你,從沒有�!�
葉夢嬈一抬頭,就撞入他幽深且斑斕的眼睛里。
闖入他的懷里,又聞到了那股冷冽的雪檀香。
她哭著喊,“阿朝,阿朝,別丟下我,除了你,我什么都沒有了……”
這一句依賴的話,像是長久溫暖的溫泉水,襲進(jìn)了他的心。
所有的憋屈,怒氣,都被她的哭聲抹平。
他道歉:“對不起……”
我什么都不知道……
傻子,道什么歉,是她欺騙了他,是她需要道歉。
可是這傻子,她就是喜歡啊。
葉夢嬈喜歡的方式,往往很直接。
柔軟的唇貼過來時,云朝竟然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愣了會才放她進(jìn)去……
在親吻中,她顫抖著說:“阿朝,你原諒我好不好?”
他回:“好�!�
葉夢嬈笑了,把眼淚蹭到了他懷里。
廝磨一會兒,兩人才又說回正事。
葉夢嬈道:“阿朝,我現(xiàn)在會告訴你,是因?yàn)槲铱赡苷业搅私獬嘟z的方法�!�
“什么方法?”
“顧大人體內(nèi)的寒毒,與青絲相克,只要把他體內(nèi)的寒毒引到我身上,就可以除了青絲�!�
她赤腳,云朝把她抱到椅子上坐著,“怎么引?”
葉夢嬈不坐椅子,就坐他懷里。
她將告訴薇薇的辦法也告訴了云朝,哪兒知云朝卻眉頭一皺。
“師哥與我修行的是玄心功法,具有較強(qiáng)的排外性,一般的推血過宮怕是行不通�!�
葉夢嬈先詫異:“師哥?”
云朝將她松垮的寢衣攏好,“我一直沒告訴你,顧大人是我?guī)煾纾覀兪峭T師兄弟。”
這點(diǎn)葉夢嬈屬實(shí)不知道,她當(dāng)時覺得兩人是露水情緣,也從沒有過問太多,云朝本也是個悶性子,自然也不會說。
葉夢嬈疑惑:“那為什么你師哥當(dāng)時沒說推血過宮不行?”
云朝道:“師哥可能不知道,這是我自己的猜測,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在一起的時候嗎?”
她當(dāng)時為了引動霜花蠱,被青絲和他同時折騰,應(yīng)當(dāng)是十分不好受。
所以云朝動用內(nèi)力去安撫她時,發(fā)現(xiàn)與她的內(nèi)力相沖。
“既然我們內(nèi)力互相排斥,那你跟師哥的自然也是一樣,推血過宮就不行,有可能還會引起反效果�!�
葉夢嬈心里一震,如果云朝沒有說,她冒然給顧長凌種了五毒蠱,再次引動寒毒,又不能及時把毒素引出來,到時候他可能會有性命之憂。
那么她就只有一個辦法去救他……
到那份上,哪兒怕是同時傷害了云朝和薇薇,她也只有一個辦法。
陸行亦,你還是算計(jì)我了。
“夢嬈?”
云朝將她喚回神,擔(dān)心道:“除了這個方法,就沒有別的了嗎?”
葉夢嬈沒有瞞他,“還有一個,最簡單粗暴的,我跟你師哥睡一覺�!�
云朝攬著她腰的手一緊,“不可胡說�!�
葉夢嬈努嘴,“我沒胡說,青絲蠱寄于胞宮之內(nèi),最直接的方法,就是交合�!�
“真的?”
“我騙你干嘛,要不是因?yàn)閷Ψ狡穷櫞笕�,我也不至于……�?br />
意識到自己說岔了,她趕忙又去討好的親他,“放心放心,就是別人我也不要,我只要你�!�
云朝是有些在意,但是也知道她不是那種人。
此刻不是糾結(jié)這個的時候,云朝說:“我有個法子�!�
“什么?”
“將師哥的寒毒,推血過宮到我的體內(nèi)�!�
他分析,“我與師哥同修一種心法,不可能會排斥,引到我體內(nèi)后,由我給你解�!�
葉夢嬈眼睛一亮,直接在他臉上吧唧一聲脆響,“阿朝,你可太聰明了!”
“這樣,我天天跟你解,夜夜跟你解,將你體內(nèi)的毒和*榨的干干凈凈�!�
云朝耳熱,掐著她的腰,“又胡說�!�
葉夢嬈努嘴,“才沒胡說,我就是喜歡跟你做,阿朝又溫柔又體貼,體力強(qiáng)悍,腰好活兒好,我……嗚……”
云朝不敢再聽,以吻封唇。
葉夢嬈眼里閃過一抹精光,很滿意他的主動,
她直接跨坐在他腰上,去勾他在白日胡來。
紅紗散落在云朝的手腕,他順著絲滑的布料往下,撩起紅紗裙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她竟然沒穿綢褲。
甚至連褻褲都沒有……
“你……”
“你不喜歡嗎?”
她輕啄他的唇,呵氣如蘭,目似煙波,極為大膽的去解他的腰封。
第228章
拆穿與對峙
烏發(fā)凌亂,上衣松垮滑落肩頭,露出一片白瓷一般的肌膚和其上曖昧的紅痕。
嫵媚的像是個吸人精氣的妖精。
云朝呼吸沉重,隔著鮮艷的里衣,就咬了她一口。
“以后不可……”
她莽撞坐下來,瞬間將他的理智沖垮。
可是他還是堅(jiān)持著說:“不可這般……”
她應(yīng)的很乖,可是做的很兇。
眼角眉梢?guī)е鴿鉂獾暮L拇阂�,阿朝阿朝的喊�?br />
云朝看著她這副模樣,放棄了,由著她。
這輩子,真是敗給你了。
……
巳時,陸行亦收到了葉夢嬈的紙條,說是關(guān)于解毒之事,她有疑問。
讓他去她房間里一聚。
陸行亦皺眉,該不是她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有所猶豫,他還是去了。
誰知道一推開葉夢嬈的門,里面坐著的竟然是薇薇。
他的心,沉了一瞬,面上卻故作淡定,“薇薇怎么在葉姑娘的房里?”
云薇看著出現(xiàn)的人,整個人都僵硬了,僵硬道說話都緩慢很多。
“哥又為什么會來?”
“哦,心口不舒服,來找葉姑娘診治一番�!�
“是嗎?”
“當(dāng)然�!�
云薇看著哥熟悉的模樣,聲音,唯獨(dú)再也找不到那熟悉的單純。
一聲嘆,“哥還要隱瞞我多久呢?”
陸行亦坐下來,去摸她的頭,“薇薇說什么,哥聽不明白�!�
還是那溫柔的掌心,可是卻充滿了欺騙。
云薇直直的望著他,望到眼眶酸疼。
氣氛靜默起來,陸行亦的手也僵住,慢慢收回來,唇角笑容逐漸拉平。
“怎么發(fā)現(xiàn)的?”
“夢嬈今天告訴了我一個新的解毒方法,我誆她說你早上也告訴我了,她相信了�!�
早上哥明明告訴自己除了原著中的方法,再無別的方法,也沒有告訴自己他和夢嬈見過面。
云薇那一試探,就試出來了,他們私下見面了,并一起商量解毒。
陸行亦很淡定,“就憑這一點(diǎn)?”
“你用了金蠶蠱�!�
原著云朝用過金蠶蠱,手臂上會有紅色血線,一個多月才能消退。
那日他衣袖打濕,她看到了。
難怪云朝取蠱時夢嬈沒用金蠶,因?yàn)橐呀?jīng)沒有金蠶蠱了。
陸行亦多少有些詫異,那些紅線他想法消掉了。
甚至怕她起疑,故意再露給她看,沒想到她還是起疑了。
“你既用蠱,就說明跟夢嬈很熟識,因?yàn)榻鹦Q蠱她很珍惜,所以我讓如影去查岳文山。”
“如影昨日回來說夢嬈的殺師仇人,近兩年沒有再活躍過了,岳文山喜愛排場,愛慕虛榮,不可能閉關(guān)兩年�!�
可就這種閉關(guān)兩年的狀態(tài)下,夢嬈卻說他前一段時間去報(bào)仇了,所以,疑點(diǎn)被證實(shí)。
陸行亦笑笑,原來如影去查岳文山了。
“還有嗎?”
云薇稍頓,“你說我是客觀唯心主義者,所以片面說,你是主觀唯心主義者�!�
可惜,那時她覺得哥命不久矣,情感作祟,故未深想。
陸行亦回想了下,似乎真有那么一句,夸道:“原來薇薇如此心細(xì)。”
云薇搖頭,“我不心細(xì),不然怎么會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呢�!�
“哥,其實(shí)你的病早就好了是不是?你幫夢嬈報(bào)了殺師之仇,所以她欠了你人情,幫你治病,城郊別院練蠱,就是為你提取解藥的是嗎?”
陸行亦抬眸,“葉夢嬈告訴你的?”
“沒有,是我自己發(fā)現(xiàn)的�!�
其實(shí)更多是猜測。
說是哥知道解毒法,他可以解釋是好心去跟夢嬈商量,忘了告訴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