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要不要緊，哪里疼嗎？

    「怎么就打起來了？」

    我太著急，眼中只有許安安的狀況，根本沒有看一眼另一個(gè)孩子。

    甚至好像還推了他一把。

    余光中，男孩似乎跌坐在了地上。

    他揉著自己的膝蓋。

    一動不動，只是愣愣地，有些迷茫地低著頭。

    似乎不知道該怎么做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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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事的，媽媽�！�

    許安安朝我伸出胳膊，摸了摸我的臉頰。

    「他沒打到我，就是想搶我的東西。

    「你送我的那個(gè)平安符。

    「記得嗎？」

    ——平安符？

    去年許安安出生沒多久，我送他的禮物。

    我自己做的，一個(gè)小小的刺繡罷了，又不值錢，要那個(gè)干什么？

    我抬起頭。

    這才第一次正眼看向?qū)γ婺莻�(gè)男孩。

    他穿著黑色襯衫，戴著棒球帽。

    原本一直低著頭，此刻像是感應(yīng)到了我的視線一般，朝我看過來。

    冷清平淡的表情霎時(shí)變得委屈。

    他站起身，往我這里走來。

    把許安安從我身旁拉開。

    聲音不高，但卻不停地重復(fù)，一遍一遍。

    「媽媽。

    「媽媽，是你。

    「媽媽你回來找小念了，對不對？」

    我離開程念的時(shí)候，他還只有六歲罷了。

    差不多和許安安一樣大。

    現(xiàn)在七年過去，他也已經(jīng)十三歲了。

    縱然眉目間還有著以前的樣子，可我實(shí)在很難第一眼認(rèn)出來——

    這該死的系統(tǒng)，就不能給我一張他現(xiàn)在的照片嗎？

    我有些愣怔。

    也有些不好意思，自己怎么剛剛就推了他那一下呢？

    可程念似乎沒想這些。

    他只是朝我伸出手，手心里是那個(gè)紅色的平安吊墜。

    「這不是媽媽你以前送給過我的禮物嗎？

    「為什么這個(gè)人也有一個(gè)？

    「肯定是他偷的，我打他，有什么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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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確實(shí)送給過程念這樣一件禮物。

    他出生不久，生過一場病，請了很多醫(yī)生診治。

    我在家里，幫不上什么忙，便給他繡了這樣一個(gè)平安符。

    掛在脖子上。

    他小的時(shí)候還蠻喜歡的，常常捧在手心里看來看去。

    后來長大了一些，有了同一個(gè)階層的朋友，大概便覺得這個(gè)東西上不得臺面了吧。

    有一次從程家老宅回來，那個(gè)平安符便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gè)玉石墜子。

    當(dāng)我問起的時(shí)候，程念皺起眉頭，漫不經(jīng)心地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