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白新羽氣得想張嘴把俞風城的鼻子咬下來。俞風城缺德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但今天看著格外欠抽。他原本以為,俞風城心高氣傲,眼高于頂,心里恐怕誰都瞧不上,當然對別人都挺客氣,對他就特別操蛋,沒想到這樣的俞風城,能像個小男孩兒似的那么崇拜一個人,他忍不住就會生出一種,自己到底比那個人差多少的疑問,當然任何人只要看著他,再看看霍喬,這個問題的答案就不言自喻,所以他又忍不住生出一種想要和霍喬比試一下的心理,哪怕只是比喝酒,這種男人之間淺薄的、幼稚的好勝心,他明明知道沒有任何用處,可還是控制不住自己。雖然,就算贏了他也沒什么快感,反而被俞風城一頓數落,真他媽憋屈死了。
白新羽用力推了俞風城一把,“沒資格就沒資格,反正以后也不會喝了,我能回去睡覺了吧!”
“喲,你還來脾氣了?”俞風城攔著不讓他走,捏著他的下巴把他的臉掰了過來,“我問你,小時候的事,你想起一點沒有?”
白新羽有些心虛地說:“好像……想起一點�!彼[約記得,小時候好像確實干過非逼著一個男孩兒承認自己是女孩兒的事,因為看著那個小孩兒最后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男是女在哪兒直哭的樣子太好玩兒了,雖然記不得那個小孩兒長什么樣子了,不過對那大哭的樣子倒是有點印象,原來那個就是俞風城嗎……
俞風城陰惻惻地一笑,“放心,我會讓你慢慢想起來的�!�
“不是,我也沒怎么傷害你幼小的心靈吧,那么小時候的事兒你記那么清楚干嘛�!�
“誰叫我就是記性好呢�!�
“你就是小心眼兒。”
俞風城拍了下他的腦袋,“我今天晚上已經很想抽你了,再說一句我不愛聽的,我真的會揍你�!�
白新羽把嘴閉上了。
俞風城勾住他的脖子,拖著他往宿舍走去,“你今天唯一讓我滿意的,就是沒在我小舅面前亂說話。”
白新羽冒出一句,“你不去上軍校,是為了他嗎?”
俞風城頓住了,“誰告訴你這些的?”
“聽人說的。”
俞風城彈了下他的額頭,“少多管閑事�!�
白新羽撇撇嘴,一臉的不樂意。
倆人悄悄回了宿舍,宿舍里的人都躺下了,錢亮小聲來了一句,“哎,你倆上哪兒幽會去了。”
白新羽罵道:“幽你個頭,趕緊睡覺�!�
躺到床上后,白新羽回想著今天發(fā)生的事,越想越郁悶,不就一雪豹大隊呢,有什么了不起的,說不定有一天他也能進去耀武揚威一把呢。
第二天早上,俞風城請了個假去送霍喬去了,白新羽沒去,雖然按理他應該去送送,可他心里有點兒抵觸。
上午的訓練也不太順利,他在練習扔手榴彈的時候,分神慢了兩秒,手榴彈炸開的距離太近,雖然里邊兒是教練彈,傷不著人,但還是揚起一層塵土,把離得近的人嗆得直咳嗽,他被陳靖揪起來一頓罵,還被罰了五公里跑,他把這些都算到了俞風城頭上。
新兵的三個月訓練,只剩下最后半個月了,各項考核也正式開始了。新兵們每天累得半死不活,還要抽出時間背書,最后的考核決定了他們會被分到什么兵種,雖然作為兵,只能服從上級命令,但是每個人心里都還是希望能去那些一聽就特牛逼的連隊,要是能成為炮兵、坦克兵、偵察兵甚至爆破手、狙擊手之類的,那有一天退役了回家,既不辜負崢嶸歲月,跟人吹起牛來又有面子,如果是通訊兵、工程兵之類的,雖說兵種不分高低,團隊協(xié)作最重要,可對這些年輕人來說,聽上去總是不夠酷,所以,究竟能去怎樣的連隊,還是要看考核,因此大家都卯足了勁兒,希望在領導面前好好表現。
白新羽在最后時刻,也付出了一些努力,畢竟那種緊張的氣氛很能感染人,他知道自己的所有考核項目里,只有射擊稍微好一點,軍事知識那一塊兒考了個一塌糊涂,體能項目也是基本都在尾巴,他抱著得過且過的心理想,至少這樣不用跟俞風城在一個連隊。
“新羽。”馮東元從背后拍了拍白新羽的肩膀,倆人此時正在去食堂的路上。
白新羽悶悶地看了他一眼。
馮東元奇道:“你怎么了?”
“下午還要考一個軍隊條令的,煩死我了。”白新羽使勁揪了揪頭發(fā)。
“背書總比訓練輕松啊,上次我教你的背書的方法你用了沒有?”
白新羽點點頭,“用了,好像沒什么用,我一看那些條條框框的就犯困,哪兒記得住啊。”
馮東元嘆了口氣,“你還是不想背,只要你真的花了心思,有什么難的�!�
“那是你因為學習好,說得當然輕松了。”
馮東元皺眉道:“不是這樣的,正常人的記憶力都不會差到哪兒去,新羽,你不想跟我和錢亮去一個連隊嗎�!�
白新羽嘆道:“想啊,不過……算了,聽天由命吧�!�
馮東元抿了抿嘴,忍不住道:“新羽,其實你體質不差,也不比別人笨,可你就是懶,不肯努力,大家都在用八九成的精力干的事兒,你偏偏只愿意付出五六成,你成績當然比不上別人。你這輩子難道就沒有過為了某件事拼命努力的時候嗎?”
白新羽有點兒不習慣他突然這么嚴肅,就嬉笑道:“有啊,去年我為了追一個演員,凌晨五點起來去片場給她送早餐,那精神……”
馮東元撞了他胳膊一下,“我跟你說正經的�!�
白新羽頓時蔫了下來,“我覺得我挺努力的�!�
“我沒看出來,大家都沒看出來,你有時間好好觀察一下,別人是怎么努力的,俞風城本身素質那么好,出操從不遲到,要求的訓練任務總是超額完成,對待每一個項目都特別認真,你能做到嗎?我覺得你每天想的都是趕緊過完這一天好吃飯、好睡覺,你就沒想過今天我一定要突破自己、提高自己�!�
白新羽煩躁地嘆出口氣,“干嘛呀干嘛呀,大早上的就開始教育我。”
馮東元無奈道:“我是為你好啊,可惜你都聽不見去……”
白新羽摟住他的肩膀,“東元,我知道你人好,可是我覺得懶這個毛病是改不過來的,再說我又沒打算在部隊呆一輩子,兩年時間一到,我立刻申請退役回家了就,你說我努力給誰看啊,有什么用啊�!�
馮東元點點頭,“你說得也對�!�
“是吧,唯一的遺憾就是可能不能跟你一個班了,不過咱們始終是一個團的,還在一個營區(qū),大不了我多走幾步去找你玩兒就好了。”
馮東元勉強笑了笑,“好吧�!�
在新兵營的最后那幾天,班里的人的關系都變得格外親密,畢竟馬上就要分開了,就算這三個月里有什么小矛盾,此時也可以原諒了。
俞風城最近也忙著訓練背書,沒太抽出空來為難他,好像一夜之間所有人的指針都被撥快了,白新羽也跟著感到一絲心慌,他好不容易適應了在這個班的生活,也不知道接下來要面對怎樣的戰(zhàn)友。
最后一項射擊考核結束后,許闖給全連放了半天的假,讓他們準備個篝火晚會,弄上幾只烤全羊,弄上幾箱白酒、啤酒,總之,明天的這個時候,分了連隊,很多人就要分道揚鑣了,這個晚會也就是散伙飯了。
白新羽跟著班上的人從廚房往操場搬東西的時候,就見許闖和陳靖站在大樹底下,正激烈的爭辯著,許闖嗓門兒很大,硬邦邦地說:“已經定了”,陳靖臉有點兒紅,但聲音依然壓得很低,白新羽聽不清他在說什么。這么長時間了,白新羽是第一次看見陳靖跟許闖急了,不過他也不敢好奇,扛著燒烤架走了。
天色黑下來之后,操場上的一攏攏篝火也架好了,看來炊事班不是第一次干這個事兒了,各類工具一應俱全,光是大肥羊就烤了七頭,再加上別的一些烤肉、烤菜,食物非常豐盛。幾個新疆的炊事兵大哥擼著袖子往羊身上撒作料,那味道香的,飄出幾里地去,把這些新兵都饞死了。
許闖舉起酒瓶子站在主席臺上,難得和顏悅色地講了幾句話,甚至還有一點兒煽情,當然,最后還是很有個人風格地以“吃好,喝好”收得尾。
他一說完話,眾人就迫不及待地大口撕扯起了鮮肥的羊肉,那羊肉上還粘著一塊塊兒白色的羊脂,蘸上點兒孜然和辣椒粉,熱乎乎地咬一嘴,肥膩的同時又香得不得了,白新羽以前是絕對吃不下這么油膩的東西的,可是新疆這個地方,不僅海拔高,而且到了晚上死冷,再加上每天繁重的訓練,必須吃些高熱量的東西才能供得起身體的消耗,不知不覺間,白新羽也變得專往肉上盯了。
錢亮一邊啃一邊說著“好香好香。”
馮東元吃了兩口,“咦”了一聲,“班長呢?”
他一說,眾人都伸長了脖子四處找了起來,白新羽視力很好,第一個發(fā)現了站在篝火后邊喝酒的班長,“班長在哪兒”,他馬上站了起來,拿著塊兒羊排跑了過去,“班長班長,你在這兒干嘛?烤火啊。”
陳靖看到他的瞬間,表情有些不自在,“哦,嗯,有點兒冷�!�
“哎呀,一瓶酒下肚就不冷了,大家都找你呢�!卑仔掠鹦χ蜒蚺湃疥惥甘掷铮俺脽岢�,可香了�!�
自從那次陳靖代白新羽跑了五公里,白新羽心里就對陳靖有些感激,再加上陳靖雖然經常罰他,但卻也賞罰分明,是個不徇私的人,所以班上的人都比較喜歡班長,他也不例外。
陳靖接過羊排,不易察覺地嘆了口氣,“走吧,喝酒去�!�
白新羽樂呵呵地帶著他回到了桌前,吆喝著,“來呀來呀,喝酒呀�!彪m然不知道明天他會被分到哪個連隊,但新兵訓練結束了,對他來說就是完成了一個任務,總歸是件值得高興的事兒。
眾人大口吃肉喝酒、大聲笑鬧,盡情釋放著這三個月來聚集的所有壓力。只有陳靖,整個晚會情緒都有些低落,不過他平時就有些不茍言笑,所以很多人也沒有注意到。
今天也沒有了熄燈時間,他們一氣兒鬧到了晚上十一點多,很多人喝醉了,在戰(zhàn)友的攙扶下回了宿舍。
白新羽雖然酒量不差,可也喝得走路直打飄,他想和馮東元還有錢亮一起回宿舍,但這倆人早不知道哪兒去了,他晃晃悠悠地站起來,地上一個酒瓶子滾到了他腳邊,他一腳踩上去,身體不受控制地往前撲去,但他沒有如預料中摔個狗啃泥,反而摔進了一個寬厚的胸膛中。他根本不需要用眼睛看,就知道現在抱著他的人是俞風城,俞風城身上那純男性的氣息,哪怕是濃烈的酒味兒都掩蓋不了。
白新羽抬起頭,傻呵呵地一笑,“哎,你也喝多了吧�!�
俞風城眼中布滿血絲,確實喝了不少,他把白新羽扶了起來,“起碼比你清醒。”
白新羽借酒撒潑,指著亮著燈的宿舍樓說,“扶……不對,擺駕……回宮�!�
俞風城白了他一眼,“信不信我把你塞草叢里睡一晚上。”
“班長說,晚上這么冷,要是……要是在外邊兒睡一晚,就廢了�!�
“不會廢的,最多凍成傻子,哦,你也不可能比現在更傻了�!�
白新羽整個身體都歪在俞風城身上,聽到這句,嘎嘎直笑,也不知道自己笑的是什么,他現在明明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也知道身邊是誰,可思維太過興奮,膽子變得奇大無比,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和行為。
俞風城喝道:“自己站直了�!�
白新羽耍賴道:“不要,你背我。”
“背個屁�!庇犸L城架他的胳膊,摟著他的腰,把他往宿舍帶去。
“等等,我要尿尿�!卑仔掠鹬钢程煤竺娴牟輩�,“憋不住了……”
俞風城斜著眼睛看著他,“你他媽找死啊�!�
“啊……你還不讓人尿尿啊……”白新羽扯著褲子,“那我可在這兒解決了�!�
俞風城一撒手,白新羽順著他的身子往下滑,最后抱住了他的腰,迷迷糊糊地看著他。
俞風城踹了他一腳,“起來�!�
白新羽干脆抱住了俞風城的腿,使勁搖頭,那賴皮的樣子真讓人想扇他。
俞風城沒辦法,只好把他拎了起來,往食堂后面走去,食堂后面是排泔水、倒垃圾的地方,雖然每天都有人清理,但味道還是相當難聞,一般沒人來,倆人也許是喝多了,鼻子都不太好使了,也沒怎么感覺出臭來。
俞風城把白新羽扶到墻邊兒,白新羽歪在他懷里,在黑暗中摸索著自己褲頭的拉鏈,卻怎么都找不著。
俞風城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低聲道:“用不用幫你。”嘴上雖然是詢問的口氣,可手已經很自覺地摸到了白新羽的褲襠上,把那拉鏈輕輕拽了下來。
白新羽癡呆狀看著他,“你脫我褲子干嘛?”
俞風城冰涼的手探進了白新羽的內褲里,白新羽被冰得一抖,腦筋似乎清醒了幾分,驚叫道:“你脫我褲子干嘛?”
俞風城含住了他的耳朵,“你現在問這個,是不是太晚了�!彼忠呀浬炝诉M去,幫著白新羽把那軟趴趴的小兄弟掏了出來。
第31章
…
白新羽真是憋急了,也不管自己的小兄弟現在被誰扶著呢,沖著草叢就快意解決了一番,他身體有點兒站不穩(wěn),幾乎整個人靠在俞風城身上,俞風城背部抵著墻,摟著白新羽的腰,手里握著那半硬起來的寶貝,那滴滴答答的水聲聽得人臉皮發(fā)緊。
解決完后,白新羽舒服地吁出一口氣,被酒精灌得混沌的大腦似乎也覺出一丁點不好意思,他摸索著拉鏈,卻不小心摸到了俞風城的手。
俞風城把下巴抵在了他肩膀上,輕聲說:“說起來,我跟你這老二也挺有緣分啊,不是第一次碰到了�!彼麚崦菆F軟肉,技巧地逗弄了起來。
“唔……你干嘛……”白新羽無力地抓著他的手腕,但下身卻傳來一陣難耐地悸動。自從上次他在俞風城手里那啥了之后,他自己也擼過那么一兩次,可每次都覺得不夠盡興,自己摸和別人摸那感覺肯定不一樣,害得他時常想起俞風城那只作孽的手,畢竟那天晚上確實挺爽的。此時那種又刺激又罪惡的感覺再一次回來了,他雖然殘存的理智告訴他必須停止這種行為,可腰卻不自覺地拱了起來,讓自己的小兄弟更往俞風城的手心里蹭去。
俞風城一邊撫弄著他的欲望,一邊輕舔啃咬著他的脖子,皮膚里那種溫暖的味道真讓人上癮。
白新羽的身體越來越不對勁兒了,他能清楚地感覺到屁股那兒有個硬邦邦的東西頂著他,他知道那是什么,他只覺得臉燙得好像要燒起來了,自己這是在干什么?身后的人可是俞風城�。】墒恰墒呛檬娣 �
俞風城咬了咬他的耳垂,啞聲道:“爽嗎?爽的話叫一聲讓我聽聽�!�
“嗯……呃……”
“你還真敢叫啊,不怕人聽著啊。”
“我、我沒叫……”
“那這動靜是誰發(fā)出來的?嗯?”俞風城用另一只手掰過他的下巴,用力吻住他的唇,舌頭肆無忌憚地伸進了他的嘴里,勾纏著他的舌頭,情色地挑逗著。
那熱乎乎又略帶粗暴的吻,在這寒冷的夜晚里,催情的效果簡直翻倍,白新羽被俞風城那種攻城略地的吻法親得臉紅脖子粗,心想就你他媽會接吻怎么的,炫耀個屁啊,老子吻技也很牛逼的好不好,想著想著,不自覺地就開始回應了,甚至反客為主地用舌頭逗著俞風城的舌尖,濕熱的津液順著他合不攏的嘴角流了下來,他被俞風城親得幾乎喘不上氣來,本來就喝多了酒,現在大腦還缺氧,整個人更是云里霧里,一絲理智都不剩了,完全沉溺在了最原始的快感里。
俞風城把白新羽翻了過來,讓倆人面對面,他把自己早已經硬起來的性器掏了出來,和白新羽的握在一起,來回摩擦起來。
白新羽已經完全不知道俞風城在干什么了,他此時精蟲上腦,除了爽就不知道別的了,他靠在俞風城身上,粗聲喘著氣,他的手被俞風城拉過來,一同握住倆人的小兄弟,來回擼動著,白新羽握住的一瞬間就知道那不是自己的玩意兒,太粗了、太大了,他甚至能撫摸出那上面陽筋的紋路,他的不是這個手感,這個是……俞風城的……
倆人的喘息聲越來越急促,體內翻滾的欲望也越來越強烈,俞風城的手伸進了白新羽的衣服里,盡情撫摸著那光滑的皮膚,三個月的訓練下來,白新羽壯了一圈,肚子上的小贅肉都不見了,剩下的是手感極好的柔韌的肌肉,白新羽趴在俞風城身上,輕輕地哼著,完全像是被摸舒服了的小狗,早不知自己姓甚名誰了。
最后,倆人一前一后地射了出來,互相噴了對方一褲子。
白新羽射完之后,就跟漏完了電一般,軟軟地倒在了俞風城懷里,滿足地哼唧著,好像快睡著了。
俞風城舒服地呼出一口氣,他雖然挺想現在就把白新羽扒光了辦了的,但是時間地點顯然都不對,而且這小子好像真他娘的睡著了。他拍了拍白新羽的臉,白新羽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褲子都沒穿,就那么掛在俞風城身上,形象有點兒猥瑣……
俞風城拿白新羽的衣袖蹭掉他們褲子上的體液,然后把倆人的褲子都穿好,期間白新羽就跟死人一般任人擺布,俞風城忍不住狠掐了一下他的臉蛋,低罵道:“你這副德行強奸都沒快感�!�
白新羽疼得皺了皺眉頭,但還是沒睜開眼睛,直嘟囔著:“困,困�!�
俞風城架起他,往宿舍走去。
回到宿舍,班上大部分人都已經昏睡過去了,屋子里一股酒臭味兒,這是最后一天了,也沒人管,大家都睡得四仰八叉,呼嚕聲震天響。
俞風城剛把白新羽扶到床邊,發(fā)現白新羽的床被一個戰(zhàn)友給占了,看來不少人都睡躥了床,他只能把白新羽放到了自己床上,部隊的床就1.2米寬,一個大男人睡不會掉下去,兩個人幾乎擠不下,好在他們床與床之間的距離非常窄,勉強能當連鋪睡,俞風城硬是擠了上去,屁股和腿幾乎都在白新羽的床上,他側身把白新羽抱在懷里,被子一蓋,眼前也開始迷糊起來。新疆的晚上非常冷,倆人在外邊兒打了個野炮,已經凍得直哆嗦了,此時在意識迷糊的時候,白新羽找著了溫暖的地方,就下意識地往俞風城懷里鉆,俞風城攬住了他的腰,貼在一起果真暖和多了,雖然床鋪太窄,幾乎無法翻身,但是累了一天,又喝了不少酒,俞風城最后還是抵抗不住困意,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起床號沒響,他們一氣兒睡到了天亮。
也不知道誰第一個醒了,坐起來就嚷嚷著:“我靠,這都怎么睡的,跟橫尸現場似的�!�
他一叫,很多人也醒了過來,大家起床一看,都樂了,幾乎沒幾個人是在自己床上睡的,尤其是上鋪的兵,昨天喝的兩腳發(fā)軟,都懶得爬上去,大部分人都擠到了下鋪,摟抱在一起睡的比比皆是,俞風城和白新羽反倒一點都不突兀了。
白新羽眼睛腫得只能勉強睜開一條縫,他從被子里探出個腦袋,迷迷糊糊地說:“別吵,困死了�!闭f完就想翻個身繼續(xù)睡�?梢粍樱虐l(fā)現自己根本動不了,因為一個姿勢睡了一晚上,他身子都快麻了,這時候才感覺到自己挨著一個熱乎乎的東西,腰上還搭著一只胳膊。他用力睜開眼睛,正對上俞風城惺忪的睡眼。
白新羽嚇得精神了三分,抻直了脖子看著俞風城。
俞風城睨了他一眼,就閉上了眼睛,明顯沒打算起來。
白新羽感受了一下,自己現在確實和俞風城抱著,睡在一個被窩里,倆人的腿還纏在一起……我去!這是什么情況!
白新羽用力回想了一下昨晚的一切,他昨天雖然喝多了,但沒有醉,至少沒有醉到失憶,可是當他一點點兒把昨晚發(fā)生的事都回想起來時,他真巴不得自己失憶算了。天打雷劈啊,他跟俞風城怎么能干出那種事兒啊!
本來那天在被窩里被俞風城摸鳥,已經夠他悔恨半輩子了,昨天還互相……這下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難道他真的有潛在的同性戀情節(jié),或者,自己真是饑渴到男的也可以了?想來想去,應該還是后面那個可能性大一點兒,他從來不避諱自己好色這個事實,不好色還能叫男人嗎,看來這三個月真是把他憋出問題了,他如果這時候打電話給他媽,告訴他再不把他弄回去他可能就要變成同性戀了,說不定他馬上就能回家了……
“你到底醒了還是打算繼續(xù)睡�!庇犸L城略帶沙啞的嗓音在白新羽耳畔響起。
白新羽把臉拱進了被子里,悶聲道:“你現在別和我說話�!�
“你睡在我床上�!�
“誰讓你把我放你床上的�!�
“你的床被人占了�!�
白新羽擰過脖子,果然發(fā)現自己床上那哥們兒還睡得跟死豬似的呢。他轉過頭,尷尬地看著俞風城,“那什么,你起來吧,我再睡會兒�!�
俞風城的手在被子里捏了下他的屁股。
“�。 卑仔掠鸬徒幸宦�。
錢亮閉著眼睛道:“新羽,怎么了?”
“沒、沒怎么�!�
“沒怎么就閉嘴,難得可以睡個懶覺,誰也別攔著我�!�
白新羽瞪著俞風城,低聲道:“你干什么。”
“我還想再睡一會兒呢,要起來你起來。”
白新羽看了看天,剛蒙蒙亮,過去的三個月,他每天都是天還黑著的時候就得出操了,前兩說得對,他們真是難得可以睡一個懶覺,而且外邊兒好冷啊,他鼻子都冰涼,他實在不想離開溫暖的被窩,他想了想,很沒出息地說:“那、那就接著睡吧。”
俞風城有些霸道地把他摟進懷里,低聲道:“睡你的�!�
“唉唉唉,你們倆別吵吵了,還能不能讓人睡個懶覺了�!庇腥瞬荒蜔┑貋砹艘痪�。
俞風城閉上了眼睛,倆人面貼面,只要稍微再往前一點,就能親個正著,這種親密相擁的姿勢,比起情侶都有過之而無不及,放在兩個男人身上,怎么看怎么別扭。但是他們現在懶得思考這個問題了,似乎抓緊時間再睡一會兒比什么都重要,簡直是這世界上最大的享受。
白新羽慢慢地偎進俞風城懷里,他想,真暖和啊……
他們也沒能睡太久,八點多的時候,終于被陳靖叫醒了,急急忙忙地洗漱吃飯,然后到操場集合了。
早上如此慌忙,正好讓倆人沒時間說上一句話,白新羽感覺暫時逃過了一劫,不然俞風城這回再問他舒不舒服,他是真沒辦法回答了。
許闖和王順威開始公布這兩百人的去向,王順威拿著名單,一個接著一個地念了起來。
白新羽眼看著好幾個人認識的人都被分去了偵查三連,也就是許闖的那個連,俞風城、錢亮、馮東元、大熊、巴圖爾、梁小毛,這些表現不錯的兵,果然都被許闖挑走了,最后剩下的人越來越少,白新羽掌心開始出汗,不知道自己會面臨怎樣的命運。
終于,王順威的名單翻到了最后一頁,他抬起頭看著白新羽,“白新羽�!�
“到!”
“偵查三連。”
白新羽又驚又喜,他沒想到許闖居然會要他?這樣至少他能和馮東元還有錢亮一個連隊,這樣見面也方便很多,就連俞風城也……他悄悄看了俞風城一眼,俞風城也正好看著他,目光很是玩味,白新羽轉過了臉去,沖著馮東元和錢亮擠眉弄眼。
“你們回去收拾行李,一個小時后車來了,按照指示上車�!�
“是!”
解散之后,白新羽連蹦帶跳地跑到馮東元旁邊,一把抱住了他,“小親親啊,哥哥又跟你們一個連隊了,哈哈哈哈。”
錢亮笑道:“太好了,這樣就算不是一個班,也肯定在一個宿舍樓�!�
“是啊,太好了,以后也能一起洗澡、出操、吃飯了�!瘪T東元高興地說,“看來連長對你的表現還是滿意的,要不然也不會帶你去三連了�!�
白新羽得意地笑了起來,“肯定是我的射擊成績讓他刮目相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