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陳靖和馮東元給白新羽穿上衣服，倆人架著他往醫(yī)務(wù)室走去。
這么一番折騰，白新羽醒了，他燒得暈暈乎乎地，“嗯？班長？東元？”
馮東元道：“你醒了？你是不是晚上踢被子了，怎么突然發(fā)燒了�！�
白新羽渾渾噩噩地想了一會兒，難道是因為他昨晚光著身子在澡堂洗衣服？冬天洗衣服實在太凍手了，水房的水要等半天才會熱，他們早上洗臉全是冰水，同理，晚上洗衣服也是，而且要是洗得慢了還容易沒水，所以很多人就洗澡的時候順便洗衣服了，他也不是第一次這么干了，怎么就中招了呢，大概是因為最近太累了，抵抗力有些下降。
倆人把白新羽送到醫(yī)務(wù)室的床上，白新羽嘿嘿傻樂了起來。
陳靖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白新羽啞著嗓子說：“我終于能休息幾天了�！�
陳靖拍了拍他滾燙的額頭，“這點兒出息�！�
白新羽抓著陳靖的手，撒嬌道：“班長，我嗓子疼，我要吃銀耳雪梨粥。”
陳靖哭笑不得，“我去炊事班給你問問�！�
白新羽搖著陳靖的手，眼睛濕漉漉的，滿含期待，“你現(xiàn)在就去問啊�！�
值班的醫(yī)生走了過來，“喲，這誰家的孩子啊，怎么不要吃奶呢�！�
陳靖有些窘迫，“他平時不這樣，腦子燒暈了。”
醫(yī)生給白新羽塞了個溫度計，“人放我這兒吧，你們忙去吧�！�
白新羽抓著陳靖的手不放，“班長……”
陳靖道：“我保障去給你問。”
白新羽這才放開。
馮東元道：“新羽啊，我休息的時候再來看你�！�
白新羽朝馮東元擺擺手，然后把手放在嘴邊，悄聲說：“炊事班的冰箱里有冰淇淋。”
馮東元都忍不住笑了。
倆人走后，醫(yī)生給白新羽打了一針，他就睡著了。
一覺醒來，就看到程旺旺的大臉在自己眼前晃悠。
“小白公主？哎喲，你可算醒了，你再不醒我只能犧牲一下自己，親你一口了�！背掏跣踹哆兜卣f：“我一堆兒事兒要忙呢，班長非讓我等你吃完了再走，來來來，雪梨那高級玩意兒是沒有了，銀耳桂圓粥，趁熱吃。”
白新羽爬了起來，笑了笑，“旺旺哥，好久沒見你了�！�
“你還好意思說呢，說經(jīng)�；貋砜次�，一個月也沒回來，那些小豬崽都滿地跑了�！背掏阎鄰谋睾欣锬贸鰜恚f給白新羽，白新羽卻不接，眼巴巴地看著他，程旺旺歪著腦袋，“要我喂你嗎？”
白新羽不客氣地點點頭，他小時候挺喜歡生病的，雖然會把家人折騰得人仰馬翻，但他特別自在，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就算做了什么錯事兒他爸也不舍得揍他了，總之，生病對他來說就是個可以盡情任性、還能把之前闖的禍一筆勾銷的好時機。
程旺旺嘆了口氣，任命地開始喂他吃粥，“我跟你說啊，我對我媳婦兒也就這樣了，算了，誰叫咱小白是公主呢�！�
白新羽笑笑，“你見過嫂子照片，挺漂亮的�！�
“那是，我們倆發(fā)小。”程旺旺笑容有幾分落寞，“新羽啊，我打算復(fù)員了�！�
白新羽一驚，“為什么？”
“你嫂子想要孩子了，說我再不回去，就跟別人生去了，嘿嘿，那我能同意嗎，我當兵也有些年了，也該回家了。”
白新羽心里有些傷感，程旺旺退伍后，他們就不知道何時能再見了，說是現(xiàn)在飛機滿天飛，去找誰都特別快，但很多人分開之后，都有了各自的生活，要再聚到一起，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兒，空間的距離能把很多感情消磨得寡淡無比，大家心里是再清楚不過的。
白新羽嘆道：“旺旺哥，我這兒正生病呢，你干嘛跟我說這么糟心的事兒�！�
“誰讓你提我老婆了�！�
“不是你自己提的嗎？”
“是嗎？是我自己提的嗎？”程旺旺撇了撇嘴，“來，吃你的�！�
也許是生病了特別情緒化，白新羽哀傷地說：“旺旺哥，我一定會去看你的，真的�！�
“這回可說好了一定來啊�！�
“一定來�！�
程旺旺笑道：“我之前跟你說過吧，我打算在老家開個餐館，就開新疆風(fēng)味兒的，我們家那塊兒新疆風(fēng)味兒的少，生意肯定能好�！�
“肯定能�！�
“哎，不說這個了，你快點兒養(yǎng)病，等你病好了，還得找你抽空給其他人講講怎么喂豬呢，要不咱倆都走了那些豬誰管啊�！�
白新羽笑著，心里卻傷感不已，程旺旺是第一個要離開的戰(zhàn)友，接下去還會有誰呢，有一天，他在這里認識的朋友們都會各奔東西，馮東元、錢亮、陳靖、俞風(fēng)城……俞風(fēng)城，會是最先離開的那一個吧，到時候他們就再也沒有理由見面了。
吃完銀耳粥，程旺旺就走了，臨近中午的時候，晨練結(jié)束了，馮東元和錢亮跑到了醫(yī)務(wù)室來看他。
白新羽暈暈乎乎地，見著馮東元就問：“冰淇淋呢？”
錢亮拍了拍他的腦袋，“還冰淇淋，吃了燒更退不了了�！�
“不是以毒攻毒嗎，聽說吃了能降溫。”
“你聽誰說的。”
“我哥說的�！�
馮東元嗤笑道：“你哥逗你呢。怎么樣，早上吃了銀耳粥了？武班長一聽說你病了，還真就從廚房里翻出銀耳來了，單獨給你熬的。”
白新羽嘿嘿直笑，覺得自己人緣真不錯。不過……怎么有個人一直沒露面呢，倆人睡都睡過了，這時候都不來看看？也太沒良心了吧。
錢亮從背后變出了白新羽的iPad，“來來來，兄弟最了解你了，雖然上不了網(wǎng)，可以玩玩兒游戲解解悶�！彼那恼f：“別好得太快�！�
馮東元不贊同地瞪了他一眼，“你這說得什么話。”
錢亮道：“這你都不懂？能這么躺幾天多爽啊，我都想發(fā)燒了。”
白新羽高興地接了過來，“我終于有空玩玩兒了。”
醫(yī)生道：“想得也太美了，燒退了就得回去了，要是讓你們連長知道你們在床上耍賴，就等著挨收拾吧�！�
白新羽苦笑道：“還好我現(xiàn)在還沒退燒……”
三人又嘰嘰呱呱聊了一會兒，就到了午飯時間，醫(yī)生跟著他們一起去吃飯了，白新羽留在醫(yī)務(wù)室，等著他們給自己送飯。
正拿著iPad玩兒游戲呢，醫(yī)務(wù)室的門被推開了，白新羽道：“這么快……”他抬頭一看，居然是俞風(fēng)城。
俞風(fēng)城看著他，“發(fā)燒了還玩兒游戲？”
白新羽放下了平板，“睡太久了睡不著，躺著無聊�！�
俞風(fēng)城把一袋水果放到床頭，并在床邊坐下了，“好點兒沒？”
白新羽搖搖頭，目光瞄到蟠桃上。
俞風(fēng)城道：“想吃嗎？”
“你給我削皮吧。”
俞風(fēng)城笑了笑，拿過水果刀削著皮，然后剜下一塊桃肉放到了白新羽嘴里，白新羽張嘴吃了今天，他現(xiàn)在嘴里何苦，吃點甜的東西很舒服。
俞風(fēng)城就見他側(cè)躺在床上，全身哪兒都不動，就一張嘴張張合合，腮幫子一鼓一鼓地嚼著東西，懶到了骨子里，很是好玩兒。
喂完了半個桃，白新羽撐住了，他搖搖頭，“不吃了�！�
俞風(fēng)城放下桃子，摸了摸他的額頭，“怎么會突然發(fā)燒的？”
白新羽撇撇嘴，“昨晚在澡堂洗衣服來著�！�
俞風(fēng)城彎下身子，輕笑道：“那我要是親你，會不會被傳染啊？”
白新羽瞪著眼睛看著他，一把抓住他的前襟，往前一拽，用力堵住了他的唇，白新羽發(fā)燒之后，口腔溫度很高，這個吻就顯得格外熱烈撩人，俞風(fēng)城覺得那嘴唇的溫度都要把他燙傷了，他甚至能感受到從白新羽皮膚里分散出來的熱量，那熱量穿透他的細胞，侵入他的身體，讓他的皮膚好像也跟著熱了起來。
親完之后，白新羽累得直喘氣，哼笑道：“最好能傳染死你�！�
“盡管來吧，正好也讓我休息兩天�！�
白新羽意外地挑挑眉，“你想休息？你不是超人嗎，休息兩天多影響你的訓(xùn)練啊�！�
俞風(fēng)城對他的諷刺充耳不聞，用大拇指的指腹摩挲他的唇瓣，“勞逸結(jié)合�！�
白新羽推開他的手，“你不去吃飯嗎，來這兒干嘛�！�
“廢話，不是來看你我來這兒干嘛�！�
“看完了吧，你走吧。我還要玩兒游戲呢�！�
俞風(fēng)城打了個哈欠，“最近睡眠不足�！彼f著，就脫了鞋，掀開被子上床了，“讓我躺一會兒。”
白新羽嚇了一跳，“你瘋了啊，這是醫(yī)務(wù)室，醫(yī)生一會兒就回來了�！�
“我鎖門了�！�
“這是什么理由啊。”
“你別管�！庇犸L(fēng)城一把熊抱住了他，“你抱著可真暖和，讓我抱一會兒。”
白新羽愣了愣，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被俞風(fēng)城死死摟住了。他安靜了在俞風(fēng)城懷里呆了一會兒，小聲說：“發(fā)燒會腰酸嗎？”
“可能會�！�
“那你給我揉揉。”
俞風(fēng)城真就給他按起了腰，力道不輕不重，怪舒服的。
白新羽也打了個哈欠，感覺又困了，腦袋昏昏沉沉的，他喃喃道：“你知道嗎，班長也要去雪豹大隊�！�
“知道。”俞風(fēng)城輕聲說。
“哼，去吧，都去吧……”
俞風(fēng)城把白新羽的腦袋按在自己的頸窩處，低聲說：“睡你的覺。”
白新羽輕嘆一聲，“俞風(fēng)城�！�
“嗯？”
“你是個傻逼�！�
俞風(fēng)城翻了個白眼。
白新羽閉上眼睛，漸漸睡著了。
在床上躺了兩天，打針、吃藥，白新羽的燒一退，就被醫(yī)生趕回了宿舍，部隊里可不會等他完全休息夠，只要病好了就得開始訓(xùn)練了。
沒過幾天，他、俞風(fēng)城、馮東元、大熊和梁小毛就被陳靖單獨叫到了一起，顯然是有話要說，結(jié)果陳靖說出來的事兒讓他們頗為吃驚。
“軍訓(xùn)？”白新羽瞪大眼睛。
“是，新疆這些中學(xué)、大學(xué)的軍訓(xùn)一直都是咱們軍負責安排的，這次庫爾勒市有一批春季入學(xué)的大一學(xué)生需要軍訓(xùn)，要30個教官，團長讓連長負責安排，連長把這事兒交給我了，咱們班我抽了你們四個，就兩個星期，挺簡單的，但是你們要認真對待�！�
大熊興奮地說：“大一的？那不是跟我們差不多大，肯定有美女吧。”
陳靖瞪著他，“你可不要隨便招惹女學(xué)生啊。”
大熊笑道：“哎喲班長，你這么嚴肅干嘛，我就是說說，我看還不行啊，看女生怎么也比看一幫老爺們兒順眼啊。”
梁小毛也激動萬分，“太好了，咱們也要去訓(xùn)別人了�！�
白新羽高興地說：“班長，庫爾勒有什么好玩兒的嗎？”
陳靖拍了拍門板，“都給我嚴肅點兒，讓你們?nèi)ソo學(xué)生軍訓(xùn)，一個個都想什么呢！”
幾人立刻不說話了。
俞風(fēng)城道：“班長，能不去吧，我沒什么興趣�！�
陳靖看了他一眼，“我是想讓你休息休息，你總這么繃著也不是好事，去吧�！�
俞風(fēng)城點點頭，“好吧�！�
陳靖看向馮東元，“東元，你有什么意見嗎？就你沒說話了�！�
馮東元笑笑，“我挺期待的，我一直想看看大學(xué)是什么樣兒的。”
“那就這么定了，你們準備準備，后天出發(fā)�！�
陳靖走之后，白新羽一把抱住了馮東元的肩膀，哈哈笑道：“太好了，終于能去一個真正的城市了，東元啊，這回我一定帶你好好玩兒玩兒。”
梁小毛哼道：“班長都說了不是去玩兒的�！�
白新羽朝他一撇嘴，“又不帶你�！�
大熊搓著手，“啊，希望我?guī)У哪莻�班有好多美女�！闭f著愉快地吹著口哨走了。
只有俞風(fēng)城皺著眉，“真是浪費時間�！�
白新羽心想，怎么那么愛訓(xùn)練呢，訓(xùn)死你算了。他現(xiàn)在訓(xùn)練成績倒也是蒸蒸日上，雖然還不算很優(yōu)秀，但至少已經(jīng)達到了中上，為了能夠跟上別人的腳步，他付出了很大的努力，每天都累死累活的，即使是這樣，他覺得自己的訓(xùn)練量跟俞風(fēng)城還是有差距，他簡直無法想象俞風(fēng)城是怎么堅持下來的。
馮東元安慰道：“風(fēng)城，我覺得班長說得有道理，你應(yīng)該休息一段時間了�！�
俞風(fēng)城點點頭，“只能這樣了�！�
后天一大早，30個兵坐上大卡車，往機場開去。去軍訓(xùn)不僅能給自己放個假，部隊還有補助，到了學(xué)校又很受學(xué)生尊敬，這樣的好差事每年都有兩次，但未必誰都能趕上，因此一行人很是興奮，畢竟都是20歲上下的年輕人，全都是抱著度假的心思去的。
他們坐上飛機，飛到了庫爾勒，學(xué)校派了大巴來接他們，負責領(lǐng)隊的就是個高年級的女學(xué)生，長得清純甜美，在車上給他們介紹庫爾勒市的時候，好多新兵都在私底下偷偷討論著她，但表面上還要裝著嚴肅的樣子，怕到時候管不住人，白新羽是他們里頭年紀最大的，忍不住覺得他的戰(zhàn)友們挺可愛的。
他們被安排在學(xué)校附近的旅館，分旅館的時候，馮東元很自然地拿起兩個房卡，沖白新羽說：“新羽，咱們一間，走吧�！�
白新羽忍不住看了俞風(fēng)城一眼，卻見俞風(fēng)城也正在看他，倆人四目相接，白新羽很是尷尬，他這是想什么呢，他怎么可能和俞風(fēng)城睡一間，那不是等著屁股開花嗎。他提上行李，拽上馮東元，“走吧�！�
第52章
進了房間，白新羽往床上一趟，用力舒展了一下筋骨，“這兒比昆侖山暖和多了，也沒那么干，真是太舒服了�！�
馮東元笑道：“庫爾勒也是個挺大的城市呢，有空咱們出去逛逛吧。”
“當然要去了，我?guī)闳フ液贸缘暮猛鎯旱��！卑仔掠饘っ叭プ廨v車吧，能方便些……”
“不要那么麻煩了吧，咱們白天的時間都要軍訓(xùn)學(xué)生，也不會有太多空閑的。”馮東元笑著說：“我得給家里寫封信，到時候拍些照片一起寄回去�！�
白新羽拿出相機，“來來來，我現(xiàn)在就給你拍幾張�！�
倆人休息了一下，就被集體叫出去吃飯了，晚飯是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請的，這次是王順威帶隊，王順威和校領(lǐng)導(dǎo)說話的時候，他們就在下面狂吃，其實部隊食堂的伙食并不差，但吃久了都是那些菜，自然有些膩歪，現(xiàn)在逮著新鮮了全都停不下嘴。
吃完飯，所有人都不意外地撐著了，馮東元拉著白新羽要出去散步。大熊也要去，干脆就把俞風(fēng)城和梁小毛都叫上了，五人順著酒店外那條街開始壓馬路。經(jīng)過一家酒吧的時候，白新羽剛想提議去喝酒，可話到了嘴邊，猛然想起來自己還穿著一身軍裝，又咽了回去，不知不覺間，他穿著這身軍裝，就會按照軍人的要求規(guī)范自己了。
這一片是大學(xué)城，吃的玩兒的不少，大多都是為學(xué)生服務(wù)的，幾人七拐八拐地走進了一條小吃街，原來就是大學(xué)的后門，里面有不少賣新奇小玩意兒的店，他們在部隊憋了太久，看什么都有意思，挨家逛著。
當時正是晚飯時間，小吃街里擠滿了學(xué)生，他們五個人的出現(xiàn)引起了全街的圍觀。穿著扎眼的軍裝不說，還有俞風(fēng)城這種賽級模特般外形的人壓陣，白新羽和馮東元也是帥氣的帥氣、清秀的清秀，惹得滿街的學(xué)生都看得眼睛發(fā)直。
俞風(fēng)城皺了皺眉，好像有點不耐煩，大熊和梁小毛趁機和幾個姑娘微笑致意，白新羽得意地昂首挺胸，心想自己雖然剪了個土了吧唧的發(fā)型，但魅力也不減當年嘛，只有馮東元越來越窘迫，最后臉被看紅了，頭都快低到胸口了，只能不停地看小吃攤假裝不在意。
白新羽摟著馮東元的肩膀，低聲說：“東元，你喜歡什么樣的女人�。俊�
馮東元趕緊把手指放在嘴邊，用力噓聲。
“怎么了？”
馮東元緊張地說：“你小點聲，好多人看我們�！�
“嘿，看就看唄，看小爺長得帥嘛�！卑仔掠鹋d奮地說：“別怪兄弟沒提醒你啊，你不用管班長說的不準打女學(xué)生主意，這里的大學(xué)生跟咱們一個年紀，要是有合適的，平時寫寫信、傳傳情，不比你成天給家人寫信有意思啊�！�
馮東元窘道：“你別亂說，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坑植环阜�，咱們東元肯定會有女大學(xué)生喜歡的�！�
馮東元用力搖搖頭，“新羽，你別瞎說了�！�
白新羽又故意逗了他兩句，逗得馮東元臉通紅，自己心里樂壞了。
俞風(fēng)城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了白新羽身邊，聽到他們的對話，忍不住捶了白新羽肩膀一下，“說得什么玩意兒，你別把東元教壞了。”
白新羽不服氣道：“怎么叫教壞呢，我教他追女孩子，不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兒，你以為誰都像……”他說到一半，噎住了，想一想，自己現(xiàn)在也算半個基佬？好像也沒什么資格諷刺別人。
俞風(fēng)城哼笑一聲，“像什么？”
白新羽撇撇嘴，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