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嘟嘟兩聲,電話掛斷。
明衡見狀,當即臉色鐵青,怨氣沖天。
草泥馬,他不上當,關(guān)我什么事?!
一天天的,沖我發(fā)火干什么?!
要不是上了你的賊船,勞資早就不想干了!
生氣歸生氣,工資還是得要。
明衡思來想去,放棄引誘趙永澈出來,轉(zhuǎn)而將目標放到藺不言身上,駕車前往華清大學(xué)。
在進入學(xué)校之前,他做足了功課,直奔藺不言停車的地方,找到他的車,扎破他的車胎,迅速躲了起來,守株待兔。
沒過多久,藺不言出現(xiàn)了。
他上了車,啟動車輛后卻發(fā)現(xiàn)車子不太對勁,連忙下車查看。
躲在另一輛車后面的明衡看到藺不言下了車,急忙掏出一把改裝過的玩具槍,對準他。
他扣動扳機。
一根細小的銀針飛向藺不言。
藺不言發(fā)現(xiàn)車胎破了,警惕心一下子涌上心頭,立馬起身迅速上車。
見他沒中招,明衡冷靜地掏出破窗神器,快步逼近,卻在他準備破窗之時,他發(fā)現(xiàn)本該在車內(nèi)的人不見了。
明衡一愣,疑惑地環(huán)顧四周。
可就在這時,身后的車門猛地被打開。
明衡被撞得腳步踉蹌。
藺不言乘勝追擊,用公文包掄他。
明衡被打得生疼,卻反應(yīng)迅速,立馬掏出收縮棍子跟他打了起來。
殊不知,藺不言早就給保衛(wèi)科發(fā)了信息。
就在兩人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保衛(wèi)科的人趕來。
明衡見此情形,急忙換上改裝過的玩具槍對準藺不言射擊。
藺不言閃身躲開。
明衡趁機騎上一旁的自行車,使勁蹬。
“站��!”
“攔住他!”保衛(wèi)科的人一擁而上。
明衡直接開槍。
那些人一看,紛紛躲開。
但有一人中了銀針,當即頭暈眼花,倒在地上。
周圍人還以為他死了,嚇得不敢再靠近。
只剩藺不言一人在追。
眼看就要追上,卻被路上行駛而來的校車擋了路。
藺不言只能眼睜睜看著明衡跑遠。
但保衛(wèi)科的人也不傻,在明衡跑掉的那一刻,就拿出對講機,通知各個校門的門衛(wèi)嚴防死守。
然而他們忙活了半天,愣是沒找著人。
明衡也早就翻墻跑了出去。
藺不言擔心趙永澈出事,連忙拜托同事送自己回家。
路上的時候,他先給趙永澈打了個電話。
趙永澈聽說有人想對他下手,嚇得半死,整顆心都提了起來,“你怎么樣了?有沒有受傷?”
藺不言安撫道:“我沒事。”
“真的?”
“嗯,真的�!�
趙永澈這才放寬心,卻憤然道:“他們應(yīng)該是看我今天不上當,就想利用你逼我乖乖就范,可他們越是這樣就越證明墨心阿姨的失蹤跟他們脫不了關(guān)系!”
雖然目前沒有任何證據(jù)證明齊駿跟墨心有直接的聯(lián)系,但是藺不言莫名地贊同趙永澈的猜測,總覺得他說的都是對的。
“你先別急,等這周末見了岑潁再說。”
趙永澈:“好,你一定注意安全�!�
兩人掛斷電話后,藺不言就把方才的事情經(jīng)過發(fā)到了群里。
沈歸燕:[看清楚他長什么樣了嗎?]
藺不言:[他戴了口罩和鴨舌帽,看不清,學(xué)校也調(diào)了監(jiān)控,沒拍到他的正臉。]
岑汐:[你沒什么事吧?]
藺不言:[沒事。]
岑汐:[那就好,不然我哥得心疼死。]
【第217章教授你住口,我們可是情敵(37)】
明衡倉皇逃到了附近的游樂園。
游樂園人多,根本沒人注意他。
“對不起老板,我可能……打草驚蛇了。”
齊駿聲音一沉,“什么意思?你做了什么?”
明衡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氣喘吁吁地將事情的發(fā)生經(jīng)過告訴了他。
齊駿聽完,許久沒有說話。
但明衡知道,他此刻正在盛怒的邊緣。
齊駿深呼吸一口氣,語氣格外平靜,“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物,你給我滾,滾得越遠越好。”
“是是是�!泵骱庾灾绣e,也不敢說什么,如蒙大赦一般連夜離開首都。
齊駿冷笑一聲,回頭看了眼泡在福爾馬林液里的雌性美人魚,又看了看被他關(guān)在籠子里蜷縮成一團的俊美青年,一臉煩躁,“廢物�!�
青年聞言,瑟瑟發(fā)抖,怯怯地看了他一眼,又迅速低下頭。
齊駿冷著臉走到籠子前,沖籠子踢了一腳。
籠子頓時發(fā)出叮嚀哐當?shù)穆曇簟?br />
青年猶如驚弓之鳥,露出驚恐的神色,抱著頭不停地重復(fù)一句話,“不要打我,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讓我做什么都行�!�
齊駿陰鷙地盯著他,聲音冷厲,“做什么都行?呵,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行了,沒用的廢物,起不來的玩意兒,留著你那二兩肉有什么用?!”
青年渾身顫抖,緊緊并攏雙腿,“對不起,可我還有用,求求您不要殺我�!�
長期被迫和別的女人發(fā)生關(guān)系,他的身體早已經(jīng)虧空,沒了生育能力,能活著就不錯了,能不能起來,并不重要。
這么多年,他沒有尋死,就是想有朝一日能夠親手殺死這個畜牲。
所以他必須活著!
齊駿聞言,嗤笑出聲,“我的研究現(xiàn)在需要純種人魚,你一個半人魚能有什么用?”
青年腦海里響起他剛才和明衡的對話,忙不迭爬到他身前,討好似的擠出一絲笑容,“您不是又發(fā)現(xiàn)了別的人魚嗎?或許我可以幫您捉住他。”
齊駿驀然一喜,“是啊,半人魚也是人魚,同類相吸,他應(yīng)當會對你放松警惕。”
“對�!鼻嗄昕顸c頭。
齊駿緩緩蹲下身,伸手撫摸他的臉。
青年本能地縮了縮脖子,卻又努力克制心底的恐懼和厭惡,保持微笑。
“小魚,爸爸其實是愛你的,你是我的兒子,將來我的一切都將由你繼承,我現(xiàn)在做這么多,可都是為了你,如果你這次能夠替我抓住他,我以后再也逼迫你了,我也會把你放出來,給你自由�!�
齊駿露出溫柔的笑臉。
可小魚看著這張笑臉,只覺得瘆人又惡心。
雖說他沒讀過書,也從未離開這間研究室,但他并不是別人說什么就信的傻子。
齊駿對他好不好,愛不愛他,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自從他出生那天起,這個人看他的眼神里充滿了瘋狂和功利性,眼里心里都只有錢和研究。
二十多年來,他甚至連個正經(jīng)的名字都沒有。
他起初會求他的人魚母親給自己取個名字,可她厭惡他,理都不想理。
他,不過是一個工具而已。
父母之愛,永遠不可能獲得。
想到這里,小魚渾身難受,陷入深深的絕望,卻不得不笑臉相迎,“謝謝爸爸給我這個機會,我一定會努力完成您交給我的任務(wù)�!�
“爸爸相信你�!饼R駿滿意地笑了。
……
……
休息了一天一夜,趙永澈的身體總算舒服了一些,所以他早早起床吃早餐,跟著藺不言去了學(xué)校。
跟著他們一起去的,還有保鏢。
一些學(xué)生看到藺不言和趙永澈帶著一群保鏢來上課有些驚訝。
“藺教授今天怎么還帶了保鏢?”
“你不知道嗎?昨天藺教授遇襲了,大家都在猜是不是藺教授得罪了什么人,所以才有了這么一出�!�
“藺教授脾氣不太好,整天冷著臉,看誰不爽直接懟,確實容易得罪人。”
“那他得罪的人估計兩只手都數(shù)不過來,但也不至于派人來學(xué)校刺殺他的?”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還是公眾場所,嘖,這個殺手真是瘋了。
藺不言聽到眾人在臺下竊竊私語,面無表情地敲了敲講臺桌,“上課了,專心聽講�!�
聞言,眾人瞬間安靜如雞。
所有人認真聽起課來,就連趙永澈也不例外。
然而上課上到一半,趙永澈突然尿急。
他忍了又忍,最后實在憋不住了,給藺不言遞了個眼神,便急忙跑到廁所去。
門口的保鏢見狀急忙跟上。
趙永澈上完廁所,渾身舒暢,正要出去,卻聽見隔壁的人在哼唱人魚的海之歌。
趙永澈愣了愣,穩(wěn)住心神,一聲不吭地出去,用酒精濕巾擦拭雙手,便準備離開。
沒想到,這個時候,隔壁的門打開了。
一個容貌十分俊秀的青年走了出來,笑意盈盈地盯著他,“沒想到我居然能在學(xué)校里遇到同類,你好,我叫蕭瑜,你呢?”
【第218章教授你住口,我們可是情敵(38)】
蕭瑜?
這個名字有點點耳熟,但是是誰呢?
趙永澈在腦海里搜索原文劇情。
終于在接近大結(jié)局的時候找到了這個名字。
蕭瑜,原名小魚,是反派齊駿和墨心的孩子,今年二十三歲。
一九九九年,齊駿抓住了墨心,二零零零年,齊駿強迫墨心,與其發(fā)生了性關(guān)系,二零零一年,墨心誕下蕭瑜。
對于這個被迫生下的孩子,墨心十分厭惡,甚至不愿意喂奶。
齊駿只能賣奶粉,做了一臺喂奶機器,一點點將蕭瑜養(yǎng)到斷奶的年紀。
斷奶之后,齊駿又懶得親自哄他吃飯,只要蕭瑜不自己吃,他就打罵蕭瑜。
蕭瑜被打怕了,一到飯點就不哭不鬧地自己吃。
小孩子每次吃的少,但餓得快,可齊駿哪管那么多,只有飯點的時候才給東西吃。
所以蕭瑜小時候經(jīng)常挨餓。
后來他學(xué)聰明了,每次都盡量多吃點,實在不行就偷偷藏起來,餓了再吃。
五歲的時候,齊駿開始拿他做研究。
蕭瑜反抗就會被打,乖乖配合,齊駿就會給他一些獎勵。
慢慢地,蕭瑜變得逆來順受,在齊駿面前唯唯諾諾。
二零一九年,墨心去世,齊駿開始頻繁逼迫蕭瑜跟別的女孩發(fā)生關(guān)系。
蕭瑜不愿意配合,齊駿就打他。
剛開始,蕭瑜被打了還會乖乖就范,可次數(shù)多了,他也崩潰了,不管齊駿怎么打,他都不肯和別的女孩發(fā)生關(guān)系。
齊駿氣急之下,開始給他注射催情劑。
于是蕭瑜開啟了稀里糊涂的配種之旅。
這一配就是五年。
五年的時間里,他幾乎沒有休息時間。
不僅出現(xiàn)身體虧空的問題,還對性關(guān)系產(chǎn)生了生理和心理的厭惡。
他無數(shù)次想逃跑想自殺,可每一次都被齊駿阻止了。
整整二十三年的時間,蕭瑜從渴望齊駿的父愛到害怕他再到憎恨這個人,想將其殺之而后快。
可是他找不到機會。
直到原主和女主也被齊駿抓了之后,蕭瑜假意對齊駿說,他可以以同類的身份說服原主和女主交配。
齊駿同意讓他嘗試。
卻沒想到蕭瑜趁他松懈之際對他動手。
打斗期間,怒不可遏的齊駿就地將他殺死,并當著原主和女主的面,將其開膛破肚,嚇唬他們乖乖聽話交配。
原主和女主雖然被嚇到了,但更多的是憤怒他殺害了自己的同胞,于是更加不愿意配合。
蕭瑜這一生,極其悲慘,爹不親媽不愛,從出生到死都沒有離開齊駿的研究生,并且大多數(shù)時間都被關(guān)在籠子里,就連蕭瑜這個名字,都是他自己為自己取的。
趙永澈拉回思緒,看著眼前笑容滿面的青年,裝傻充愣道:“你好,我叫永澈,不過你說的同類是什么意思?”
蕭瑜應(yīng)當是被齊駿派來接近他的。
不過,也有可能是他自己主動向齊駿提議來接近自己。
畢竟蕭瑜比他們?nèi)魏我粋人都憎恨齊駿,巴不得尋找機會弄死他。
無論是哪一種可能,他都不能掉以輕心,輕易暴露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