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瘋批丞相每天都想把我綁回家11
那紈绔一聽皺起眉來,將身上的美人推開,轉頭看向時瑤,“商頭牌那般謫仙人物,豈是你可以出口玷污的,別說讓我和他見面,他就算單單看我一眼我就知足了�!�
時瑤看傻子一樣地看著他,花樓里的謫仙?這孩子不會被迎春樓的經(jīng)營理念給洗腦了吧。
然而紈绔轉頭在看清時瑤的面容后整個人呆住。
膚若凝脂,明眸皓齒,這少年竟然比姑娘家看著還要靈秀好看。
他咽了口口水,起了歪念,但轉眼看到時瑤身上的衣著打扮,又馬上歇了剛升起來的齷齪心思。
對方身上穿的比他還要好,甚至腰上系的那根腰帶只有皇家貴族才能擁有,他惹不起。
紈绔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一圈,態(tài)度立馬三百六十度大轉變,笑呵呵對時瑤道:“兄臺可是不知,商頭牌背后有貴人護著,別人動不得。”
“誰?”
“我也不知,但對方很厲害,很多權勢子弟都在商頭牌那吃了閉門羹�!�
呦,這么拽?還有貴人護著?
這條攻略路線果然難,連見面都很費勁。
不過時瑤沒有放棄,萬事開頭難,當時攻略溫紀塵的時候不比現(xiàn)在簡單。
然而接連來了迎春樓好幾天,一次商序的面都沒見著,時瑤有些郁悶,這人有這么怠工的嗎,好歹出來露個臉啊。
這幾天商序沒見到,反倒是一直能碰見溫紀塵。
每次她去迎春樓的路上,都能遇見溫紀塵一個人背著竹筐去山上采藥。
時瑤想和他錯開時間,可是迎春樓前排座位有限,她必須要早早到,才能在商序出來后第一時間近距離接觸到他。
沒辦法,成為商序頭號舔狗是她接近商序的第一步。
每天頻繁碰頭,溫紀塵也認出了時瑤,后面幾天看見時瑤都會調侃一聲。
“幾日不見,怎么少爺也沒見長高,真讓人堪憂�!�
“每天行色匆匆,少爺莫不是做了什么虧心事,比如被姑娘家嫌棄……”
他別有深意的頓了頓,聲音里藏不住的揶揄:“太小了?”
溫紀塵歪著頭,陽光照著他半邊臉,讓他的眼眸看著格外清明亮。
說著,他放在時瑤身上的目光還往下看,輕嘖了兩聲。
時瑤頭一次被人這么肆意打量,臉色掛不住,從來沒有見過這么賤兮兮的溫紀塵。
她瞪了他一眼。
“怎的還瞪人,看來是說到痛處了�!�
他的雙眸清澈如水,微翹的唇邊,帶著淡如輕霧的笑意。
臥槽他好囂張。
時瑤捏緊拳頭,這真的是溫紀塵嗎,怎么年輕的時候這么毒舌?
她深呼吸,眼神平靜地看著他。
脫口而出:“我的掏出來比你大�!�
四周寂靜。
時瑤簡直就像挖個坑把自己埋了,一氣之下竟然維護起了自己男人的尊嚴。
可她不是男人啊!
沖動了沖動了。
溫紀塵愣住,眼神懷疑,忍不住又往時瑤那處瞧了又瞧,“原來你吃的補品都補那了,難怪呢�!�
“……”
時瑤不想再跟他討論這個話題,想繞過他趕快離開。
溫紀塵卻橫臂攔住了她,輕笑了幾聲,抬眼問她。
“比比?”
時瑤覺得溫紀塵瘋了。
他的好勝心難免太強,要跟她這個才見過幾次面,甚至之前還有過節(jié)的人比那處大��?
時瑤偏不讓他如意,仰頭看他,眼神輕蔑。
“呵,只有沒自信的人才會找人比試,本少爺?shù)慕鹳F之軀哪是你能看的,爺我還有別的事要忙,別來煩我�!�
說到最后,時瑤語氣壓低,兇得很:“小心我找人打斷你的狗腿。”
說罷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似乎真的有急事。
留溫紀塵一人站在原地,看到時瑤走向迎春樓的方向后,他眼睫垂下落了一片陰翳。
半晌,他喃喃道:“誰大還不一定�!�
甩掉了溫紀塵,時瑤擦擦額頭的汗,他的目光過于細密,稍微有點異樣就容易被他看出來。Z.br>
這次說什么也不跟溫紀塵沾邊了。
由于時瑤總是在迎春樓一擲千金,每次又早早到場,樓里的老鴇都認識她了。
“公子,我們這迎春樓又新來了幾個美人,各個花容月色,細潤如,腰身緊致的很……”
老鴇臉上聲音諂媚,特別會來事,見時瑤非富即貴,開始介紹起來其他美人。
迎春樓的另一種帶貨方式。
“我就要商頭牌�!�
時瑤扔給她一錠銀子,“你閉嘴,然后馬上從我面前消失,吵的我耳根疼。”
老鴇噎住,隨后見了那么大一個銀子,兩眼又開始放光,她把銀子揣在懷里,笑地頭上的花都跟著顫。
“好嘞,公子我這就麻溜的消失,相信公子的一片赤誠之心,商頭牌一定會感動�!�
老鴇走了后,時瑤感覺世界都變得清凈了。
后面迎春樓的姑娘小倌們扯著帕子盯著時瑤,像是看一塊香肥的肉。
時瑤人長的好看又有錢,關鍵還大方,姑娘小倌就喜歡招待這樣客人,可時瑤偏偏指定要商頭牌,其他人誰也不要。
眼前金主只能看著不能動,實在是太可惜了。
老鴇走過來,一臉兇相地瞪了眼這群蠢蠢欲動的戲人,“都杵在這里干嘛,樓里是沒其他客人來招待了嗎?”
姑娘小倌們低頭四散,忙去招待其他客人,不敢在這繼續(xù)停留。
老鴇又回頭看了眼正在磕著瓜子和旁邊紈绔聊天的時瑤,隨后上樓來到一間屋子,透過薄柔的紗�?聪蜃诖扒鞍察o喝茶的男人。
老鴇聲音小心翼翼:“她已經(jīng)來了好幾天了,一直想見您�!�
“嗯�!蹦腥硕酥璞氖种赴尊每�,在陽光下幾近透明。
“找個機會,殺了�!�
第415章
瘋批丞相每天都想把我綁回家12
時瑤有在認真反思最近是不是過于招搖,花錢太大方了。
才導致自己剛出了迎春樓,就被一幫蒙面黑衣人給綁架。
她今天早早跑出宮來到迎春樓,不出意料,今天的商頭牌又雙叒叕罷工了。
磕了一上午的瓜子,和旁邊紈绔公子們嘮了會兒嗑,幾人把皇城赫赫有名的幾大家族的內部秘聞都扒了一遍。
別說,狗血腌臜的事情還真不少,大家聊的興起,這一上午倒也不算無聊。
然而等時瑤出了迎春樓還沒走幾步,就被拖走了。
時瑤懷疑上午扒的那些丑聞被某個家族當事人聽到了,想要給她個教訓。
她看著這幫蒙面黑衣人,戰(zhàn)略性咳嗽兩聲,剛要張嘴狡辯,嘴里就被塞了一大塊布。
“……”
還真不給人一點狡辯的余地。
之后她就被塞進一輛馬車,駛入一條偏僻的小路。
等再從馬車上被人推出來,眼前已經(jīng)沒有了街市和住宅建筑,變成了荒無人煙的山林。
透過枝丫偶爾傳來的幾聲鳥叫帶著一絲凄涼。
時瑤嘴里的布被人拿了出來。
她趕緊道:“我剛才和那幾位兄臺說的都是玩笑話,你們別當真,哪家還沒有點私事呢是吧�!�
“其實我家里也可亂了,我爹娶了幾十個貌美的嬌娘呢,有的姨娘甚至比我年齡還小,還有我那些兄弟姐妹,別說,嘖,一個比一個玩的花……”
“……”
那些蒙面黑衣人愣住,似乎沒見過有人這么拆自家臺面的,紛紛圍過來聽的津津有味。
但卻沒有放了她的打算。
時瑤見狀皺眉,看樣子不是那幾個家族的人,難道是要劫財?
時瑤立即改變策略。
“開個價吧,能滿足盡量滿足你們,這年頭出來打劫也怪不容易的,還危險。”
時瑤一臉老成,聲音隨和,循循善誘:“我也不是迂腐的人,知道你們日子過得不容易才走上這條險路,能幫就幫了,這樣,你們帶我回去,我們一起去錢莊取錢,互幫互助,大家都互相理解一下,成不成?”
這幫黑衣人根本不鳥她。
時瑤心里咯噔一聲,連錢都收買不了他們,那他們要的只有一樣了。
她的命!
時瑤腦海中閃過無數(shù)種逃跑的方法,但是現(xiàn)在放在她身上都不可行。
他們似乎不想這么快殺了時瑤,竟然拿出了一條黑蛇,黑蛇吐著信子,那雙豎瞳緊緊盯著時瑤,然后毫不客氣的在她胳膊上咬了一口。
胳膊上一陣刺痛傳來,時瑤冷嘶一聲,正當她焦急無措的時候,不遠處忽然傳來細微動靜,四周漸漸起了一層薄霧。
這群黑衣人也察覺到了,驚呼:“快捂上口鼻!是迷香!”
可是已經(jīng)晚了,黑衣人們一個接一個倒下,渾身無力。
時瑤手被綁住沒法捂住口鼻,比他們吸的還多,渾身綿軟無力又頭腦發(fā)脹,在馬上就要和大地來個親熱擁抱時。
下一秒?yún)s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帶著淡淡竹草味。
耳邊隱約聽到黑衣人的聲音,“你是誰!別來壞我們的好事!”
隨后隱約一聲悶響后,安靜了下來。
“你是誰?”應該是蛇毒起作用了,時瑤感覺頭昏脹的厲害,眼睛都睜不開了,看不清將她抱住的人是誰。
“張嘴�!�
對方聲音很好聽,想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可能是在危險的處境更容易依賴別人,時瑤竟然乖乖聽了這人的話,迷迷糊糊張開嘴,緊接著嘴里被塞
進了什么東西,入口即化,冰冰涼涼的。
“這是什……”么。
話還沒說完,時瑤就因為蛇毒加上吸入過多迷香徹底昏了過去。
用布裹著口鼻的少年垂眸,看著懷里昏過去的人,輕嘖一聲,將她橫抱起來。
“補的�!�
時瑤做了個夢。
夢里,她處在一片黑暗中苦苦掙扎,找不到離開的方向和出口。
好像有人叫她。
卻又看不到一個人影。
那叫聲時而甜蜜時而痛苦,極端的兩種情緒聽的讓人頭皮發(fā)麻,心也跟著撲通撲通跳。
時瑤隱約間好像看見了自己,第一局的自己。
那個渾身綁著鎖鏈,枯瘦憔悴的她。
時瑤記得那時候的她不愿意一直被溫紀塵困在府里,用不吃不喝來威脅他,但是溫紀塵并沒有為此妥協(xié),她不吃,他就掰開她的嘴,一點一點喂她吃。
可以說,那時候的她對溫紀塵的好感在慢慢退減,也是讓她轉移目標,攻略另外兩人任務人物的導火線。:
可她現(xiàn)在看到了什么……坐在床榻上,手腳都捆著鎖鏈的那個她竟然在對著溫紀塵笑?
溫紀塵半蹲在榻前,手里握著她綁著細致鎖鏈的嬌嫩手腕,溫柔地吻著。
很和諧又很怪異的畫面。
時瑤捂著腦袋,這啥玩意,她被溫紀塵那么虐待為什么要對他笑,她怎么不記得有過這段記憶。
她努力回想,腦袋卻越來越昏沉,直到最后,她猛地睜開眼睛,從夢里醒了過來。
眼前似乎是一個廢棄很久的破廟,而她正在躺在草鋪上,突然胳膊一陣刺痛,時瑤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胳膊正在被人吸吮。
酥酥麻麻的感覺一瞬間傳遍全身,她忍不住悶哼一聲。
那人聽到時瑤的哼唧聲身體一頓,他抬頭看過來。
時瑤看見他的臉差點暈過去。
又是溫紀塵。
陰魂不散的家伙。
見時瑤要掙扎,他聲音微沉,“先別動,你中了蛇毒,毒素要趕緊清�!�
時瑤停住動作,眼看著他低下頭,一口一口將黑污的血吸出來,再吐到地上。
深情很認真。
她有些別扭地不去看他,等他徹底將沾了毒的血全吸出來,她才問。
“你為什么要救我?”
溫紀塵嘴角沾著一點血漬,原本清朗的模樣此時染上一股誘人的韻味。
“為什么不救,”溫紀塵從竹筐里翻了翻,遞給她一個洗好的果子。
時瑤接過,猶豫著咬了一口,果子脆甜,喉間的干澀緩解了很多。
溫紀塵坐到她身邊,“看你太可憐了,這么瘦弱的身板,好不容易投胎到富貴人家,這要是再投胎……”
他笑了笑,“可就說不準還能不能吃上現(xiàn)在的山珍海味了�!�
時瑤垂眸吃著果子,懶得理會他話里的揶揄,“看你不像好人,竟然也會做好事。”
溫紀塵挑眉,拿走了時瑤手里的果子,很自然地在上面咬了一口,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你就是這么對待你的救命恩人?”
看著他吃起了自己啃了一半的果子,時瑤也沒說什么,自己摳手指發(fā)呆,擺明了不想搭理他。
溫紀塵卻不想讓她這么清凈,又忽然湊過來,他身上帶著淡淡草藥香,混雜著清冽的味道,“你看起來好像很討厭我,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