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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第一百八十一章

    毀容宮女vs隱疾帝王52】

    慧妃自認動作已經(jīng)很快了,她可是在扶姣剛封妃的時候就開始著手,耗時不到三個月就將一切都辦妥了。

    為了徹底阻斷扶姣懷孕的可能,慧妃費了極大的心血,就怕扶姣多疑不敢用那藥方,她選了紀老夫人當(dāng)這個中間人,這一切可謂是步步為營。

    可是慧妃千算萬算都沒算到,扶姣竟然能在剛封妃不到半個月的時間里就懷上了!

    瞧瞧這肚子,這得是多好的運氣啊,難道那個傳言是真的,紀家女真就是難得一見的易孕體質(zhì)?

    慧妃想起當(dāng)初自己懷上大皇子都已經(jīng)是入宮三年之后的事了,更是恨得牙癢癢。

    也不怪她自以為萬無一失,實在是當(dāng)初她和貞妃宜妃三人懷孕都是以年來計的,自然的就會套用當(dāng)初的經(jīng)驗來看待扶姣。

    這也就罷了,最讓慧妃想不通的地方在于,這偌大的后宮,扶姣那個肚子真就是被她瞞住了,除了皇帝和關(guān)雎宮的人,滿宮上下竟然沒有一人察覺?

    別的不說,單說孕婦的身材是一時一變,尚衣局量體裁衣,就沒察覺到一點不對勁兒嗎?

    慧妃不信扶姣有那么厲害的手段,能收買整個尚衣局。

    能瞞住這天大的事,一定是皇帝的手筆,只有皇帝才能做到這一點,將扶姣保護得密不透風(fēng),一點風(fēng)聲都傳不到別人耳朵里去。

    慧妃一下就泄了氣了,她好像突然就升不起跟扶姣斗的心思了,跟貞妃這么多年來有來有往的,慧妃也不是沒輸過,可這一下是真的讓她覺得怕了。

    她可以和嬪妃斗,就算扶姣真的命好成了皇后,慧妃也絕不會因為她位分高就覺得如何,為了大皇子,慧妃什么都做的出來。

    可是現(xiàn)在表面上她是在和扶姣斗,實際上呢,扶姣身后為她保駕護航的人卻是皇帝!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她就算是豁出性命,在帝王眼中也不過是只螻蟻,她拿什么去跟皇帝拼?

    如此心灰意冷之下,慧妃的表情扭曲了一瞬,就這么一瞬間,就被一直在觀察她的貞妃注意到了。

    其實不僅是貞妃,皇帝和扶姣現(xiàn)在坐在上首,看底下人的表情簡直就像是清水里看魚,那就是一目了然。這樣微小的破綻就已經(jīng)足夠抓住她的把柄。

    然而誰都沒想到,第一個開口向慧妃發(fā)難的人竟然會是她。

    “慧妃,宓貴妃有孕,你的臉色為何這么難看��?”

    扶姣有些詫異的看向出聲的人。

    事實上,盡管扶姣在宮中步步謹慎,可她還是難免的會忽略掉一部分威脅性不大的人。比如說現(xiàn)在開口說話的宜妃。

    作為曾經(jīng)的三妃之一,宜妃同樣也是生育過皇子的人,本來不應(yīng)該被忽略掉,可是架不住她是真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不同于扶姣是為了配合皇帝隱瞞有孕,宜妃是真的幾乎不出自己的宮門,除了每月初一十五的時候能隱約聽到她宮中傳來的誦經(jīng)的聲音之外,她在后宮的存在感可以說是為零。

    能生下皇子的人自然有其出眾之處,宜妃看起來雖然面色蒼白有些病懨懨的,但是個十足十的美人,比不得扶姣這般耀眼奪目,但卻要勝過慧妃和貞妃。

    現(xiàn)在她突然開口,吸引了眾人目光。

    慧妃同樣驚訝,她沒想到一向不聲不響的宜妃竟然會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針對她,偏偏慧妃又的確心虛,駁斥的時候便尖銳了些。

    “宜妃胡說些什么,本宮只是一時之間沒反應(yīng)過來罷了�!�

    “是嗎,”宜妃雙目之中突然迸發(fā)出濃烈的恨意,說出來的話簡直聳人聽聞:“本宮還以為是慧妃是在琢磨著計劃,像當(dāng)年害死二皇子一樣去害宓貴妃腹中龍?zhí)ツ�!�?br />
    一句話激起千層浪,殿內(nèi)死一樣的安靜之后是突然沸騰起來的竊竊私語,滿朝文武瞪大雙眼,沒想到會在春日宴上聽見這樣的宮中秘辛。

    慧妃慌亂了一瞬,立刻鎮(zhèn)定下來:“陛下,宜妃簡直是瘋了,她血口噴人,這一切都是她胡言亂語!”

    想到什么,慧妃看了宜妃一眼:“臣妾想起來了,今天是二皇子的忌日,宜妃恐怕是看到宓貴妃有孕心生悲憤,所以才口不擇言�!�

    二皇子的確是六年前春日宴上夭折的,這是眾人皆知的事情。

    因為那場意外,第二年的春日宴甚至被取消,算是為二皇子默哀。

    聽見二皇子幾個字從慧妃口中說出來,宜妃簡直是不能忍受,她跪在地上,對著皇帝磕頭:“陛下,臣妾敢在春日宴上揭發(fā),正是因為已經(jīng)掌握了證據(jù),這不僅與當(dāng)年二皇子夭折有關(guān),還事關(guān)宓貴妃和腹中龍?zhí)�,請陛下明鑒!”

    宜妃抬起頭,用一種近乎哀求的眼神看了扶姣一眼,扶姣放在桌案上的指尖動了動,然后去拽皇帝的衣袖。

    “陛下�!�

    皇帝冷肅的臉色因為扶姣的動作而有所柔和:“怎么了?”

    扶姣對他點了點頭:“臣妾看宜妃的確像是有冤情要訴,事關(guān)二皇子,臣妾現(xiàn)在馬上也要成為一名母親了,不忍看宜妃如此,陛下不如聽她一言吧�!�

    皇帝自然的看向扶姣隆起的小腹,想起那個剛出生就夭折了的孩子,心里談不上多么悲傷,畢竟那孩子不滿一歲便去了,但他正是對扶姣腹中孩兒最期待的時候,心自然比平時更軟。

    “既然如此,宜妃便將證據(jù)呈上�!�

    宜妃激動得身體都在發(fā)抖,她用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看了一眼慧妃,從懷中拿出一張紙和一只玉鐲。

    “陛下請過目!”

    海信將紙和玉鐲放在皇帝面前,皇帝沒多留意那只玉鐲,反而將目光放在了那張紙上。

    皇帝臉一下就冷了,他拿起那張紙,一字一字的看,隨后將這張紙遞給扶姣。

    扶姣當(dāng)時便驚呼一聲:“這字跡……”

    這字跡簡直和紀老夫人送來的那藥方一模一樣。

    【第一百八十二章

    毀容宮女vs隱疾帝王53】

    看到扶姣的表情,宜妃竟然不覺得多驚訝。

    但是皇帝和扶姣都能確定,宜妃絕對不知道紀文之往關(guān)雎宮送東西的事情,更不可能知道送來的東西是一張與她手上藥方字跡一模一樣的藥方。

    所以宜妃這樣的表現(xiàn)就格外耐人尋味了。

    “這是什么?”

    扶姣先皇帝一步問起宜妃,這無疑是逾越規(guī)矩的,哪有天子沒說話嬪妃反倒當(dāng)家做主的道理呢,只是皇帝自己都毫不在意甚至縱容著,旁人就更無權(quán)置喙了。

    宜妃將皇帝的態(tài)度盡收眼底,于是也無所顧忌了。

    她今天在春日宴上指認慧妃是當(dāng)年導(dǎo)致二皇子夭折的真兇,如果她不能辯個清楚明白,那一個擾亂春日宴的罪名就會扣在她頭上,加上當(dāng)中污蔑二品妃位,皇帝絕對不會輕饒了她。

    宜妃是真的豁出命來了。

    “陛下,當(dāng)初臣妾早產(chǎn)導(dǎo)致二皇子生來體弱,這您是知道的�!�

    皇帝點了點頭:“朕記得二皇子直到快八個月的時候才健康起來�!�

    二皇子和大皇子兩個孩子出生的日子很近,就差了四個月,皇帝清楚的記得,當(dāng)初大皇子都已經(jīng)能爬了,二皇子卻還像個小瘦貓一樣被宜妃養(yǎng)在宮里,那陣子除了皇帝以外,旁人不管是誰,宜妃都不讓見二皇子。

    宜妃聽到皇帝這話卻流出一行淚來,失態(tài)的搖頭:“不,陛下,其實二皇子從來就沒有康健過,他本就是早產(chǎn),又出生在冬春交替的時節(jié),只要稍微一受風(fēng)就會染病。”

    “是臣妾看著慧妃的大皇子健康白胖,生怕陛下會因為二皇子體弱冷落了他,所以才買通了太醫(yī),想讓陛下覺得二皇子已經(jīng)好起來了�!币隋髀冻龌诤薜谋砬�。

    皇帝皺起眉。

    宜妃看到皇帝的表情就知道他對這件事情的態(tài)度,苦笑一聲:“臣妾知道,陛下一定覺得臣妾這樣做很愚蠢,可是當(dāng)時臣妾和慧妃先后產(chǎn)子封妃,慧妃借著大皇子頻頻壓臣妾一頭,臣妾如何能甘心,這才一時糊涂想出這樣一個蠢辦法……”

    扶姣倒是能理解宜妃,她和自己不一樣,對于宜妃而言,當(dāng)時的慧妃和大皇子簡直就像一座山一樣一直擋在她和二皇子前頭,宜妃沒有皇帝的愛,她不想屈居人后也是人之常情。

    只是……

    扶姣向她看去,她恐怕也很后悔。

    果然,宜妃神情枯槁,像是心都死了一樣:“臣妾后悔極了,如果不是為了這一時之氣,就不會給慧妃這個毒婦可乘之機,臣妾的皇兒就能平平安安的長大!”

    當(dāng)初太醫(yī)說過,二皇子雖然生來體弱不足,可好好養(yǎng)著,以后也只是體質(zhì)弱了些,不會影響壽數(shù),怪就怪當(dāng)時的宜妃還太年輕,求勝心切。

    “臣妾買通了太醫(yī),但還是不放心,怕陛下會發(fā)現(xiàn),本想讓那太醫(yī)想想辦法讓二皇子真的健康起來,卻忘了人心貪婪,能被臣妾收買的人,自然也會被旁人所收買。”

    在宜妃口中,她接下來的計劃有如神助,簡直順利得很。那太醫(yī)說他認識一個舊友,最擅長的就是給小兒調(diào)養(yǎng)身子,沒過多久那太醫(yī)就拿來了藥方,二皇子的乳母喝下藥方后再喂養(yǎng)二皇子,二皇子竟然真的就肉眼可見的胖乎起來了。

    短短兩個月的時間,二皇子從小貓兒一樣瘦弱的身軀變成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娃娃,宜妃別提有多高興了,還聽了那太醫(yī)的話,開始給二皇子喂一些蛋黃、果泥之類的輔食。

    “結(jié)果就是那一顆蛋黃,竟然生生害死了我的兒子!”

    宜妃說到這里的時候大家還不明白是為什么,因為生養(yǎng)過孩子的都知道,小孩子一歲吃輔食那是很正常的事情,蛋黃果泥之類的更是家家都喂。

    直到被傳召而來的尹立看了看那藥方,發(fā)出一聲嘆息。

    “這藥方的確是滋身養(yǎng)氣的好方子,給奶娘喝下后再哺乳給孩子也的確會讓孩子身體健康起來,可這方子有一點不足,用這方子容易導(dǎo)致腸胃滯澀,也就是容易反嘔�!�

    有聰明人立刻就恍然大悟。

    奶娘們喝下這種藥,身體雖然出現(xiàn)不適,但看見二皇子的確一日日的健康起來,只會覺得是自己身子不好,絕不會認為跟藥方有問題。

    像是在宮中伺候的奶娘都是沖著高昂的賞錢來的,宜妃見二皇子養(yǎng)得好自然高興,對這些奶娘的賞賜也越來越多,在這種情況下,一點反嘔的小毛病而已,奶娘們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但是二皇子是個幼兒,他是受不了這藥物的副作用的。

    小孩子的嗓子本來就細,之前只喝母乳的時候偶爾吐幾口奶,旁人只會覺得是正常的,孩子不知道飽饑,二皇子吃多了些擦洗干凈也就是了�?梢坏┪沽溯o食,還是蛋黃這一類原本就容易噎住的東西,哪怕是用水稀釋過,也早晚會出岔子。

    尤其是照看二皇子的太醫(yī)本來就心懷鬼胎有意隱瞞的情況下。

    于是在春日宴那一日,宜妃只是像往常那樣吩咐乳母給二皇子喂了蛋黃,二皇子就那么活活的被嗓子里的異物給嗆死了。

    皇帝此刻的目光已經(jīng)十足森冷,而尹立的話將場面推到了一個更令人恐懼的地步。

    尹立惶恐的跪在皇帝腳邊,頭垂得低低的。

    “陛下,微臣幾乎可以斷定,之前您拿給微臣看的那張藥方與宜妃娘娘拿出來的這一張出自同一人之手�!�

    每個杰出的醫(yī)者都有自己的習(xí)慣,比如尹立,他開藥方從來都追求盡善盡美,力求穩(wěn)妥溫和,不愿意出現(xiàn)一點不確定的因素。

    而這個開藥方的人顯然也很有自己的風(fēng)格,他的藥方可謂是劍走偏鋒,療效奇佳的同時也要面對著藥性過猛的風(fēng)險。

    至少尹立在中原行醫(yī)這么多年,碰見的無數(shù)醫(yī)者里面也只有一個這樣的人。

    更別提兩張方子的筆跡一模一樣。

    皇帝的目光如利劍般刺向還想為自己辯解的慧妃。

    “慧妃,你還有什么話要說?”

    【第一百八十三章

    毀容宮女vs隱疾帝王54】

    慧妃故作鎮(zhèn)定。

    “陛下,或許宜妃所說確有其事,但這又跟臣妾有什么關(guān)系呢,有人害了二皇子,但也沒有證據(jù)說明那人就是臣妾啊,難道就因為大皇子跟二皇子年齡相仿,宜妃就能隨意污蔑臣妾了嗎?臣妾不服��!”

    宜妃冷笑一聲:“我就知道你這個賤人一定會狡辯,但是那只鐲子你作何解釋!”

    剛才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藥方上,一并呈上的那只手鐲反而被忽略了。

    此刻扶姣拿起那手鐲細細端詳一番,只見這翡翠玉鐲翠綠極濃,乃是當(dāng)之無愧的帝王綠,其價值連城,

    哪怕是宮里也少見。

    “陛下,這鐲子奴才好像有印象,是當(dāng)初賞給許侯夫人的。”

    慧妃母家姓許,大皇子出生之后慧妃的父親就封了侯爵,許侯夫人自然就是慧妃的母親。

    這么極品的帝王綠手鐲不多見,海信覺得自己不會記錯。

    “陛下,這手鐲正是當(dāng)初臣妾派人在那太醫(yī)鄉(xiāng)下老家搜到的!臣妾的人查到太醫(yī)去處的時候已經(jīng)人去樓空,是在地下挖出來了這只手鐲,如果慧妃不是幕后主使,那許侯夫人為什么會將這樣一只價值連城的鐲子送給一個太醫(yī)!”

    “住口!”慧妃猛地回頭:“世上鐲子有那么多,這鐲子上沒有半點花紋,怎么證明就是本宮母親的!”

    扶姣看著慧妃宜妃二人撕破臉,淡淡插了一句嘴:“既然如此,只需將許侯夫人接來,叫她將自己那只手鐲拿出來自證,一切謊言便能不攻自破了。”

    她看向皇帝,眼中流露出對宜妃的不忍:“這樣做,既不會冤枉了慧妃,也能讓宜妃這么多年來的追查有了結(jié)果,陛下,臣妾實在不忍心看著一個失去孩子的母親如此難過……”

    如同感同身受一般,扶姣眼中含淚,皇帝心疼得捧著她小臉輕哄:“別哭,你如今是雙身子,哪里經(jīng)受得起如此耗神,朕自然會查清一切。”

    皇帝一個顏色,立刻就有人去了屏風(fēng)后面將臉色慘白的許侯夫人帶上來,她在屏風(fēng)之后聽見了全過程,見了皇帝便顫顫巍巍的跪下,海信還算客氣,在她身邊說要去許府找來鐲子,問許侯夫人鐲子收在何處。

    “就在……就在……”許侯夫人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句。

    事已至此還有什么不明白的,慧妃尚且能支撐得住,可許侯夫人的模樣一看就有鬼。

    宜妃見此又哭又笑,在大殿之上竟然半點不顧儀態(tài),足以見得心中怨憤有多么深重。

    “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慧妃,枉費你機關(guān)算盡,卻沒想到那太醫(yī)也不是省油的燈,他說不定正是早就料到你會殺人滅口,所以才提前將家人轉(zhuǎn)移走,還在住處給我留下了罪證!報應(yīng),這都是報應(yīng)!”

    慧妃還想辯解,皇帝一個眼神將她震懾住。

    接下來的事情牽扯甚多,皇帝無意再讓朝臣在此處看熱鬧了。

    等閑雜人等都退下之后,殿中只剩下皇帝、扶姣和慧妃宜妃四人,就連海信都出去了。

    “慧妃,”皇帝讓扶姣安穩(wěn)坐下,他自己走到慧妃面前,居高臨下:“你伺候朕多年,生育了大皇子,朕不想讓你難堪,二皇子的事,還有紀文之送來的藥方,到底跟你有沒有關(guān)系?”

    “陛下,您相信臣妾,”慧妃去抓皇帝的衣角,被皇帝避開,她雙眼通紅,看起來很是無辜的模樣:“臣妾真的不知道什么藥方,那鐲子或許是有賊人陷害啊,臣妾已經(jīng)有了大皇子,還有什么不知足的,又怎么會去害別人呢?”

    皇帝看著她的淚眼,心中沒有半分憐惜,他能聽慧妃辯解的這幾句都是看在大皇子的面子上。

    “陛下,”殿外傳來海信的聲音:“岑大人到了�!�

    岑回,現(xiàn)如今的龍鱗衛(wèi)衛(wèi)長,一向只負責(zé)暗中監(jiān)察宗室與朝廷命官,皇帝的心腹能臣。

    除了扶姣之外,在場的人顯然都知道這人是誰,只看慧妃突然灰敗下來的臉色就知道了。

    岑回走進來,他是個面容極為普通的中年人,屬于放在人堆里之后就一定再抓不出來的那種人,像是一顆灰撲撲的塵埃,如果不是他的衣袍下還淌著血,沒有人會在第一眼就注意到他。

    這樣的人,果然是暗中潛藏的一等高手。

    岑回跪地,說的話成了壓死慧妃的最后一根稻草。

    原來早在皇帝從扶姣那里拿走藥方的那一日開始,他就派了岑回去查一切的來龍去脈,今日岑回正巧將一干涉事人等全部審訊完畢,將整件事情打通。

    當(dāng)年二皇子之事確如宜妃所推測的那樣,那太醫(yī)知道慧妃心狠手辣,將錢財全部交給自己的家人之后便獨自留在家中赴死,死前在院子里埋下了那只鐲子。

    而扶姣的那張藥方來處與當(dāng)年一樣,同出一位醫(yī)者手中。

    “接觸紀老夫人的人查到了,是慧妃娘娘長嫂堂兄家的表親�!�

    沒有慧妃再狡辯的余地了,岑回是什么人,沒有人會懷疑他查案的手段。

    連內(nèi)閣首輔家的陰私他都能查的一清二楚,何況慧妃家里的那點關(guān)系。

    扶姣獨自一人乘御輦回了關(guān)雎宮,御輦真正的主人卻還留在方才的殿中。慧妃和宜妃的身份都不低,春日宴鬧出這么大的事情,皇帝要想一個最體面的方法。

    “陛下平日不見得對慧妃如何,現(xiàn)在卻為了她的事情勞心了。”

    關(guān)雎宮中,環(huán)書將香爐里里外外擦拭了好幾遍,生怕還有什么香氣殘留,哪怕扶姣跟她說自己沒用過慧妃的那張方子她也還是不放心。

    環(huán)琴穩(wěn)重,青映機靈,她們兩個將這件事看得明白,環(huán)書性子卻有些單純,還以為皇帝是為了慧妃的體面。

    “陛下是為了顧全大皇子而已,與慧妃又有什么相干�!�

    今日的事情鬧得太大,扶姣也能猜到宜妃為什么非要在今日揭發(fā)慧妃。除了二皇子是在六年前的春日宴去世之外,宜妃更多的是為了把事情捅開,讓滿朝文武都知道慧妃是個罪妃,以此來讓大皇子染上污點,從而斷絕大皇子的繼位可能。

    環(huán)書似懂非懂:“不過娘娘,宜妃對您的態(tài)度倒是很信任呢,她是不是有意想要投靠娘娘��?”

    扶姣摸了摸弧度明顯的小腹,搖搖頭。

    “她不過是拿本宮當(dāng)個筏子罷了,原本她的計劃中應(yīng)該沒有本宮,只是發(fā)現(xiàn)本宮有孕,這才想要借本宮的手推波助瀾�!�

    畢竟皇帝對扶姣的寵愛人盡皆知。

    “宜妃啊,”扶姣的聲音很輕:“慧妃死了,她最恨的人或許就會變成本宮也說不準呢�!�

    大皇子愚鈍魯莽,三皇子木訥膽小,而扶姣的孩子出生之后定然會驚才絕艷。

    到了那個時候,宜妃心中對慧妃的恨意說不準就會轉(zhuǎn)化成對扶姣和小皇子的嫉妒。

    憑什么我的兒子死了,但你的兒子卻還活著,還活得那么好。

    這樣的想法倒也并不罕見。

    不過扶姣也不在意就是了。

    她摸了摸肚子,感受到了一陣輕微的胎動,輕笑著哄腹中孩子。

    “乖寶貝,你要趕緊出生呀,你父皇今天肯定很難過,等你出來了,要好好親近父皇……”

    皇帝一進門就聽見扶姣這樣的聲音,當(dāng)即心就軟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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