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
是啊,如今的勇毅候府誰不曉得,就算是得罪了小侯爺也不能得罪了許云清。
我看著那一身貢鍛,容光照人的女子,一時間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可不過瞬間,我便低下頭,和那倉皇失措的二人一同請罪。
只是還未等我拜下去,便被一雙潔白無暇的手扶起,許云清將我從地上拉起,又試探性地摸了摸我紅腫的面頰。
“天可憐見,幾日不見你,怎的就被傷成這樣�!�
“君哥哥也太不憐香惜玉了些。”
我偷偷瞧她的側(cè)顏,心中滿是復(fù)雜的情緒。
就算我清楚,若不是她我便不會有今日失寵的禍事,克也不得不感慨她的美貌和性子。
她對著蕭君雖有些小性子,可待下人從來都是極好的。
她見我恍神,安撫似的拍了拍我崴掉的手腕,疼的我渾身一顫。
“既如此,你日后便跟著我做個侍女吧�!�
“怎么說都會比在雜役房輕松不少。”
我下意識想要開口拒絕她的好意,可她的蔥白尖細的手指在這時恰好戳到了我面上的傷口,瞬間疼的我失了語。
“廖嬤嬤,把青鸞帶回我的青竹院里,好好照料她的傷�!�
她歪了歪頭,沖我天真地笑了笑,卻沒由來地讓我脊背發(fā)寒。
3.
青竹院里的差事確實輕松。
而我這個由許云清親口提拔的人,自然也受到了不少照顧,我甚至比當年在蕭君身邊時都還清閑不少。
我的傷口因為那些貴重的藥已然痊愈,連半分疤痕都沒留下。
心底那點微末的敵意也在許文清這樣溫暖的好意下消失殆盡。
她或許真的是個極好極好的人。
直到那日,她一時興起約著蕭君一同賞荷花,還執(zhí)意帶上了我。
“君哥哥,你瞧我把誰給帶來了?”
她笑瞇瞇地把我從身后的奴仆中拉出,抬起我那張恢復(fù)好的面頰給蕭君看:
“我把青鸞照顧的可好了——她昨日還說自己最喜愛的便是荷花,我今日便帶了她來啦�!�
她將我往前拉了拉,全然沒看見蕭君望向我的目光有多么冷峻刺人。
即使早已有了準備,可在看到他露出這樣的神情時,我還是心痛不已。
這是我同床共枕三年的枕邊人,是我花了十余年,才堪堪觸碰到的人��!
心痛到麻木,我只能任由興致高漲的許云清拉著我賞荷花,才剛扯起一個笑臉,卻只聽到耳畔一聲炸雷似的尖叫:
“啊�。�!”
撲通一聲,方才還拉著我的許云清赫然落入了水中,只剩被這意外嚇得愣在原地,手足無措的我。
“賤人,你對云清做了什么?!”
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蕭君暴怒著一腳踹到了我的小腹,幾乎是瞬間,我便疼的嘔出一口鮮血。
“若是云清有事,老子就把你扒皮抽筋給她陪葬!”
惡狠狠地甩下一句狠話,蕭君推開眾人躍入水中,廢了好大一番力氣才將已然暈厥的許云清抱了出來。
當真是,好深的心機。
若非自己便是局中之人,我怕是也要以為——時我推了許云清下水。
.......
痛。
撕心裂肺的痛。
我本欲起身,可小腹處陡然升起的劇痛,叫我只能頹然的癱倒在地上,眼睜睜看著許云清在眾人的簇擁下走遠。
身體里好像有什么東西在漸漸流失,我瞪大了眼,滿心的迷惘。
神情恍惚之際,我看著裙擺上綻放的血色,苦笑著合上了眼。
原來如此。
我身子早就在為奴為婢時傷了根本,月信時常不準,這回整個月都為來月信的情況不罕見,我便也沒往那個方向想。
......我和他有孩子了?
這個孩子大抵還未成型,只是一團模糊的血肉,可為什么,我會心痛到無法呼吸呢?
4.
我是被侍衛(wèi)五花大綁地綁到正房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