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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云靈微微一笑,聲音柔和而堅(jiān)定:“秦王自然是尊貴非凡,對我也十分照顧。但我不愿將來生活在三妻四妾、爭風(fēng)吃醋的后宅之中。他或許能為了我不納妾,但皇家的規(guī)矩和期望,是他無法違背的�?吹阶娓负妥婺�,還有舅父舅母這樣一生相伴、相濡以沫,我向往的是那樣的生活……”

    梁閑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就是喜歡的還不夠深。為一人就該將他的一切都全部接受才是。你卻……”

    云靈卻道:“可是祖父,愛一人,也要愛得清醒理智,若是失去自我,遲早便會被一人拋棄。身邊太多這樣的例子了,我就是想為自己而活。嫂嫂身體怕是撐不住了,阿霖日后在汴京還不如跟我去淮南�;茨贤跏歉赣H故交,我已經(jīng)給他去了信……”

    梁閑表示贊同:“你既然做了決定,就按照你所計(jì)劃的進(jìn)行便是。外祖父這邊你不用管的。至于去不去淮南,還需與你舅父商議�!�

    云靈道謝,“多謝祖父您了。一旦取消賜婚,應(yīng)該是不會影響到梁家。但怕是會得罪秦王……”

    梁閑笑了笑,“你還是放不下他才對。若是你真是絕情,哪里還會顧左顧右呢?”

    云靈不好意思,“我去瞧瞧舅母�!�

    梁閑笑著道:“去吧,去吧,晚上留飯。”

    ……

    云靈來尋舅母,魏氏一看到人,就拉著手不放,“你這孩子,怎么這么久才來一趟,舅母可是想念你的緊。”

    云靈笑著,“我也想念舅母的緊。如今表弟入仕,表妹的婚事也定下了,可是要恭喜舅母了�!�

    魏氏笑著拉著云靈入內(nèi),吩咐下人趕緊上茶水,糕點(diǎn),“要不是秦王下手快,我還說讓你來給阿沛做媳婦呢,有你管著他,舅母也好放心啊�!�

    云靈笑著道:“阿沛怕是瞧不上的,若是我真要嫁來,怕是他會日日都埋汰我�!�

    魏氏笑著坐下,“他敢!他呀就是嘴硬心軟�!�

    隨后梁音就笑著進(jìn)來了:“阿母,表姐,我來了……”

    第185章

    宰相大人家的苦縷皺瓜

    寒暄些許,云靈說起了此行的目的。

    魏氏聽后,臉上并未顯露出絲毫為難之色,反而帶著幾分理解和寬容:“那孩子的確沒說親,還不如改日,讓兩個孩子碰碰面。我當(dāng)是以為你叔母會親自前來一趟呢。”

    云靈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容,輕輕搖了搖頭,“她怕是抹不開面子。舅母,勞煩您幫我問問,撮合撮合,若是魏公子有意,那便是最好不過了。”

    魏氏望著云靈,眼中閃過一絲贊賞與心疼,嘆道:“你這孩子,就是心太軟。她對你如何,我怎會不知?可你非但不計(jì)前嫌,還處處為她著想,真是難得。以德報(bào)怨,說的就是你這樣的。”

    云靈微微一笑,語氣更加柔和:“舅母,我也是希望家里能更和睦些。阿簌(云簌)雖然性格上有些任性,但她本質(zhì)并不壞。我是真心希望她能有個好的歸宿,嫁個好人家,有人疼愛她,也有婆婆能教導(dǎo)她禮儀規(guī)矩,這樣她以后行事也會更加得體,收斂些鋒芒�!�

    說到這里,云靈似是有些無奈,她心中對云簌的評價(jià)其實(shí)有限,除了那張因云家血統(tǒng)而自然流露出的美貌外,她還真是絞盡腦汁也找不出云簌更多的優(yōu)點(diǎn)來。但即便如此,云靈依然愿意為她盡力,只因她們終究是血濃于水的姐妹。

    魏氏見狀,心中更是感動,她拍了拍云靈的手背,堅(jiān)定地說:“好孩子,你放心,這事兒舅母一定盡力而為。若是不成,你那邊若是有任何不便之處,或是需要解釋的地方,舅母定親自上門,絕不能讓你受了半點(diǎn)委屈。”

    云靈聞言,眼眶微微泛紅,連忙起身,深深地向魏氏行了一禮,聲音里滿是感激:“那便多謝舅母了,您的恩情,云靈銘記于心。”

    ……

    晚飯前,梁沛從衙門回來了。

    他名列前茅,雖然沒入翰林院,卻入的是吏部。

    云靈倒是覺得皇帝看錯了人,表弟直來直去的性格,被吏部的拐彎抹角非要折磨瘋了不可。

    梁沛是板著臉回來的,顯然是不高興了。

    他這不高興與高興都是寫在臉上的,云靈笑著打趣:“阿沛如今做了官,卻是越發(fā)沉穩(wěn)了�!�

    梁沛皺著眉頭,語氣中帶著幾分不耐與疲憊:“你瞧瞧,現(xiàn)在成了郡主,又即將是秦王妃,這身份是一步步往上升了,可你怎么反而越來越?jīng)]個定性,跟個小孩子似的蹦蹦跳跳。咱們好歹也是書香門第出來的,行事得有個大家閨秀的樣子,沉穩(wěn)點(diǎn),別讓人家笑話了去�!�

    魏氏一聽這話,立刻不滿地瞪了兒子一眼,嗔怪道:“沛兒,你這是怎么說話呢?對表姐也這么沒大沒小的。是不是在衙門里受了什么氣,回來就拿你表姐撒火?這可不是君子所為啊。”

    梁賢見狀,也加入了勸解的行列,他溫和地問道:“沛兒,到底遇到什么不順心的事了?說來聽聽,咱們一家人一起分擔(dān)。你這樣板著臉,看著怪嚇人的,也不吉利�!�

    就連一向與梁沛關(guān)系親近的妹妹梁音也忍不住出聲抱怨:“哥哥,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說嗎?你這樣讓我們都跟著擔(dān)心�?旄嬖V我們吧。”

    梁沛無奈地嘆了口氣,緩緩道:“其實(shí)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最近這宮廷禮儀、王府規(guī)矩,一樁樁一件件繁瑣得讓人頭疼。每天都要應(yīng)對這些,真心累人。我就發(fā)發(fā)牢騷,你們別往心里去�!�

    云靈輕輕一笑,眼中閃爍著對梁沛的理解與寬慰:“表弟,衙門里的繁瑣事務(wù)本就如此,不必太過介懷。你若覺得不自在,或許可以嘗試換個環(huán)境,調(diào)整一下心情。當(dāng)然,我只是隨口一說,具體還得看你的意愿。”

    梁沛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意外,隨即嘴角勾起一抹戲謔:“表姐現(xiàn)在真是不同了,連換衙門這種大事都能說得如此輕松。莫非,你真覺得衙門可以像換衣裳那樣隨意?”

    云靈被逗樂了,笑聲清脆悅耳:“我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但若你真有意,從吏部調(diào)到兵部,或許能體驗(yàn)一番別樣的忙碌與充實(shí),日子自然不會枯燥乏味�!�

    梁沛故作不滿地瞪了云靈一眼,語氣中帶著幾分撒嬌:“我可是正兒八經(jīng)的文臣,怎能輕易涉足兵部那些武將之事?表姐莫要開這種玩笑了�!�

    云靈笑著搖了搖頭,不再言語,那份淡然與從容仿佛能撫平一切煩惱。

    此時,舅母魏氏輕輕嘆了口氣,目光中滿是對梁沛的寵溺與憂慮:“沛兒啊,你什么時候才能真正長大,明白在衙門做事不能隨心所欲的道理?你得學(xué)會適應(yīng),學(xué)會承擔(dān)。你這樣子,讓舅母怎么放心得下?再說,你這樣逃避成親之事,哪家姑娘愿意嫁給你呢?”

    云靈見狀,連忙上前一步,輕挽著魏氏的手臂,語氣溫柔而堅(jiān)定:“舅母,您就別操心了。沛表弟一表人才,才華橫溢,打他主意的姑娘多了去了。到時候,您只需從中挑選一個溫柔賢淑、與表弟情投意合的便是了。”

    提到成親,梁沛的臉色頓時變得復(fù)雜起來,他沉默不語,似乎是在逃避這個話題。

    最終,他只是低頭不語,任由這份尷尬在空氣中彌漫。

    飯局結(jié)束后,云靈在梁家人的熱情相送下走到了門口。她向眾人告別,帶著貼身侍女如夢,緩緩離開了梁府。

    在這個看似平靜的日子里,實(shí)則暗流涌動,無一日能真正稱得上安寧。

    云靈的心中正自感嘆這世間的紛擾不斷,卻未曾預(yù)料到,顧瑩瑩竟然會與那位汴京城中臭名昭著的紈绔子弟——陸相之子,糾葛在一起。

    陸相,這位朝中權(quán)勢滔天的重臣,與衛(wèi)國公更是沾親帶故,家族顯赫,女兒更是溫婉賢淑,才貌雙全,為眾人所贊。然而,世事難料,如此名門之后,竟育出了一位令人頭疼不已的頑劣之子。

    陸相雖竭盡全力,卻似乎總也找不到管教這逆子的良方,外界紛紛議論,道是“桃李滿天下,獨(dú)門結(jié)苦瓜”,以此來調(diào)侃這位位高權(quán)重卻難以馴服子嗣的丞相大人。

    云靈本無意卷入這些是非之中,她素來喜好清靜,不愿沾惹半分塵埃。但顧瑩瑩似乎誤以為自己傍上了大樹,底氣倍增,行事愈發(fā)張揚(yáng)無度,竟至于主動挑釁生事。

    正當(dāng)云靈的馬車緩緩駛近,一場不期而遇的麻煩悄然降臨。陸慶,那位紈绔公子,不知何故,竟下令手下人擋住了云靈的去路,硬生生地將她的行程阻斷。

    無奈之下,云靈只得輕輕掀開馬車窗簾的一角,目光清冷而平靜地望向外面,聲音不帶絲毫波瀾地問道:“請問,陸家公子有何貴干?”

    第186章

    來的及時

    陸慶望著云靈,下巴高高抬起,滿臉的驕傲與不屑,讓云靈不禁想起了農(nóng)舍中趾高氣揚(yáng)的大公雞,滑稽又可笑。

    他仿佛初見云靈般,語氣中帶著幾分輕蔑:“你就是云靈,和離過,又被賜婚給秦王的安陽郡主?”

    云靈神色淡然,輕輕應(yīng)了一聲:“嗯,有何貴干?”她的眼神里沒有絲毫波瀾,仿佛陸慶的挑釁對她而言不過是一陣微風(fēng)。

    陸慶與陸苒的優(yōu)雅氣質(zhì)截然不同,他身形瘦削,個子也不算高挑,若是放在紈绔子弟堆里,或許還顯得有些遜色。

    此刻,他開口便是臟話連連,顯得極為粗俗:“你憑什么欺負(fù)瑩瑩?她可是你的前小姑子,南陽公主的寶貝孫女,正宗的皇親國戚,你又算哪根蔥?”

    云靈依舊保持著那份清冷,眼神中不帶一絲溫度:“我確實(shí)不算什么,但我至少是個人,有血有肉,有情有義�!�

    陸慶眉頭一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帶著幾分無賴的氣息:“哦?你說你是人?哈哈,那行,你現(xiàn)在就下來給瑩瑩道歉,這事兒咱們就算翻篇了�!�

    云靈輕嘆一聲,目光掠過一旁洋洋得意的顧瑩瑩,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怒火。她緩緩站起身,在侍女如夢的攙扶下優(yōu)雅地下了馬車,一身淺粉色衣裙,外披白色斗篷,在這昏黃的光線下顯得格外耀眼,仿佛能照亮周圍的一切陰霾。

    她冷靜地注視著陸慶和顧瑩瑩一行人,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jiān)定:“你們真的要這么做嗎?我此行的目的是去為嘉誠縣主診治病情,若是因此耽誤了治療,你們誰能承擔(dān)得起這個責(zé)任?”

    顧瑩瑩卻是不以為意,反而更加囂張:“簡單,你先前欺騙我購買扇子,還縱容謝芙蓉打我,更是多次出言不遜,我念在你無知的份上,只要你向我道歉并賠償我一千兩銀子,我們就既往不咎�!�

    云靈聞言,嘴角勾起一抹被氣笑的弧度:“那如果我既不道歉,也不還銀子呢?你打算怎么做?”

    她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仿佛已經(jīng)看穿了這些人的把戲。

    這幾個家伙,真是愚蠢至極,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如此囂張跋扈。

    更何況,此時正值衙門官員下班之際,大理寺卿程楷正巧路過此處,云靈眼尖地注意到了這一點(diǎn),心中便有了計(jì)較。

    于是,她故意放緩了語氣,繼續(xù)說道:“那你們又能奈我何?莫非還想當(dāng)街行兇,對我這郡主不敬?”

    陸慶的臉上寫滿了自以為是,他咄咄逼人地說道:“不過是讓你道個歉,還點(diǎn)銀子,這點(diǎn)小事對你來說應(yīng)該不在話下吧?你好歹也是個郡主,難不成連一千兩銀子都拿不出來?”

    云靈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輕輕搖了搖頭:“本郡主的銀子又不是大風(fēng)刮來的,你說給就給?”

    如夢在旁,也是氣呼呼地附和著:“就是,哪有這么不講理的人!”

    陸陸慶見狀,愈發(fā)囂張,他步步緊逼,仿佛要將云靈逼至絕境:“云靈,你別給臉不要臉,敬酒不吃吃罰酒!”

    云靈從容不迫地往后退了一步,眼神中閃過一絲輕蔑:“陸公子,你可別忘了,你父親乃是當(dāng)朝宰相。若是他知曉你如此蠻橫無理,當(dāng)街?jǐn)r截本郡主,你以為他會做何感想?又會如何處置你呢?”

    陸慶卻不以為意,他冷笑一聲,繼續(xù)說道:“我父親?他才不會管這些瑣事。我今天來,就是要為瑩瑩伸張正義。你仗著姿色,不僅勾引了秦王,還勾搭上了衛(wèi)家的小公爺,更是對瑩瑩百般欺凌……”

    他話未說完,一道威嚴(yán)的呵斥聲突然響起,打斷了他的滔滔不絕:“放肆!光天化日之下,豈容你如此胡言亂語,詆毀郡主名節(jié)!”眾人循聲望去,只見大理寺卿程楷不知何時已站在不遠(yuǎn)處,面色鐵青,顯然對陸慶的言行極為不滿。

    顧瑩瑩見狀,心中頓時發(fā)怵,臉色也變得蒼白起來。她偷偷瞄了一眼程楷,心中打起了退堂鼓,想要趁機(jī)溜走。

    然而,云靈卻輕巧地?cái)r住了她的去路,語氣清冷而堅(jiān)定:“顧姑娘,你剛才指控我欺負(fù)你、辱罵你、騙你銀子,現(xiàn)在程大人既然在此,那就請你拿出證據(jù)來吧。否則,你這就是誣陷,大齊律法,惡意誣陷誹謗他人的,輕則杖責(zé),重則下大獄�!�

    她的目光轉(zhuǎn)而投向陸慶及其同伴,那眼神仿佛能洞察人心:“至于你們,作為旁觀者或是參與者,若是對郡主有不敬之舉,同樣也難逃律法的制裁。輕則下獄反省,重則……我想,你們應(yīng)該很清楚那會是怎樣的后果�!�

    說完,云靈優(yōu)雅地轉(zhuǎn)向程楷,眼神中多了幾分尊重與感激:“程大人,您說是也不是?”

    程楷微微點(diǎn)頭,他身著一襲樸素的灰袍常服,更顯其清廉正直之風(fēng)范。他走近幾步,語氣中帶著幾分溫和與嚴(yán)肅:“陸公子,顧姑娘,還不向郡主道歉?”

    陸慶顯然并未將程楷的話放在心上,他面色鐵青,嘴角掛著一抹不服氣的笑:“哼,我又沒做什么錯事,憑什么要我道歉?”言罷,他狠狠地瞪了云靈一眼,隨即帶著一群狐朋狗友,匆匆逃離了現(xiàn)場。

    顧瑩瑩見狀,心中更是惶恐不安,她連忙向云靈低頭道歉:“安陽郡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她的道歉雖然迅速,卻缺乏應(yīng)有的誠意,語速之快,仿佛是在急于擺脫眼前的困境。

    她只是向程楷道謝,“今日多謝程大人,否則還不知道鬧到幾時方!”

    程楷一身灰袍常服,語氣謙遜:“是下官之責(zé),倒是讓郡主受驚了。”

    顧瑩瑩紅著眼睛敗興而走。

    程楷邀云靈走走,馬車便跟在后面。

    圍觀之人早就散去。

    云靈問道:“程大人是有話要說嗎?”

    程楷笑了笑,“其實(shí)……”

    正當(dāng)兩人準(zhǔn)備繼續(xù)前行時,一陣馬蹄聲由遠(yuǎn)及近,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云靈循聲望去,只見秦王蕭煜策馬而來,英姿颯爽,氣宇軒昂。她微微一笑,向程楷示意:“改日若有機(jī)會,再與程大人深談。”

    ……

    第187章

    宵禁

    蕭煜的突然現(xiàn)身,源自一場精心布置的暗探情報(bào)網(wǎng),他的到來,照亮了陰霾的黃昏,帶著不容忽視的威嚴(yán)與決心。

    云靈的目光再次細(xì)細(xì)掠過眼前的場景,這才注意到,陸慶與一群平日里囂張跋扈的紈绔子弟,此刻竟被五花大綁,串成了一串,任由幾匹駿馬拖拽,他們狼狽不堪,哀嚎之聲此起彼伏,昔日的囂張氣焰早已蕩然無存。

    “殿下,這是……”云靈的話語中帶著幾分不解與好奇,望向騎在高大駿馬之上,英姿颯爽的蕭煜。

    他格外從容不迫,聲音溫和如春風(fēng),卻又透露著不容置疑的力量:“不過是順手抓了幾個為非作歹的小賊,打算送到京兆府,讓他們各自領(lǐng)受二十大板的教訓(xùn),郡主以為這樣的處置可還妥當(dāng)?”

    云靈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溫婉的笑意,“殿下英明,自有決斷,臣女豈敢妄加評論�!�

    蕭煜輕輕抬手,做出邀請姿勢,那姿態(tài)中仿佛蘊(yùn)含著無盡的魅力與誠意,“有興趣和本王一道去觀刑嗎?”

    云靈聞言,眼中閃過一抹驚喜之色,隨即再次展顏一笑,將手輕輕遞出。蕭煜順勢一拉,動作既輕柔又堅(jiān)定,云靈便如同被春風(fēng)托起的花瓣,輕盈地躍上了馬背,穩(wěn)穩(wěn)地坐在了蕭煜的身前。

    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得足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空氣中彌漫著蕭煜身上特有的檀香氣息,那是一種讓人心安的味道,卻也讓云靈的心湖泛起了層層漣漪,有些恍惚,有些不真實(shí)。

    “想什么呢?”蕭煜的聲音在她耳邊低語,如同微風(fēng)拂過心田,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與關(guān)切。

    云靈回神,滿臉紅暈:“沒想什么�!�

    蕭煜笑了,“這是第一次與本王同騎一匹馬,不適應(yīng)?”

    云靈點(diǎn)頭,“殿下是如何知道這邊所發(fā)生之事的?”

    蕭煜頓了頓,“這汴京城不大,沒有任何事情可以逃本王的眼睛�!�

    京兆府,這座位于京城心臟地帶的官府,離他們并不遠(yuǎn),因此消息與行動都顯得尤為迅速。

    云靈輕盈地從馬背上躍下,她的身姿優(yōu)雅而利落,正欲與即將結(jié)束一日繁忙工作的京兆府尹——白進(jìn)安,同時也是她的姑父,寒暄幾句。白進(jìn)安見狀,連忙帶領(lǐng)著一眾侍從迎了出來,臉上掛著和煦卻略帶緊張的笑容。

    而一旁的蕭煜,身為尊貴的王爺,卻依舊穩(wěn)穩(wěn)地坐在馬背上,沒有下馬的打算。

    他目光深邃,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白大人,本王今日親自押送了幾名宵小之徒至此,還望你能嚴(yán)加審問。依本王之見,每人先打上二十大板,想來那些做過的惡事,在板子之下自然會一五一十地吐出來。”

    白進(jìn)安聞言,連忙應(yīng)承下來,一邊擦著額頭上不經(jīng)意間滲出的細(xì)汗,一邊高聲吩咐道:“來人,將這幾位……‘貴客’請進(jìn)去,每人依王爺所言,先受二十大板之罰,隨后再細(xì)細(xì)審問�!�

    話音剛落,第一名“貴客”便被粗魯?shù)赝狭顺鰜恚巳艘灰娦蝿莶幻�,急忙大聲辯解:“白大人,您仔細(xì)看看,我是陸相之子,陸慶��!我怎會是賊人?”

    白進(jìn)安聞言,心中一凜,目光快速掃過,隨即眉頭緊鎖,額上的冷汗更甚:“這……這簡直是胡言亂語!陸相之子怎可能淪落至此?定是誤會!”

    待得幾名“毛賊”都被帶走,哀嚎聲此起彼伏地響起,云靈這才緩步上前,與白進(jìn)安輕聲交談:“姑父,今日真是麻煩您了。請您放心,殿下做事自有分寸,絕不會讓您為難。這些紈绔子弟當(dāng)街滋事,是該好好教訓(xùn)一番,讓他們長長記性。您京兆府的板子,可是能讓這汴京城安寧上好一陣子呢�!�

    白進(jìn)安聞言,緊繃的神經(jīng)這才稍稍放松,長嘆一口氣道:“是啊,北原人即將來訪,確實(shí)需要些清靜。”

    云靈點(diǎn)頭贊同:“正是如此,我們不得不防。”

    隨后,白進(jìn)安邀請蕭煜入府稍作歇息,品茗交談,但蕭煜卻以公務(wù)繁忙為由婉拒了:“改日吧,白大人。北原人后日便將抵達(dá)京城,本王還需親自帶兵巡城,確保萬無一失。而且,宵禁令也將從今晚開始執(zhí)行,城門即將關(guān)閉,外出之人需持有汴京戶籍方可通行�!�

    云靈聞言,心中微微一緊:“今晚就要開始宵禁了嗎?”

    “嗯,是的�!笔掛虾喍袒卮�,解釋道:“所以,若非緊急事務(wù),最好減少外出。街道上的人已經(jīng)稀疏了不少,你也早些回府為好。”

    白進(jìn)安見狀,自然不敢再多做挽留,恭敬地行禮道:“那下官便恭送殿下�!�

    蕭煜微微頷首,臨行前又特意吩咐道:“白大人,待他們挨完板子后,便讓各自府上的人來領(lǐng)人吧。若有人問起,便說是本王一時誤判,錯抓了賊人。若真有不滿,讓他們直接來找本王便是�!�

    白進(jìn)安連連應(yīng)承:“多謝殿下體諒,下官定當(dāng)妥善處理�!�

    云靈本想自行回府,但想到馬車已被蕭煜遣回,加之宵禁在即,只好無奈接受蕭煜的好意:“既然如此,那就有勞殿下順道送我一程了。”

    蕭煜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安陽侯府離此不遠(yuǎn),再過半個時辰便能抵達(dá),你且安心。”

    一路上,兩人并肩坐在馬背上,周遭的風(fēng)景緩緩掠過,仿佛連時間都變得柔和而緩慢。盡管他們之間的對話寥寥,但這份靜默中卻流淌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默契與和諧。

    云靈心中暗自思量,或許,這就是世人常說的相敬如賓,不必時刻言語相伴,卻能在每一個眼神交匯、每一次默契的舉止中感受到對方的存在與溫暖。

    夕陽的余暉灑在他們的肩頭,給這靜默的畫面添上了一抹溫馨的金黃。云靈輕輕拉了拉韁繩,讓馬兒的步伐更加平穩(wěn),心中滿是對這種平靜生活的珍惜。她深知,在這個紛擾的世界里,能有一人相伴,無需多言便能心意相通,是多么難得的幸福。

    正當(dāng)她沉浸在這份思緒中時,散值歸來的云成清恰好步入眼簾。他看見云靈與蕭煜共乘一騎的畫面,眉頭不禁微微一皺,面色略顯不悅。

    但轉(zhuǎn)念一想,他深知蕭煜的身份與地位,于是那份不悅很快便化作了淡淡的無奈,最終只是輕聲說了一句:“多謝殿下送靈兒回府,辛苦了。”

    蕭煜冷眸落在云成清身上,“翰林院,天子近臣,便是與國公府、宰相府都是圣上的謀臣。云大人負(fù)責(zé)的是哪一塊?是北原人的庶務(wù)嗎?”

    云成清倒是回答得很坦然:“是,殿下,下官主要負(fù)責(zé)記錄北原人言行舉止、交流內(nèi)容等,并將其編入史籍�!�

    云靈沒想到云成清還有這個差事,也沒想到翰林院還有這種庶務(wù)。

    蕭煜嗯了一聲,深深看了一眼云靈離開。

    云靈與云成清恭送蕭煜離開。

    因著前幾日發(fā)生的事情,云靈并不想與云成清說話。

    她走在前面,云成清追來,“靈兒,你站住,我有話要與你說�!�

    第188章

    深夜造訪

    云靈停下,身形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疏離與恭敬,她的聲音清冽如秋水,不帶絲毫溫度:“三叔父,有何指教?”

    云成清心中不禁一陣愕然,他未曾料到,自己這個一向溫婉可人的侄女,竟會如此冷淡相對。他輕嘆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與苦澀:“靈兒,你有所不知,我確有難以啟齒的苦衷。我明白,此刻的解釋或許顯得蒼白無力,但我向你保證,我從未有過加害云家之心�!�

    云靈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藏著不易察覺的譏諷:“苦衷?是因?yàn)樗亲鹳F的公主,你的拒絕顯得那么微不足道嗎?叔父,您該知道,那位公主遲遲未讓您成為駙馬,背后的風(fēng)險(xiǎn)有多大。您寒窗苦讀數(shù)十載,好不容易在翰林院站穩(wěn)腳跟,這一步之差,便是萬丈深淵。祖父若是在天有靈,看到您如今的處境,該是何等的著急痛心。”

    云成清的臉色因云靈的直言不諱而變得復(fù)雜,他的怒火也在心中悄然升騰。尤其是在想到云靈與秦王的種種傳聞時,更是難以自抑:“那你呢,靈兒?你與秦王之間,又怎能說是清清白白?宮里已有了云貴妃的存在,皇帝怎會輕易再讓云家的女兒踏入皇室?你可曾想過,這其中或許有著更深層次的考量?”

    云靈聞言,眉頭微蹙,眼中閃過一絲不解與不悅:“三叔父此言差矣。我與秦王的關(guān)系,乃是皇上親自賜婚,光明磊落,豈能與您們的事情相提并論?那夜,您就是那位黑衣人吧?三叔父,您還真是隱藏得夠深啊。還有你知道的緣由,我也知道,那夜你們就是為了這個緣由而來。藏寶圖,你也想要?”

    云成清顯然未料到云靈會如此直接地挑破他話中的深意,愣了片刻后,他選擇了更加坦率的表達(dá):“既然如此,如果你肯交出那張藏寶圖,就不必踏入皇室這趟渾水,你和整個云氏都能免于宮廷的紛擾,得以安寧度日�!�

    云靈她輕輕搖了搖頭,語氣平靜卻透著不容置疑:“三叔父,您可能有所誤解,我手中并無那所謂的藏寶圖。我的庫房始終向家人敞開,如果真有藏寶圖存在,又怎會刻意隱瞞?您若真有興趣,隨時可以前往查探�!�

    這番話,無疑在兩人之間劃下了一道清晰的界限,表明云成清已不再是她可以無條件信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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