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他一點點脫掉了我身上的衣服,一件不留。
然后牽著我的手帶著我往臥室走。
“濕衣服就扔在這里吧,去沖個澡,然后好好睡一覺�!�
我進浴室前和他擁吻,他心情似乎不錯。
有那么幾次,我差點就問出他日記里的內(nèi)容,我想知道,他是不是在15歲那年被那個領養(yǎng)人給性侵了。
我想知道,那個男人是不是曾經(jīng)帶給他巨大的痛苦,這才導致他如今的這副模樣。
可我還是忍住了。
不該提,不該問。
都是傷疤,為什么要去揭開它。
我需要做的就是擁抱他,親吻他,讓他知道不管怎么樣,我都會永遠陪著他。
我洗完澡回到臥室,我哥正靠在床頭看書。
我爬上床,性癮犯了似的不停地親他。
我哥被我逗笑,書也看不下去了。
“天都快亮了�!彼畔聲胍崎_我,“睡一會吧�!�
“不睡了�!蔽业氖滞吕锷�,“反正明天也不上班,和我做愛吧�!�
我舔弄他的喉結(jié),手指揉捏著他的乳頭。
我哥喘息變得急促粗重,雙手還試圖推我:“可我還要上班�!�
“你是下午的課,我知道�!蔽覊旱剿砩希摰袅怂难澴�,“我們好好做一場�!�
我們這次真的是難得好好做了一場。
充滿溫情的,情意纏綿的。
我耐著性子做前戲,我那蒼白的哥哥在我的愛撫下變得有了血色。
他始終纏繞著我,雙腿圈著我的腰,身體也仿佛有饑渴癥一樣緊緊貼著我。
我進入他的時候,問他:“喜歡我怎么叫你?”
這是我第一次在這件事上征求他的意見。
我希望不管他過去經(jīng)歷過什么,在我這里都能只有滿足和快樂。
他半睜著眼,很享受我緩慢進入他身體的過程。
“都可以�!彼p聲說,“你叫我什么,我都喜歡。”
我把臉埋到他頸間,猛地一入到底,在我哥呻吟出聲的時候,我問:“那叫寶貝呢?叫老婆?還是……主人?”
他突然仰起脖子,把我抱得很緊,我們相貼的小腹變得黏糊糊濕漉漉。
我哥竟然就這么射了出來。
“原來你喜歡玩角色扮演?”我的手摸下去,他射出來的精液沾得我滿手都是。
我哥失神地穿著粗氣望著我:“干我。再把我插硬�!�
無法想象,一個溫潤儒雅的大學老師竟然會躺在自己親弟弟的身下對他說出這樣的話。
干我。再把我插硬。
“遵命,我的主人�!蔽议_始瘋狂抽插,我哥興奮得配合起我的動作。
他的臀部微微抬起,每一次我往前頂他就同時再太高一點,以便我插得更深。
那剛射完的性器很快又挺立起來,他突然從枕頭下面摸出一個黑色的皮質(zhì)項圈:“小野,愿意永遠做哥的小狗嗎?”
我只當這是他哪里學來的床上小情趣,湊過去,鼓勵他給我戴上。
當那項圈戴到我的脖子上,我哥似乎更興奮了,他直接摟著我起身,把我按倒在床上,一邊自己扭動腰肢一邊說:“我的小狗,永遠離不開我了�!�
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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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都和我想的不太一樣。
我以為我對我哥的渴望遠超于一切,只要他愿意和我在一起,哪怕只是維持肉體關系我都可以接受,當然,要是真心愛我就更好了。
可實際上,似乎不是這么一回事。
這幾次三番的折騰后,我跟我哥做得倒是酣暢淋漓,我不邀請他,他都主動勾引我。
我們在床上也相當合拍,合拍到他摸我一下我就硬,我操他幾分鐘他就能射。
我應該開心的。
像個變態(tài)神經(jīng)病一樣狂喜。
可并不是這樣。
我開始覺得不安,尤其是在做愛時看到我哥瘋狂的樣子時,總覺得有什么即將傾覆。
我們之間的關系就像一座危樓,都不用大地震,輕微的震動它似乎都能坍塌。
我想要的不是這樣怪異的關系。
我哥躺在我身邊睡著了,我腦子嗡嗡的,靜不下來。
這會兒已經(jīng)上午九點多,我心里煩悶,輕手輕腳出了臥室。
浴室的鏡子前我看著自己,頭發(fā)亂糟糟的,身上斑斑點點的吻痕,最矚目的還是脖子上的皮質(zhì)項圈,一條銀色的鏈子順著我的脖子一路延伸到小腹。
我還真,像是他的狗。
我沒忍住笑笑,但一點也不覺得這件事好笑。
抬手去解那個項圈,卻發(fā)現(xiàn)我自己根本解不開。
光著身子靠在浴室墻上抽了根煙,這幅鬼樣子我沒法出門。
抽完煙,開了排風扇,然后出去想找個工具弄開它。
可是當剪刀抵在皮質(zhì)項圈上的時候我還是猶豫了,如果我哥醒來發(fā)現(xiàn)我剪掉了這個項圈,大概會生氣。
生氣,或者對自己生氣。
我丟下剪刀,進屋找了件高領衣服。
大概是做賊心虛,下樓時我把沖鋒衣的領子完全拉起,幾乎可以遮住我的嘴,可我還是覺得別人能看出我脖子上戴著個情趣項圈。
出小區(qū)右轉(zhuǎn),我改變了原來的計劃,目的地從咖啡店換到了幾乎沒人去的廢棄公園。
工作日的小公寓更是四下無人,我也算松了口氣,把沖鋒衣的拉鏈往下拉了拉。
電話撥出去的時候,我腦子里盤旋著很多事情,以前上班的時候都沒這么糟心。
“況野?”
“是我。”況野說,“許醫(yī)生,一直沒時間聯(lián)系您,我想問一下,我哥上次去您那邊情況怎么樣?”
“稍等一下�!�
許醫(yī)生那邊和別人小聲交代了兩句,之后是一陣開門聲。
“不好意思,久等了�!痹S醫(yī)生說,“剛才辦公室有人,不太方便�!�
我蹲下,點了煙:“沒事�!�
“況澤給我的印象還是很深的�!痹S醫(yī)生停頓了一下,之后的半個多小時里,他一直在和我說我哥治療的事情。
在聽他說這些的時候,我的心一點點往下沉。
我曾經(jīng)懷疑過他后半部分日記的真?zhèn)危吘刮腋缬羞^杜撰日記情節(jié)的“前科”。
但許醫(yī)生的話讓我不得不接受一個事實:我哥確實有并不愉快的少年時期。
那段時期還持續(xù)了很久,久到很可能去年才停止。
我哥只去了一次,許醫(yī)生那里能了解到的情況也有限。
“他需要長期的心理治療�!痹S醫(yī)生說,“其實我更建議你帶他去三甲醫(yī)院心理科看看,簡單的心理咨詢未必能解決他全部的問題�!�
和許醫(yī)生溝通完我才發(fā)現(xiàn),我的腿已經(jīng)蹲麻,手指冰涼冰涼的。
我對我哥的愧疚已經(jīng)成了愚公祖祖輩輩都移不開的山,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我起身,把沖鋒衣的拉鏈重新拉好,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
李克又給我打電話,讓我查收新郵件。
言語間透露著于總在顧遠喬他爸的幫襯下成功上位,已經(jīng)坐穩(wěn)集團一把手,有意讓我回去,升職加薪當他的心腹。
“不用了。”我說,“我找著新工作了�!�
“這么快?”李克說,“但我相信沒有一家公司能給你開出這么好的條件,你還是看看郵箱吧。”
“我說了不去。”我有點煩。
并不是真的不心動,只是一想到回公司的話未來勢必會跟姓顧的打交道,我哥到時候怕是會發(fā)瘋。
對于現(xiàn)在的我來說,什么都沒有我哥重要。
“李克,建議你少跟我啰嗦,再多廢話一句,我見你一次操你一次�!�
果然,那個恐同直男被我嚇得直接掛斷了電話。
莫名其妙的,我心情好了不少。
買了兩份飯,拎著回家了。
進門的時候我哥已經(jīng)起來,我聽見浴室的水聲。
想到許醫(yī)生和我說的那些話,我抬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項圈。
當他的狗又何嘗不可呢,他開心不就行了么。
我妥了外套,進了浴室。
我哥看見我,眼里有些驚喜:“你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