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不是,蘇源該不會真的觀摩了吧??
她抬眼看了看墻上超大屏的液晶電視,又看了看茶幾上封面特別色情的光碟,表情有點犯愁,還有點絕望。
所以她現(xiàn)在是應(yīng)該把光碟藏起來,還是假裝沒看見……
段天邊抿抿唇,別開眼,決定假裝沒看見。
猜蘇源一時半會兒應(yīng)該回不來,她從包里掏出手機,看了眼微信界面彈出來幾條宋默野的新消息。
【為什么,是拍的不好看?】
【?你以為我是想用視頻勒索你】
【不是,你說清楚,老子看起來像那么無聊沒品的人?】
【操,老子現(xiàn)在就刪��!】
【!�。 �
十分鐘前發(fā)來的消息,看這話里的內(nèi)容和語氣,他反倒還覺得挺委屈挺氣憤的??
段天邊無語了一會兒,不想惹怒他,【……那就謝謝宋先生了�!蒧∩】
想了想,她還是覺得心里不踏實,遲疑片刻,又從通訊錄里翻出了十七的手機號碼。
段天邊試探著發(fā)了個短信過去,【嗨,在忙嗎=^_^=】
對方很快就回復(fù)了,活兒特好的:【不忙,妹妹今晚想要了?】
【不是……我想問問,不經(jīng)過會員本人的同意,你們網(wǎng)站應(yīng)該是不允許上傳性愛視頻的吧?】
過了幾分鐘,那邊才發(fā)來消息,【妹妹這意思是,你還約過別人?】
段天邊糾結(jié)地抓抓頭,摸不準十七的脾氣,直覺告訴她把宋默野的事情說出來不太好,可她又很想知道視頻到底有沒有刪掉。
活兒特好的:【你告訴我,我才能幫你解決,要不然真上傳了可就沒辦法了。】
什么?!
段天邊震驚,也顧不上糾結(jié)了,噼里啪啦打了一通字過去,把在滿月酒店里頭發(fā)生的意外事件粗略解釋了一遍,還特別強調(diào)了“是因為不小心喝了催情飲料”。
末了她才求道:【黑犬說他刪了,但我怕他騙我,十七你能幫幫忙嗎?(???︿???)】
那邊過了很久都沒再回復(fù),段天邊揉了揉臉,剛想再發(fā)點什么過去的時候,門鈴忽然響了。
蘇源回來了?
她連忙把手機收起來沖過去開門,“誒,來啦來啦!”
拉開門,蘇源提著兩個購物袋靠在門邊,樓梯間的白熾燈照得他臉色有點森寒冷冽。
他慢吞吞地看了段天邊一眼,低頭悶聲換鞋。
段天邊愣了下,心里頭怪怪的,語氣也不自覺地小心起來,“怎么了,路上出什么事了嗎?”
雖然是自己的下屬,但誰讓她今晚是借宿的呢,理不直氣不壯,想兇一點也沒底氣。
“沒事。”
他語氣又和平常一樣,走進來把購物袋放在桌上,“是剛剛附近的房東給我發(fā)消息了,說有符合段隊要求的房,一室一廳,價格也便宜,但里頭的租客還沒走,要過段時間才能騰出來�!�
“真的嗎!那月租是多少,大概要等多長時間呀?”
段天邊沒想到這么快就有消息,有點驚喜,連忙湊過去追問。
蘇源頓了下,扭頭看向瞬間明媚起來的女人,浮在他眼底的那點笑又淺又薄,堪堪遮擋住里頭的涼意。
“月租三千,押一付三,要等一個月,段隊覺得怎么樣?”
“�。恳粋月啊……”段天邊焉了下來,聽到價格又有點肉疼,苦著臉道:“有點太久了,沒有兩三天的就能租住進去的房子嗎?”
“沒有�!�
蘇源搖搖頭,認真解釋,“那邊離地鐵近,地段好,不少上班的白領(lǐng)都想租在那,房東和我比較熟,才答應(yīng)幫我預(yù)定下來�!�
“這樣啊�!�
段天邊焉呆呆的,沒再說話,就莫名覺得自己現(xiàn)在挺丟人的,腦子里還在想中間這一個月該去投奔誰,才不會讓別人覺得麻煩。
蘇源突然道:“其實我家挺多房間的�!�
段天邊抬頭看他。
“段隊也看到了,這房子是我自己的,不用每月交房租,三室一廳我一個人住,空著很浪費�!�
蘇源望著她,“我早就想租出去了,只是不喜歡陌生人進來�!�
等了半晌,沒得到她的回應(yīng),蘇源抿了抿唇繼續(xù)說,“如果是段隊,我不介意�!�
*
第三十章:眼光不太好
“……”
段天邊抓了抓頭,見蘇源表情不像開玩笑的樣子,咂嘴道:“蘇源啊,你都不問我為什么非要從家里搬出來�。俊�
蘇源看她一眼,很配合地問,“為什么?”
“唉,本來不想告訴你們的,主要是這事太丟臉了。”
段天邊揉了揉臉蛋,盡可能地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淡定點,“程澤出軌了,昨天回家被我撞了個正著,我不想在家和他碰面,就暫時搬出來一段時間,姐好歹也是人,總不能被一對狗男女連著惡心兩回是不是。
不過現(xiàn)在想想,我以前那些朋友們說得還挺有道理的。
他們說我當年也不知道被下了什么蠱,沒點眼光和自知之明就算了,還非程澤這渣渣不可,簡直是豬油蒙眼,鬼迷心竅,總有一天會被自己蠢死,果然啊……”
段天邊歪了歪頭,不太開心地撇撇嘴。
她剛想換個話題,余光就瞥見一旁的蘇源點點頭,表情非常認同地開口,“嗯,我也覺得段隊的眼睛一直不太好。”
“??”
段天邊愣了下,有點稀奇地摸摸鼻尖,“……這話聽著耳熟啊�!�
最近好像是挺多人說她眼光不咋地來著。
主要是蘇源平日里性子真挺隨和的,雖然段天邊自己沒感覺出來,但同一個隊的老劉私下里已經(jīng)不止一次說過,蘇源看著對誰都脾氣好,可換句話說其實就是沒什么溫度的客套、敷衍,只有對她是不一樣的。
至于怎么不一樣,老劉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可這回連蘇源都破天荒的沒有安慰她,反倒說了這么一句疑似嗆她的話,段天邊還真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難道真是她眼瞎?
“我還以為你會和老劉一樣,勸和不勸分呢�!�
“這不是我說了算的�!�
蘇源臉上的笑很淺,語速放得緩慢,客觀地開口,“要看段隊怎么想,如果段隊在這件事上愿意原諒他,旁人再怎么勸分手也沒用,對不對?”
段天邊盯著他眼睛看了會兒,沒從里頭發(fā)現(xiàn)在以往朋友們眼中常見的憐憫和幸災(zāi)樂禍,這才彎著眼睛呲牙笑。
“說的也是�!�
她伸手去撈桌上的購物袋,翻了翻里頭全新的日用品,嘟囔著開口,“我算是明白了,這婚姻就是墳?zāi)�,哪怕想拉墊背的也得找個喜歡自己的,否則指不定雙人棺材里什么時候會多出哪只白骨精呢�!�
蘇源被她清奇的腦回路戳中,偏開頭低笑兩聲,“段隊……”
段天邊也彎著眼睛笑瞇瞇的。
兩人之間的氣氛出乎意料的不錯,段天邊累了一天,實在不愿再折騰著洗澡,就干脆在浴室里隨便洗把臉,先把臉上的妝先給卸了。
蘇源從衣柜里翻出一套干凈寬松的睡衣,路過沙發(fā)時聽見手機鈴聲在響。
他瞥了眼手機上的備注,腳步頓住,目光冷颼颼的。
直到對方把電話掛斷,他才慢吞吞的抬腳,繼續(xù)朝浴室走去,禮貌地敲了敲門,“段隊,超市里沒買到睡衣,介意先穿我的嗎?”
“噢噢好,謝謝啊,你放在沙發(fā)上吧,我等會兒自己拿�!�
段天邊連忙把泡沫沖干凈,用毛巾把臉擦干后推門出去,見蘇源站在門口手里還拿著一套睡衣,立馬歉意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我今天來的太匆忙什么都沒帶,麻煩你了呀�!�
“不麻煩。”
蘇源笑了笑,把手里的睡衣遞給她,語氣溫和道:“客房已經(jīng)整理好了,我順便泡了一杯牛奶放在床頭柜上,段隊記得趁熱喝�!�
靠,貼心啊!
段天邊又感動又詫異,豎起大拇指就開始猛夸他,“蘇源你簡直太周到了,就憑你這么好的性格,學校里肯定有不少小姑娘喜歡你吧,姐當年在學校遇見的人要是你的話,肯定也是你萬千迷妹團中的一員了,害,真不知道以后會便宜哪個小姑娘,能做你女朋友上輩子肯定是拯救地球了!”
說完,她還看了看蘇源的反應(yīng),見他沒什么表情才松了口氣,生怕自己夸得太明顯讓他尷尬了。
蘇源沒說話,但掛在嘴角的笑也沒淡下去過,一看就是被段天邊夸得挺開心的。
見效果達到了,段天邊呲牙笑,撈起睡衣和沙發(fā)上的手機就往客房里走,關(guān)門前還不忘探出一個腦袋,笑瞇瞇地說了句“”。
“�!�
蘇源站在原地笑著應(yīng)了聲,直到房門關(guān)上,他臉上的笑容才逐漸淡了下來,眼里那點細碎的星光也消失了。
過了會兒,口袋里的手機震動兩下,他拿出來看了眼,慢悠悠地轉(zhuǎn)身朝玄關(guān)走去。
走廊樓層里。
聲控燈明明滅滅,江一寒靠在電梯邊劃著手機,隨手拉黑掉今天那幾個蠢貨的號碼,手里還拿著一疊牛皮紙包著的資料。
直到聽見腳步聲,他才抬頭,見到來人眼底露出戲謔的笑容,“蘇警官,咱們又見面了�!�
蘇源眼神都沒往他身上瞟,慢條斯理地往墻邊一靠,“啪”地一下開了打火機點煙,輕描淡寫地吐出口漂亮的煙圈,半晌,他微瞌的眼稍稍掀起一點,慢吞吞地笑了下。
“怎么,在律師這行快活久了,是想進去玩幾天?”
*
第三十一章:遲早都是我的
江一寒看著眼前突然變臉的人,嘴角的那點假笑也瞬間沒了,一張年輕英俊的臉冷颼颼的,手里的資料扔到他身上。
“我說欒凜,你還真裝上癮了?實習警察,怎么不干脆說自己是法官呢?”
十七把嘴里含著的煙抖了抖,漫不經(jīng)心的語氣,“這么說,你有當法官的親戚能讓我冒名頂替?”
“我這是在罵你,聽不出來?”
江一寒冷眼道:“我可真沒見過你這么作死的,居然帶著一批條子去查自己名下的產(chǎn)業(yè),三省七十二市多少狗東西明里暗里都盼著你去死呢,你這是打算早點撒手讓位了?”
在水云間撞見這人的時候,江一寒真是微笑著心里把他祖宗十八代給罵了個遍。
說誰當警察江一寒都信,說壟斷了整個C城暗黑勢力產(chǎn)業(yè)鏈的欒凜當警察,這他媽不是個笑話嘛?
偏偏今天還真讓他給撞見了!
蘇源?
呵,蘇源明明是眼前這人拿來當擋箭牌的便宜表弟。
估計人小孩在大學里玩得好好的,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來C市當實習警察了。
早些年,欒凜還只是十七,和欒家沒半點關(guān)系的時候,江一寒幫他打了多少場官司,暗地里解決了多少合同?
要不是看在情分和報酬都足夠豐厚的份上,他江一寒都懶得趟這么多趟渾水。
結(jié)果這小子在做什么?泡女人??
江一寒頭疼地按了按太陽穴,“你是為了那個女警察?”
十七碾熄腳下的火星,掀了掀眼皮,似笑非笑地問,“你瞎管什么閑事?她和你有關(guān)系?”
那眼神陰森森的,就跟他要是敢說“有關(guān)系”的話,立馬拔槍弄死他似的。
江一寒淺笑,“我稀罕?”
他懶得管這些,指了指那疊資料,“今天那幫蠢東西的把柄都在里頭,你看著弄吧。”
頓了頓,江一寒語氣感慨,“說實話,我好久都沒遇到這種被人賣了,還幫人給錢的蠢貨了,想請我打官司,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資格,得虧他們沒見過你,不然老子今天真不好圓�!�
“嗯。”十七翻了翻手上的資料,將腳底的星火碾滅,瞥了他一眼,“還不走?”
“……”
江一寒有時候真覺得翻臉不認人這一套,這人玩得比他熟練多了。
他扯開領(lǐng)帶呼出一口氣,神色厭倦地擺了擺手,“行,事兒我說完了,你也趕緊進去吧�!�
再跟這人多說一句都會被氣死。
十七沒動,依舊靠在墻邊又摸出一根煙,低頭含在嘴里,“我等會再進去�!�
江一寒本來都要走了,聽到這話,腳步頓住,擰著眉扭頭看他一眼,這是犯煙癮了?
“我說,你不會在她面前連煙都不抽吧?”
十七懶得理他,嘴里叼著根煙,手里握著火機打了幾下卻不點著,就這么頓住幾秒,閉了閉眼又把煙拿下來,連著火機一起扔進垃圾桶里,“算了�!�
“……”
江一寒詫異,“你還玩真的?”
這人以前煙癮多大身邊跟著的手下都知道,哪個混黑的不抽煙?
更何況還是欒凜這種踩著四方地下黑勢力爬起來,又死死掌控壓制住各方幫派的首腦,靠的就是一股狠絕勁,多少妄圖崛起反壓的勢力,最后都被欒凜玩得連渣都不剩。
在江一寒看來,那些年里沒沾上賭和毒,欒凜已經(jīng)足夠自制了。
可現(xiàn)在連煙都不沾,就為了在一個女人面前裝干凈純良的人設(shè)??
江一寒朝緊閉的房門盯了眼,問道:“你把人給騙回來了?她現(xiàn)在可是有丈夫的�!�
“騙?”
十七垂眸,慢慢抬起下巴,突然笑了出來,“遲早都是我的�!�
說完,他又瞥了江一寒一眼,“以后沒事別往她眼前湊,她眼疼。”
江一寒:“……”
*
十七穿著浴袍站在客房門前,禮貌地敲了敲門,語氣溫和地開口,“段隊,睡了沒?”
里頭沒人應(yīng)。
十七擰了擰門把手,沒鎖,隨手推開房門,目光看向床上熟睡的女人。
柜子上放著的牛奶杯已經(jīng)空了,床頭燈還是開著的,他記得段天邊以前是不怕黑的,這個毛病在她母親去世后才有。
剛洗了個澡,頭發(fā)還有點濕,他直接脫了身上的浴袍上了床。
十七掀掉薄毯,這才發(fā)現(xiàn)女人穿了上半身的睡衣,下面卻只穿著條黑色的內(nèi)褲,光溜溜的兩條長腿交疊在一起,晃得人心癢癢。
“喜歡裸睡啊。”
十七低笑,半撐著身子,居高臨下地看著睡得很沉的段天邊,湊過去含住她的嘴角舔吮了兩下。
橙子味的牙膏,他親手挑的。
男人的心情逐漸愉悅起來,堵住她的唇舌往里鉆,靈活的手指從她的領(lǐng)口一路往下,解開紐扣,直接把人從衣服里光溜溜地剝了出來。
段天邊睡得昏昏沉沉的,夢里感覺有什么東西壓在她身上,纏著她的舌頭,又吸又舔,害得她氣都快喘不上來了,偏偏眼皮重得像灌了鉛,死活睜不開。
嗚嗚嗚嗚嗚��!
她拼了老命動了動舌頭,想把那玩意兒推出去,結(jié)果那東西一頓,纏得更兇狠了。
“唔嗯……”
細弱的呻吟從她口中傳出,十七按著她吻得又深又狠,察覺到她的回應(yīng),胯下那根翹起的大陰莖越發(fā)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