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可能過了幾分鐘,又可能只是過了幾秒,十七撥開她擋住臉的手臂,擦掉從她緊閉的眼角里流出的淚,低聲說,“哭什么�!�
“夢到什么,和我睡一張床這么不情愿。”
他嘗了嘗拇指上沾著的眼淚,沒聽見段天邊回答,無聲地扯了下唇角,“段隊,理我一下�!�
段天邊急促地喘了口氣,很快回應了他一句“閉嘴”。
十七僵坐了幾秒,看著段天邊連眼神都欠奉地慢慢背過身,沉默地下了床。
他把隨手扔在地上的衣服撿起來,垂眼俯視著窩在被子里的人,“在這待著,我去叫醫(yī)生。”
說完便轉身離開,房門反鎖的聲響很大,離開的腳步聲也很清晰。
段天邊睜開眼,從床上爬起來用力抹了抹眼淚,房間里沒有時鐘,她下床,光腳跑到窗戶邊,掀開簾子看了眼天上的月亮。
住院部是單獨分出來的幾棟樓,周圍被花壇草坪之類的綠化帶圍住了,根本看不清楚附近有什么特征明顯的建筑物,不過就算有,段天邊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人生地不熟的A市,她沒有手機導航,隨時都能迷失在這片高樓大廈搭成的鋼鐵森林里。
段天邊站在那發(fā)了一會兒呆,在十七帶著醫(yī)生回來之前,又重新躺回了床上。
接下來的檢查段天邊都很配合,醫(yī)生問她什么,她就回答什么,哪怕有些問題奇怪到不像是醫(yī)生需要問的問題,她也都一個個回答了,甚至還認真咨詢了醫(yī)生自己這個情況年紀大了之后會不會有什么健忘的后遺癥。
能確定的是失去的大部分記憶都找回來了,唯獨從陳虎把她從小黑屋里救出來之后的事,段天邊始終搖頭,說沒有印象。醫(yī)生想了幾秒,問她需不需要試試效果很好的催眠療程,段天邊禮貌地拒絕了。
整個房間里最多余的就是十七了。
其實這種情況最好是醫(yī)生和病人單獨溝通,可他非要站在旁邊聽,連讓醫(yī)生之后再給他轉述都不愿意,臭著一張臉,就是要聽現(xiàn)場。
醫(yī)生和十七出去后,護工送了晚餐進來。
段天邊其實沒什么胃口,但可能是在地下室里被餓怕了,再難喝的營養(yǎng)粥她也能面不改色地灌下去,該吃多少吃多少,絕不跟自己身體對著干。
吃到一半,房間門不知道什么時候開了,十七就站在門口,身后沒有醫(yī)生也沒有護士,段天邊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繼續(xù)低頭吃自己的。
房門又被重新關上。
十七走到她身邊,背挺得筆直,敲了敲她的膝蓋,沒什么表情道:“聊聊�!�
“我不想在這聊。”
“行。”十七問,“你想去哪兒�!�
“我要回家。”
段天邊終于和他對視,說出口的話卻讓十七格外心焦難熬,但段天邊很快又撇開臉,淡淡開口道:“不想再待在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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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永遠都不準(H)
護工過來敲門的時候,已經(jīng)將近晚上九點了。
他們是三班倒,工作算不上很緊張,通常這個點就下班換人了,但她還記著606號病房里的餐具沒收,病人也一直沒有按鈴呼叫,護工便特意來一趟,站在門口禮貌地敲了敲門。
病房隔音的效果不錯,但只要喊一聲,外面還是能清楚聽見的。
房間里只留了一盞昏黃的壁燈,床板嘎吱嘎吱輕響,肉體拍擊的水聲不斷。
段天邊被干得臉色潮紅發(fā)暈,上半身還穿著寬松的病號服,下半身卻被剝得光溜溜的,身后人的胯骨一刻不停地撞上她圓白的屁股,憋了兩個多月沒開過葷的陰莖硬到猙獰,狠狠操進她被舔得發(fā)騷放浪的穴里,短距離地快速抽插。
“外面有人敲門了。”
十七俯下身咬她的耳尖,身下的動作不但沒停,還惡劣地挺腰把整根都插了進去,頂在最深處重重地磨,冷著臉問,“不去開門嗎?說不定是你的朋友。”
她依舊不說話,整張臉都埋在枕頭上,死死咬著唇,呼吸變得急促。
十七在這種事上很能折磨人,知道她受不了什么,更清楚她的敏感點在哪,操一下磨三下,濃密的黑須隨著頂磨的動作刺刺兒地在她被吸得腫起來的陰蒂上搓,快感比潮水還多。
不知道是頂?shù)剿睦�,那張肉嘴突然不要命似的一陣陣縮緊,含裹著燙得快要著火的陰莖,十七被嘬得頭皮發(fā)麻,又不肯就這么饒過她,咬著牙一點點抽出來,感受到她里面的拼命挽留,恨恨捏了把她肥白的臀尖,“騷。”
他把人翻過來,審視緊閉著眼睛,被頻繁高潮弄得一直無聲流淚的段天邊,繃著臉去揉她的嘴,“說話。”
段天邊知道他想聽什么。
可該說的,早在他們做第一回的時候她就全說完了,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再笨的人都該懂了,他非要裝作聽不見,段天邊也不愿浪費口舌再講第二遍。
她渾身抖得厲害,不知道是被操的,還是空調溫度開得太低,十七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她開口,冷著臉又重新插了進去。
他坐在床沿,用被子裹住段天邊,兩條嫩生生的腿纏在自己腰上,面對面托著她屁股速度很快地上下顛動。
段天邊腦袋無力地靠在他肩膀,臉上全是淚和汗,什么也聽不見了,耳畔全是交合抽插帶出來的水聲,連推開的力氣都沒有,身體一聳一聳地挨著操。
以往段天邊做愛總是更鐘情于濕吻,哪怕只是插進來不動,光靠上面兩根舌頭的勾纏摩擦,來來回回掃舔著對方的舌根上顎,溫吞纏綿的快感也能讓人舒服得神魂顛倒,但今晚從開始做愛到現(xiàn)在,別說濕吻,他們連最簡單的親吻都沒有過。
段天邊昏昏沉沉地想,沒有接吻的必要,他們已經(jīng)不是情侶了。
病房里沒有避孕套,快到的時候,十七咬住她不肯張開的嘴,野獸似的往上頂弄幾下,粗重地喘息,“段天邊,說話。”
“說不會分手,我不射進去。”
她被撞得仰起身體,脊椎處涌起的電流一陣陣地瘋狂往上竄,抖著聲音回他,“懷孕了,我就打掉�!�
十七臉色難看的要命,眼眶都被她這句冷血的話激得赤紅,喉結哽得上下滾動,發(fā)不出聲,幾乎要掉下淚了。
他想到兩小時前段天邊說的“不喜歡了”和“還是分手比較好”,想到始終沒有再被提起的名字,想到電話錄音里,她那個要來A市接她回家的朋友。
段天邊怎么能不愛他��?
十七惶惑又暴怒地想,她明明和自己牽過那么多次手,接過那么多次吻,連婚后蜜月的地方都糾結了那么久,怎么能這么快就決定不要他了?
她甚至什么都沒問,什么都還不知道,連喜歡都沒對他親口說過,竟然就要分手了。
“你真的愛過我嗎段天邊?”他用力掐著她的腰,嗓音嘶啞到難聽的地步,哽咽著質問,“你愛過嗎?我是不是弄錯了啊,你喜歡的只是那個會叫你‘段隊’,會撒嬌賣乖,整天費盡心機地把自己包裝成好人的蘇源,你早就把我給忘記了!我寫給你的信一封都沒看,我表過的白你一句都不記得,你從來就沒愛過我!”
他的臉埋在段天邊頸窩里,滾燙的液體仿佛要浸透她的身體,咬牙恨聲道:“你算什么啊,憑什么你說分手就分手,你以為你是誰,我愛你愛了這么久,想了那么多辦法,處心積慮,提心吊膽,到頭來淪落到只是一個蠢貨的下場!你什么都不懂!憑什么?你憑什么這么輕易地說不要我……”
“你給我收回去,收回去,永遠都不準再說這句話!”
第一百三十七章:騙子
他好像直到此刻才遲鈍地反應過來,也徹底撕掉了平日里的偽裝,如同一個提前感應到即將被遺棄的孩子,恨透了怕極了,嘴里放著難聽要強的狠話,卻又拼命哭著跟過來,死死箍住段天邊的腰不肯松手。
那股該死的郁結梗在喉間讓她快要喘不過氣,段天邊覺得自己就要被他害死了,眼淚都要流干,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可惡的人啊,討厭透了,煩透了!
她用力推搡著壓在身上困住自己的人,呼吸困難地讓他滾,滾得遠遠的,再也不想看見他了!
可十七把人緊緊圈在懷里,怎么都不肯放,明明怕得手都在發(fā)抖,卻還要硬撐著接下她這句話,“……不想看見我,也對,我卑鄙無恥,把你當傻子一樣刷得團團轉,是我活該,那你想看見誰,那個不自量力要來找你的青梅竹馬,還是那個活活把你家搞垮的吸血蟲?”
他像是自己想象出了什么極難忍受的畫面,手臂越收越用力,語氣陡然暴烈,急促又兇狠道:“段天邊,別做夢了,只要我沒有說同意,這輩子你都別想甩了我,別想!你要是有膽子敢找下家,你要是敢……”
他威脅到一半突然抬起頭來,赤紅著眼地和段天邊對視,喉頭梗動著,像是找回了點理智,又仿佛瘋得更厲害了,臉上露出個像哭一般似笑非笑的表情,捧著她的臉,與她額頭抵額頭,鼻尖蹭鼻尖,一邊閉眼親吻她,一邊流淚輕聲道:“你怎么這么狠啊段天邊,你是真的再也不想看見我了嗎……我知道錯了,永遠永遠都不敢了……”
全世界再沒有比他更委屈的人了,也再沒人比他更懂怎么往段天邊的心口眼窩里剜。
他用著段天邊最熟悉的語氣,最熟悉的聲音,可段天邊卻只覺得寒意從腳邊一點點地往上攀升,分辨不出哪個才是他,是蘇源還是十七,也分辨不出這張嘴里說的話究竟哪句真,哪句假。
他下身依舊硬邦邦的,存在感極強地頂在段天邊的身體里,絲毫沒有要射的意思,段天邊在這個昏暗的房間里被折騰得快要斷了氣,可直到最后也沒有松口答應留下來。
兩個人心知肚明這場突如其來的性事的目的,一個下決心要走,一個拼了命挽留。
十七抵在她肚皮上射出來的時候,段天邊聽見他壓在喉間失態(tài)的嗚咽,聽到他哽咽地說,“你答應過不會跑的,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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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糜過后的味道散得很慢,床上躺著的兩個人都沒有再開口。
段天邊身上一片狼藉,胸口臀部全是曖昧的紅痕,黏膩的液體從她小腹、腿間流到床單上,不難看出他恐怕真的憋了兩個多月,射出來的量比以往每一次做愛都要多。
她已經(jīng)沒有精力去思考換床單的護工要是看到這上面的痕跡會怎么想了,休息了很久,不想繼續(xù)和十七這樣緊貼著躺在床上,段天邊慢慢從床上坐起來,艱難地弓腰從地上撿起皺巴巴的病服褲穿上,下床往外走。
但十七顯然誤會了她的舉動,從后面攥住她的手腕,沒用多少力氣,大概是怕了段天邊每次重重把他甩開。
段天邊連較勁的興趣都沒了,頭也沒回地說,“洗澡�!�
手腕被松開,她在原地站了兩秒,姿勢奇怪地走進了衛(wèi)生間。
這里的單人病房裝修得很好,說是衛(wèi)生間,其實是獨立的浴室,怕病人洗澡不方便,還設了浴缸和小坐臺,雖然不算豪華,但勝在干凈整潔,地方也不小。
段天邊反鎖了門,打開淋浴后沒有洗澡,先洗了把臉,然后坐在馬桶上發(fā)了一會兒呆,木著張臉不知道在想什么。
很快門口傳來敲門聲,段天邊渾身跟散了架似的,懶得動,外面的人沒聽到聲音頓了頓,發(fā)現(xiàn)扭不開把手后,改成了用力拍門,一下比一下用力,幾乎是在砸了,“段天邊,段天邊,開門!”
段天邊把淋浴器關了,疲倦地問,“什么事�!�
拍門聲停了,能聽見他刻意減輕的呼吸聲,“你把門打開�!�
“我在洗澡。”
“開門,我只看你一眼�!�
段天邊坐在那沒動,外面又重重砸了兩下門,她才皺著眉從馬桶上坐起來,把門鎖打開了。
十七渾身赤裸著,只勉強套了條內褲,擰開門后先盯著她的手腕看了幾秒,又去看被打濕了的浴室地板,段天邊沒有和他站在浴室門口聊天的打算,“看完了嗎,看完了就出去�!�
他沉默了一會兒,“洗澡為什么沒脫衣服�!�
“突然又想泡澡。”
很敷衍的理由,但段天邊已經(jīng)懶得花時間去想借口了,見他站在那不肯退出去,突然笑了笑,“怕我自殺?”
他眼眶還有些紅,表情卻一下變得緊繃。
段天邊一直覺得這張臉長得很帥,是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間的那種清爽俊朗,現(xiàn)在看依舊很迷人,很讓人心動,但她卻開始感到精疲力倦,意興闌珊。
她其實想告訴十七不用怕,躺在地下室的那三天里,時間變得漫長而麻木,為了不讓自己在漫無邊際的黑暗與寂靜中瘋掉,段天邊每隔一段時間就開始許愿,又因為覺得沒法實現(xiàn)且太過無聊,她開始給自己的愿望計數(shù)。
許了二十三次不想死,十六次想回家,三十一次不想被人忘記,九次希望有機會能夠自殺。
后來真有了機會,臨到頭了她還是舍不得死,因為爸爸還在醫(yī)院,因為蘇源還在等她。
她想十七說得對,她現(xiàn)在可能真的沒那么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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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沒關系
“你之前說要聊聊。”
段天邊垂著眼忽然開口,“剛才的不算,等洗完澡冷靜下來,有什么話就都說清楚吧。這樣繼續(xù)下去,對誰都不好�!�
“說清楚�!笔呓┲钡卣驹谀莾�,心像破了個口子,冷風呼嘯著往里灌,“什么叫說清楚�!�
“字面意思�!�
段天邊吸了吸鼻子,說話時帶著很明顯的鼻音,“如果你想現(xiàn)在聊也可以�!�
她的眼皮有點腫,臉上的淚痕已經(jīng)沒了,只剩鼻尖眼尾還是紅的。
說起來惡劣,以前十七會因為覺得段天邊哭起來很漂亮,總是在床上泰然自若地欺負她,愛看她為自己落淚,愛聽她說各種口是心非的話,那時候她一無所知地被自己牢牢抓在手心里,眼淚嘗起來是甜的,罵出來的每一句話都能當成糖果。
如今他只感到滿心難以言喻的焦躁與恐慌。
什么叫繼續(xù)下去對誰都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
十七茫然地想,明明他覺得很開心,在這種骯臟的地下陰溝里活了將近三十年,只有和段天邊在C城生活的幾個月,讓他覺得自己是一個能行走在陽光下,能同樣被人愛著的,活生生,有溫度的人。
哪怕因為謊言始終惴惴不安,甚至無數(shù)次懷疑這又是一場由藥物和陰謀制造出來的,名叫段天邊的夢,那也沒關系了。
就算死在夢里也沒關系,只要別再讓他醒來。
浴室里的白熾燈刺得人眼眶酸澀脹痛,她看見十七倉皇地別開視線,僵硬地轉了轉頭,像在找什么東西,又好像只是不知道該干什么的惘然無措。
段天邊很用力地做了幾個深呼吸,竭力忍著那股突如其來涌上的難過,控制自己不要在這個時候心軟,不要掉眼淚。
可十七似乎預感到什么,在她說出下一句之前,忽然轉過身側對著她,沒頭沒腦地開口,說第一個字時甚至遲疑地頓了下,“我,我還有點事要去辦,很重要的事……對不起�!�
他說完就要走,段天邊叫住他。
“今天太晚了�!�
他站在那,背繃得很直,蜷著的手指緊了又松,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明天,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吧�!�
段天邊沒再說話,看著他始終背對著自己,從地上撿起衣服穿好,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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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子琛在到清玉醫(yī)院之前,沒想過找一個病人會這么困難。
他前一天晚上買的機票,因為暴雨天晚點,拖到凌晨才在A市落地,段天邊的電話沒辦法打通,消息也沒有回,他只能暫時先打車去醫(yī)院附近的酒店住下。
可等傅子琛第二天去醫(yī)院的住院部問時,對方卻說他們醫(yī)院里根本沒有叫段天邊的病人。
“片段的段,遠在天邊的天邊�!�
導醫(yī)隱隱有些不耐煩,當著他的面翻了第四遍手里的登記表,“沒有,沒有這個人,帥哥,我已經(jīng)找過好幾次了,你確定你朋友是在我們醫(yī)院住院的嗎?要不然你直接給她打個電話?”
醫(yī)院大廳里的人不算多,他們就站在角落里,傅子琛穿了套休閑的常服,和平時西裝革履的樣子差別有些大,戴著帽子遮住了上半張臉,光看這身打扮,不是特別熟悉的朋友,可能都認不出他是誰,但路人經(jīng)過時仍會忍不住往他身上看。
傅子琛不在意她的語氣,只盯著她手里的名單,“抱歉,能不能給我看一眼?”
導醫(yī)想也不想地拒絕了,“當然不行,而且我們醫(yī)院有規(guī)定,如果沒得到病人或者親屬許可是不能讓你隨便進住院部的�!�
傅子琛聞言頓了頓,抬眼看她。
導醫(yī)也不過三十出頭,被他看得有點臉紅,走之前忍不住勸了句,“總之我們住院部里沒有你要找的人,趕緊走吧�!�
傅子琛臉上沒什么情緒,掃了眼墻上醫(yī)院的牌子,轉身出了大廳。
他沒有回酒店,抬手招了輛出租車,報了要去的地址后,隨手撥通了一個電話,“喂,爸,放心,李女士不在我身邊,我想讓你幫我一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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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虎的傷在醫(yī)院養(yǎng)了一周多,整天無所事事,屁股都坐得快要長毛。
連他們頭兒吩咐給醫(yī)院里小導醫(yī)的活,陳虎都樂意親自跑去盯著,不去不知道,一去才發(fā)現(xiàn)這人他也認識啊,不就是那位段警官的朋友嗎?
啊,好像還是青梅竹馬……
陳虎回來后猛地想到這茬,看了眼站在窗邊不說話,昨晚突然跑來他的套房里睡了一覺,早上起來神色卻越發(fā)陰冷的十七,有點摸不準該不該開口。
其實關于段警官這事兒,他和徐章、張豹哥們幾個私下里都偷偷討論過,一致認為他們頭兒雖然活該,但確實有點慘。
主要是這個知道真相的時間點實在挑得太差了。
別說是一直被蒙在鼓里的段警官,他當時趴在屋頂上,聽到里面那些動靜都覺得真夠操蛋的,電視劇都他媽不敢這么演,這得走了多背的霉運,才能趕上這么個時候啊。
好在目送樓下那輛出租車離開后,十七總算開口,“他問什么了�!�
站在陳虎身后的導醫(yī)低聲道:“問段小姐在不在醫(yī)院,我說不在,他又多問了幾遍,看上去不太相信�!�
陳虎接茬道:“不相信也沒用,他又進不來,還不是得走?”
十七沒再說話,片刻后又問,“她吃早餐了嗎?”
這話問的是剛才跟著一起進來的小護士,很上道地匯報:“吃了不少,問了您在哪兒,到走廊上逛了兩圈要借別人的手機,不過沒人給她。”
說完這些她頓了頓,有些猶豫地看了陳虎他們一眼。
十七:“說。”
護士抿抿唇道:“還問我們要避孕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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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老婆是我的。
小傅:)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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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傅的無聊彩蛋(三)
傅子琛小升初時,和段天邊選的是同一所學校,因為兩家大人的關系很不錯,兩個小孩也一直都是分不開的好朋友(段天邊:��?),所以哪怕不是一個班,李舟每次親自來接傅子琛放學時,都會帶著他“順便”去段天邊家里坐坐。
大人們在客廳里聊天,傅子琛一般就跟著段天邊去二樓玩拼圖。
段天邊的拼圖是她過生日的時候舅舅送的,不光大,而且超級復雜,但給出來的樣品圖真的宇宙無敵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