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第兩百零一章:“還要我舔嗎?”(HHH)
管家再次接到內線電話時,是在凌晨五點。
他合上今晚統計出來的禮品清單,一邊摘下眼鏡瞇眼望著窗外的雪,一邊低低應聲,末了問道:“好的,還需要準備其他的東西嗎?”
電話那頭的聲音很低,說了幾句又停下,似乎有什么掉在地上的動靜,沒過兩秒電話忽然掛掉了。
管家也不驚訝,等了會兒沒等到第二個電話,便起身叫醒守在門外打瞌睡的傭人,讓他們去準備點熱的食物和兩套床上用品,又另讓人去喊家里的醫(yī)生,讓他們拿幾瓶藥一齊送到大少爺房門口去。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了,這最后一場冬雪來得突然又猛烈,風聲呼嘯,凌晨五點的冬日竟也有點天光,不知是滿地的雪照得四周亮堂,還是這天色反常。
管家揣手看了一會兒,忽然昨晚和大少爺起沖突的年輕人,想到徐章背地里對那些黑條子交代過的事,以及欒老爺子在只言片語中透露過的,關于大少爺的這些年。
他年紀大了,太久遠的事記不清。
只記得自己剛被父親帶進莊園,當成欒家下一任管家培養(yǎng)時,也才二十出頭。
偶然一次,他處理內務時經過里層別墅的長廊,看見個孩子穿著身很貴卻又臟兮兮的衣服蹲坐在景先生房門口,鞋子上踩得都是泥,像獨自走了很久的路。
周圍來往的傭人都對小孩視若無睹,而小孩似乎也習慣被當成空氣,手里捏著只灰撲撲的廉價海豚玩具——就是海洋館門口會給每個小朋友分發(fā)贈送的那種,面無表情地仰頭望著門鎖,一動不動,好像只要這么盯著,下一秒他等的人就會從里面出來。
管家當時雖然還未接手父親的工作,但對主人家成員的資料早就爛熟于心,知道景先生和第一任夫人低調結婚后有個孩子。
但資料上那孩子分明是四歲,眼前這個再小,也有七八歲了。
看眉眼,不像景先生,反而和七年前欒家那位因為急病去世的語小姐幾乎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他那時猜測,或許是語小姐和其他男人婚前意外留下來的孩子,急病大概是難產,而“家丑不可外揚”,孩子自然也就在欒家被邊緣化,一切都很合理——
直到那扇如同潘多拉魔盒般的房門打開。
管家的思緒到這里便及時打住,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又重新戴上眼鏡,繼續(xù)去整理還未全部統計好的賀禮。
……
房間里滿是情欲的氣息。
大床周圍原本整潔空蕩的地板上,如今散亂著各種東西:兩人脫下來的衣服、撕開的避孕套袋子、空了一半的催情吸劑,甚至還有亂七八糟扯下來,不知道浸了什么液體變得濕漉漉的床單。
嵌進墻面的那根鐵鏈安安靜靜地掛在床頭,但鎖在那里的人已經不見了。
浴室里傳來水聲和窸窸窣窣的動靜,哪怕隔著一扇門,也能聽見里頭模糊的呻吟。
過了會兒,浴室門打開,熱氣蒸騰。
十七光腳赤著身,頭發(fā)濕淋淋的也沒擦干,冷淡的神色中透著幾分饜足,就這么端抱著被操得渾身軟綿綿的段天邊走了出來。
她膚色偏粉白,稍微用點力就容易在身上留下印子,以前十七還是蘇源的時候,知道她不喜歡身上有太多痕跡,所以哪怕覺得麻煩,也會盡量注意,如今倒是惡劣透了,怎么讓她不高興怎么來,薄薄布料下,那兩團白皙的奶子上全是十七故意揉出來的指印,看一眼都能想象到男人大掌用力抓揉時,乳肉從指縫溢出來的情色畫面。
給她用的浴巾不知道為什么,比平常用的要短上很多,只能堪堪圍住上半身,露出來的肉屁股被打得又粉又腫,全是巴掌印與齒痕,像半個成熟飽滿的蜜桃,被十七托在粗糙的掌心里,邊走邊漫不經心地揉捏掰開。
“渴嗎?”
十七低頭問焉耷耷地趴在他肩頭,因為縱欲過度而沒什么精神的段天邊。
大概是的確做得盡興,加上今晚吸了催情劑的段天邊騷得格外配合,他語氣不像最開始那么兇戾冰冷,反而低低的,帶著一點事后調情的溫存,抱小孩似的把人托在懷里輕輕顛了顛。
段天邊當然渴,嘴唇都發(fā)干。
她幾乎高潮了一晚上,下面的那兩片肉唇不是緊緊貼著十七的睪丸,就是泡在十七的嘴里,潮噴了不知道多少次,眼淚、汗液、口水都要流干了。
鐵鏈將她禁錮在那一小方欲望天地,逃都逃不掉,各種體位全試了一遍,站著、坐著、趴著、跪著、甚至大岔著腿被頂在墻上撞得亂顫,唯一的支撐點就是身體里那根粗硬的雞巴,被快感折磨得又痛苦,又生怕掉下去似的緊緊嘬著。
每射一次,十七就會抽出身,扯掉裝滿精液的套子打個結,系在段天邊腳趾中間,三四個套子排排靠在一起,動作激烈時,這幾個套子也一甩一甩,打在她的腳底板上,偏偏十七系得松,又不允許它們掉,讓她邊挨操邊夾緊腳趾,甩掉一個,屁股就會被狠狠扇一下。
頻繁的高潮讓她身體虛軟,喝水連杯子都拿不住。
十七抱著人,低頭自然地舔濕她發(fā)干的嘴唇,先幫她潤了潤,而后才把瓶子靠在她嘴邊,輕聲道:“喝�!�
水是冰涼的,不知道是什么牌子,自帶著一股清甜的味道,格外解渴。
段天邊喝得很急,半瓶還兀自覺得不夠,巴巴地湊過去想喝更多,可鼻子又開始發(fā)酸,身體里殘留的恐怖失禁感,讓她的淚腺也仿佛跟著被玩壞了的下體一樣失控,穴口一抽一抽,難受得直流眼淚。
“怎么了?”
十七見她這幅樣子,粗糲的手指伸到下面幫她揉了揉酸脹發(fā)麻的陰蒂,“又想尿?”
段天邊閉著眼,自厭地流著眼淚點頭。
才剛在浴室里幫她吸噴過一次又想尿,十七抱著她平靜地想,多半是催情劑過量的副作用,不該給她用這么多的。
可吸了催情劑的段天邊騷得像生來就是給十七干的,高潮噴水,還要坐在十七胯上,用那條被操開了的肉縫去摩擦挺直的雞巴。
陰蒂騷壞了,貼在猙獰的莖身上又磨又蹭,段天邊扯了礙事的套子,握著粗硬的菇頭往自己充血敏感的陰蒂上戳弄碾壓,自顧自爽得渾身哆嗦。
十七當時被她勾得臉色都沉了,把人按在床上,腿分到最開露出被他舔得晶亮的下體,握著沉甸甸的柱身重重地打在她紅腫的肉逼上,每抽一下,段天邊屁股就控制不住地一抖,還故意惡劣地往她被嘬爽了的陰蒂上打,抽得她穴口噗噗冒水。
頂進去的時候,連套都不戴了,握著她的兩只白細的腳踝,下身深深一挺,擠開緊窄的肉壁,把她撐得滿滿的,又燙又粗。
酸脹感伴著頭皮發(fā)麻的快感一波一波沖擊著段天邊,饑渴的內壁緊緊絞著里面快速抽插的雞巴,插的時候像是要把她整個人頂穿,拔的時候又像是連著她的靈魂也一塊抽走,干得她又哭又笑,抖若篩糠,淫蕩得不成樣子。
兩個人瘋起來什么都不管不顧,段天邊在床上尿出來的時候,是被十七抱在懷里操尿的。
她抽搐挺動著下體,嗚咽哭叫著說“要尿了”,十七手指插在她嘴里夾她的舌頭,抬起她一條繃直的腿,貼在段天邊身后,胯下的雞巴一邊重重往里頭插頂,一邊輕輕吹著口哨。
淅淅瀝瀝的尿液很快就從兩人身體連接的地方流出來,溫熱地澆灌在十七的陰莖上,可十七仍舊沒停,反而把她擺成一個清醒后想起來一定會發(fā)怒的難堪姿勢,蠻橫地操頂著她,撞得她一聳一聳,左搖右晃,屁股都要開花,捏著她小腿的手一緊,忽然猛地拔了出來。
精液和尿柱一同射出來的時候,段天邊看著眼前變得扭曲的天花板,不知道為什么,哭得傷心又可憐,臉紅彤彤的,被喘著氣的十七湊過來咬了兩口。
之后十七抱著她去浴室里清洗,段天邊卻總覺得下面酸脹。
頻繁的高潮和失禁殘留的崩潰感讓她渾身發(fā)躁煩亂,又無意識地流淚,精神低迷,只想要繼續(xù)釋放。
可她別說尿,連水都快流干了。
最后是十七在浴室里扒開她的陰唇,用舌頭代替陰莖幫她插了一會兒,連舔帶嘬地吮著她的陰蒂,又讓她噴了一次才好了一點。
而此時十七揉著她酸脹難耐的逼,看著她臉上的眼淚問,“還要我舔嗎?”
*
0207
第兩百零二章:荒謬臆想(H)
第兩百零二章:荒謬臆想(H)
他嘴里說著幫段天邊舔,卻沒有半分要低頭的意思,垂著眼,手指慢吞吞撥弄她沾著淚的睫毛,又順著她的臉頰往下滑。
十七有一雙稱得上漂亮的手,骨節(jié)分明,手指修長,搬重物時極有力量感。
段天邊曾看他用這雙手握過警槍,簽過文件,拿過香檳,如今卻一一滑過滿是吻痕的脖頸,咬破皮的乳尖,被頂得凸起過的小腹,最后插進她光溜溜的腿間。
粗糲的指腹不算溫柔地碾揉中間那顆被吸腫了的小核,仿佛要從里面擠出水來。
過量的催情劑讓她渾身癱軟,下面干澀又空虛,仿佛變成一個幾乎每時每刻都需要男人抱著摸逼的蕩婦,被人隨便揉兩把也爽得打哆嗦。
段天邊呼吸急促地閉上眼,身上又燥又癢,兩腿明明想要并攏,偏偏怎么夾都夾不住,只能無力地敞開任他肆意撫摸玩弄。
她無法拒絕,也不能拒絕,只能發(fā)著抖抬起胳膊,想要至少遮掩一下臉上的失態(tài)與難堪,又被十七攥住手。
“擋什么?”
他低著視線,神色并不溫柔,仍給人一種不近人情的壓迫感,眉眼輪廓,每一道線條透著漠然與冷硬。
他明明比任何人都清楚段天邊難堪的原因,卻又固執(zhí)地不允許段天邊在他面前有任何遮掩,要讓她在這段病態(tài)的關系中重新變得一絲不掛,毫無保留。
段天邊怔怔地同這個面容冷酷又模糊的人對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可輕輕一眨眼,眼淚又猝不及防地落了下來。
窗外的大雪似乎停了,凜冽呼嘯的風也沒了聲音。
二十七歲的段天邊在這段難捱的沉默恍惚中逐漸醒悟明白,或許以前在她看不到的那些地方,“蘇源”一直都是這樣的神情,居高臨下、漫不經心,也把人分成三六九等的籌碼貨物,面無表情地坐在人群簇擁的地下王國里發(fā)號施令,輕描淡寫地說出任何與那副清俊長相相悖的話。
段天邊開始懷疑,那些曾經溫柔的、相愛的瞬間,究竟是真實存在過,還是她吸入大量催情藥劑后的荒謬臆想。
這個世界上,是不是只有她認識蘇源。
極端壓抑的性愛像看不見盡頭的情欲隧道,讓房間里的一切,都仿佛變成虛幻的光點漂浮在半空中。
有那么幾個瞬間,段天邊希望自己面前的人也遭遇一場失憶。
讓時間回溯到警局開迎新晚會的那個夜里,偽裝成蘇源的十七第一次穿上嶄新筆挺的制服,溫和又謹慎地站在簡陋的舞臺上,目光里沒有痛苦不甘,也沒有再一次被拋棄后的恨意,望向段天邊的眼底,好像飛舞著月夜下的螢火蟲。
凌晨四點多傭人放在房門口的東西,天光乍泄時終于被十七拿了進去。
房間里的各個角落都有他們性愛的證據,圓桌上的水漬,抓皺的窗簾,掛在花瓶上用過的套子。
混亂的記憶里是沙發(fā)上交疊的身體,兩條細白的胳膊如同溺水者掙扎地抓住海中浮木,勉力搭在沙發(fā)靠背的邊緣。
她被迫踮著腳尖,兩腿大張,幾乎是半懸空地坐在十七臉上,過度的高潮讓她手腳發(fā)軟,蹲都蹲不穩(wěn),肥嫩的陰唇便仿佛在跟男人接吻一般,一下一下印在他的薄唇上。
而十七就那么仰頭靠在沙發(fā)邊沿,嗅她的味,偶爾張嘴含住段天邊的整個肉蚌,任由下半身硬邦邦地豎著,漂亮堅實的腹部肌肉隨著呼吸上下起伏,靈活的舌頭舔開兩片被操得發(fā)腫發(fā)熱的陰唇,焉耷耷的陰蒂都被他吮得又硬挺起來,一顫一顫地拱著小腹。
后來她好像又斷斷續(xù)續(xù)地被操噴了兩次。
無止境的交媾和尖銳的快感讓段天邊感到痛苦,被逼得快要崩潰,有什么東西湊到她的臉邊,熟悉的聲音低聲道,“吸一口,吸一口就舒服了……”
*
吸的是催情劑嗷,不是別的
0208
第兩百零三章:“就因為說了兩句話?”
第兩百零三章:“就因為說了兩句話?”
莊園里積了一層厚厚的雪,昨夜因為大雪留宿在欒家的客人,在確認見不到那位短暫出面,又很快消失的大少爺后,無奈之下都陸陸續(xù)續(xù)地離開了,只剩一個賴在客房里,非要見到十七才愿說正事的宋默野。
呆在鄉(xiāng)下半年多,他這幅大爺似的脾氣還是半點沒收斂,被晾了一個晚上也不著急,穿著不知道哪兒來的浴袍,架著兩條長腿躺在沙發(fā)里,手里拿著又不知道從哪里順來的游戲機,看也沒看他們。
“宋先生,我們頭兒現在真的沒空�!�
陳虎昨晚才回的欒家,隨便找間傭人房倒頭就睡了,這會兒被徐章強拽過來,忍著煩躁揉了揉太陽穴,“關于你先前說的,有什么條件直接跟我們談就行,沒必要在這兒耗著�!�
這段時間他在賭場,大大小小零零碎碎的事情多了,最煩的不是解決彌勒指使過來鬧事的爪牙嘍啰,而是時不時要去打發(fā)幾個像宋默野這樣的公子哥富二代,背景一般的還好,直接扔出去或者打一頓了事,碰上那種家里豪橫需要掂量掂量的,還得給面子地陪人玩幾把。
哪怕宋家先前被十七擺了一道,底氣也仍是在的,十七不愿給宋默野面子,陳虎多少要來唱幾聲白臉。
但宋默野顯然對他的態(tài)度并不買賬,盯著屏幕連眼皮都沒抬。
“老子的要求就是讓他親自出來跟我談。”
過來湊熱鬧的張豹不耐煩地“嘖”了聲,“你他媽有完沒完,都說了沒空沒空,娘們唧唧的,不愿就滾!”
宋默野聞言嗤笑,也沒生氣,游戲里的槍口瞄準了敵人的腦袋,“當初因為他的一句狗屁附加條件,老子在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待了半年多,別說商場超市,連吃的菜都是老子自己種的,現在他一句沒空,隨便找?guī)字话⒇埌⒐肪拖氪虬l(fā)我?”
槍聲一響,屏幕上出現“通關”的字樣,宋默野終于抽空抬頭看了眼陳虎等人,“把我當傻子耍呢�!�
他長相原本就介于英俊與野性之間,半年前還是一副有錢少爺不知世間疾苦,自大又張狂的樣子,如今倒是變了不少。
陳虎聽說宋默野回到宋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讓他那個貪得沒邊的爹,斬斷一切原先和他們有關的生意與交易。
那損失的真不是幾筆小數目,別說是被蒙在鼓里的宋默野他爹宋乾,換做明知道是坑的都得再三猶豫,宋默野卻不知道做了什么,竟然硬是哄得他爹把家業(yè)全交給他,隨后斷臂斷得毫不猶豫。
這種雷霆手段,讓原先看低他的陳虎等人都不由得驚訝。
氣氛變得有些劍拔弩張。
原本站在后頭懶得交涉的徐章,按住想要發(fā)怒的張豹,面無表情地看向宋默野:“宋先生,我要是沒記錯,當時我們頭兒說的要求除了讓你半年別回C市,還有其他的吧�!�
宋默野“哈”了一聲,才想起這么一茬似的隨手把游戲機扔在桌子上,半笑不笑的,“你說段天邊?就因為老子來的時候,跟她說了兩句話?”
“宋先生可能沒搞清楚情況�!�
徐章淡淡道:“是說了兩句話還是挑釁我們頭兒,不由你來定義,就像無論宋家愿不愿意重新合作,對我們來說都沒有損失,頂多是少賺幾筆,但對現在的宋家,想必就沒那么輕松了�!�
宋默野盯著徐章不說話,半晌忽然扯了下唇,“你們倒是忠心�!�
他沒勁地往后一靠,點了根煙,神色重新變得疏懶,“行了,不見她就不見她,我又不缺女人,弄這么嚴肅做什么,聊聊總行吧�!�
三個人都沒回應他的聊聊,宋默野也不尷尬,仰頭吐了個漂亮的煙圈,“我聽說昨晚十七當著所有人的面,被傅子琛打得鼻青臉腫都沒還手,怎么,之前玩貍貓換太子沒過癮,現在又變成苦肉計了?”
傅子��?
陳虎聽到這三個字先是一頓,隨即想起昨晚在樹林里看到的那輛警車,和那個戴著手銬的年輕男人。
草,他就說怎么總覺得眼熟!
敢情昨晚徐章不在電話里直說,是因為他們頭兒被傅子琛打了,而且還是當著徐章他們的面打的?!
察覺到旁邊陳虎看過來的死亡視線,徐章和張豹都默默別開臉。
陳虎深吸一口氣,準備等人走了再問清楚,又聽見宋默野不嫌事大地幸災樂禍道:“段天邊吃不吃苦肉計這套我不清楚,但你們心確實挺大的�!�
陳虎皺眉,“什么意思?”
“十七現在就是條瘋狗,憋了這么久才把人逮著,我跟段天邊說兩句話都被咬一口,你說他會對傅子琛怎么樣,段天邊知道后又會怎么樣?”
宋默野笑了笑,“他爹媽怎么死的,你們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
陳虎過來敲門時,已經是傍晚了。
他其實是不在意宋默野說的那些話的。
別人可能不明白不理解,覺得十七偏執(zhí)可怕,但作為旁觀者,從他們爛泥般被所有人踐踏的少年一路看到現在,陳虎再清楚不過他們頭兒對段小姐抱著一種什么樣的感情。
只是他不確定段小姐也會這么想。
請來的私人攝影師很專業(yè),偷拍下的她和傅子琛的照片角度選得好,光線也漂亮,哪怕只是走在普通又平平無奇的游樂場里,也像冬日戀愛畫報,仿佛落下來的每一片雪花,都在輕聲祝賀,拿去參展說不定都能得獎。
陳虎看到過幾次,照片上的段小姐笑得很真心。
后來不知道是不是徐章私下囑咐攝影師別再這么拍了,才多數變成了段小姐的單人照。
站在外頭,陳虎猶豫了幾秒還是按下門鈴,硬著頭皮對著攝像屏幕道:“頭兒,是我�!�
大概等了兩分鐘,電流聲才響了下,十七在另一頭說話,“什么事?”
陳虎聽不出他的聲音哪里不同,又覺得有點奇怪,只好繼續(xù)說:“賭場那邊的事情都處理好了,我安排了青洲的人留在那兒收尾,沒什么大問題。宋默野從昨晚開始就一直等著,說關于和宋家的交易,一定要親自跟您談。”
陳虎原以為十七會直接拒絕,但那邊安靜了幾秒鐘后,又重新響起聲音,“等一下�!�
0209
第兩百零四章:所謂信任
十七說等一下,陳虎便真的停在那里等著。
然而站了快一分鐘,屏幕上語音通訊明明是開著的,陳虎卻始終沒聽到十七的下一句話。
“頭兒?”
陳虎出聲提醒,“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嗎?”
那邊的十七像有什么很難說出口,但又不得不說的事情,沉默片刻轉移話題道:“徐章呢?”
陳虎有點摸不著頭腦,隨即想到或許是因為段小姐就在旁邊,他們頭兒不太想提到宋默野,輕咳兩聲,謹慎回答道:“他和阿豹在一塊兒,需要我把他叫過來嗎?”
“……不用�!笔哒f完又繼續(xù)沉默。
隔著一扇門,這樣的靜默幾乎有些詭異,陳虎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卻在這時忽然想到宋默野那些關于“基因”、“父母”之類危言聳聽的話。
他當然相信十七不會傷害段小姐,只是擔心他們頭兒在有些事情上做得太過火,會招人恨,陳虎對段天邊說不上了解,但知道這也是個倔的,嘴上不說,估計心里一樁樁一件件不曉得多記仇呢。
要陳虎來說,段小姐就是跟他們頭兒裝出來的“蘇源”相處慣了,沒受過丁點委屈,乍一下看到十七冷臉爛脾氣,陰郁又惡意的一面,肯定會有割裂感,覺得無法接受。
可能怎么辦呢?
陳虎無奈地想,那個“蘇源”所有的好脾氣,的確是為了段小姐才裝出來的。
這個世界上或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相似的蘇源,但大概永遠不會是段天邊想要的那一個了。
他不知道段天邊在不在邊上,想不動聲色地為他們頭兒說幾句好話,只是沒等他開口,下一秒門就打開了。
算上去賭場的這段時間,陳虎有將近兩個月沒見到十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