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guī)缀跏翘右菜频碾x開了我爸的屋子。
4
我回到自己房間后，冷汗直冒。
記得我小時候，我和村里的李狗蛋偷偷去過一回祠堂。
李狗蛋先翻墻進(jìn)去，我守在外頭把風(fēng)。
可我等了很久，也沒見李狗蛋出來。
那時候我等得不耐煩了，干脆就回家了。
可沒想到，第二天就得知了李狗蛋在河里溺死的消息。
當(dāng)時我還十分愧疚。
可現(xiàn)在結(jié)合我爸的話一想，我后背冒起一股惡寒。
李狗蛋難道不是溺死，而是在祠堂里看見了什么，被殺掉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感到一股毛骨悚然的視線。
像是有什么人正在盯著我看一樣。
我扭過頭。
原本合攏的門不知什么時候開了一條一指寬的縫隙。
我媽也不知道站在那多久了，面無表情地透過門縫看我。
我嚇得差點(diǎn)從床上彈起來，又強(qiáng)裝鎮(zhèn)靜地說道：「媽，你干嘛��？」
我媽推門走了進(jìn)來。
她身上系著圍裙，圍裙上多出了一片深紅色的污漬。
明明之前，圍裙上是沒有的。
我的眼神落在了我媽的手指甲蓋上。
我媽是村里人，可卻喜歡留著長指甲。
她說女人天生愛美喜歡留指甲。
以前我覺得挺正常的，我媽以前也是個年輕女孩兒。
可現(xiàn)在我卻直突突。
一個恐怖的念頭在我心底浮現(xiàn)。
萬一……我媽的指甲天生就這么長呢？
我媽在我床邊坐下，伸手就摸我的腦袋。
她長長的指甲從我臉上劃過，我從未感覺到如此毛骨悚然過。
「你爸是不是和你說了什么不該說的？」
我媽眼珠子一眨不眨地盯著我。
5
「沒……沒有啊�！刮依浜怪泵埃砂桶偷卣f道。
我媽嘆了口氣：「你這孩子從小就不會撒謊。
「你爸是不是和你說了，村里的女人都不是人？」
我一驚。
我媽眼圈紅了紅：「看來你爸的病又嚴(yán)重了。」
啊？
我愣住了。
「你爸十六歲和我到村子里，那時候他還是個正常人。
「可有一天，他就突然發(fā)病了。
「你爸發(fā)病時，會經(jīng)常說些胡話。
「我之所以不讓你吃那些飯菜，是因?yàn)槔镱^有藥，專門治療你爸的病的。
「可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你爸的病是越來越嚴(yán)重了�！�
我媽抹了把眼淚說道。
「媽，那村里的祠堂又為什么不讓我們男人進(jìn)？」
「那是我們老祖宗定下的規(guī)矩，這么多年了一直都是這么過來的。」我媽解釋道。
我們村里的人一直很信老祖宗定下的規(guī)矩。
包括每次都得選出一個男人伺候村里的女人，也是規(guī)矩。
我媽這么一說，似乎也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