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周尚宮,昨晚發(fā)生的事情,你應(yīng)該一清二楚。現(xiàn)在,你把昨晚的情況給本宮詳細地說說�!�
周尚宮心中一凜,知道皇后娘娘此刻正在氣頭上,絲毫不敢有所隱瞞。
她定了定神,開始講述昨晚發(fā)生的事情:“回皇后,昨晚奴婢就在臥房外候著,一開始確實什么聲音都沒有聽到,但是過了一會兒就聽到陛下的呵斥聲。奴婢擔(dān)心陛下的安危,就讓侍衛(wèi)進去查看。好在陛下并沒有受傷,只是……我看到昭儀娘娘在里面哭泣�!�
皇后聽到這里,眉頭緊鎖,臉上露出深深的疑慮:“她竟然在哭……那后來呢?”
“后來陛下就回宣明殿了�!�
“那,元帕上可有見紅?!”皇后忽地站起身來,眼神緊緊盯著周尚宮。
這是她最關(guān)心的事情。
“沒有!”周尚宮斬釘截鐵地說,同時小心翼翼地從衣袖內(nèi)拿出一張白色帕子:“早晨奴婢整理昭儀娘娘的床榻時已經(jīng)仔細檢查過帕子,沒有見紅�!�
呂嬤嬤見狀,立刻走上前來,從周尚宮手中接過元帕,遞到了皇后面前。
皇后伸手將帕子接過來,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遍,確實一絲血跡都沒有。
霎時,她緊皺地峨眉有了一絲舒展,但是眼眸中依舊有一絲疑慮。
“皇后您且安心,床榻之上每個角落,奴婢都細致入微地檢查過了,確實未見半點落紅之跡。”眼看著皇后還有懷疑,周尚宮補充了關(guān)鍵信息。
“這是陛下沒有與林昭儀完成大禮,還是說,那個林昭儀并非完璧之身?”皇后盯著周尚宮。
周尚宮聞言,面色略顯惶恐,她小心翼翼地回答:“這……奴婢不敢斷言。奴婢所聽所見,僅止于此。”
“只不過……”周尚宮頓了頓。
皇后目光一凝,神情微斂,等著周尚宮繼續(xù)的回答。
“昨晚,在奴婢為昭儀娘娘沐浴更衣之際,娘娘竟悄然落淚,奴婢連忙勸慰,提醒她待會兒面見陛下時需保持儀態(tài)端莊,切莫哭泣,畢竟在宮中,此等舉動實為大不敬,恐會觸怒圣顏。隨后,奴婢向娘娘傳授侍寢的諸多禮節(jié)與流程,她也始終眉頭緊鎖,神情恍惚,似乎對于這些教導(dǎo)并未真正入耳入心�!�
侍寢之夜還能發(fā)生如此蹊蹺的事情,皇后還是頭一次聽說。
這個宮里,多少女人想方設(shè)法費盡心思想得到陛下的寵幸,剛剛踏入皇宮不久,便意獲得了與皇帝共度良宵的機會。
按照常理,她應(yīng)該欣喜若狂才是,可為何她不僅沒有表現(xiàn)出興奮與激動,反而在侍寢之夜掩面而泣,讓這難得的寵遇變成了令人尷尬的晦氣事件。
無論是誰聽到這樣的消息,都會覺得不可思議,甚至可能認為是林清婉不識抬舉,不珍惜得來的機會。
幾個月前,突然傳出了陛下要開始納妃、擴充后宮的消息,這對于身為皇后的她來說,無疑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她深知,這意味著自己的地位和權(quán)力可能會受到挑戰(zhàn)。
時至今日,蕭承淵與她之間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變得疏離,盡管他們共同育有一個兒子——大皇子祁彥。
雖然祁彥作為蕭承淵的嫡長子,在名義上確實具備繼承皇位的資格,但在這充滿權(quán)謀與變數(shù)的皇室之中,要想穩(wěn)穩(wěn)當當坐上未來九五之尊的寶座,僅憑血統(tǒng)還t?不夠,還需要諸多復(fù)雜因素的支撐與蕭承淵個人意志的加持。
四年的時間轉(zhuǎn)瞬即逝,祁彥已經(jīng)從呱呱墜地的嬰兒成長為能四處奔跑、牙牙學(xué)語的幼童。
然而,在這四年間,蕭承淵并未因祁彥的到來而對她更加寵愛,相反,他投入到她身上的關(guān)懷與目光卻愈發(fā)稀少,幾乎可以說是視而不見。
她勢必不會輕易讓任何人威脅到她與兒子的地位。
“好吧,你且退下吧�!被屎笊钪�,即便是再追問周尚宮,也難以探得更多真相,于是便吩咐她退下。
呂嬤嬤向周尚宮遞了個眼色,周尚宮便恭敬地低頭頷首,悄然離開了臥房。
待周尚宮走后,皇后仔細回味,還是覺得昨晚發(fā)生的事情有些不可置信。
“呂嬤嬤,你怎么看?”皇后問道。
“老奴也認為,這其中有兩種可能,一是她并非完璧之身,因此陛下震怒;二是她不愿侍奉陛下。但不論哪種可能,陛下昨晚顯然是心情不佳�!眳螊邒呔従彽纴�。
皇后聽嬤嬤這么一說,眼神略有緩和。
她的眼角眉梢間,一抹難以言喻的得意逐漸彌漫開來。
侍寢之夜未能讓陛下滿意,對于身為妾室的她來說,無疑是一次極為沉重的打擊。
皇后目光在鏡中的自己與精致的發(fā)型間流轉(zhuǎn),她輕輕撥弄著發(fā)絲,姿態(tài)中透露出一種高高在上的自信。
“我看啊,她不過是個空有其表的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的,還未等本宮出手,她便自己給自己治了罪�!�
“娘娘所言極是,日后恐怕再無翻盤之機�!眳螊邒唠S聲附和道,“若太后知曉此事,恐怕亦不會歡喜�!�
若非呂嬤嬤提醒,皇后幾乎忘記了太后這個志高的存在。
“呂嬤嬤,你且將這帕子好好收起,待會兒我們帶著去見太后。”皇后勾著唇,寒了一整晚的臉色重新染上笑意。
如此“趣事”,怎能不與太后分享呢?
“另外兩個,這幾日也給我盯緊了。”皇后深邃的眼眸里染上似笑非笑的味道。
呂嬤嬤恭敬地點了點頭。
第6章
速將林昭儀拉下去驗身
晨曦悄然退去,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猶如羞澀的少女,緩緩爬上了地平線。
天邊泛起淡淡的金輝,新的一天正式開始。
按照慣例,林清婉又要去給太后和皇后請安了。
昨晚,她在不安與憂慮中度過了一個漫長的不眠之夜。
今早,即便是再困倦,她也要強打精神,以最端正的態(tài)度履行作為妃嬪的職責(zé)。
清晨的空氣帶著些許寒意,林清婉沿著宮中的甬路,一步一步朝著永寧殿走去。
那便是太后的寢宮。
此時,太后端坐于鳳椅之上,身穿一襲華麗的宮廷長袍,金色的織錦上繡著繁復(fù)的圖案,袍子的顏色深沉而典雅,宛如秋夜的星空,既神秘又莊嚴。
她的背脊挺直,仿佛山岳般穩(wěn)固,讓人不由自主地產(chǎn)生敬畏之心。
皇后也在那里。
林清婉緩緩俯下身子,屈膝跪地,將頭部貼于地面,動作輕盈而優(yōu)雅。
“臣妾給太后、皇后請安�!彼Υ舐曊f道。
太后原本就對林清婉不看好,方才又聽說了昨晚發(fā)生的事情,不悅地皺起了眉頭。
她的聲音里透露出幾分沒好氣,“平身吧!”
“謝太后�!绷智逋窬従徠鹕�,眼睛不敢望眼前這兩個身份尊貴的人。
“哀家聽說你昨晚未能盡心侍奉陛下�!碧罄渎曎|(zhì)問。
林清婉微微顫抖著,她能感受到太后的怒意,心中一陣驚慌失措,卻不敢有任何反駁。
“這個你給哀家解釋一下!”太后的聲音在回蕩。
隨即,身旁的嬤嬤將雪白的元帕遞到了林清婉面前。
林清婉慌了神,小手冰涼,顫抖著,像一只膽小的鹿,顯然是害怕到了極點。
面對太后的問話,她無所適從,不知如何回答。
看著面前的帕子,她更是不知道太后的意思,忙低下頭,說道:“臣妾愚鈍,未能明白太后深意……懇請……太后賜予指示�!�
“不明白?你會不明白?”太后厲聲道,字字句句都滿是責(zé)備之意,“在哀家面前胡言亂語,是誰給你的膽子?!”
林清婉眼見太后已然動怒,忙不迭地再次跪倒在地,心跳猛如擂鼓。
她身子不可抑制地顫栗,心頭的驚懼猶如黑暗濃霧般肆意蔓延。
恰在此時,殿外傳來一股熟悉的男聲:“一大早,又是誰惹了母后動怒?”
隨著這聲音,蕭承淵以一種不疾不徐的步伐步入殿內(nèi)。
晨光透過雕花窗欞,灑在他那身剪裁得體的朝服上,金線繡制的龍紋在光影交錯間若隱若現(xiàn),更添幾分威嚴。
行走間,他那寬大的衣擺隨著步伐輕輕搖曳,優(yōu)雅而又不失力量感。
那股他特有的清冷檀香味道隨之彌漫在空氣中。
當他步入殿堂深處,目光并未立即落在任何人或物上,而是輕輕掠過跪在地上的林清婉。
然而,這僅僅是一瞬的停留,隨后他便將注意力完全轉(zhuǎn)向了太后,步伐堅定地走向她的身邊。
在太后身旁,蕭承淵毫不猶豫地坐下,動作流暢而自然,仿佛這一切都是那么理所當然。
他側(cè)身向太后,平靜地開口:“兒臣上完早朝,心中掛念母后,想著過來給母后請安,誰知走到門口,卻發(fā)現(xiàn)有人惹母后生氣了�!�
“皇帝想必是明知故問了�!碧笠妰鹤觼砹�,語氣變得稍微柔和了一些:“今天一早,我就聽到了許多閑言碎語,昨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此時,皇后開始見風(fēng)使舵,目光緊緊盯著林清婉,添油加醋道:“妹妹,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糊涂?如果你僅僅是沒能好好伺候陛下,這尚且還可以寬恕,以后多教你便是了。但若你并非完璧之身,那就是對天子的玷污,這可是犯了欺君之罪啊�!�
一聽到皇后的話,林清婉頓感全身無力。
她從小就受到父親的管束,被深深地禁錮在深閨之中,與外界男子接觸的機會少之又少。
即便是對于有過婚約的宇文徹,也因禮教之拘束,互相間連手都沒碰過,更別說不是完璧之身了。
面對皇后的質(zhì)疑,慌亂之中的林清婉連忙進行辯解,“皇后娘娘,太后娘娘,臣妾自幼恪守閨訓(xùn),不敢有絲毫逾矩之舉,請相信清婉�!�
皇后卻以冷笑相向,質(zhì)問道:“哦?相信你?縱然你說得天花亂墜,但言行不一,終究難以令人信服。母后,您以為如何?”
說著,皇后向坐在上首的太后投去了目光。
太后深知皇室顏面之重要,對于妃子的清白與否,絕非小事一樁,遂果斷下令:“來人,速將林昭儀拉下去驗身�!�
“慢著!”在這關(guān)鍵時刻,蕭承淵突然開口,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悅。
一股無法忽視的威嚴縈繞在空氣中。
所有人的動作瞬間凝固,目光齊刷刷地聚焦在蕭承淵身上,屏息等待著他的下文。
“朕都還沒開口了,你們竟如此妄自揣測!”他的聲音透露出一種不可動搖之勢。
太后也微微一怔,隨即轉(zhuǎn)向蕭承淵:“那皇帝的意思是?”
蕭承淵神色肅然,沉聲回應(yīng):“朕昨夜并未與林昭儀有肌膚之親,何來元帕見紅之謬談?”
太后聞言,不禁眉頭微蹙,疑惑追問道:“那么,你們二人這一晚,在寢宮內(nèi)究竟是何作為?”
蕭承淵勾起嘴角,反問道:“母后何出此言?莫非以為兒臣與林昭儀之間,只能有兒女私情?難道不能共賞詩詞之美,深談人生哲理?”
“談詩詞歌賦能談到讓你動怒的地步?”太后再次追問。
“朕與她論詩詞,本是興之所至,豈料她言語之中,卻似藏著鋒芒。此等冒犯,朕自然不能容忍。”蕭承淵解釋道,“朕一氣之下,便訓(xùn)斥了她,隨后就離開了�!�
“哦,是嗎?”太后半信半疑,隨后說道:“哀家瞧著這林昭儀外表看著柔柔弱弱的,未曾想?yún)s內(nèi)藏鋒芒。既然如此,那哀家以為,應(yīng)當讓皇后出面對其進行一番教導(dǎo),好讓她言行舉止都符合身份�!�
蕭承淵剛欲張口,太后又及時地補了一句:“皇帝,后宮之事不能忽視。你需得妥善處理,不要讓后宮成為朝廷的絆腳石�!�
蕭承淵收回了目光。
“母后,您說得對�!边@時,皇后開口道,“昭儀妹妹還年輕,言語間或有不當之處,也在情理之中。況且,她初到皇宮,對規(guī)矩還不太熟悉,還需我們多加包容與引導(dǎo)�!�
在太后面前,皇后裝作試圖為林清婉說話的樣子,但也難掩內(nèi)心的嫉妒之情。
“臣妾掌管后宮,能發(fā)生昨晚的事也是臣妾失職了,日后一定好好教妹妹。”皇后一邊說著一邊看向太后。
太后贊許地點頭。
隨即皇后又將目光投向蕭承淵,同樣期待他對她的稱許,但卻發(fā)現(xiàn)他根本就沒在看她。
他的眼睛緊緊地盯著那個一直跪t?在地上的女孩。
皇后的手攥了攥衣袖,剛綻開的笑顏慢慢地淡了下去。
“罷了,都回去吧,哀家也想休息一下�!碧笳f。
于是,大家紛紛起身離去。
蕭承淵也緩步邁向殿外,途徑林清婉身旁時,他垂眸瞥了一眼依舊跪拜于地的她,語調(diào)中帶著不易察覺的溫和與淡然:“起來吧,還跪著作甚?”
林清婉聞言,心中微動。
她小心翼翼地起身,低垂著頭,輕聲細語道:“臣妾感激陛下隆恩�!�
然而,蕭承淵并未停留,甚至連一個回望都未給予,便離開了。
回寢宮的路上,林清婉回想著剛才發(fā)生的一幕,雖仍心存余悸。
她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fù)內(nèi)心的波瀾。
這皇宮,外表雖金碧輝煌,內(nèi)里卻彌漫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冰冷氣息。
念及自己或?qū)吷`于這高墻深院中,心里不禁泛起一陣陣無可奈何的酸楚與哀愁。
就在這時,忽然身后有一個聲音叫住了她:
“林昭儀!”
林清婉心頭一動,轉(zhuǎn)身望去,隨即眼中閃過一絲驚喜。
“延初哥哥!”她疾步上前,欣喜道,“沒想到在這陌生的皇宮里還能見到你,真好�!�
陸延初,即林清婉口中的延初哥哥,環(huán)顧一下四周。
他低聲提醒道:“林昭儀以后還是喚我陸大人吧,這里是皇宮,我們的一言一行都需謹慎萬分,即便是稱呼也是一樣�!�
林清婉微微點頭,聲音中帶著一絲失落:“我明白了。以后,我會更加小心的。”
“昭儀剛到皇宮,可還習(xí)慣?”陸延初關(guān)切地問道。
林清婉猶豫了一下,輕聲道:“還,還好吧……”
陸延初深知林清婉的性格,知道她即便受了委屈也會默默承受,她那聲“還好”,其實深藏著“不好”的意味。
他輕聲說道:“昭儀,若你遭遇任何困境,只需向我傾訴。我必將竭盡所能,助你渡過難關(guān)。畢竟,我的生命曾由林伯父拯救,還有……昭儀的無微不至的關(guān)懷,才讓我有了今天的成就�!�
林清婉淡淡地笑了笑,回應(yīng)道:“陸大人,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父親當初也認定你是一個有責(zé)任心、能力非凡的男子。事實證明,父親的眼光是準確的,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陛下信賴的戶部尚書了。”
陸延初剛準備回應(yīng),眼角的余光捕捉到有人接近。
他凝視著林清婉,眼中流露出淡淡的關(guān)切,輕聲叮囑道:“宮中人心難測,危機如影隨形,昭儀以后需得多加提防,保護好自身安危�!�
言罷,他恭敬地行了一禮,隨即轉(zhuǎn)身,步伐堅定地離去。
第7章
再亂動,我可就不客氣了
是夜,宣明殿內(nèi),蕭承淵正襟安坐于龍椅上,左手抵在太陽穴處,右手指在身旁的案桌上輪流敲擊,仿佛是在等待某個人的到來。
不多時,錦翊的身影快步走進了殿內(nèi)。
蕭承淵抬眼看著他,低聲問:“調(diào)查的事情怎么樣了?”
錦翊走到他面前,恭敬地回答道:“陛下,武陽侯府的暗探帶來消息,這幾天府內(nèi)一片平靜,沒有出現(xiàn)任何騷動跡象。至于宇文徹,他這幾天除了偶爾外出游山玩水之外,并未發(fā)現(xiàn)有其他異常舉動。不過……”
蕭承淵聞言,凝視著錦翊,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
“不過根據(jù)暗探送來的詳細情報,在昭儀入宮前的幾天,宇文徹曾去過林府,見了昭儀一面�!卞\翊回答道。
蕭承淵聽了錦翊的回答,斂眸,臉色稍沉。
“就只是見了面?”他說。
“回陛下,確是如此。宇文徹此行舉止得體,對昭儀未有任何逾越禮數(shù)之行為�!�
蕭承淵這才舒展了眉頭。
據(jù)說,當今朝野,武陽侯宇文驊的兒子宇文徹,不僅風(fēng)姿俊逸,且才情出眾,令人矚目。
有傳言說,宇文家族為了進一步擴充勢力,竟然盯上了上谷郡這邊的資源,想要通過聯(lián)姻的方式與林明修結(jié)合。
盡管宇文徹的真正圖謀與野心深度幾何,蕭承淵尚未完全洞悉,但是,他宇文徹娶誰不行,偏偏要覬覦他的人。
林清婉這輩子注定是他蕭承淵的,其他人,想都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