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他輕咳一聲,軟下語調(diào),
“和蔣雪漫結(jié)婚的事,以后我會和你好好解釋,在我心里,你們倆不一樣”
大概是我的神色太平靜,最后,他竟強行把我抱緊懷里,就好像這樣才心安,
“讓你生氣是我的錯,但相信我,等以后,我會給你想要的未來�!�
到這個時候了,他都不肯退一步,還要叫我忍著?
真是自負,他就那么肯定我聽話?
我斂了神色,平靜抬頭看他,笑著用曾經(jīng)最親昵的語調(diào)說,
“既然你也愛我,那你和蔣雪漫取消婚禮�!�
“她和我,你只能選一個,你選我?
還是選她?”
對視間,傅柏瑾卻慢慢松開了手:“婚禮不可能取消�!�
我釋然一笑,我早就猜到是這個答案。我其實沒想在此刻逼傅柏瑾選擇我
兩世癡戀,五年追隨,我終于在此刻給了自己交代,徹底放下。
我依舊笑著,提著箱子最后一步:“好,傅柏瑾,那我們完了。”
“祝你和蔣雪漫新婚幸福,恩愛白首。”
但傅柏瑾顯然誤會了我,眼中浮現(xiàn)失望和疲憊,
“我哄也哄了,歉也道了,你自己冷靜一下�!�
他轉(zhuǎn)身離開,只留下最后一句:“如果你還想和我有未來,就聽話出席明天的婚禮。”
門‘咔嚓’關(guān)上,冷意從四面八方涌來。
我以前從沒有想過,這間自己當(dāng)做幸福小窩的地方,會這樣的冷。
不過,好在今天已經(jīng)是臘月二十九,我該走了。
我木然走到床邊,拿起座機電話,緩緩轉(zhuǎn)動撥號盤,打給了閨蜜,
“今早六點,我們就去機場匯合吧我想早點去比利時�!�
似乎是聽出了我聲音不對,閨蜜很快應(yīng)下。
掛斷電話,我拎起地上的行禮箱,繼續(xù)收拾東西。
屋子里曾經(jīng)的珠寶,我已經(jīng)轉(zhuǎn)手都賣了,錢都以傅柏瑾的名字,存在了銀行,我把存折放在桌上最顯眼的地方。
既然不打算在一起,他的東西我不會要。
屋子上次打砸了一通,關(guān)于我們熟悉的物品,幾乎都已經(jīng)沒了。
只除了一柜子的衣服,我只選了兩件自己買的日常裝放進了行禮皮箱,其他的,都叫客房經(jīng)理處理掉了。
忙完這些,已經(jīng)到了清晨五點。
該去機場了。
我提著輕巧的皮箱,一步步走下樓,離開自己生活了五年的地方。
到了機場,一路過安檢,上飛機。
直到飛機起飛,我都沒回頭。
上輩子,我和傅柏瑾無緣在一起,這輩子,我們依舊無緣在一起。
迎著晨光,我望向太陽從云朵的盡頭躍出來,金光萬丈。從今天起,我將迎來真正的重生。
此后余生,我和傅柏瑾永不再見。
……
前世,汪辭溪暗戀了哥哥的好兄弟傅柏瑾一輩子。
她是乖乖女,他是浪子,沒有人覺得他們相配,她甚至都沒有表白的勇氣。
直到落海死的那天,已經(jīng)成了滬市首富的傅柏瑾,放棄億萬財富跳進海跟她殉情,她才知道,他也愛她。
重回18歲,汪辭溪放棄出國學(xué)習(xí),決然跟在傅柏瑾身邊,成了他的女人。
可這輩子,傅柏瑾要結(jié)婚了,新娘卻不是她。
……
1988年,滬市外灘。
傍晚,汪辭溪捏著離職報告,穿過一眾‘逐夢外灘,縱情外灘’的標(biāo)語,來到滬市最大的外貿(mào)公司。
走進辦公室,迎面接上一句低沉悅耳的:“surprise!”
禮花炸開,彩條飄飛下,汪辭溪看清傅柏瑾滿帶笑意的臉。
男人挺拔高大,襯衣馬甲裹著堅實肌肉,三七分發(fā),一張臉棱角分明,眼眸深邃銳利,此刻看她滿是柔情。
兩輩子了,傅柏瑾只對她這樣溫柔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