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他伸手將汪辭溪抱進懷里,俯身親了親她的額頭:“辭溪,生日那天讓你不開心了,我定了包廂,叫了幾個朋友,給你補辦生日。”
說完,他不由分說地拉著汪辭溪出門。
進到包廂。
汪辭溪一眼就看到了沙發(fā)中央的蔣雪漫,原本就不好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她當即想走。
傅柏瑾卻被兄弟們招呼著,挨著蔣雪漫坐下,她也被拉著坐到了另一邊。
“行啊瑾哥,都說你寵妹妹,原來妹妹這么漂亮,難怪你平時藏著不讓我們看一眼。這是生怕我們怠慢妹妹啊�!�
聞言,傅柏瑾摟著汪辭溪肩膀,把她往懷里一帶:“知道就好,她是我的,嘴巴都放干凈點�!�
包廂里頓時一片哄笑,不少揶揄的目光投向汪辭溪。
有人遞上請柬:“對了瑾哥,下個月我要結(jié)婚了,你帶著妹妹一起來��?”
請柬被交到汪辭溪手里,其他人的視線卻暗暗瞥向蔣雪漫。
汪辭溪可是京市的大小姐,人精里長大,怎么可能看不懂他們這出看戲的心思。
只見蔣雪漫嘴邊掛著笑,歪頭撐著膝蓋,毫不避諱地和她對視,眼中滿是挑釁。
汪辭溪收回視線,淡淡笑了。
有什么好挑釁的,說句不好聽的,蔣雪漫一個沒學(xué)歷沒能力,家庭也不強大的女人,給自己提鞋都不配。
只是因為自己曾在意傅柏瑾,他們才有機會和自己坐在一桌。
現(xiàn)在自己決定放棄傅柏瑾,這些人對她汪辭溪來說,更加什么都不是。
黑色茶幾上,燙金請柬,很厚重。
汪辭溪沒伸手拿,只敷衍沖送請柬的人說:“請柬很好看,祝你幸福。”
話音未落,蔣雪漫就接話:“結(jié)婚請柬當然好看呀,辭溪妹妹打算什么時候結(jié)婚?”
這話從蔣雪漫嘴里說出來,羞辱的味道十足。
包廂里頓時一片不懷好意的噓聲。
汪辭溪忽然抬頭,看向和這群人一起演戲騙她的傅柏瑾。
盯著他的眼睛,笑意不達眼底:“我也想知道,你打算什么時候娶我?”
包廂里靜了一息。
傅柏瑾笑意一僵,但很快恢復(fù)自然,寵溺靠過來:“怎么又問這種傻問題?我不是說過嗎?這輩子不結(jié)婚�!�
意料之中的回答。
汪辭溪輕笑一聲,垂下眼簾,有眼尖的注意到她的情緒,連忙找補。
“嗐!汪妹妹!結(jié)不結(jié)婚的不就一張紙嗎?這五年瑾哥守著你,不管多少狂蜂浪蝶撲過來都不動心,他愛慘了你,只要倆人感情好,有證沒證都一樣!”
眾人一聽,接連感慨起哄:“就是啊汪妹妹,你都把瑾哥吃得死心塌地就你一個,還在乎什么結(jié)婚證。”
“你們兩個人就算一輩子不結(jié)婚,也能一輩子在一起,瑾哥也永遠只愛你一個。”
鬧哄哄中,汪辭溪余光卻看見蔣雪漫的手伸進了傅柏瑾的大腿褲兜,暗暗撥弄。
傅柏瑾,這就是你的永遠只愛一個?
第7章
汪辭溪沉默著,大概是被傷透了心,臉上的笑容反而從容。
還搭話暗諷:“誰說愛就能一輩子在一起?先不說愛瞬息萬變,今天愛了我,明天就可能愛別人,誰能對未來的事打包票?”
“更何況,我還是京市汪家的大小姐,我這樣身份的人不可能只顧著情愛,我哥前一陣子還在催我回家結(jié)婚呢。”
說著,她轉(zhuǎn)頭望向傅柏瑾,故意刺他:“對吧?傅柏瑾?”
包廂里安靜了下來。
汪辭溪敷衍笑了笑,站起身:“你們聊,我去下洗手間。”
傅柏瑾側(cè)臉隱匿在閃爍的燈光中,汪辭溪看不全他的神情。
她沒在意,轉(zhuǎn)身就走。
出了包廂門,一路走到外面,微冷的新鮮空氣灌入肺腑,她才覺得沒那么憋悶。
伸手攔下一輛桑塔納。
本想直接回和平飯店,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包沒拿。
她呼出一團霧氣,不情不愿地折返回去。
剛到門口,就聽見里面?zhèn)鱽肀г梗骸拌�,你這妹妹脾氣真大,這要是被她知道,你和她談了五年,只不過是為了向雪漫證明你的專一長情,她不是得撕了你?”
汪辭溪僵在門外,通體冰寒。
原來,她只是傅柏瑾向蔣雪漫證明愛意的工具?
她退后兩步,死死咬住唇?jīng)]發(fā)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