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剛踏上走廊,身后就傳來傅柏瑾威嚴的警告:“汪辭溪!我哄也哄了,歉也道了,你要是還鬧,現(xiàn)在走了就別回來�!�
汪辭溪聽出來,傅柏瑾此刻很生氣,就連聞訊趕來的客房經理都嚇白了臉。
但她沒有停步,沒有回頭,頂著傅柏瑾冷冽的目光,一步步走下樓,坐上桑塔納,開向虹橋機場。
樓上,半晌。
客房經理緩過氣,才小心翼翼問:“傅總,要不您追上去繼續(xù)哄一哄?汪小姐這次好像真的要走了�!�
“您回來之前,我接到了汪小姐吩咐,她要退掉住了五年的房間�!�
傅柏瑾沉著臉收回視線,斬釘截鐵:“不用,房間繼續(xù)保留,按時打掃�!�
“她又不是第一次鬧脾氣。這次不過是鬧得兇一點而已,我了解她,等冷靜夠了她就會回來。”
但其實,汪辭溪一路剛到機場,沒有回頭一次。
和閨蜜見上了面,對方一臉擔心:“怎么匆忙要走,是不是傅柏瑾又欺負你了?他是不是不舍得放你走?”
汪辭溪笑笑:“不提他了。以后我的事,都和他無關�!�
“好好好!飛往比利時的航班馬上起飛,我們現(xiàn)在就可以登機。你放心,只要去了比利時,保管傅柏瑾一輩子都別想見到你!”
兩人過安檢,上飛機。
直到飛機起飛,汪辭溪依舊沒回頭。
上輩子,她和傅柏瑾無緣在一起,這輩子,他們依舊無緣在一起。
迎著晨光,汪辭溪望向太陽從云朵的盡頭躍出來,金光萬丈。
從今天起,她將迎來真正的重生。
此后余生,她和傅柏瑾永不再見。
第10章
傅柏瑾從不覺得,汪辭溪會真的離開他。
在他看來,她的情緒、她的任性,都只是她吃醋鬧脾氣的小把戲,離開他,她無處可去。
婚禮現(xiàn)場早已布置妥當,眼看時間就要到了。
傅柏瑾卻站在門口,抬著手腕,一次又一次看表。
每看一次,他的眉頭就皺得越深,臉上煩躁愈發(fā)明顯。
他揮手叫來服務生,大方地給了二百小費:“你去看看,汪小姐到哪兒了。”
服務生喜笑顏開,接過錢,立馬快步跑出去。
可來來回回幾次,都沒見汪辭溪。
傅柏瑾臉色已經黑得要滴水:“鬧脾氣也不看時間,真是把她寵得無法無天了�!�
話雖這樣說,可他心里還是升起一股不安。
會不會是真的生氣了?
自己的話說得是不是太重了?
可她最近說話做事真的太過分了,不光打他,還把蔣雪漫推水里。
算了,等她消氣,好好道個歉,哄哄她吧,小姑娘有點脾氣沒什么大不了的。
想到這,他再也等不下去,干脆派人直接回和平飯店,沿路找。
他倒要看看,離了他,汪辭溪能去哪兒。
派出去的人一次次無功而返。
婚禮開始的時間也一推再推,眼看已經到了中午,蔣雪漫終于坐不住了。3
她提著繁復的重工婚紗裙擺,找到傅柏瑾。
“柏瑾,拖了這么久了,婚禮怎么還不開始��?”
傅柏瑾滿心煩躁,隨著時間的推移,內心的慌亂和隱隱的不安已經達到了極限,此刻回頭看見她,眉頭下意識皺了起來。
白慘慘的,說不上好看。
要是辭溪,她應該穿傳統(tǒng)的中式禮服,端莊秀麗。
這個念頭剛一浮出腦海,就被他迅速打消。
他深吸一口氣,剛要跟蔣雪漫解釋,就看到不遠處一個派出去的人驚慌跑來。
“傅總,不好了,南京路電話亭的包打聽說,汪小姐今早直接打車去機場了!”
傅柏瑾心里咯噔一下。
再也顧不上身后的蔣雪漫和滿堂賓客,拔腿就往車上跑。
“快!去機場!”
……
一萬兩千米的高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