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發(fā)現(xiàn)不光是皇后娘娘,
就連那些個妃嬪的齊齊看向自己了。
“皇后娘娘問臣妾可是問對人了�!�
她眼睛瞟了幾下,最終定定的放在靜嬪伊氏身上,
嘴角扯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按臣妾所想,靜嬪妹妹性情溫和,
雖然底下已有一個皇子,可二阿哥早已娶妻生子,自然是不必耗費心力在這上面,妹妹又是后宮主位之一,依這點而言,最合適不過當阿哥公主的養(yǎng)母了�!�
“多謝貴妃娘娘--”還沒等靜嬪臉上展開歡喜的笑容,宋婉晴就慢慢道出下一句了。
“可照這個標準來,
其他妹妹也不輸靜嬪妹妹這一點,若說就這樣把阿哥公主養(yǎng)母身份給定下來,豈不是枉負了其他妹妹的一片慈母心�!�
“那貴妃你的意思是?”皇后饒有興趣,
不緊不慢道。
“妾身的意思是這么多妹妹都想要當阿哥公主生母,
一時半會也選不出來,
還不如皇后娘娘您繼續(xù)養(yǎng)著六公主和七阿哥,看看這兩個孩子到底是喜歡哪位妹妹當?shù)妙~娘?”
“你是想再緩緩些時候?”
“臣妾自是這個意思,娘娘您的千秋節(jié)也快到了,
等這段時日過后再給公主和阿哥選養(yǎng)母也不遲,您說是吧?”宋婉晴神色平和,仿若剛才內(nèi)心不耐煩的人不是自己。
“貴妃言之有理,各位妹妹可是有別的想法?”宋貴妃說的話也正是她心里想的,見一時半會選不出來,還不若消停一陣子,順著宋貴妃給的梯子下,到時候這皇子公主的養(yǎng)母自然也選出來了。
皇后心里思緒道,她也著實沒想到后宮當中還有這么多人想要撫養(yǎng)兩個孩子,還這么直白的表達了意愿,像極了僧多肉少,她還以為這四嬪都有了阿哥,對兩個體弱的皇子公主是避諱的。
皇后都這么說了,她們再不領情豈不是駁了皇后和宋貴妃的臉面。
剛才發(fā)過言語的妃嬪都不得不點了頭。
其中靜嬪更是僵住了臉色,原先以為宋貴妃提到她,是想賣給她一個人情,結(jié)果是將她當做托板來著,這里面的心理落差豈叫一個難受得了。
......
待人散去以后,皇后瞥了她幾眼,“你剛才可是真的如堂上想法一般?”
宋婉晴搖了搖頭,如實道:“那還真不是,妾身只是想著她們吵個沒完沒了的,看著像是說不完的話,還不若您單方面下了口諭�!边簡單明了、方便快捷。
“你以為本宮就不是耐著性子聽了?”烏拉那拉氏挑了挑眉,宋貴妃這話說的倒是有趣,合著她作為皇后就成了圣人似的?
“是不是還不是得看皇后娘娘您的意思了。”宋婉晴笑了笑,剛才厭厭的神情好了一些,又轉(zhuǎn)移了話題。
“娘娘,您的千秋節(jié)快到了,公主們也應該都回來了吧?”她指的是二公主別楚克,當初只有皇上的這位公主是下嫁到蒙古的,那些京城里的公主倒是隔三差五能進宮一次。
“本宮聽皇上說是有這個意思,公主府也建好了,到時候就可以讓別楚克這對夫婦留在京城住下�!被屎笤捳Z間帶著滿滿的感慨,皇上政局稍定,她總算可以見到隔別多年的養(yǎng)女了。
“臣妾就恭喜娘娘了。”宋婉晴抿了抿唇,一時間又想起自己年紀漸長的小女兒,以前爺還是爺?shù)臅r候,會念著將孩子留在京城,可如今成了皇帝,就怕她的小公主會被下嫁蒙古,實行滿蒙一家的國策。
畢竟塔娜是皇上嫡親的女兒,相比之下,布耶楚克雖然也是皇上的女兒,可年紀更小,還是得塔娜先面對此事。
宋婉晴暫時將擔心放在腦后,離塔娜定下婚事的年歲還有好些年,她現(xiàn)在著急,豈不是不將皇上放在眼里了,或者說,她現(xiàn)在愁也沒用,還不若教塔娜一些有用的事,以免到時真的被撫蒙了,也能活得像先帝四女兒固倫恪靖公主一般自在。
當初這位公主也是庶出,生母還是貴人位,不得先皇寵愛,可人家憑借著在蒙古立足的本事,硬是活得瀟灑自得,將滿蒙一家的國策貫徹到底,最終于今年年初被皇上破格封為固倫公主,這對于一個公主而言著實難得了,也是讓其他皇室公主佩服的一點。
無論塔娜將來是否要和親,向她四姑姑看齊總歸是不錯的,或許等皇后千秋節(jié)到來之時,和碩懷恪公主回來了,可以塔娜多與這位二姐姐接觸。
宋婉晴打定主意,抬頭卻看見皇后娘娘眼里有幾分惆悵,心里驚了一驚,剛才是她自個兒惆悵,怎么突然就換了人了?她能在心里安慰自己,可不代表她能眀了皇后的心思了。
“娘娘,您這是怎么了?”
皇后擺了擺手,“本宮無礙,時候差不多了,本宮有些乏了�!�
她也只是想起別楚克小時候的模樣了,一時感慨上心。
宋婉晴眨了眨眼,知道皇后這是在發(fā)遣退令了,也不啰嗦,干脆利落就向皇后告退,自己回了承乾宮。
......
回了宮殿以后,宋婉晴渾身才更舒坦一些。
就算她與皇后往來幾十年,該擺的架子還是得擺的,來來往往間就是娘娘、妾身,一開始說還覺得新鮮,現(xiàn)在卻是習慣了,她還是更喜歡在自己的住所,周邊有人打點好一切她需要的東西。
像是手里頭的茶溫了還是涼了,可是最適宜的溫度,唯有自己宮殿的奴才才一清二楚。
剛才同皇后說起六公主和七阿哥的歸屬時,她是往實里說的,可也沒完全說出來,她還有些許憐憫那對孩子,年貴妃這才剛剛逝世,后頭就有不少人緊盯著兩個孩子了。
豈不悲涼。
當然她也不是什么大圣人,最多是一時有了這樣的想法,再加上伊氏當初與年貴妃不對付,現(xiàn)在爭年貴妃的孩子爭得最厲害的人就是她,她也是一時看不過去罷了。
年貴妃啊年貴妃。
她搖了搖頭,這人最遲進府,卻是最早離了的,說是巧合,更多的是造化弄人吧。她當初還以為年貴妃病好之時,又是一陣囂張跋扈了,沒想到卻是再也見不到這人了。
算了,反正以前的恩怨都是往事如煙了。
宋婉晴心情轉(zhuǎn)變得挺快的,上一刻還在感懷傷秋,下一刻就可以想著承乾宮小廚房來了個新太監(jiān),說是會些特殊的民間小吃,便立馬有了胃口。
也是,在宮里面心不大,恐怕萬事都愁,也不會活的像現(xiàn)在一樣滿腦子想的都是新玩意、新樂趣了。
奴才們慢慢搬上小廚房新出的膳食,宋婉晴慢慢的品嘗著,不知不覺已吃得眉眼彎彎,胃口大開,大有沉浸其中一發(fā)不可收拾的感覺。
等到肚兒填飽后,宋婉晴剛給自己換上一身輕便的衣服,正想到院里走走,卻聽得奴才傳話說,“娘娘,熹貴人過來找您了。”
熹貴人?宋婉晴心里閃過一絲疑惑。
“本宮記得她不是一直留在景仁宮打算替敦肅貴妃守孝嗎?突然找上本宮是意欲何為?”
“娘娘,說不定是有要事要說。”如云輕聲道,一邊手上的活兒也未曾停下來,細致的替宋婉晴把衣裳上些許的不平順平。
“要是照你這個說法,她找上皇后娘娘更方便了。”她不過是個貴妃,也不稀罕底下的妃嬪些事都堆到她頭上,這就意味著占了她空余的時間。
“娘娘若是不喜,奴婢讓她回去罷�!比缭茰芈晞竦馈�
“那倒不必,讓她進來吧�!膘滟F人的存在總是帶著幾分讓人迷惑的地方,在年貴妃人快沒時,還是這人一直殷勤伺候的,現(xiàn)在人沒了,還留在景仁宮天天哭,說是感懷年貴妃這么多年來對自己的照顧--
她當然不會信這話,但這人也表現(xiàn)的奇怪,說不定年貴妃這事還與這人有關,畢竟年貴妃去的太快了,就好像在這宮里從沒存在過一樣,有些暗地里的手段旁人是看不出來的,更別提熹貴人是一直跟隨在年貴妃身邊,想下手還不簡單。
“是。”如云微微點了點頭。
過會兒,熹貴人進了承乾宮,“給娘娘請安。”
“免禮�!彼瓮袂绲淖⒁饬ν耆搅遂滟F人泛紅的眼眶上,心里有些驚奇,看來熹貴人做戲做的挺全套的,還真的哭出來了。
熹貴人抿了抿唇,“婢妾多謝娘娘�!�
“你過來找本宮是為何事?”直接開門見山總比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轉(zhuǎn)了幾十圈還沒進入主題好,宋婉晴眼睛直直看著她,不緊不慢道。
聽聞這話,熹貴人眼里慢慢泛上淚水,“婢妾知道婢妾這時候找您是不應當?shù)模涉炬獙嵲谑菦]有法子了�!�
“貴妃娘娘在生前或許是感應到自己生機無幾,便特地讓婢妾好生照顧著公主阿哥,婢妾知道自己不過一個貴人身份,當不得貴妃娘娘如此重托,可實在不忍心讓貴妃娘娘失望,便暫且應了下來�!�
“心想只要貴妃娘娘早些好起來,這一切都不是問題,但婢妾實在沒想到貴妃娘娘去的這般快,留下阿哥和公主,婢妾本來想著皇后娘娘宅心仁厚,皇后娘娘要是想當公主阿哥的養(yǎng)母,那也再適合不過了--婢妾從來沒有忘了自己的本分�!�
“只是今天皇后娘娘想要為六公主和七阿哥選一養(yǎng)母,您也知道,貴妃娘娘向來雨后宮那些妃嬪處不來,婢妾唯恐小阿哥和小公主得到慢待......”
宋婉晴有些漫不經(jīng)心的想到,虧你也知道年貴妃與那些人處不來,難不成求到她頭上,她就與年貴妃處的來了?
這話她沒說,只是繼續(xù)看著熹貴人的發(fā)揮。
“婢妾知道您是極好極好的人,婢妾為著兩位小主子也不得不求到娘娘身上了,況且娘娘身份貴重,是最合適不過當六公主和七阿哥養(yǎng)母的人了,求娘娘考慮這事,婢妾會自行與皇后娘娘解釋的,不會讓您難做的......”
真不錯,這話句句懇切,還把撫養(yǎng)公主和阿哥的事擺到明面上,能突然多出兩個子嗣,換作任何一個人都會心動吧,況且這事還是讓熹貴人主動操心,不必她言說。
只是熹貴人唯一沒有算計到的一點是,她從頭到尾都沒打過這兩個孩子的算盤,談何親自接盤。
第82章
發(fā)現(xiàn)
況且如果讓熹貴人親自去說了,
這孩子還得分一半給熹貴人了。
她沒忽視熹貴人一開始說的話語,若是她真的充當兩個孩子的養(yǎng)母,那可不僅僅是養(yǎng)孩子這么簡單,她還得庇護熹貴人,
將熹貴人再次當成自己的人,
如同裕嬪一般,
而且還不能拒了熹貴人經(jīng)常去看兩個孩子。
要不然就是打了年貴妃的臉面了。
這怎么感覺她像是免費的接盤俠,
還是不得一絲好處的那種。
宋婉晴面帶復雜之色,不是為熹貴人,
而是為她自己。
她是不是得審視一下自己在外人面前的形象了?怎么她感覺自己在熹貴人眼中就是個蠢的了,會真以為這種舉動是在投誠,然后歡欣鼓舞的接受熹貴人和兩個孩子。
熹貴人一直不動聲色的觀察宋貴妃的臉色,
見其似是真的在考慮了,心下不由一喜,“娘娘,您盡管放心好了,婢妾會同皇后娘娘說清楚來龍去脈的,還有貴妃娘娘以前的貼身宮女能夠為婢妾作證,只要兩個小主子能夠得到安置,
婢妾就能不負敦肅貴妃囑咐的事了。”
宋婉晴搖了搖頭,“你這事是真是假,本宮沒有興趣。”
熹貴人心里咯噔一下,
“娘娘,
您這是什么意思?”
“就算敦肅貴妃生前如何囑托你,
死者為大,難不成還能大過皇上皇后的命令,自是有皇上和皇后決定六公主和七阿哥的歸屬,
你還想讓本宮去把這兩個孩子奪來?未免也太不知所謂了吧?”
宋婉晴笑了笑,字字戳心。
她覺得自己當初的手段還是太軟了,才讓熹貴人以為她說什么都好商量,人心貪的人一直是貪的,不會因為歲月的斗轉(zhuǎn)星移發(fā)生任何改變。
好比熹貴人,哪兒有利可圖,便往哪兒跑。
熹貴人一臉灰敗之色,“娘娘何必這般想婢妾,婢妾不過是想--”
“不過是想讓本宮幫你把孩子養(yǎng)住,好讓你得償所愿,是吧?”宋婉晴把話接了過來。
“娘娘,就算婢妾位分低微,您也不能這般污辱婢妾�!�
“是嗎?”看著對方眼里隱忍的怒氣,宋婉晴心下一動,“本宮還真懷疑當初敦肅貴妃逝世一事是與你有關了�!�
熹貴人瞳孔猛的一縮,呼吸一滯,心里閃過濃濃的不可置信,宋貴妃怎么可能知道她動的手腳,分明連年貴妃都不知道!
“看來婢妾是與娘娘說不下去了,娘娘莫要仗著自己位高權(quán)重就侮辱陷害婢妾!”熹貴人臉上的怨恨一閃而過。
不要慌,宋貴妃又怎能知道此事?不過是胡亂揣測罷了,再說了,宋氏也沒有證據(jù)。
哇哦,反應這樣劇烈,還真讓她試探出了一點東西。
宋婉晴看著熹貴人匆匆忙忙告退的身影,心里對這人起了濃濃的忌憚之心,她當初猜測的事估計就八九不離十了,況且對于這種事情也無需證據(jù),要的就是一個警惕和親自動手。
熹貴人心思能動到一個貴妃身上,下次未必不是她中招。
“如云,備上儀仗吧,本宮得去一趟皇后娘娘那里了。”沒想到今早去過一遍以后,現(xiàn)在還要去一趟,熹貴人這人還真是不省心。
“還有熹貴人在的地兒也派上本宮的人吧,可不能再讓她胡作非為了�!�
“是,娘娘。”
坤寧宮
烏拉那拉氏心下猜疑不定,“熹貴人真是如此?”
“或許是真或許是假,得靠娘娘您來查了�!彼瓮袂鐡u了搖頭,她是不可能略過皇后去查這件事的,到時候就算查出來也很難言說。
況且她以前也查過熹貴人有不對勁的地方,只是更細致的沒有查到,也不怕皇后沒有查到東西。
還不如直接告訴了皇后,起碼皇后與她算是盟友的關系,她也沒有牽扯到這方面的利益關系,不過她是將自己質(zhì)問熹貴人的那一幕給合理化了,只說熹貴人話語里有了破綻,讓她看出來了,反正熹貴人做賊心虛,也不敢將那一幕講出來。
就算講出來也沒用,承乾宮都是她的人。
“好,本宮知道了�!被屎笊裆C重。
年貴妃去了的這件事并非讓人無從猜疑,只是一切如常,沒有可猜疑的地兒。如今出了一個熹貴人,要是真這么膽大妄為,連自己宮里的主位都能謀害,難保哪一天不會謀害皇子皇孫,又或者是后宮其他嬪妃......甚至是皇上。
宮里面可容不得這樣的人。
膽大妄為,目無尊法,野心勃勃。
宋婉晴慢慢離了坤寧宮。
她并不擔心皇后查不出來,那可是后宮之主,能動用的方面不止一星半點,況且很多事情一旦有了方向,任何蛛絲馬跡都隱藏不住。
畢竟一個人最好的面具便是表現(xiàn)出來的性子了,誰會懷疑一個一向老實的人會做出偷雞摸狗的事,也不會認為一個直率的人背地里兩面三刀,熹貴人不是一個老實直率的人,但也借著年貴妃的幌子將自己對年貴妃“忠誠”的立住了。
......
皇后那邊的速度很快。
不過三四天,皇后便已將年貴妃生前喝的藥方子、做過的事給查的一清二楚,就連熹貴人到來年貴妃那兒的次數(shù)也清楚了然,更是把藥方子是熹貴人給的這件事也弄清楚了。
當初年貴妃可能放下對藥方子徹底查明,可皇后不會,反倒是將藥方子的副作用給弄得一清二楚了,這藥方子就是一劑猛藥,表面上給人把身子骨養(yǎng)好了,實質(zhì)上是虧空以后的精氣神和身體底子。
“你說說這人還真是不擇手段了�!被屎罄湫σ宦暎郧霸诤笤褐畷r,就出了一個李氏,如今到了皇宮,以為能徹底消停了,卻是又多出一個熹貴人。
一個個的倒是對她執(zhí)掌的后院后宮不滿,背后的小動作從不消停,如果不是宋貴妃這次發(fā)現(xiàn)頭尾,恐怕這人還瞞到底了。
“娘娘,您別生氣了,把這證據(jù)交給皇上,這熹貴人討不得好處。”一旁的宮女安撫道。
皇后搖了搖頭,如今皇上朝廷之事還未安穩(wěn)下來,怎能于后宮之中又傳出一個謀害妃嬪之事,若只是低位妃嬪之間的小打小鬧還好,可實際上那可是貴妃的高位份,可不是一句兩句便能扯清楚的。
何況年貴妃的娘家人還是年羹堯這些朝廷重臣。
因此這件事還是得私底下對熹貴人另行處置,真是便宜這人了。
承乾宮
宋婉晴還持著觀望的態(tài)度,想看上頭兩位重量級人物如何處置這人了。
這幾天來,熹貴人被她的人看守著,精神處于極大的不穩(wěn)定中,不是一直喊著冤枉,就是說她仗勢欺人,對底下的妃嬪簡直目無王法。
宋婉晴都當著面聽進去了,看著對方渾身凌亂,一對眼睛仇恨的盯著她,心說這算得了什么,她又不是優(yōu)柔寡斷的大圣人,見著熹貴人是真的有極大可能做出謀害年貴妃之事,怎能不將對方給徹底扳倒。
說起來,這還是熹貴人親自給她遞的破綻,可謂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
不久后,熹貴人的處置結(jié)果也出來了。
冷宮多了一個名為鈕祜祿氏的庶妃,且不過半個月,一杯鴆酒就悄然斷了命。
宋婉晴得知后也只是搖了搖頭。
殺人償命,天經(jīng)地義,這是亙古不變的理了。
這事完了以后,后宮中人雖然不得知這其中的頭頭道道,可熹貴人突然沒了的這事還是警醒了不少人,一時間一些私底下的手段都收斂了。
這或許是后宮嬪妃第一次那么盼著皇后千秋節(jié)的到來沖沖喜了。
第8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