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這事藺謙會去辦�!庇艚B庭看了看腕表,心里還記著事。
“人家是因為景希受的傷,作為家長,怎么也得當面去道謝�!卑左愫懿毁澩@個態(tài)度,說著,還低頭問郁景希:“景希,你說,是不是該親自去謝謝你的救命恩人?”
郁景希連連點頭,狗腿地說:“老師說過,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
郁紹庭橫了他一眼,小家伙心虛地移開目光,換做以前,不榨干你最后一滴水就謝天謝地,還涌泉相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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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故中的司機已經(jīng)脫離危險,左腿部多處骨折,對方是個實誠的人,不但沒責怪郁景希,還囑咐他以后過馬路時要看紅綠燈,郁景希在白筱的示意下,把剛才去樓下買的水果籃子拎給司機,嘴甜地又是說對不起又是說謝謝。
郁紹庭進來后,問候了司機幾句,就借口接電話出去了,一直都沒再回來。
在病房里呆了會兒,白筱領著郁景希出來,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走廊盡頭處的郁紹庭。
他確實在打電話,因為隔著有段距離,白筱只看到他的薄唇翕合,卻聽不到他在說些什么。
“小白,你等會兒記得告訴爸爸,你不想讓我去首都知道嗎?”郁景希語重心長地交代。
白筱心疼小家伙的不安,晃了晃兩人緊握的手:“說好了要買軌道跑車的,我沒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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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郁紹庭打電話的是郁老太太。
可能是學校通知了家里,老太太一聽到金孫出車禍了,嚇得差點兩眼一翻暈過去,抖著手給兒子打電話,得知孫子沒事,捂著胸口直喊菩薩保佑,平靜下來后,又忿忿地控訴梁惠珍的不道德,居然想偷偷帶走郁景希!
剛才在民政局里,老太太給郁紹庭打得那通電話,說的便是梁惠珍提出要帶郁景希去首都生活的事。
“放心吧,這件事我會處理好�!庇艚B庭說。
那頭,郁老太太還是發(fā)現(xiàn)兒子語氣里的一絲絲煩躁和不痛快:“小三,你不開心��?”
“……沒有�!庇艚B庭轉頭,看到不遠處的母子倆,“就這樣吧,掛了。”
郁景希跑去隔壁的洗手間解手,白筱在外邊等,看著走過來的郁景希,才想起了一件事!
突然間她明白了為什么郁紹庭表情不善:“現(xiàn)在民政局也下班了,要不明天上午我們再去一趟。”
郁紹庭望著白筱道歉的模樣,想到剛才在病房里她被梁惠珍斥責的一幕,涌起隱隱的心疼,很陌生的情緒,又夾雜著無能為力,因為太多橫在他們之間的秘密,令她甚至沒有辦法大聲地告訴所有人她才是孩子的母親。
以前的他無所畏懼,現(xiàn)在卻不得不顧慮她的感受,那些齷齪的事情一旦公之于眾,最受傷的便是她跟孩子。
因為在乎了,所以不愿讓她多掉一滴眼淚,但現(xiàn)實卻又一再地捉弄著他們……
郁景希從洗手間溜出來,看到郁紹庭,討好地叫道:“爸爸!你打完電話了呀?”
郁紹庭忽然彎身,把兒子抱了起來,郁景希一聲驚呼后,摟著郁紹庭的脖子,受*若驚地咧了咧小嘴。
“還不準備走?”郁紹庭轉過頭,看著白筱道。
“……走�!卑左忝c頭,然后手被握住,牢牢地,十指緊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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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晚飯,郁景希連動畫片都沒看,很自覺地做了作業(yè),不等白筱催促,就上樓洗了個戰(zhàn)斗澡。
等白筱跟李嬸收拾好廚房,回到主臥準備洗漱,卻發(fā)現(xiàn)郁景希搬著小枕頭跟小棉被一晃一晃地走進來。
白筱把東西接過來,小家伙甩了拖鞋,熟練地爬到被窩里,拿過遙控器開始看電視,扭頭說:“你去洗吧�!�
郁紹庭在書房辦完公事,走進主臥,沒看到白筱,倒是瞧見一頭鳩占鵲巢的小尾巴狼。
“爸爸,你忙完了?”郁景希掀了被子下來,套了棉拖,跑到茶桌邊倒了杯開水,遞到郁紹庭跟前。
郁紹庭在沙發(fā)坐下,解了襯衫的袖扣,瞟了眼還沒離開的郁景希:“作業(yè)做完了?”
“都做好了�!庇艟跋.惓9郧�,“爸爸,你想吃蛋糕嗎?我?guī)湍闳窍履��!?br />
郁總這個人,做事經(jīng)常不按排理出牌(shukeba.)
“白筱,你這反應,不會是懷孕了吧?!”
懷孕?白筱的手下意識搭在肚子上,有片刻的怔忡,她上個月的例假好像是沒來。
葉和歡看她愣愣的,知道自己十有八九蒙對了,又驚又喜地,沖白筱眨眼:“在這個小雨傘滿天飛的時代,你們兩個居然……還是某人的精子生命力太過頑強,連小雨傘都阻擋不住它在你身體里扎根發(fā)芽?”
“……”
葉和歡大大咧咧地說著,一點也不顧及,白筱忙制止:“你注意一點用詞,小孩在旁邊呢!”
“我這是替你高興呀!”葉和歡探身,摸了下郁景希的臉頰:“小屁孩,你馬上就要有妹妹了!”
郁景希扭頭看著白筱的肚子,沒有任何的反應,沒有歡欣雀躍,卻也沒失望生氣。
“來來,跟我說說,是在哪個夜黑風高地夜晚完成了這個神圣而又莊重的儀式?”葉和歡越說越扯。
白筱還記得自己跟郁景希畫押蓋章的事,尤其昨天還發(fā)生了那場意外,所以聽和歡這么問時,她當場否認,還把自己吃藥的事兒說了,葉和歡一臉失望,也有懷疑:“你確定是腸胃炎?那啥,也有可能呀�!�
“你又不是不清楚我有腸胃炎�!卑左愫攘丝谒瑝合掠址浩饋淼奈杆�。
這點,葉和歡是清楚的,跟她合住時,如果遇上加班不吃晚飯,白筱回來后總會嘔吐,以前白筱那是沒有男人,她自然不會往懷孕這方面想,但現(xiàn)在情況不一樣了——忍不住又往白筱的肚子瞟了幾眼。
“要不等會兒,我陪你去醫(yī)院檢查一下吧�!比~和歡殷勤地建議。
白筱自己心里也沒底,但面上還是斬釘截鐵地說:“你真想多了,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就是腸胃炎。”
說完,夾了兩塊魚肉到郁景希旁邊的小碗里,小家伙沒怎么吃菜,白筱替他理干凈魚刺,又把魚肉往酸菜魚的湯汁里沾了沾,再放到他的米飯上,小家伙喜歡吃辣,又特別喜歡吃海鮮和魚類食品。
這頓飯,大多數(shù)菜都是剛才白筱在電話里讓葉和歡點的,依著郁景希的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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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飯從餐廳出來,葉和歡還有工作要忙,沒有送白筱跟郁景�;厝ィ左阍诼愤厰r了輛出租車,等郁景希爬進后座,自己才拎著和歡送的護膚品坐進去,關上車門跟司機說了地址。
從葉和歡扯了懷孕的話題后,郁景希就沒再說什么話,乖得不正常。
白筱以為他因為自己可能懷孕的事不高興,剛想安撫他幾句,郁景希卻先開了口:“我不想要妹妹�!�
“……”白筱摸著他的腦袋瓜,放柔了聲音,道:“我知道�!�
“我想要一個弟弟�!毙〖一锿蝗坏溃瑐冗^身一本正經(jīng)地看她:“你給我生個弟弟吧。”
——有點出乎白筱的意料。
郁景希挺著小肚子靠在座位上:“我后來又想了想,有個弟弟也不錯,能跟著我一起玩。”
“……那要是妹妹呢?”白筱情不自禁問。
“我才不要妹妹,妹妹膽子小,愛哭,被人欺負了還不還手!”小家伙說起女孩時怒其不爭的表情。
郁景希湊過來,小手摸著白筱平坦的肚子,小聲嘀咕:“要是弟弟,我就能揍他的屁股了……”
就像以前郁紹庭對他一樣。
“你說什么?”白筱沒聽出他的自言自語。
郁景希收回手,抿了抿小嘴,面不改色地說:“沒什么,我就摸摸,看看它乖不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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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白筱還是決定去公司上班,去之前,把郁景希送去了軍區(qū)大院。
“那個,下了班記得來接我�!卑左汶x開前,小家伙又重復交代了一遍。
白筱跟他拉了勾,如果她不是新晉員工,帶著孩子上班影響不好,小家伙鐵定纏著她一塊兒去公司。
從大院出來,白筱瞧見旁邊一家藥店。
她的例假偶爾不太規(guī)律,所以上個月沒來,也沒往心里去。
剛才被和歡那么一說,加上自己這兩天反胃得厲害,跟當初她懷上景希時的妊娠反應簡直一模一樣……
但自從她跟郁紹庭在一起后,他不戴套的時候,她都會吃藥以防萬一。
照理說不應該懷上的。
懷揣著復雜的心情,白筱還是進了藥店,買了三根驗孕棒。
你這反應,是不是懷孕了呀?!(shukeba.)
郁紹庭站在窗邊,聽完電話那頭的人報告,蹙起眉頭:“你要勝任不了,明天,就讓藺謙換人。”
那邊的人連聲認錯,郁紹庭直接掐斷了電話,把手機往沙發(fā)上一丟,回頭,看到了已經(jīng)出來的白筱。
白筱擦拭著濕發(fā),穿著棉拖,走起路來沒有聲音:“誰的電話?”
她也發(fā)現(xiàn)了,今天郁紹庭的電話很多,多到她隱隱有些不安心,終究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郁紹庭松了皮帶滑扣,將皮帶抽出來扔到一邊,開始解襯衫的紐扣:“工作上的一些事。”
他說得云淡風輕,白筱卻不盡信,以郁紹庭的脾氣,哪怕是真有事也不會輕易讓她知道,想到下午在醫(yī)院梁惠珍說要帶走景希時那斬釘截鐵的態(tài)度,白筱總覺得會有什么不好的事會發(fā)生。
但她又不敢現(xiàn)在直接問他,因為郁景希還在臥室里,她不想讓小家伙感到不安。
白筱瞧見郁景希沒在被窩里,而是站在一邊,摸了摸他的小手,還好不冷:“到被子里去捂著吧�!�
說完,拿著郁紹庭的皮帶去了換衣間替他放好。
郁紹庭進衛(wèi)浴間前,扭過頭看在*邊蹭來蹭去的郁景希,說:“頭受傷了,早點回房間去睡覺。”
郁景希小手指摳著*邊沿,沒有頂嘴,等郁紹庭進去關了門,那邊白筱也從換衣間出來了。
“怎么還站在這?”小家伙額頭貼著紗布,孤零零地站在*邊,白筱連忙過去,掀了被子把他抱上去。
郁景希用小肉手胡亂捻了捻眼睛,坐在*上沒有動,抬頭,仰著小臉看白筱:“我還是回自己房間睡吧�!�
“不是說好今晚在這里睡嗎?”白筱不放心,小家伙今天剛受傷,她怕有后遺癥什么的。
方才小家伙偷偷洗了澡,雖然沒洗頭,但紗布沿邊還是沾濕了,白希捋開孩子軟軟的卷發(fā),借著臺燈光看他的傷口,每看一次就心疼一點,希望以后不會留疤。小家伙除了在醫(yī)院梁惠珍面前,回家后再也沒喊疼哭過。
“現(xiàn)在疼不疼了?”白筱柔聲問道。
郁景希撓了下頭發(fā):“還好,就是有一點暈乎乎的,眼皮一直掉下來。”
白筱聽了,又難受又覺得好笑,給他蓋好被子:“那是因為困了,快點睡覺吧�!备┥�,親了親他額頭。
“可是,”郁景希往衛(wèi)浴間看了眼,“郁紹庭不讓我跟你們一起睡�!�
小家伙一對爸爸有不滿,就會直呼其大名,郁紹庭郁紹庭地叫個不停,但也就在背地里逞逞能。
“他跟你開玩笑呢,閉眼吧�!�
郁景希黑亮的眼珠轉了轉:“我想聽睡前故事�!�
“好�!卑左悻F(xiàn)在對兒子是有求必應,立刻去他的小臥室拿了故事書,坐在*邊耐心地給他講。
郁景希小手扒住被子,安靜地躺著,睜著大眼睛,像是很認真地在聽,卻沒有一點反應。
白筱講了會兒停下,低頭看他:“要不要我換一個故事?”
“小白眼狼是什么意思?”郁景希忽然轉頭,澄澈的眼睛望著她,開口問。
白筱愣了一下,小白眼狼?郁景希見她沒立刻回答,轉回頭看著天花板,嘆了口氣:“一定不是什么好話�!�
她大概已經(jīng)猜到這個詞是從誰嘴里說出來的。
莫名地,心中酸澀,白筱摸著他的頭:“外婆可能是想你媽媽了,不是有心那么說的。”
“你不愿意跟她回首都,她傷心了,才說錯了話,你看,她要是真不喜歡你,怎么還會想接你走。”
“才不是這樣!她對二外公的那幾個孫子孫女可好了,每次去,大家一起玩,闖了禍,也不罵他們幾個,總說是我的錯。我猜,她一定很討厭我,如果我跟她去了首都,她一定會想辦法偷偷虐待我�!�
小家伙自作聰明地撇撇小嘴,白筱聽了失笑:“怎么會?她兇你,其實也是為你好�!�
盡管梁惠珍的要求苛刻,甚至對她也沒好態(tài)度,但現(xiàn)在白筱大概能體諒一個母親的心情。
在大家所知的故事版本里,徐淑媛是難產孩子過世的,梁惠珍可能或多或少埋怨過景希這個“外孫”,覺得是他的出生害得女兒離世,但終歸還是疼孩子的,要不然,也不會在得知郁紹庭準備再婚后千里迢迢趕來要帶走孩子。
白筱想起,小時候住在裴家,隔壁就有一位老太太,書香門第出生,在孩子教育方面甚是嚴厲。
跟現(xiàn)如今的梁惠珍對待孩子的態(tài)度如出一轍。
雖然不認同,但她也不愿意在一個孩子面前說梁惠珍的壞話,逞一時口舌之快,傷害的是孩子。
她想讓郁景希相信,梁惠珍說那些刻薄的話,是因為出于對他的愛,而不是厭惡。
“是這樣嗎?”郁景希半信半疑地看著她。
白筱莞爾,把他的手放回被窩里:“當然是這樣,所以下次見到她,記得要禮貌,知道嗎?”
“那我也不想跟她一起住。”小家伙抿著小嘴,頓時睡意全無,看著白筱:“她跟我說我媽媽的事,可是我一點也不想聽,我覺得她好煩,也一點不想念媽媽。我這樣子,是不是真的很沒良心?”
“……”白筱看著孩子單純的小臉,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
養(yǎng)恩大于生恩,但徐淑媛,不僅僅跟他沒血緣關系,甚至連養(yǎng)育他的機會都錯過了。
盡管周圍的人都灌輸給他“徐淑媛是他母親”的思想,但對著那些照片死物,又怎么會產生感情?
低頭看著睡過去打著小鼾的景希,白筱的手指輕輕地,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他的臉頰,軟滑細嫩,從指尖一點點地傳遞到她的心坎里,白筱關了旁邊的落地臺燈,偌大的主臥里,只亮了兩站光線微弱的壁燈。
衛(wèi)浴間里的水聲漸漸小下去了。
白筱沒困意,起身,往衛(wèi)浴間看了一眼,出了主臥,下樓去,進了廚房熱了一杯牛奶喝。
杯沿剛碰到嘴唇,聞到牛奶的味道,白筱捂嘴跑到洗碗槽前面,一陣惡心涌上來,忍不住嘔吐……
廚房的燈突然亮了。
白筱正打開水龍頭漱口,聽到“啪嗒”一聲,回頭,郁紹庭已經(jīng)站在廚房門口。
抹去嘴邊的水漬,白筱雙手扶著流理臺,“你怎么下來了?”
郁紹庭走過來,拿起那杯牛奶看了看,才皺眉望向她:“牛奶過期了?”
“應該不是,”李嬸不可能買快過期的牛奶,白筱的聲音有些虛:“可能是腸胃炎發(fā)了。”
她以前腸胃不好,經(jīng)常上吐下瀉,更嚴重的時候,大半夜起來對著馬桶嘔吐不止。
窗口透進來的風灌入了她睡衣的領口,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郁紹庭看在眼里,走到她面前,伸手,把她最上面的一顆紐扣合上:“晚上溫度低,下次記得穿件外套。”
白筱點頭,她的嘴唇有些蒼白,郁紹庭看著她,聲音沉沉地:“要真不舒服,讓家庭醫(yī)生過來一趟。”
“沒事,現(xiàn)在好多了�!卑左銓ψ约哼@個情況已經(jīng)習以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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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那杯牛奶白筱沒喝,甚至多看一眼,都覺得反胃。
兩人前后上了樓,棉拖踩在樓梯上的動靜很小,白筱剛擰開門把手,后背貼上了男人結實的身體。
男人的體溫明顯要比她高出一些,透過睡衣布料,還是那么清晰地感受到。
郁紹庭彎下頭,薄唇磨蹭著她的耳根皮膚,那里是她的一個敏感點,他比她自己還清楚怎樣做能最快地撩撥起她,他抵上來的身體明顯有了反應,白筱雙腿有些無力,礙于地點不對,她閃躲,低聲道:“景希還在睡覺呢……”
男人抬頭,往被子里拱起的那一團掃了一眼,拉著白筱出了主臥,推開旁邊的小臥室。
“……這是景希的房間!”
“別出聲……是不是想被人聽到?”郁紹庭親著她的下頜,一邊脫她的衣服一邊攬著她的腰逼得她后退。
白筱仰著頭,配合地抬手脫了睡衣袖子,反手,扯開了他睡袍的腰帶。
郁紹庭卻停了下來,看著她氣喘吁吁的樣子,他的睡袍已經(jīng)被她扯得敞開來,露出解釋的胸膛。
他望著她的眼神帶了點興味。
比起他,她剛才的動作更像是如狼似虎,白筱紅著臉,甚至懷疑他是不是正在心底大笑不止?
剛準備臨陣脫逃,郁紹庭眸色漸深,拽過她扒掉了她身上剩余的遮羞布……
四月的夜晚,氣溫依舊很低,白筱被動地坐在書桌上,光著的后背時不時地摩擦玻璃窗,在透明的玻璃上印下一道道的痕跡,兩人沉重的呼吸交織在一起,凌亂,急促,她圈住他的脖子,主動吻了上去。
郁紹庭忽然攥住她往下一扯,在她的腳尖著地時,將她翻了過去,她的雙手下意識的撐住桌邊,他重新覆上來,大手繞到她的身前,她受不住他給予的力道,趴在了桌上,抑制不住地想要發(fā)出聲音,刺激而又緊張的瘋狂。
郁紹庭在男女之事上素來霸道,掌握著絕對的主動權,白筱聽到他越來越重的鼻息,她也知道郁紹庭喜歡她的身體,每次做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和身體的反應泄露了他心底最真實的想法……
結束的時候,有汗水從額角沿著臉線滑下,白筱的心跳不斷加快,瀕臨窒息后重生的暢快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