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一家三口在小區(qū)旁邊的早餐店吃早餐,郁紹庭沒吃什么,沒睡好,導(dǎo)致胃口也欠佳,白筱給郁景希點了一碗小餛飩和一籠小籠包,自己則買了一碗粥,小家伙吃完餛飩,又把主意打到她那碗粥上。
白筱二話不說,拿了一個小碗,倒了一半給他:“要不要什錦菜?”
郁景希抬頭,黑眼珠子看了眼郁紹庭,見爸爸臉色不佳,不敢再多提要求,“這樣子就好了�!�
……
小梁司機最近很空閑,一度懷疑自己可能要面臨失業(yè)的危險。
先生自己有車,每天都是親自送夫人去書屋,至于小少爺,現(xiàn)在也搭上了這趟順風車。
郁紹庭先送了孩子,再送白筱去書屋,白筱下車前又一次提醒他,要空出下午的時間,去學�?幢荣�。
“你現(xiàn)在對景希這么不關(guān)心,以后,他也會他的弟弟妹妹不好。”
白筱確實有這個擔心,孩子比大人來的敏感,尤其是,小家伙現(xiàn)在不知道她是他的媽媽,哪怕知道了,要是以為郁紹庭有了她跟她肚子里的孩子,對他冷落,進而對這個家庭產(chǎn)生排斥心理,這不是好事。
郁紹庭沒搭腔。
“等看完比賽,晚上我們再去聽演奏會。”白筱下車之前,又給了一顆蜜棗。
郁紹庭卻說票都已經(jīng)賣光了。
白筱不相信他這話,傾過身親了他一下:“就這么定了,路上開車,自己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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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中午,白筱接到郁景希的電話,小家伙讓她去學校,白筱聽出他的緊張和忐忑。
拿了包,給郁紹庭發(fā)了條短信,白筱先打車去了一小。
郁景希打完電話,就跑到校門口等白筱,已經(jīng)換上了下午比賽要穿的統(tǒng)一服飾,白色的短袖襯衫和深藍色的短褲,襯衫下擺扎在褲子里,搭配了一雙圓頭麂皮皮鞋,露出腳踝處一截白色的襪子。
白筱一下車,看到兒子精神奕奕地站在那,但見他穿這么少,立刻去摸他的小手:“怎么不穿外套。”
“怎么就你一個人?”郁景希往她身后看了看,沒瞧見郁紹庭。
“爸爸還在公司,要下午才過來。”
白筱看出,郁景希雖然經(jīng)常跟郁紹庭頂嘴,但孩子心里,其實是很想得到父親的認可的。
真是個別扭的小家伙!
郁景希還是很容易滿足的,覺得白筱能過來已經(jīng)不錯了,牽起她的手:“我先帶你去食堂吃飯�!�
“你那么會吃,我怕卡里的錢不夠用,今天特地沖了一百塊�!�
白筱哭笑不得,兩人去食堂吃了飯,白筱又跟著他去教室,小家伙還要上一堂課,她就去班主任那里,了解一下郁景希近期的學習情況,等下課的鈴一響,郁景希就在辦公室門口探頭探腦。
看到白筱還在,小家伙暗松了口氣,才跟著同學們一起,搬著椅子排隊去大禮堂集合。
今天的合唱比賽,來了不少家長,白筱趁空,給郁紹庭打了一通電話。
電話響了好幾聲那邊才接起,白筱也不跟他啰嗦,告訴他,歌唱比賽的時間快到了,讓他快點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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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紹庭掛了電話,跟藺謙說了聲,就從會議室直接走了。
走出電梯,到地下停車場,他掏出車鑰匙,隔著一段路,給那輛攬勝解了鎖。
剛走到車旁,正準備拉開車門坐進去,旁邊,出現(xiàn)了一道身影,來人,喚了他一聲:“姐夫。”
郁紹庭聞聲轉(zhuǎn)頭,看到徐蓁寧時,蹙了下眉頭:“你怎么到這里來了?”
“你不肯見我,我只有在這里守著,”徐蓁寧看著他,明明才幾日未見,她卻覺得仿若隔了一個世紀一般,尤其是他那么冷漠的態(tài)度,她漸漸紅了眼圈,因為這個男人對自己的無情無義,也因為他對另一個女人的愛護有加。
“回去吧,我們之間,該說的,都說了,現(xiàn)在,沒什么好說的�!�
郁紹庭說完,打開車門,剛上車,那邊,副駕駛車門也開了,徐蓁寧不顧他的皺眉,直接坐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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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更四千字,晚上再更一章!
我只問你,郁紹庭,你愛她嗎?(shukeba.)
郁紹庭說完,打開車門,剛上車,那邊,副駕駛車門也開了,徐蓁寧不顧他的皺眉,直接坐上來。
“下車�!庇艚B庭的口吻生硬,是不容置喙的命令口吻。
徐蓁寧不動,她的手抓著車門把,眼底蓄起了淚水,側(cè)過身,目光緊緊地鎖定在他身上,十分倔強。
郁紹庭看了眼腕表,低頭,去解開自己的安全帶。
“你要去哪里!”看到他有下車的打算,徐蓁寧急了,雙手抓住了郁紹庭的手臂。
郁紹庭看著自己西裝袖上那雙纖白細長的手,眉頭緊鎖,想要拉開她,她卻攥得更緊:“你一定要對我這么無情嗎?我到底哪兒做的不好?你就那么不想見到我,那么想把我調(diào)離豐城這邊軍區(qū)嗎?”
她今天上午,一到部隊,就收到了一張調(diào)令,上頭說,是首都來的,要把她調(diào)到首都那邊文工團。
在豐城的這幾天,她度日如年,她為他而來,卻見不到他,現(xiàn)實跟她所想的出入太大。
“你在這邊,無親無故,去首都那邊,跟徐家也有個照應(yīng)�!�
徐蓁寧咬著牙,目光委屈怨懟:“你心里真的是這么想的嗎?不是,你不過是想打發(fā)我。”
“既然知道,何必還要問我?”
郁紹庭眉眼冷淡,他好看冷峻的五官,明明近在眼前,徐蓁寧卻覺得伸手不可及。
他的承認,像一把鋒利的匕首,狠狠地扎進她的胸口,頓時,血肉模糊。
徐蓁寧眼淚突然奪眶而出,不甘心,又感到絕望,她一瞬不瞬地望著郁紹庭:“你愛她嗎?”
“我只問你,郁紹庭�!彼傲怂拿�,一字一頓地問:“你愛她嗎?”
郁紹庭回望著她,眼神平靜,她想從他眼中找到哪怕一丁點的憐惜,可惜,什么都沒有,他只是拉開了她的雙手,低沉的聲音也異常地平靜:“這是我自己的問題,你不用牽扯到其她人。”
“其她人?”徐蓁寧冷笑,“你一定要這么護著她嗎?在我面前,護著她,不給我一點顏面?”
“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我對你的心思?”
徐蓁寧深吸了口氣,不再遮遮掩掩,這些年對他的感情,在這一刻,傾瀉而出。
“從你陪淑媛姐到徐家來的那個除夕夜,我就……你結(jié)婚了,我可以努力壓抑自己的感情,我可以站在原處,默默地祝福你跟堂姐,可是,后來堂姐過世了,你帶著孩子去國外,我不顧媽媽的反對,獨自去拉斯維加斯,你不要說,你體會不到,一個女孩,在異國生活的艱辛?”
“你沒有再婚的打算,沒關(guān)系,我可以等,我對自己說,終有一天,你會看到我。”
徐蓁寧抹掉臉上的淚痕,苦澀地笑:“可是,事實上呢,你回了一趟國,再也沒有回來,盡管后來再去拉斯維加斯,也不過短短住了幾日,當我回來才知道……原來你身邊已經(jīng)多了一個女人�!�
郁紹庭沒有開腔,只是沉默地聽著她的控訴。
“我不斷地問自己,哪里比不上她,可是,一直找不到答案�!毙燧鑼幪ь^,看著他的側(cè)臉輪廓,“你告訴我,我到底哪兒不如她了?我等了你整整六年,現(xiàn)在,你連讓我守在你身邊的權(quán)利都要剝奪嗎?”
“在我眼里,你就像是妹妹,除此,再無其他念頭,淑媛在的時候是,她走了依舊是�!�
郁紹庭淡淡地開口:“你年紀也不小了,應(yīng)該好好考慮未來的事。至于已婚男人,不是你該去沾染的。”
“妹妹?”徐蓁寧低喃這兩個字,爾后輕笑:“那怎么辦,我可從來沒把你當哥哥看待�!�
郁紹庭皺眉,對于冥頑不靈的徐蓁寧,有些不耐煩,暫時沒發(fā)作,只是語調(diào)冷了很多:“我坐在這里跟你說這番話,也是看在郁徐兩家這些年的交情上。有些話,不說,不是有情,是顧忌彼此的顏面�!�
“……”
徐蓁寧想說,在他面前,她還有什么顏面可言,甚至,為了他,她在徐家也快成眾矢之的了。
可是,她換來的是什么?
郁紹庭又說了一遍:“下車吧,收拾一下,回首都去。”
徐蓁寧望著他那不近人情的模樣,心酸,固執(zhí)地不肯走,郁紹庭見她這樣,索性自己下車,走到副駕駛那邊,打開車門,對盯著前方一動不動的徐蓁寧道:“下來,不要讓我說第三遍�!�
“我不會回首都去的!”徐蓁寧轉(zhuǎn)頭,迎上他的黑眸:“你知道,我不是在開玩笑。”
她想到白筱十幾歲就給他生了孩子,嫉妒,充斥了心口,想到白筱那日,不可一世的挑釁,一口氣,噎在胸口,提不上去,也順不下來,她不明白,那樣俗氣的一個女人,他為什么偏偏那么迷戀?
“她有什么好的?你就是被他給騙了,你沒見過她跟我說話時那囂張跋扈的樣子,沒有男人會喜歡那種女人的,如果你見到了,一定不會喜歡她的�!�
“她的好壞,還輪不到你來評判。我喜歡什么樣的,我自己心里清楚�!庇艚B庭冷冷地說。
郁紹庭褲袋里的手機又響了,他大概知道是誰打來的,沒接,只是讓徐蓁寧下車。
徐蓁寧從他的神態(tài),猜出是誰的電話,就像是跟他杠上了,怎么也不肯下來。
到最后,郁紹庭也懶得理會她,也不勒令她下車,因為,他轉(zhuǎn)身走了,拿出手機邊打電話邊朝停車場外面走去。
趕不走她,所以,他寧愿棄車不顧。
……
徐蓁寧雙手,十指摳緊了手心,看著他毫不留戀的轉(zhuǎn)身,看著他一點點走遠,她突然,爬到駕駛座上。
當她發(fā)動引擎的那一刻,心里,瘋狂地閃過一個念頭,死也不能把他讓給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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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大禮堂門口,白筱打郁紹庭的電話,那邊正在通話中,她給景行打了個電話。
景行告訴她,郁紹庭已經(jīng)去學校了。
郁景希撓了撓耳根子,小臉,因為焦急紅撲撲的,往遠處張望了下:“爸爸,是不是不來了?”
禮堂里,已經(jīng)開始了歌唱比賽。景希所在的合唱團隊,拍在第五�,F(xiàn)在輪到第二個。
“你有沒有跟爸爸說,我比賽的時間跟地點��?”
郁景希覺得,可能是白筱沒交代清楚,心里有點懊悔,早知道昨晚該跟爸爸說一聲的。
他仰頭,看著白筱道:“要不,你給他發(fā)個短信,告訴他一下。”
白筱確信自己剛才給郁紹庭打電話,說了時間跟地點,早上也說了,他不可能忘了,但低頭看到小家伙殷切的眼神,她還是發(fā)了,除了時間地點,她還告訴郁紹庭,他們都在禮堂門口等著他。
“郁景希,你快點進來吧!”吳遼明出來喊郁景希:“我們要整隊了!”
郁景希扭頭,又往校門口方向看了眼,神情,有點焦躁:“我爸爸,還沒來呢。”
“馬上就要輪到我們了,你要再不進去,可要把你除名了。”
小家伙左右為難。
白筱摸著他的頭:“你先進去,我在這里等,到時候,你上臺唱歌了,往下看就能看到我跟你爸爸。”
等郁景希跟吳遼明小跑著進去后,白筱又去看手機,沒有電話,也沒有短信。
她一邊給郁紹庭撥電話一邊走去校門口等他。
路過門衛(wèi)室時,她頓住了腳步,耳邊是收音機的聲音:“現(xiàn)在插播一則消息,在南翔路附近的東臨集團大廈下,發(fā)生了一則事故,目前,該路段交通堵塞,交警已經(jīng)前往處理,如果在開車的司機朋友最好繞道……”
白筱突然間,聽到了自己心臟劇烈跳動的節(jié)奏,她問門衛(wèi)室里的保安:“有說出事故的是什么車嗎?”
“一輛路虎攬勝�!北0哺左阌袛�(shù)面之緣,因為郁景希,認識了他這位小后媽。
攬勝嗎?白筱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她的大腦出現(xiàn)短暫的空白,反應(yīng)過來,她立刻給郁紹庭打電話,還是沒人接,她打給景行,再不行,她還能打給楊曦,景行接了:“白小姐……”
“你們郁總呢?”白筱搶先問道,聲音干澀又焦急:“你們公司樓下出什么事了?”
景行愣了一下,吞吞吐吐:“那個,白小姐,你別急啊,郁總是受了點傷,剛送去醫(yī)院了�!�
“……”
心中的猜測得到證實,白筱的手有些抖,她很怕,她并不相信景行說的,當年,外公出事的時候,旁人也跟她說,外公只是受了點傷,但當她從病*上醒過來,等待她的外公那張被白布遮蓋、傷痕累累的臉。
盡管那時候,她只有四歲,但那一幕,她這輩子都忘不了。
景行在那頭說什么,她一個字也聽不進去,眼前,保安在跟她說話,她只看到他的嘴巴在動。
等她回過神,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在出租車上。
司機轉(zhuǎn)頭正在一遍遍地喊她,問她要去哪兒,白筱茫然,她也不知道郁紹庭被送去了哪家醫(yī)院。
重新給景行打電話,那邊,卻沒有人接。
白筱只好找楊曦,楊曦很快接了,她聽到那邊,鬧哄哄的,像是在醫(yī)院,她直接問:“郁紹庭在哪兒?”
“……第一人民醫(yī)院�!睏铌仡D了頓,說了地址。
白筱說了句‘謝謝’就把電話掛了,以致于沒有聽到楊曦接下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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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火急火燎地趕到醫(yī)院,一進去就到護士臺問郁紹庭,護士指了急診室方向:“剛才送到那里去了�!�
道了謝,顧不得自己懷孕的身體,白筱沿著走廊,撥開其他病人跑過去。
白筱氣喘吁吁,臉色越趨發(fā)白,肚子也隱隱難受,她卻沒時間去顧忌,只想著第一時間找到郁紹庭。
路上,她撞了好幾個人,匆匆說了對不起,繼續(xù)往前去。
“裴總,你沒事吧?”緊跟著出來的助理,眼疾手快地扶住被人推得晃了下身形的男人。
裴祁佑側(cè)著頭,望著剛才從自己面前跑過去的女人,她滿臉的慌張和不安,卻自始至終,沒有看他一眼。
他看到白筱跑進急診大樓,問身后的助理:“剛才,是不是有人送進去搶救了?”
他們會來醫(yī)院,是因為裴氏名下一個工地,一位水泥匠不小心從三樓墜下,受了傷,裴祁佑剛好在工地,便一道把工人送過來,只是,他沒想到,會在這里碰到白筱,說起來,他們好像已經(jīng)很久沒有遇到了。
或許也不是很久,只有一星期,還是兩星期,他卻感覺已經(jīng)過了很久很久。
當你開始思念一個人,會覺得時間的橫軸被無限拉長。
助理去護士臺一打聽,回來告訴裴祁佑:“好像是東臨的郁總,出了車禍,被送到醫(yī)院了�!�
……
白筱進了急診大樓,在一間病房門口看到了楊曦。
楊曦正在跟一個醫(yī)生說話,聽到腳步聲,抬頭,瞧見白筱時,本緊皺的眉頭松開,過來。
白筱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問:“他呢?郁紹庭人呢?”
“在里面,你進去吧�!睏铌刂噶酥概赃叺牟》�,“護士在里面替他包扎傷口�!�
醫(yī)生說,可能需要截肢處理�。╯hukeba.)
“在里面,你進去吧�!睏铌刂噶酥概赃叺牟》�,“護士在里面替他包扎傷口。”
白筱順著楊曦所指的方向看去,突然,不敢抬起腳進去,楊曦看出她的擔憂,道:“沒什么大礙�!�
“就是頭部受了點傷,所幸,最后徐小姐方向盤打轉(zhuǎn)開了,不然,后果真的不敢設(shè)想�!�
“徐小姐?”
“徐蓁寧徐小姐,她來公司找郁總,不知怎么的,郁總下車,沒把車鑰匙拔走�!�
“……”
白筱大概能從楊曦的話里,了解到事情的大致情況,無非是徐蓁寧跟郁紹庭發(fā)生了爭執(zhí),最后,徐蓁寧開車撞郁紹庭,楊曦嘆了口氣,說:“攬勝撞到路邊的護欄,車速太快,徐小姐受傷比較重,還在搶救�!�
“麻煩你了。”白筱是真心跟楊曦道謝,楊曦笑:“快點進去吧,郁總可能還需要你的安撫�!�
白筱從她的打趣聽出郁紹庭傷得應(yīng)該不重,安了心,推開病房的門進去。
病房里,只有郁紹庭冷硬的聲音:“……我不是她什么人,簽字,不合適……我可以不追究……”
白筱看到他站在窗邊,沒有讓護士包扎,拿著手機在打電話,臉上神情冷肅,額頭,破了,流了血,身上的襯衫也有些亂,袖子挽起,有一些些的狼狽,但看精神,倒是沒什么問題。
護士拿著棉簽欲言又止地站在旁邊,想上前卻又不敢,生怕惹惱這位脾氣顯然不小的男病人。
郁紹庭的手指間,夾了一根煙,青白色的眼圈裊裊地往上飄動,他沒有注意到門口的人,對電話那頭的人,說話不客氣,也很生硬:“這事不跟我說……你們徐家馬上派人過來,該怎么做就怎么做�!�
他說著,抽了口煙,一轉(zhuǎn)頭,就看到了不知何時站在那里的白筱。
郁紹庭身上的戾氣頓時收斂不少,臉色緩和,跟電話那頭又說了兩句就掛了。
“先生,您額頭的傷,先包扎一下吧。”護士說。
白筱走過去,跟護士說:“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