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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本番外采取倒敘的寫作手法,接下來會回到八年前,先通知一下,免得到時候小伙伴們看不懂o╯□╰o

    最美年華遇到你【七】時光倒流,八年前——(shukeba.)

    2006年初。

    b市整座城市還殘留著春節(jié)的熱鬧。

    二月的夜晚,寒冷刺骨,尤其是黃昏那場暴雨后,路上的行人甚少,往日燈紅酒綠的地帶更顯冷清。

    一輛銀灰色的金杯海獅停在某酒吧的門口。

    不僅車身低調(diào),車門打開,下來的眾人亦行事低調(diào),四下瞧了瞧,確定無誤后,紛紛走進(jìn)已經(jīng)敞開門的酒吧。

    “您到了?”一個染了酒紅色頭發(fā)的年輕人早已等在電梯旁,瞧見來人,笑容可掬地迎上來。

    那樣子,就像是見到了財神爺。

    對方帶頭的是個五十出頭的中年男人,五官略顯粗獷,穿著黑色襯衫,脖子上戴著一條跟食指差不多粗的金項(xiàng)鏈,身后跟了五個長得兇神惡煞的手下,其中一個手里拎著保險箱。

    “就你一個?”中年男人問,口吻并不和善:“其他人呢?怎么沒下來?”

    身后一干下屬立刻跟著皺眉。

    顯然,這樣的排場,對他們來說,太過清冷不給面子了。

    那位年輕人忙解釋:“這不是要低調(diào)嘛?最近風(fēng)頭比較緊,金老板也不希望半途出什么岔子吧?”

    金老板的臉色稍微好看了些,哼了一聲走進(jìn)電梯。

    電梯里,金老板斜了眼低頭哈腰的年輕人:“季林這趟有沒有過來?”

    “來啦,咱們老大最信任的就是林哥,這次林哥負(fù)責(zé)押貨,所以您放心,保管萬無一失�!�

    金老板沒有見過季林本人,但也從生意伙伴那里聽過這號人物,跟在佛爺身邊才兩年,已經(jīng)成為佛爺跟前的大紅人,只要他出馬,很少出現(xiàn)失蹄的情況,到后來,不知是誰先說的,只要季林押貨絕對萬無一失。

    所以這次金老板主動跟佛爺提出——讓季林負(fù)責(zé)這趟生意。

    出了電梯,在小年輕的帶領(lǐng)下,眾人去了最邊上那個不起眼的包廂。

    ……

    小年輕往前一步,推開包廂門,朝金老板做了個恭敬的手勢:“金老板,請進(jìn)�!�

    包廂里彌漫了煙酒的味道,有些嗆人。

    金老板進(jìn)去,犀利中帶著警惕的目光掃過里面的眾人,不是在喝酒抽煙,就是在玩骰子唱k,如若不是事先約好,乍一進(jìn)來,還真以為是尋常的聚會,他瞇了瞇眼,這些人精神萎靡,沒有自己想要見的那個人。

    “季林人呢?”

    小年輕環(huán)顧包廂一圈,還真的沒瞧見他們的大哥。

    金老板的脾氣不好,見他吞吞吐吐,眼神閃躲,覺得自己被耍了,二話不說,抬腳狠狠踹向還在想措辭的小年輕。

    小年輕一聲哀嚎,撞到茶幾,捂著肚子站不起來,包廂里也亂成一團(tuán)。

    原先坐在沙發(fā)上玩樂的十來個人停了嬉笑,驀地起身,扔了手里的東西,擰眉,臉色不愉地看向剛進(jìn)來的幾人。

    兩幫人隱約有了大打出手的架勢。

    “金老板的真性情,這么多年過去,還是沒有一點(diǎn)改變�!钡统恋哪新曈行┥硢�,但又帶了幾分淡淡的笑意。

    金老板轉(zhuǎn)頭,看到了不知何時站在門口的男人。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季林本人。

    他原以為,沉穩(wěn)如季林,最起碼也得有三十六七,但眼前這位,顯然只有二十八九歲的樣子。

    季林的眉眼深沉中又透著清雋,沒有亡命之徒那股狠戾,走在路上,恐怕誰也不相信,他干的是這檔子事,此刻,他抬手,修長的兩根手指,拿開咬在嘴邊的那根煙,噴出一口白色的煙霧。

    “人都到了?”說話間,他反手關(guān)上了包廂的門。

    金老板冷哼一聲,找了一個沙發(fā)坐下,斜眼,看立在那里的季林:“你林老大還真是忙,來談個生意還要候著排隊(duì)。”

    季林笑,眼尾有淡淡的細(xì)紋,倒是給他添了幾分穩(wěn)重,他也選了一處坐下:“去打了個電話�!�

    邊說邊把陳年老款的手機(jī)往茶桌上一拋。

    金老板見他神色坦蕩,心底的提防消退了不少,緊皺的眉頭松開,晃著二郎腿,靠在沙發(fā)上,慢悠悠地說道:“季林,我也不跟你寒暄了,咱們開門見山,直接談生意。”

    季林唇邊依然噙著笑,但那雙極黑的眼眸卻看向金老板,靜等著下文。

    金老板朝旁邊的手下一使眼色。

    手下會意,立刻把封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保險箱放到茶幾上,打開,里面是滿滿實(shí)實(shí)的美鈔。

    “這樣,夠誠意了吧?”金老板意味深長地道。

    季林探身,煙灰彈進(jìn)旁邊的煙灰缸里,片刻的沉默后,才開口:“你要多少?”

    “全部�!苯鹄习迳袂榫o繃,把保險箱往他跟前一推。

    季林抬頭,望著金老板充斥著野心的雙眼,點(diǎn)點(diǎn)頭,但神色有點(diǎn)為難:“不過錢方面可能還需要加�!�

    金老板暢快一笑,拍了拍季林的肩:“只要貨好,錢不是問題�!�

    ——————————————

    一小時后。

    酒吧的門從里面推開,一個穿著黑色大衣的男人出來,頎長的身材,硬朗的五官,英氣逼人。

    兩聲短促的車鳴聲從某個角落傳來。

    男人偏過頭,在酒吧門口站了會兒,才抬腳朝著聲源處走去。

    距離酒店五十米開外、樹影重重的隱蔽處,停靠了一輛軍綠色的吉普,等人走近,兩前車燈驟然亮起。

    ‘季林’迎著刺眼的車燈,瞇了瞇眼,走過去,打開副駕駛座車門。

    剛坐到車內(nèi),一根香煙便丟到他的身上。

    “里面那幫子兔崽子都怎么樣了?”

    駕駛座上是一個二十六七的男人,名叫姚烈,看到揉著眉心的‘季林’,很有眼色地把打火機(jī)遞過去。

    淡藍(lán)色的火焰從小小的口子里竄起。

    ‘季林’瞟了他一眼,把煙靠近小火焰,點(diǎn)燃,抽了一口,降下車窗,視線注視著外面,淡淡道:“老良已經(jīng)派人去三環(huán)堵金大全,應(yīng)該不會有多大問題,至于里面那群人——”

    他頓了頓,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伸到車窗外,彈了下煙灰,煙頭的火星在黑夜里忽明忽暗。

    剛才在里邊,他也是一同被抓的。

    “沒個十幾二十年出不來,肖展佛不會不懂棄車保帥的道理。”

    姚烈擰眉,替他擔(dān)心:“二哥,那你這趟回去,肖展佛會不會為難你?他向來疑心重,這次的損失慘重,以他的性格,不可能善罷甘休,怎么也得拉個替死鬼出來�!�

    “這趟生意我原本就不打算出來,是他點(diǎn)名叫我,我也勸過他有風(fēng)險�!�

    在來之前,他就做足了準(zhǔn)備,只是到時候,苦肉計(jì)在所難免。

    ‘季林’耷著眼皮,像是累極了,也只有這個時候,他才能不對周圍環(huán)境設(shè)防,放松全身緊繃的神經(jīng)。

    姚烈突然說:“二哥,既然來了b市,你順便回家看看嫂子吧,上回你不是說,嫂子住在娘家嗎?”

    “這些年,你忙的各地跑,都沒什么時間陪她,干咱們這一行當(dāng)?shù)模x婚的例子太多了�!�

    “我是有這個打算�!�

    ‘季林’沖他笑了一下,想到自己結(jié)婚多年的妻子,倒沒多大的相思感觸,但畢竟是自己的責(zé)任。

    他把煙蒂丟到車窗外:“我跟上頭請了一段時間的假,她娘家有一位長輩過世了,剛好回去陪她參加葬禮�!�

    旁邊的姚烈突然‘咦’了一聲,口吻極為詫異。

    他眼尾余光掃了一眼瞠目結(jié)舌的姚烈,順著他的視線往前看,瞧見的是路邊掐架的一幕。

    準(zhǔn)確地說,是一個小太妹拿著高跟鞋在砸一個抱著頭慘叫、膘肥體壯的男人。

    一邊砸,還一邊用腳踹,要多狠就有多狠。

    他在車?yán)锟粗�,尤其是看到幾個人抱著她往邊上拖,她還用力把高跟鞋砸過去,一副不肯善了的狠勁,心里突然覺得這畫面有些滑稽,在座位上微微動了動,換了個姿勢,饒有興味地看著。

    初步可以判斷,應(yīng)該是一群小孩子出來玩,遇到了毛手毛腳的男人,這些男人估計(jì)沒想到惹到的是潑辣小太妹。

    那個動手打人的小太妹,大冬天,穿著紅色的包臀裙,外劈著一件狐皮披肩,冰藍(lán)色的短發(fā)。

    倏爾,她轉(zhuǎn)頭朝著這邊望過來。

    因?yàn)樘^突然,他想移開眼已經(jīng)來不及,隔著一段路,兩人的視線就那么對上了。

    她小小的臉上化了濃艷的妝,一雙貓眼畫了眼影,別樣的風(fēng)情,稚嫩的五官,不過二十歲左右的模樣。

    雖然她看不清車內(nèi)的情形,但就是覺得有人在盯著自己,微抬下顎,非常囂張地沖那輛軍綠色吉普豎起了中指。

    車內(nèi)的男人微微一愣。

    她已經(jīng)推開勸架的人,撿了自己的包,又朝那個一臉淤青的男人踹了一腳,身姿妖嬈地走了。

    ‘季林’回過神,驀地一笑,像是在笑自己被豎中指,又像是在笑現(xiàn)在的孩子怎么都這么肆無忌憚。

    他沖還在好奇張望的姚烈道:“開車吧�!�

    ————————作者有話說————————

    今天更得少些,關(guān)于八年前,寫了好幾個開頭,但都不甚滿意,不能像一般總裁文那樣寫,怕失了味道,所以最后決定以郁二的角度來開篇八年前的第一章,第一次嘗試這種寫法,有人喜歡有些不喜,所幸我相信,你們一直都在給我繼續(xù)努力的信心。

    還有,郁二就是季林,假名,小伙伴們,千萬別告訴我,沒看出來……捂眼,別讓我瞧見。

    深思熟慮后,覺得有必要說明一點(diǎn),歡歡因?yàn)榧彝ピ蚴莻小太妹,但也只是虛張聲勢,沒跟除了郁二以外的男人亂來,分開后那幾年,也不過是做戲,為了讓郁二以后認(rèn)為她是個壞女人,唔,差不多,就這樣吧。

    最美年華遇到你【八】在這個家里,多余的一份子【加小劇場】(shukeba.)

    “葫蘆娃,葫蘆娃,一根藤上七朵花,風(fēng)吹雨打都不怕,啦啦啦……”

    一首《金剛葫蘆娃》的鈴聲響徹整個臥室。

    半晌,*上蜷縮的‘蠶蛹’慢慢展開,一條纖白的手臂從暖和的桑蠶絲被下伸出,胡亂一摸,拿過*頭的手機(jī)。

    “喂?”葉和歡瞇著眼,剛醒過來時的聲音惺忪中帶著沙。

    “哎喲,還在睡��?”一道略顯娘炮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昨晚上聽說你出去玩,遇到*了?”

    來電話的是跟她一起長大的發(fā)小,姓秦名壽笙,在初中畢業(yè)那年被一男誤吻,從此在同志的道路上一騎絕塵而去。

    葉和歡坐起來,靠著*頭,眼睛未睜開,迷糊地‘嗯’道:“有事嗎?”

    “外頭下雪,瞧見沒?”

    房間內(nèi)窗簾拉得嚴(yán)實(shí),她聽到秦壽笙發(fā)嗲的尖嗓子:“你好不容易從溫哥華回來一趟,怎么著也得出來聚聚,我看就今天吧,咱倆再叫上幾個人,一起去滑雪怎么樣?凌山那邊,剛好新建了一個滑雪場�!�

    “再說吧�!比~和歡沒當(dāng)即答應(yīng),掛了電話,掀開被子下*。

    *邊的地板上,還丟著她昨晚穿過的衣服,黑絲襪,紅色包臀短裙,還有一個冰藍(lán)色的假發(fā)套,她踩過這些東西,身上穿著一件絲質(zhì)寬松t恤,露著一雙白晃晃的長腿,光著腳丫子去了洗手間。

    不管是洗手間還是臥室,都維持著六年前的布置,就連給她購買的洗發(fā)水品牌都是曾經(jīng)她最愛的。

    不過……最愛也只是曾經(jīng)。

    葉和歡刷牙之前,手往盥洗盆上一帶,那瓶洗發(fā)水被她一個遠(yuǎn)拋,正好丟進(jìn)垃圾桶。

    刷了會兒牙,她抬頭看向鏡子里的女孩。

    嘴里是薄荷味的泡沫,五官比起六年前被送走時,長開了很多,稚嫩又明艷,飽滿的額頭,長長彎彎的墨眉,挺挺的鼻梁,尾梢微微上挑的貓眼,不大不小的嘴唇嫣紅又豐潤,有著令人一親芳澤的性感。

    她的母親韓敏婧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美人,但卻極其厭惡看到她這張臉,自得知葉贊文跟殷蓮的事情那一刻開始。

    因?yàn)�,她長得像父親。

    葉和歡九歲那年,韓敏婧發(fā)病,拿水果刀要砍她時,猩紅著眼說過,看到她,就會想起丈夫跟妹妹的背叛。

    一個為愛發(fā)瘋的女人,把對丈夫的怨恨都發(fā)泄在了孩子的身上。

    葉和歡冷眼看著鏡子里自己那張臉,突然掬起一捧冷水,狠狠地潑向鏡子,水流沿著鏡面緩緩落下。

    六年前,葉贊文趁著葉紀(jì)明外出公干,帶殷蓮回家,韓敏婧被刺激得病情加劇,后來被送進(jìn)精神病療養(yǎng)院,而剛剛小學(xué)畢業(yè)的她,因?yàn)楹Φ靡笊徱a(chǎn)失去肚子里六個月大的男孩,被盛怒中的葉贊文直接丟去溫哥華。

    也是那一年,殷蓮登堂入室,帶著比葉和歡小五個月的女兒葉靜語,成為葉家的新一任‘女主人’。

    外間,房門被保姆叩響:“大小姐,醒了嗎?老部長讓我喊你下去用早餐�!�

    ——————————————

    葉和歡走到緩步臺處,聽到餐廳里的歡聲笑語,腳步一頓,搭在扶手上的手指攥緊,臉上沒有過多表情。

    “爺爺,您看看,喜歡哪一個,等會兒我就去拍下,付了款明天估計(jì)會到貨。”

    葉靜語亭亭地坐在葉紀(jì)明的旁邊,齊齊的劉海,十七八歲的女孩,梨渦彎彎,穿著英倫風(fēng)的冬裙,怎么看怎么清純漂亮,她把手機(jī)遞給老爺子,耐心地把幾張紫砂壺的照片給葉紀(jì)明翻看:“我覺得這個不錯,景德鎮(zhèn)產(chǎn)的。”

    “你這個丫頭,吃飯呢,等會兒不能給你爺爺看?”從廚房端著牛奶出來的美婦佯作責(zé)備地嗔道。

    葉靜語小古靈精地吐了吐舌。

    葉紀(jì)明呵呵笑,擺了擺手:“靜靜也是一番孝心,我看就買這個吧�!�

    “好,我記下啦,等會兒就給您去付款�!�

    坐在葉紀(jì)明另一側(cè)的中年男子,握了握妻子的手,夫妻倆相視一笑,他對葉靜語道:“先吃飯吧�!�

    葉靜語正欲拿起筷子,不經(jīng)意地轉(zhuǎn)眼,看見朝這邊過來的人,笑容一僵,“姐,你下來了?”

    餐廳內(nèi)的說話聲頓時沒了,連帶著溫馨和睦的氣氛也消失。

    葉紀(jì)明摘下老花鏡,瞧見大孫女,立刻對葉靜語道:“靜靜,這個位置給你姐姐坐,你往旁邊挪一個�!�

    葉靜語的臉色驟然一變。

    可惜葉紀(jì)明沒瞧見,他沖葉和歡招手,笑容和藹:“來,坐到爺爺旁邊,咱爺孫倆說說話�!�

    葉和歡及腰的長發(fā)扎成高馬尾,露出光潔的額頭跟額心的美人尖,鵝蛋臉上是精致好看的五官,穿著毛衣牛仔褲,她像沒看出那‘一家三口’的不自在,落落大方地坐在葉靜語原先的位置上,恭恭敬敬地喊了聲‘爺爺’。

    清晨的陽光從窗戶透進(jìn)來。

    葉老爺子坐在上座,旁邊放了根拐杖,雖然兩鬢斑白,但依然精神矍鑠,脊梁挺得很直,看人的眼神清明又犀利,一點(diǎn)也沒有上了年紀(jì)老頭的不中用,前兩年,他退居二線,在家過起悠閑自在的生活。

    “昨天老李說,沒在機(jī)場接到你,你跑到哪兒去了?爺爺都讓家里阿姨煮了你最愛吃的幾道菜。”

    葉紀(jì)明假裝生氣地板起臉,但在場的人都聽出他語氣里的關(guān)心疼愛。

    “我有個朋友跟我一起回國的,我看李叔一直沒來,就坐她家的車走了。”葉和歡微笑道。

    “怎么可能?”葉紀(jì)明虎了臉:“我出門跟你謝爺爺下棋前,明明交代過老李,讓他吃完午飯就去機(jī)場候著�!�

    “爸�!币笊�?fù)蝗婚_口。

    她瞟了眼低頭顧自喝牛奶的葉和歡,扯了下唇角,解釋:“昨天下午,贊文的公司缺車,我讓老李去了一趟。”

    葉贊文緊跟著道:“是我的意思�!�

    語氣有些急,生怕說慢了,葉紀(jì)明會把火撒到殷蓮的身上。

    葉和歡抬起眼,看向?qū)γ娴哪腥耍瑫r隔差不多六年,葉贊文也沒大變化,只不過眼角多了幾條細(xì)紋,身上有著成功商人的儒雅,怎么看都不像是個負(fù)心漢,確實(shí),他是個癡情種,不過,僅僅是對殷蓮這個女人癡情。

    聽到他袒護(hù)殷蓮,葉和歡放下杯子,挽起唇角,笑容牽強(qiáng),對葉紀(jì)明道:“爺爺,算了�!�

    葉贊文皺眉。

    “不就是一輛車的事,我也覺得小媽不是故意的,誰愿意給人落下繼母苛待原配孩子的話柄�!�

    殷蓮身子僵硬,眼圈一紅,那樣子,委屈之際,眼看淚水就要掉出來。

    對小三而言,最介意的恐怕就是‘小媽’這類的字眼。

    葉和歡諷刺地瞟她一眼,握著老爺子的手撒嬌地晃著:“我知道您的心意,不就好了?”

    老爺子臉色稍緩:“你的駕照考出了吧?再過幾天就是你十八周歲生日了,到時候讓你爸給你買輛好車�!�

    葉贊文沒接話,顯然不愿意買這輛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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