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葉和歡情不自禁挽起了唇角。
在頭發(fā)快吹干的時候，她像是不經(jīng)意地說起：“今天有警察叔叔來醫(yī)院，他們說陳浩已經(jīng)被抓住了�！�
“是嗎？”郁仲驍很自然地接話。
他拔掉插頭，準(zhǔn)備收起吹風(fēng)機(jī)的時候，葉和歡突然起身，雙手勾住他的脖子，淡淡的橙子香縈繞在他的鼻息間，又在他臉頰上響亮地吧唧了一下。
郁仲驍?shù)皖^，笑了笑，低聲道：“怎么突然這么開心？”
“解放軍叔叔太帥，把持不住了！”
最美年華遇到你【156】你在房間里藏了什么女人？（shukeba.）
開始以為是在夢中，但門鈴聲一陣接著一陣，葉和歡被吵得睡不住。
睜開眼，外面天已經(jīng)亮了。
葉和歡想拿手機(jī)看時間，準(zhǔn)備起身時，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個寬闊溫暖的懷里。
某人居然還沒起來。
葉和歡腹誹，不是說軍人最有時間觀念的嗎？這人怎么還賴*？
外間的門鈴聲消失。
葉和歡的小腰被一條手臂禁錮，她沒有強(qiáng)行掙脫，只是伸手去勾*頭柜上的手機(jī)，動作很輕很小心，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碰到手機(jī)，拿過來一看，發(fā)現(xiàn)這會兒才早上六點半，不知道是誰大清早亂按門鈴……
把手機(jī)塞到枕頭下，正打算繼續(xù)睡，門鈴又響起來。
這回，葉和歡不認(rèn)為是對方走錯門按錯鈴，應(yīng)該還是之前那個人，剛才可能是按累后的中場休息。
而且從這次的門鈴聲里，葉和歡察覺到對方的不耐煩。
她不敢自己貿(mào)貿(mào)然跑去開門，怕撞見什么不該見的人給郁仲驍惹麻煩，扭過頭，余光里是郁仲驍寬闊有力的肩膀，輕喚了一聲：“醒了沒有？”
郁仲驍抱著她，呼吸平順而均勻，葉和歡能感覺到他睡得很熟。
葉和歡的手摟著身前被子，猶豫了下，還是打算叫醒他：“小姨父？小姨父？……”
“嗯？”郁仲驍閉著眼，含糊地應(yīng)了一聲，漫不經(jīng)心，帶著濃重的鼻音，聽上去很懶散。
他擱在葉和歡腰上的手臂下意識收了收。
葉和歡光裸的雪背貼著他的胸膛，她喜歡這種感覺，很心安，很溫暖，在門鈴聲再傳來時，她才說：“外面有人在按門鈴�！�
“再睡會兒�！庇糁衮斢孟掳筒渲募珙^。
葉和歡怕癢，被他的胡茬蹭得咯咯發(fā)笑，抬手去推郁仲驍：“好癢……喂，你快起來啦，人家都按好久了！”
兩人又在*上耳鬢廝磨了一會兒，郁仲驍掀了被子下*穿衣服。
“還是快去開門吧！”葉和歡趴在枕頭上催促。
郁仲驍已經(jīng)套上長褲跟黑色背心，側(cè)頭瞧見她搖頭晃腦的滑稽樣子，他莞爾一笑，重新回到*邊，捏著她的下頜，往她的小嘴重重親了一口，然后才離開臥室去玄關(guān)處開門。
葉和歡頂著亂糟糟的頭發(fā)，樂呵呵地咬著手指，想要跟著起*，發(fā)現(xiàn)內(nèi)衣都還晾在陽臺上。
——
“仲驍……”
郁仲驍拉開門，看到的就是站在門口的韓菁秋。
韓菁秋一身席地的半身長裙，上面是黑白圓點襯衫，妝容精致，波浪長發(fā)扎成個辮子垂在胸前，一看便知是細(xì)心打扮過的，在她身上看不出半點已為人母的痕跡，可能因為起的太早，雖然粉底打得很厚，也沒遮掩住黑眼圈。
原先已經(jīng)開始焦躁的心情，在門打開的剎那煙消云散。
韓菁秋抬眸，看見手扶著門的郁仲驍，又見他一副剛起*的樣子，長褲背心，高大挺拔，身材又好，整個人都散發(fā)著男性荷爾蒙的迷人誘惑。
在韓菁秋踏上回國的飛機(jī)那一刻，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郁仲驍。
在國外的一年多，生活并不像她所期待的那樣幸福美滿，甚至可以說，大相徑庭。
韓菁秋根本沒有想到阮彥是個雙性戀，在她懷孕時他還有所顧忌，在她生下兒子后，阮彥見韓永松真不愿意原諒她，對她的態(tài)度開始轉(zhuǎn)變，敷衍冷漠，不復(fù)最初的百依百順。
在她坐月子的時候，阮彥抱著兒子三天兩頭不見人影，后來她無意間發(fā)現(xiàn)他出入同性戀酒吧。
為此，韓菁秋跟阮彥大吵了一架，
阮彥帶著兒子離家出走消失了一陣子，還順手牽羊了她的銀行卡，等他再回來，卡里只剩下幾百美元。
他們從豪宅搬到了一個月幾百美元的閣樓居住。
迫于生計，韓菁秋只好出去找工作。
有一天提前下班，當(dāng)她打開家門，看到的是極為戲劇化的一幕，只不過躺在她的*上跟阮彥顛鸞倒鳳的是個男人。被她捉殲在*，阮彥非但沒有認(rèn)錯，反而越加肆無忌憚，開始光明正大地帶不同男人回來過夜。
至于阮彥說的，生了孩子就領(lǐng)證，這個承諾始終沒有兌現(xiàn)。
每個月月底，阮彥還會來跟她伸手要錢。
韓菁秋受不了這種生活，不是沒想過回國，但阮彥不允許她走，有一回她偷偷溜走，阮彥拽著她的頭發(fā)把她拖出機(jī)場，聯(lián)合他的姘頭把她打到輕微腦震蕩。
幾次三番的暴打，嚇得韓菁秋不敢再嘗試逃跑。
阮彥的*程度超出韓菁秋的想象，他在臉書上曬出他和另一個男人抱著兒子的照片，他自稱是孩子的媽媽，至于另一個男人，則是孩子的爸爸，兩人還宣布，不日將前往荷蘭登記結(jié)婚，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庭。
因為阮彥嫌她礙眼，不想她破壞他們一家三口的生活，韓菁秋才得以回到國內(nèi)。
回想這十幾個月來經(jīng)歷的一切，韓菁秋自己都覺得荒謬，她就是為了這么個人渣跟丈夫離婚，跟父親決裂，落到眾叛親離的下場。
而在阮彥一次次的毆打之下，韓菁秋越來越頻繁地想起郁仲驍。
這也是韓菁秋回國后，在小叔家躲了幾天，得知郁仲驍軍演回來后，迫不及待地想要見他的原因。
她后悔了，她后悔跟郁仲驍離婚，她想要過回以前那種無憂無慮的生活。
哪怕守活寡也無所謂了。
可是那天，在辦公室門口，郁仲驍二話不說就拉開了她，沒有一丁點憐香惜玉，他讓她以后不要再那么喊他，然后徑直走人，甚至不給小叔面子。
后來她再去部隊找他，沒一次是見到他人的，他總有各種理由來回絕她。
韓菁秋不明白，她都已經(jīng)知道錯了，他為什么還要這樣對自己？
昨天，她從小叔那里得知，郁仲驍在軍演中因個人失誤受到上級批評，所以她特意起了個大早，讓保姆煮了粥給他送去，結(jié)果一到部隊就被告知郁仲驍不在，她在宿舍樓下碰到個軍官，對方告訴她，郁仲驍昨晚就回了濱江苑。
……
望著眼前的郁仲驍，韓菁秋只覺得滿腔的委屈無處訴說，心底那股稱之為懊悔的情緒也越發(fā)強(qiáng)烈。
她又記起姐姐殷蓮說的話，自己當(dāng)初那樣子走掉，是個男人都不可能不心生芥蒂。
哪怕郁仲驍平日里再好說話……
這么一想，韓菁秋把保溫杯舉過去，親昵又俏皮地說：“還沒吃早餐吧？喏，這是枸杞菠菜豬肝粥，早上現(xiàn)做的，應(yīng)該還熱騰騰著�！�
說著，她就想進(jìn)屋。
郁仲驍站在門口沒讓開，他的身體甚往她視野的左側(cè)擋了擋，剛巧擋住次臥的門，他說：“回去吧，以后都不要再來了�！�
韓菁秋看向郁仲驍棱角分明的臉龐，他的神情不喜不怒，對著她，就像對著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
這個認(rèn)知讓韓菁秋臉色微變，但她還是強(qiáng)作鎮(zhèn)定地說：“這里是我們以前的家，我為什么不能來？”
“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
韓菁秋因為這句話，眼圈發(fā)熱發(fā)脹，僅存的那一點點希冀眼看就要熄滅。
她上前拉住郁仲驍?shù)氖郑曇粢呀?jīng)帶了哭腔：“仲驍，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前是我不好，你不要——”
“我送你下樓�！�
郁仲驍打斷她的話，他反手合上身后的門，不著痕跡地?fù)荛_韓菁秋的手：“走吧�！�
“我不走……”
韓菁秋驀地噤聲，因為挨得近，加上郁仲驍?shù)膫?cè)身，她看到他肩胛骨位置有幾道被指甲抓起的紅痕。
那感覺，仿佛被掀開天靈蓋一盆冷水澆下。
她的視線上挪，果然，在郁仲驍脖頸的大動脈處發(fā)現(xiàn)一個吻痕，整個人像突然從夢中驚醒，韓菁秋抬腳就要往公寓里沖。
郁仲驍眼疾手快地拽住她的手臂：“你做什么！”
防盜門哐當(dāng)一聲撞上墻壁。
“該是我問你，你在房間里藏了什么女人！”
韓菁秋被郁仲驍攔在玄關(guān)處，看他這樣，她更堅定自己的猜測，里面真有女人！
“出去！”郁仲驍?shù)统恋纳ひ衾锇岛司妗?br />
以前跟她在一起的時候，怎么不見他這么呵護(hù)自己？
最美年華遇到你【157】本來是有點委屈，不過你抱抱我就好了（shukeba.）
如果他那時候能對自己再好一點，再關(guān)心一些，她根本不會被阮彥的虛情假意欺騙。
她以為他對任何人任何事都是那副輕描淡寫的態(tài)度，可是現(xiàn)在，他居然為了里面那個女人兇她……
心底的那點委屈頃刻間被無限放大——
郁仲驍骨瘦遒勁的大手牢牢扣著她的手腕，無論如何不讓她進(jìn)去，低沉的嗓音已經(jīng)冷下來：“夠了！”
“讓我進(jìn)去，為什么不讓我進(jìn)去，你是怕我看到什么？”韓菁秋故意把音量拔高，要讓房間里的人聽見：“好歹我們夫妻一場，難道現(xiàn)在連進(jìn)屋喝杯水都不行了？”
郁仲驍不放手，繃著臉擋在韓菁秋面前：“要喝水，下樓去買�！�
聽出他的聲音有刻意壓低，韓菁秋剛想冷嘲熱諷幾句，眼角余光卻注意到客廳陽臺那邊。
她看見，除了一件男士襯衫，陽臺上還掛著女人的內(nèi)衣褲。
看樣子是昨晚上剛洗的。
一想到郁仲驍真和別的女人……
幾乎是剎那，韓菁秋的血氣上涌，嫉妒得想抓狂，她拼了命要往公寓里去：“我哪兒都不去，就要在這里喝！”
郁仲驍二話不說，拽著她就要往外拖。
“我不走！”
韓菁秋的雙手掰著門框，聲淚俱下：“仲驍，我這次真的知道錯了……你相信我……我以后絕對……不會再做對不起你的事，過去的事，我們都忘記好不好？我想回到你的身邊，我想重新跟你在一起……”
郁仲驍握著她胳臂的大手，手背青筋凸顯：“我再說一次，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
“離了婚也可以復(fù)婚——”
“不可能�！�
斬釘截鐵的三個字，徹底擊潰了韓菁秋最后那一絲一毫的希望。
郁仲驍不是最好說話嗎？
以前她做什么決定，他都不會反對，基本她說什么就是什么，現(xiàn)在怎么會變成這樣？
短短幾秒，韓菁秋的大腦里思緒萬千，在這一年多里，她錯過太多，根本不知道郁仲驍身邊發(fā)生了哪些事。
不經(jīng)意地抬頭，對上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
即便那雙眼睛立即消失在門后，但韓菁秋知道自己沒看錯，那個女人蓬頭垢面，像是剛剛睡醒過來。
想到自己清早五點就起來，郁仲驍卻躺在溫柔鄉(xiāng)里，可能正在跟別的女人溫存*，韓菁秋不哭了，所有的情緒都轉(zhuǎn)為怨恨，對里面那個女人的怨恨，不顧一切地想闖進(jìn)去。
郁仲驍卻像一堵堅硬的墻壁擋在那里，連拉帶拽把她帶到門口：“你鬧夠了沒有！”
拉扯間，韓菁秋的頭發(fā)早已蓬開，但她管不了這么多，只一心想把躲在屋子里的踐貨揪出來：“郁仲驍，你有女人了干嘛藏著掖著，叫出來大家見見面啊！”
“這是我的私事，不需要跟你交代，出去——”
這還是韓菁秋第一次見到郁仲驍有動怒的跡象，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另一個女人。
不甘心，她不甘心。
韓菁秋的手指死死摳著門縫，沖屋子里高聲道：“又不是見不得人，躲在里面做什么？你應(yīng)該沒見過我吧？我是郁仲驍?shù)那捌�，他有沒有跟你提起過我？對了，這里以前還住過一個叫姜慧的女人，可能就睡你現(xiàn)在睡的那張*——”
“韓菁秋！”郁仲驍?shù)纳ひ衾飱A雜了怒氣。
盡管他已經(jīng)努力在克制，但憑韓菁秋這些年對他的了解，這個男人真的生氣了。
而郁仲驍?shù)姆磻?yīng)也告訴她，躲在屋里的女人，不會是姜慧。
發(fā)現(xiàn)這個事實，韓菁秋更加怒不可遏，就像自己的獵物被半路殺出來的不明生物給搶了，哪怕已經(jīng)被郁仲驍拖出門外，她還沖里面大罵：“不要臉的臭婊子，你以為你是個什么東西！張開兩條腿就讓男人操的破玩意兒，也不回家照照鏡子，長得跟豬八戒似的，真當(dāng)自己是白骨精，還敢來搶別人的丈夫！”
——
葉和歡背靠著房門，彎曲的手指攥緊身上的空調(diào)被，即便關(guān)了門，還能清晰聽到韓菁秋的那些謾罵。
剛才的四目相對，她看到韓菁秋眼底瞬間掀起的狂風(fēng)驟雨。
那一刻，手足無措，心虛，忐忑，緊張，大腦有瞬間的空白，她以為韓菁秋看清自己了。
當(dāng)韓菁秋發(fā)了瘋似的要沖進(jìn)來，葉和歡是害怕的，因為她不知道該怎么辦。
如果韓菁秋進(jìn)來后看到她，發(fā)現(xiàn)自己前夫跟外甥女在一起，接下來的事情葉和歡不敢想象，當(dāng)韓菁秋的聲音由遠(yuǎn)及近時，她甚至有想過，要不要像新聞報道里講的那樣，爬到窗外蹲在空調(diào)外掛機(jī)上躲避。
“不敢出來是對的，小浪比！還不知道被多少男人操過，在*上被別人老公干的滋味是不是特別爽？你以為跟他上一兩次*就能跟他結(jié)婚了？你想得美！就你這段數(shù)，還只配給他玩玩！”
重重的摔門聲阻隔了韓菁秋囂張的怒罵聲。
葉和歡隱隱還能聽見一兩個帶羞辱性的詞匯，伴隨著高跟鞋踉蹌的腳步聲，郁仲驍把韓菁秋拖走了。
良久，葉和歡才拉開次臥的房門，走出去，看到的是摔破的保溫杯。
還有灑了一地的粥。
——
郁仲驍拽著韓菁秋一路到電梯門口，尖尖的高跟鞋鞋跟劃過大理石地面，發(fā)生刺耳的聲響。
電梯門開，他把韓菁秋拖進(jìn)去，按下數(shù)字‘1’。
一系列動作毫不遲疑，沒有溫柔可言。
韓菁秋滿臉的戾氣，她瞪著電梯光面，但也消停下來。
電梯到一樓，郁仲驍提著她的胳臂肘拽她出來，韓菁秋終于按捺不住，又破口大罵起來：“小[馬蚤]比，勾引別人老公，不得好死！”
“你再罵一句試試！”
郁仲驍拿著車鑰匙的手，腮幫緊繃，指了指她的鼻子：“我不打女人，今天別逼我破例。”
韓菁秋頓時偃旗息鼓。
從公寓樓里出來，韓菁秋紅著眼圈不肯上車，扒著郁仲驍?shù)氖直酆窟罂蓿骸爸衮敚仪竽懔恕乙膊幌脒@樣的……可是我忍不住……我只有你了……你不能不要我……”
“你不用求我�！庇糁衮�?shù)臉幼涌胺Q無情，甚至沒多看韓菁秋一眼，硬是把她弄上了車。
……
郁仲驍開車送韓菁秋回大院韓家。
韓菁秋最初以為他還有那么丁點關(guān)心自己，剛準(zhǔn)備再哭一場，或許郁仲驍就心軟了，但隨即又突然恍悟，他不是在乎自己，而是在保護(hù)樓上的小婊子，他怕她去而復(fù)返，所以要親自把她交到她父親的手里。
一路上郁仲驍都沒跟她說話，繃著臉，就像在押送犯人去監(jiān)獄。
韓家，郁仲驍把韓菁秋送到后，轉(zhuǎn)身就走了。
——
郁仲驍回到車上，想給葉和歡打電話，一摸褲兜發(fā)現(xiàn)沒有帶手機(jī)。
韓菁秋會突然出現(xiàn)在濱江苑，對郁仲驍來說，是始料未及的事，韓菁秋嫌棄濱江苑偏僻，婚后去的趟數(shù)屈指可數(shù)，況且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離婚，郁仲驍沒想到韓菁秋會跑來糾纏自己。
平日二十分鐘的車程，這次郁仲驍只花了十來分鐘。
停好車，郁仲驍是跑著上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