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張流產(chǎn)手術(shù)同意書,一份離婚協(xié)議書,我和傅司年,從此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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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上,京圈太子爺宣布真正想娶的人是我的繼妹。
我主動退出,轉(zhuǎn)頭嫁給追求我多年的傅司年。
結(jié)婚后,我們恩愛幸福。
直到我好不容易有了身孕,卻發(fā)現(xiàn)他在每晚給我喝的牛奶里下了避孕的藥。
而他在保險柜中珍藏多年,聲稱要用來求婚的定制鉆石項鏈,卻刻著我繼妹名字的縮寫。
原來我始終只是他為心上人清除的障礙,多年來他偽裝深情,拿我為繼妹的錦繡前程鋪路。
我即便再愚鈍,此刻也該徹底清醒了。
一張流產(chǎn)手術(shù)同意書,一份離婚協(xié)議書,我和傅司年,從此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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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這個孩子是您盼了這么久才有的,您怎么能狠下心不要�。俊�
從小照顧我的張嫂急得雙眼通紅,兩只手緊緊拽住我,試圖阻止我進(jìn)入手術(shù)室。
“要是先生知道了,肯定會大發(fā)雷霆的!”
我凄然一笑,輕輕掙脫她的手,堅定地向前走去。
“他高興都來不及,怎會生氣?”
這孩子,本就不是他所期盼的。
與傅司年結(jié)婚六年,我受盡婆婆以無后為由的刁難折磨,好不容易才有了這個孩子。
連只是保姆的張嫂知曉這孩子的來之不易,更何況是我這個親身經(jīng)歷的人。
我悲戚地低下頭,視線落在手中緊緊攥著的項鏈上。
這是傅司年送我的禮物中最不起眼的一件,卻是我心中至愛。
他曾在新婚夜溫柔地為我戴上這條項鏈。
“阿妤,娶你是我朝思暮想的心愿,我定會護(hù)你余生安好。”
我在江南水鄉(xiāng)長大,獨愛那清新脫俗的白蓮,他便選了這條有著蓮花樣式的項鏈。
那時的我,心中滿是幸福與甜蜜,以為自己終于等來了靈魂伴侶。
直到我去醫(yī)院產(chǎn)檢,醫(yī)生詫異地告知我:“你體內(nèi)含有大量避孕藥物成分,是長期攝入所致�!�
我如遭雷擊,當(dāng)場愣住。
回想起那些夜晚,傅司年總會貼心地端來一杯熱牛奶,勸我喝下助眠。
我才知道這一切都是他用偽裝深情編織的騙局,那丑惡的真相讓我通體生寒。
做完手術(shù)回到家后,張嫂寸步不離地照顧我。
麻醉漸漸散去,腹部開始傳來陣陣抽痛。
就在這時,門外的敲門聲突兀響起。
“阿妤,你怎么了?為什么把門鎖著?”
傅司年的聲音擔(dān)憂焦急,似乎下一秒就要破門而入。
我慌亂地用被子將自己裹緊,強忍著疼痛回應(yīng)。
“我今天不太舒服,樣子很難看,不想讓你看到�!�
他不滿地說道:“生病了就得看醫(yī)生,你是不是又怕打針吃藥,在鬧小脾氣?”
“阿妤,你再不開門,我就要撞了!”
可就在房門被他踹得搖搖欲墜之際,傅司年的動作突然停住。
他的助理在他身旁低聲說了幾句什么后,原本因我而焦急萬分的傅司年瞬間安靜了下來。
他的手仍搭在門上,卻不再有推門而入的沖動。
“阿妤,公司有點急事,我去處理一下,很快回來。”
我松了口氣,虛弱無力地將滿是冷汗的手搭在床邊。
傅司年在家族企業(yè)里不過是掛個名,能有什么十萬火急的事?
肯定是他心心念念的那個人又給他來了電話。
他一聽江蕓找他,立馬心急火燎地要趕過去。
哪里還顧得上關(guān)心我?
張嫂抱著我哭:“小姐,你太委屈了,咱們回江家吧!”
我努力扯出一抹笑容:“好。”
都快忘了,我曾經(jīng)是圈子里最耀眼的名媛,是商業(yè)巨頭江家的千金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