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魏恒你在劇組發(fā)什么瘋?”
林桑榆并沒有收力,魏恒下意識用手護住小腹,身體不受控制的撞向了餐桌上擺好的香檳塔。
香檳塔登時坍塌,杯子和酒液撒了一地,玻璃碎片刺進了他的掌心和后背,鮮血淋漓,根本站不起來。
許柏森只紅了手指,被林桑榆好好的護在身后,帶著哭腔說
“我已經(jīng)把桑桑讓給你了,你怎么還不依不饒,非要我死掉你才罷休嗎?
林桑榆溫柔的輕拍許柏森的后背,安撫他的情緒:
“不許這么說,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不許把死放在嘴邊,我要你永遠陪著我。”
轉(zhuǎn)頭看向魏恒時,她的眼里燃燒著怒火:
“魏恒,你別太過分,你算什么東西也配跟柏森鬧,我可不需要一條咬主人的狗�!�
在林桑榆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
魏恒震驚的抬起頭,死死盯著她的眼睛,里面的不可置信和悲痛多的快要溢出來。
“這是你給我的戒指,你不記得它了嗎,林桑榆......”
林桑榆的目光閃爍,想起了這個戒指的來歷。
林桑榆第一次進組拍戲,為了彌補經(jīng)驗不足,總是早早的第一個到場,夜晚最后一個收工。
她夜晚提前去次日的拍戲場地,一個廢棄的儲物間里感受角色,卻被別人故意鎖在了里面。
林桑榆頓時想起了曾經(jīng)被母親鞭打后關(guān)進小黑屋的日子,幽閉恐懼癥讓她漸漸失去了力氣和聲音,趴在門邊祈求神明降臨,放她出去。
在心臟快要跳出胸腔,她快要絕望時,門開了。
林桑榆倒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是魏恒。
他手上因為砸開門被劃傷的血浸濕了她的后背,他尋遍劇組跑的力竭的喘息聲在她耳畔回響。
“別怕,我在�!�
那天后,林桑榆花光了自己賺到的所有的錢,買了這個戒指送給魏恒當做謝禮,也在那天后對他開了心門。
她將那天加速的心跳全部歸于幽閉恐懼癥的發(fā)作,卻從那天起,默許了魏恒在身邊陪著。
許柏森急迫的解釋將林桑榆從回憶里拉出來:
“我只是看這個戒指在桌子上擺著,魏先生要是非用這種理由就找我麻煩,不如直接說討厭我,我以后就不出現(xiàn)在你們面前了�!�
許柏森越說越傷心,將林桑榆落在魏恒身上的目光再次吸引回去。
林桑榆原本有些心軟和猶豫,在聽到許柏森的一席話后再次煙消云散,面對魏恒時怒意更甚:
“一個破戒指而已,不是你發(fā)瘋的借口,你現(xiàn)在就給穎詩道歉,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魏恒看著林桑榆溫柔的輕吹許柏森的手指時,苦笑著流下眼淚。
他心痛的說不出話來,豎起一根手指,用微弱的氣聲慢慢說:
“一次,還有一次�!�
原來愛跟不愛的區(qū)別這么明顯,從前全是他一廂情愿罷了。
沒等到魏恒的道歉,許柏森的淚流的停不下來。
林桑榆被氣的額角青筋暴出,根本沒聽清魏恒的話,一怒之下直接讓助理把他拉進了房車反省。
“什么時候意識到錯誤了什么時候再出來�!�
魏恒被毫不憐惜的拎著丟進了房車里,拔掉鑰匙,套上車膜,被關(guān)進了一片黑暗之中。
痛。
沒有一處不痛。
掌心和后背的傷口還沒被處理過,玻璃扎進肉里,遲遲不能愈合,血液一點點的流出。
由于失血,魏恒慢慢感覺到冷意,他蹲下身將自己團縮在一起,顫抖的手捂住肚子。
身上痛,心更痛。
淚水止不住的流,洇濕了膝蓋上的布料。
魏恒的心臟好像被林桑榆生生撕開了一個大洞,愛意四散,鮮血橫流,空蕩蕩的慣著冷風。
林桑榆,還有一次。
我就能離開你了。
第七章
刺眼的陽光喚醒了魏恒,林桑榆的助理給他打開了車門,他終于被放了出去。
林桑榆找來劇組隨行的醫(yī)生給他處理傷口,魏恒面色蒼白,虛弱的靠在一旁。
林桑榆有些擔心,但說出口的卻是:
“別裝了,你沒有幽閉恐懼癥,只是受了點擦傷,別在我面前裝病,我不會心疼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