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偏偏她小時候年輕氣盛,想得也不夠全面,輕易答應(yīng)了顧西洲的告白,所以后來他才會因為一點小事就跟她鬧翻,
所以她提了分手,跑去了國外,還跟韓景修交往了,
即便得知了他要結(jié)婚的消息回國,她也仍舊保持著高高在上的態(tài)度,等著他先服軟,等著他唯自己馬首是瞻。
一切都朝著她預(yù)料的方向發(fā)展,直到,那個舔狗尹云初自殺死了。
顧西洲像是得了失心瘋,突然說累了,不想陪她玩了,然后躲著她,拉黑了她所有的聯(lián)系方式。
喬之槐還以為他也只是想拿拿喬,直到看見他眼中的漠然,她才終于意識到,
他說的是真的。
他不喜歡她了。
可是,可是……他憑什么說放下就放下?!
“西洲……”她還想說些什么,幾個秘書就已經(jīng)敲門匆匆走了進來,訕笑著打斷了她的話,“喬小姐,抱歉,您得離開這里了�!�
說著,也不等她反應(yīng),幾人就將她團團圍住,直接把她架了起來朝外走去。
喬之槐想掙扎,但雙拳難抵八手,最終還是被強硬的架了出去,
被架出去時,還能聽見她的聲音在走廊上回蕩,“顧西洲,你這么對我,你會后悔的,你會后悔的!”
但辦公室內(nèi),顧西洲已經(jīng)泰然入座,絲毫沒有被喬之槐影響到。
第十三章
等顧西洲忙完所有的工作時,墻上的時鐘指針已經(jīng)指向了十二點,但大樓內(nèi)仍舊燈火通明。
他關(guān)了電腦走出辦公室,按下電梯去往地下停車場。
大樓內(nèi)其他的員工才終于長舒了一口氣,挺直的腰桿也終于塌了下去,隨之而來的,是細碎的議論聲,
“最近總裁也太拼了吧,天天半夜十二點才走,早上還七點就到公司,弄得我都不敢踩點了�!�
“誰說不是呢?關(guān)鍵是我聽說總裁最近去醫(yī)院的次數(shù)的越來越頻繁了,聽說是每天做噩夢,兩三點就會醒。”
“那不是天天只睡一兩個小時?這也太慘了吧,不過親眼看到新婚妻子死在自己面前,會這樣倒也正常�!�
話落,有事一陣唏噓。
而話題中心的顧西洲回到別墅簡單洗漱后就躺在了床上,沉沉睡了過去。
毫無意外的,他又做了一個夢,只是這次這個夢,與往常有些不同。
夢里,他回到了婚禮那天。
他以旁觀的視角看著自己在婚禮上離開,尹云初跪坐在地上,在眾人的嘲諷議論中看著那枚戒指癡癡笑著,
但沒過多久,她就忽然站起身沖出了宴會廳。
上行的電梯很快就到,他跟著她一路奔至天臺,看著天臺的風(fēng)吹起她的頭紗與裙擺,揚起一個漂亮的弧度,
看著她沒有絲毫猶豫的縱身一躍,讓整個畫面都變得破碎。
他驚詫的瞪大眼,想要伸手去拉她,可他的手卻直接略過了她。
他碰不到她。
只能看見她臉上綻放出一抹解脫的笑,然后,快速下墜。
顧西洲只覺得心中狂跳,不知是什么催動了他的動作,讓他也跟著一躍而下,
那一刻,他看見她紅唇張張合合,叫出了一個名字——
溫……時瑾?
夢境轟然碎裂,顧西洲從睡夢中驚醒,他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眼中滿是震驚。
他不認識溫時瑾,但他曾聽說過這個名字。
明明發(fā)生的時間距離如今也算不得久,但他翻找起這段記憶,卻像是隔了一整個世紀(jì),被封印在了他的記憶深處。
而如今,隨著溫時瑾這個名字的出現(xiàn),那段塵封的記憶才終于被再次喚醒。
他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是尹云初從醫(yī)院獨自淋雨回家那天,她發(fā)了燒,躺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口中卻不斷低喃著什么,
顧西洲湊近仔細停了許久,才聽出來那兩個字,時瑾。
她醒來后,他問她時瑾是誰,她說是相依為命但早逝的哥哥,
那時他便覺得有些怪異,但因為不曾了解過她的家庭,所以也不曾多想,直到剛剛,他看到了他的姓氏。
溫。
他才終于察覺出來到底是哪里不對勁。
單聽那時尹云初的描述就該知道,這個叫做溫時瑾的人對她很重要,但為什么在那之前,他從來都沒有聽到她提起過一次,
若溫時瑾真的是她的哥哥,那他們的姓氏又為何不同?
雖然并不是解釋不通,但……直覺告訴他,答案絕對不止于此。
第十四章
“今天之內(nèi),把尹云初的所有資料調(diào)查清楚發(fā)給我,從出生開始,事無巨細,我全都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