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張揚低聲悶笑,手臂箍住她不放,循著小路靠近前方微弱的亮光,“那我們就走到能看清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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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異聲響、不知何時會從一旁跳出來的鬼影,令晏書文難以環(huán)視周圍。
即便唯一的安全感源自身旁的張揚,她也沒糊涂到在這種地方還要硬裝逞強。
兩人十指相扣,交叉得更為纏綿。
走走停停半個多小時,張揚和晏書文才終于逃出鬼屋。
張揚占了不少便宜,摸摸腰、抱住她的時候不小心碰到胸,為了躲開追來的NPC還將女孩打橫抱起。
晏書文怕被黏膩的觸感沾到,貼在他身上半晌。
偶爾看女孩被嚇得一臉慘白,男人難免心生憐愛,壓她在墻邊纏綿一會。
可一陣后,見又有機關蹦出來嚇得她腿軟,張揚啞然失笑,干脆抱起她,健步如飛,邁向鬼屋出口。
但代價,是要晏書文喂他吃冰激凌。
融化的奶液滴落在她手上,張揚低頭,將它輕輕舔進唇中,抬眸看到她神色似嫌酥癢,又湊過去吻她唇瓣。
“你玩過激流勇進嗎?”,晏書文看向另一旁的水上樂園區(qū)域,生出了報復他的念頭。
她在鬼屋里的模樣,全被張揚收進眼底。
而他見到妝容生動可怖的人偶或NPC,居然什么反應也沒有,好像來這玩的樂趣只是觀察她。
她也想看看張揚丟人的樣子。
張揚垂眸望她,似笑非笑,“你要是喜歡,我讓他們?nèi)ヅ抨�。�?br />
晏書文牽他手,跑向激流勇進的觀望區(qū),指著滑梯正對面的水槍,“先玩這個吧,投幣后可以對那邊的路人滋水。”
張揚看她一臉興奮,讓隨從遞過幾枚硬幣,兩人站在一左一右的水槍前,等下一批玩家從滑梯上沖下來。
水槍有放大鏡的功能,張揚第一次接觸。
他俯身盯著鏡頭找準路人方向,可看他們沖下來時濺起的大量水花,隱隱察覺到不對勁,一抬頭,晏書文早已跑到十米之外。
他還沒邁步,尖叫和水花涌來的聲響一同靠近,緊接著,整個人被襲來的浪花打濕。
張揚難得如此狼狽,黑發(fā)濕淋淋往下滴水,身上的白襯衫隱約透露出肌肉線條,褲子緊貼大腿,鞋襪也全都濕透。
他擦了擦臉上水珠,抬眸,瞧見不遠處的晏書文難掩笑意,蹲在地上巧笑嫣然。
燦爛、明媚,似春日繁花中最鮮艷的一抹嬌嬈。
腦海像被電流閃過一瞬,將這一幕深深烙印在他心中。
周圍來來往往不少路人,原本聽上去嘈雜的語笑喧闐,也仿佛成了浪漫片段里的配樂。
匿光內(nèi)部近期以來持續(xù)混亂、爭斗,不少人暗藏心機,想將這塊巨大的蛋糕從角落分食殆盡。
張揚被母親強迫吸納無數(shù)難以快速縷清的關系網(wǎng)、仍在實施的項目、尚處于企劃中的商業(yè)機密,以及和同源血脈間的權謀拉攏。
像如今這般輕松的時刻,幾乎是他恢復正常機能的唯一源泉。
男人愣在原地,盯住晏書文、眼眸微微閃動,心臟的響聲近在咫尺。
他抬腿,一步步靠近,也蹲下身,卻只是用力抱她、似要將女孩嵌進懷中。
如果,時間只停留在此刻。
不準再碰她(微h)2231字
不準再碰她(微h)
用過晚餐,閉園前、兩人才離開游樂場。
張揚將晏書文送回家,正準備打個電話給晏平、讓他給晏書文留出校慶結束后的五天長假。
他出生至今如魚得水,直到近期才稍微感受到繼承家族的壓力。
可像今天一般胸腔里漲滿了暢快的情感,比任何享樂、包括單純酣暢做愛要愉悅了不知道多少倍。
決定在五天長假與晏書文單獨外出旅游,是男人早在游樂場里就生出的念頭。
可看到晏書文走進樓棟的背影,張揚忽然想起晏平今日休息,此刻或許正在家中。
他收回手機,打算等晏平上班時再找他聊。
邢凱風今日沒外出計劃,躺在客廳沙發(fā)上,盯著眼前的98英寸巨幕電視,卻只放空視線發(fā)呆。
他這幾日仍舊沒能聯(lián)系上晏書文,發(fā)出去的消息只收回無數(shù)紅色感嘆號。
百無聊賴,他翻了翻朋友圈。
邢思琳的自拍、其他人分享美好生活、其鈺轉發(fā)了一條七中校慶宣傳片,長輩們莫名其妙的養(yǎng)生推文。
他嘖了一聲,難掩煩躁。
正準備關上手機,朋友圈一欄卻顯示出一個空白頭像。
邢凱風有印象,那是張揚,可他的動態(tài)一向和頭像一樣空白,好歹后涉林還會分享一些機車照。
男人生出好奇心,點進去,見屏幕上刷新出一張照片。
他忍不住收攏掌心。
照片有些模糊,但卻能看清是個女孩的側臉。
站在夕陽下,背景是染紅半邊天的余暉。
女孩頭上戴著可愛的發(fā)卡,側顏清秀娟麗,顯然是抓拍出的照片。
邢凱風一眼認出、是將他拉黑好幾天的晏書文。
眼眸微微顫動,酸麻的滋味莫名涌上心頭。
可他的手卻不由自主將照片點開、放大,盯著她模糊的側臉發(fā)怔。
下頜線隨著被輕輕咬緊的齒關收縮,他看了半晌,胸腔升起的不知是怒火還是醋意。
他點下返回鍵,猶豫了一會,又打開好友圈,將照片長按保存。
男人和晏書文的對話停留在置頂?shù)谝晃�,他打開對話框,看見紅色感嘆號,摁了摁小指,輸入文字。
[還在生氣嗎?],邢凱風思忖幾秒,又通通刪除。
他猜測兩人此刻還待在一塊,[為什么拉黑我,張揚讓你做的?]
可手指在發(fā)送鍵上停留了好一會,始終沒將這句話發(fā)出。
如果收回的依舊是那紅色符號,他又該作何反應呢,無能狂怒嗎?
邢凱風深呼吸一口氣,走出客廳,站在觀景臺上眺望樓下的花園與泳池。
他的神色顯然相當急躁,胸腔發(fā)悶,有些雜亂的黑發(fā)被蹂躪得更亂,薄唇微微抿緊。
男人今日只穿了睡衣,身材挺拔頎長,雙手撐在扶欄上、修長的五指捏緊,青筋于手背浮現(xiàn)。
他思緒混亂,腦海卻浮現(xiàn)出最后一次見她的場景。
車內(nèi)空間大,但容下幾近平躺的兩人也顯得有些艱難。
晏書文抓緊他的衣裳,小臉紅潤,雙眸里含著舒服的水光,紅唇微張,動聽的呻吟從里溢出。
他的欲望深深嵌進體內(nèi),被甬道隔著避孕套奮力壓榨。
抽插時、穴肉總想將棒身往外推,可一旦高潮,便只抓緊了重壓。
如果只是單純的泄欲,他為什么不舍得收回視線,黑眸牢牢盯住她的臉頰,連一絲細節(jié)也不愿錯過。
書文有感覺嗎、被他的肉棒頂?shù)檬娣䥺�、也像他一樣想低頭親吻嗎?
邢凱風問不出口,又好像隱約知道她會如何回答。
于是他俯下身,輕含女孩唇瓣,手掌撫上她的后腦勺,將這吻變得更為纏綿。
樓下傳來傭人打掃泳池的聲響。
邢凱風收回思緒,似乎下定了什么決心,打開手機撥通張揚的電話。
“張揚,你現(xiàn)在在哪。”,電話響了半晌,對面才終于接通。
張揚打開免提,手里拿著匿光的一份文件,順著文字、左右來回掃視,“回家路上�!�
“晏書文呢?”,男人狀似漫不經(jīng)心,坐回沙發(fā)捏著一團紙蹂躪。
張揚頓了頓,放下手中文件,“問這個干什么。”
他腦海里閃過早晨接到晏書文時的記憶。
邢凱風刻意用輕松的口吻回他,“我刷到你朋友圈,好一陣沒見到…想她了�!�
張揚沉默一會,眉頭微蹙,“我不在的這些日子,你是不是碰過她?”
手中的紙團被丟進垃圾桶,邢凱風躺下去,嗤笑一聲,“張揚,我們?nèi)齻都碰過她,你不是還旁觀過嗎?問我這個問題,未免太幽默了吧�!�
電話那端半天沒傳來聲響,邢凱風又喊,“喂,人呢?你不告訴我,我就去她家找她�!�
張揚稍微松了松領口,眸色陰沉,似乎隱約知道晏書文今早似蔫了般的原因。
他們四人,因家境從小相識,后涉林和他有共同的愛好,所以更為熟稔。
無論什么東西、價值貴賤與否,看中了,大大小小同分共享,早就默認彼此不會介意。
晏書文,似乎也被他們當成了能共同享用的女人,甚至是在咖啡廳后、在他的默許之下。
他忽略了這點,更從未見她提過,除了和其鈺達成的約定之外,邢凱風和后涉林,或許也有在這些日子對她出手。
“邢凱風�!保瑥垞P忽地出聲,聲線冰涼,“你要找女人,那些在街上和你要過微信的,隨便聯(lián)系一個�!�
張揚拿起手機,靠近聽筒,語氣帶著怒意,原本模糊的聲音也變得清晰。
邢凱風連忙拿開手機,皺起俊臉掏了下發(fā)痛的耳洞,見對面還沒掛斷電話,“你什么意思,朋友圈那條是官宣?她斯德哥爾摩癥跟你成男女朋友了?還是…你單戀人家?”
張揚好似被戳到痛處,神色凌厲,薄唇緊抿,連正在開車的司機也感受到了周圍的氣氛不對。
“喂,張揚。”,邢凱風開了免提,摸著手上的戒指,似笑非笑,“如果晏書文不是你女朋友,那就算我追她,你也沒資格攔我吧。”
他不等張揚有什么反應,“世界真奇妙,對吧?我們認識了十二年,連口味也如此相近。你可不要怪我撬墻角,我們四人無話不聊、什么都共享,如果你想獨占她,我也只好跟你搶了�!�
似乎把話說開、也再沒了后顧之憂,邢凱風翹起嘴角,心情看上去愉悅不少,“反正,我們起點一致,都是她討厭的男人。”
徹底學乖(h)3326字
徹底學乖(h)
距離校慶,只有不到四天。
學校規(guī)定,被選中的節(jié)目在排練時、相關負責人必須在場。
但自上周末過后,后涉林和晏書文的關系變得異常僵硬。
每當他在臺上捧著吉他排練,晏書文便低頭盯住書本,看也不看他一眼。
如果只這樣狀似冷戰(zhàn),那后涉林興許還能忍。
可一旦到別人的節(jié)目,她卻抬頭看得認真,甚至輪到一些人氣高的學姐學長表演時、和逐漸熟絡的其他負責人在臺下烘托氣氛。
排練時間大多在晚自習,應援棒帶著燈光,于微暗的看臺里搖晃閃爍。
后涉林站在幕布后,只牢牢注視展露笑顏的女孩。
臺上唱歌的人走音了好幾處,她也仍揮舞手里的棒子,臉上是他從沒見過的表情。
男人難掩煩躁,忍不住嘖了一聲。
他算是看出來了,晏書文有戀丑癖。
于是第二天下午排練,后涉林坐在臺上,像沒感情的機械,彈唱的同時,只確保自己不走調(diào)。
臺下坐著不少偷偷從教室里跑出來聽他排練的人,男女皆有,女孩居多。
晏書文坐在第一排,臉上沒什么表情,如果仔細看,還能瞧見她耳朵里塞著耳機。
后涉林眼眸微垂,只盯著手中吉他,嘗試把注意力放空。
這首選曲高潮部分格外精彩,在他表演之下更顯驚艷。
觀眾席傳來幾聲尖叫,男人聽到了,不自覺覷視晏書文,想看她有什么反應。
但視線掃向她臉龐,注意力又全被別著的耳機吸走。
不看他就算了,連聽都不情愿嗎?
后涉林微微握緊手中吉他,十幾秒后忽然從座位上摔落。
一時間,驚呼四起,反應快的工作人員已經(jīng)沖上臺,晏書文也被扒拉下耳機。
她順著吵鬧的來源瞥了眼,見后涉林躺在地上好似突發(fā)隱疾,雙眸緩緩睜大、神色有些驚恍。
晏書文是負責人,雖說她對后涉林的生死沒什么想法,但如果他出了事,她也得一同跟去。
保健室只留下醫(yī)生、躺在床上的男人,和坐在一旁練習聽力的女孩。
她戴了半天耳機,放的都是英文高考原文。
“沒什么大礙,休息一下即可。”,醫(yī)生是中西醫(yī)臨床醫(yī)學專業(yè),給后涉林把完脈,得出他沒傷沒病的結論。
晏書文有一只耳朵空著,也聽到了他說的話。
待醫(yī)生離開,她邁步到床邊,“如果你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后涉林起身、抓住她的手腕,用勁往身前拽。
女孩不由得跌坐在他腿上。
“你究竟是我的負責人,還是別人的負責人?”,后涉林箍住她的腰,俯首將薄唇貼在她耳旁。
灌進耳道的暖意實在酥癢,晏書文微微避開,“你不要說得這么曖昧,我是咱們班的負責人�!�
她想起身,可男人力道太大。
“更曖昧的事我們也做過,說說怎么了。”,后涉林抬頭,掃見她耳后有個小黑痣,伸手輕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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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前怎么從沒注意到?
晏書文連忙晃動腦袋,甩開耳朵上的手,“你有事說事、無事退朝,少碰我�!�
似乎是被她的用詞逗笑,后涉林嘴角微揚,卻避而不答,“聽說耳后生痣的女人有財運,看你戴著兩個價值幾十萬的戒指,玄學似乎也有些道理。”
晏書文瞥了眼自己的手。
無論這兩枚東西價值多少,她摘不下來,鑰匙都在另外兩人手中,那和戴了兩個破銅爛鐵有什么區(qū)別。
“借你吉言,我以后一定會發(fā)大財�!�,晏書文又試著掙開他的手臂,可依舊紋絲不動。
見男人力氣這么大,說話也好似沒事人的模樣,她氣不過、別過腦袋,“倒是你,這么能裝,以后當演員去吧。演這么一大出戲、就是為了休息?”
“不,我是為了和你獨處�!�,后涉林將女孩壓在保健室病床上,掀開她的衣服。
細腰后一片潔白,上次還能見到一些紅痕,此刻也已經(jīng)消褪,想來也許沒和別的男人做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