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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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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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談失敗,兩國戰(zhàn)火一觸及發(fā),擁有神臂弓的西夏鐵鷂子軍長驅(qū)直入直搗大齊腹地。幸得大將軍韓璋急馳前線,祭出秘密武器月票大禮包,一舉團(tuán)滅敵軍!據(jù)傳此役后韓將軍在大齊婚姻市場上身價驟升,頗得閨秀們青睞。
第二百四十三章
沖突
徐松元在驛站查看西夏送來的文書,半晌他皺起了眉頭,“我覺得不太對�!�
身邊的幕僚鄭重忙上前,“老爺是不是覺得西夏是在敷衍我們?總在文書的細(xì)枝末節(jié)的地方提出問題�!�
徐松元點(diǎn)了點(diǎn)頭,“按理說,我們送來了國書,兩國和談也算有了結(jié)果,西夏皇帝賜了國宴之后,就該讓我們拿著通關(guān)文書回大齊,現(xiàn)在卻因?yàn)檫@樣幾處文書的細(xì)節(jié)反反復(fù)復(fù)地拿過來修改�!�
十幾年前他到西夏面臨的根本不是這樣的情形,西夏人對文書之類的東西都不是很在意,當(dāng)時他就是覺得文書上有問題,讓西夏人修改,結(jié)果招來了西夏人的怒氣,將他和翰林院的官員一起綁縛起來隨隨便便扔進(jìn)了驛站的柴房。
多虧柴房的看守趁機(jī)灌醉了西夏人,將他放了出來,還告訴他身為大王的平昭皇帝準(zhǔn)備起兵奪位,大齊應(yīng)該趁著西夏內(nèi)亂收回被西夏霸占的十五座城池,他因此立下大功。
這次和十幾年前不一樣,驛站的守衛(wèi)看似不多,但是身上卻有種驍勇的氣勢,應(yīng)該是久經(jīng)沙場的士兵。
兩國既然已經(jīng)和談,為何還要這樣防備。
“西夏人會不會怕老爺像十幾年前一樣,打聽到了什么要緊的消息帶回大齊�!�
徐松元覺得這句話很有道理,“草藥那邊怎么樣了?”
鄭重面色不虞,“我可不是要說那顧家的壞話,不過那顧家人到了大夏之后,竟然給夏人四處看起病來,逢人就夸贊自家藥鋪的藥材有多好,收了不少回鶻的草藥,這也太明目張膽了�!�
“就像老夫人說的那樣,這個顧家一門心思想要賺錢,否則絕不會來西夏�!�
徐松元是越來越看不透那個顧瑯華。
如果說她是個唯利是圖的商賈,卻什么在鎮(zhèn)江時拿出家中所有糧食資助朝廷,難不成有意演給韓璋看,讓韓璋將她收為義妹?
商賈都懂得怎么做才能獲得最大的利益。早在先帝的時候,很多大商賈就已經(jīng)將手伸進(jìn)了朝堂。
徐松元道:“顧大小姐身邊的人都不一般,胡仲骨這樣的郎中能夠在顧家坐堂,可見顧家還是有幾分本事的�!�
剛才就有消息傳來,胡仲骨為西夏皇后診治后,皇后的病情立即有了好轉(zhuǎn),最讓人驚奇的是,因男女大防的禮數(shù),胡仲骨竟然隔著皇后的中衣進(jìn)行了針灸。
就因?yàn)楹俟堑尼t(yī)術(shù),現(xiàn)在西夏人請東平長公主暫時留下來幫忙治療瘟疫。
鄭重道:“我覺得,所謂的治療瘟疫,也是顧家人想要出名,老爺您想一想,這次治好了瘟疫,誰能獲益?自然是顧家,從此往后在這西夏的邊境,恐怕人人都要認(rèn)顧家的草藥。”
這是明擺著的事。
外面?zhèn)鱽硇鷩W聲。
“胡先生真是神技,這下讓西夏人都瞧一瞧……”
“先生,外面又有求診的了,聽說是什么司諫,來請先生過去赴宴�!�
胡仲骨道:“宴席就不必了,今晚我還要去御史大夫家中……”
伙計道:“讓他們排排官職,哪家官職高我們就先去哪里�!�
徐松元聽得這話,立即皺起眉頭,站起身向外走去。
鄭重見勢不好,跟過去勸說,“老爺別跟這些鄉(xiāng)野村夫一般見識,您……”
徐松元當(dāng)做沒有聽見,走到了院子里。
顧家的伙計捧著一只匣子得意洋洋地站在院子里,胡仲骨坐在石凳上喝茶臉上滿是得意的神情。
“胡先生,”徐松元道,“你過來,我們說兩句話�!�
胡仲骨將茶杯放在石桌上,“徐大人找老夫有什么事?他們都是顧家的伙計,不需要避諱他們。”
鄭重臉上露出一抹冷笑,這就是他不讓老爺出來說話的原因,這些人根本不懂得什么是規(guī)矩,與他們說話如同對牛彈琴,白費(fèi)口舌,老爺明明是要給胡仲骨留些臉面,胡仲骨卻不明白。
“胡先生,”鄭重忍不住道,“您是送藥材來西夏的,既然事情辦好了,不如先回到銀州,等到我們大人辦好了文書,再一起啟程回京城�!�
胡仲骨站起身看向徐松元,“這是徐大人的意思?這是要攆我們回大齊嗎?”
鄭重看了看顧家伙計手中的匣子,“我們是來做什么的想必你家大小姐已經(jīng)吩咐下來,既然如此,就不要節(jié)外生枝�!�
顧家伙計頓時不平起來,“什么叫節(jié)外生枝?”
徐松元咳嗽一聲,鄭重低下頭不再說話。
胡仲骨冷著臉,“到底要怎么做,我們聽東平長公主的,如果長公主讓我們走,我們立即啟程去銀州�!�
顧家伙計聽得這話都挺起了胸膛。
“是啊,我們聽長公主的�!�
徐松元沉下臉來,顧家人竟然搬出了東平長公主,他沒想到顧家人會這樣不服管束。
朝廷文書上寫得清清楚楚,此次出使西夏,所有人員都要聽他管制。
“來人,”徐松元吩咐身邊的百長,“送顧家人去銀州�!�
驛站里一時劍拔弩張。
顧家是一副不服氣的模樣,徐松元一聲令下讓旁邊的士兵都紛紛按住了腰間的長刀,準(zhǔn)備上前驅(qū)趕顧家人。
“徐大人,”西夏驛站的官員忙上前,“您這是要做什么?有話好好說,方才聽陛下說,要留住胡先生,幫助我們大夏治療瘟疫,陛下已經(jīng)讓人去勸說平昭皇后……您要是送走了胡先生,我要怎么向陛下交代�!�
徐松元眼睛中不禁流露出詫異的神情,他立即遮掩了過去,吩咐百戶,“你們先等著,我去求見長公主。”
……
東平長公主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這是大齊特有的烹茶法子。
“長公主,陛下吩咐微臣將皇子和公主遷移到先皇身邊,這樣……也算是父子團(tuán)圓了,陛下說,要請法師來為皇子、公主誦經(jīng),您瞧瞧這繡了經(jīng)文的被褥和用具都是為皇子和公主準(zhǔn)備的,只要您點(diǎn)頭答應(yīng),微臣立即讓人去辦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
“不過是兩個稚兒,”東平長公主眼睛中閃爍著淚光,她努力地一笑,“用不著這樣大的排場,陛下太客氣了�!�
“這不是客氣,”李常顯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緊接著他大步走進(jìn)來,“說到底這都是朕的過錯,朕向嫂嫂賠禮了�!�
東平長公主一行眼淚,劃過她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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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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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
答應(yīng)
李常顯看向身邊的侍衛(wèi),侍衛(wèi)立即讓開,然后兩個小小的身影就走了過來。
“母后�!�
一男一女兩個孩子,穿著粗布麻衣走了過來,兩個巴掌大的小臉上滿是污垢。男孩子的皮膚曬得黝黑,女孩子的兩只手上長著瘡疤,看起來就是兩個窮苦人家的孩子。
東平驚詫地站起身,“你們怎么將先皇的孩子折磨成這個模樣�!�
東平伸開手臂,兩個孩子立即撲進(jìn)了她的懷里。
這是先皇曹貴妃的兩個孩子。
李常顯篡位之后,身邊的呂則想要害她的煜哥,是曹貴妃撲過去擋了一劍,曹貴妃臨死前將這兩個孩子托付于她,李常顯卻不肯答應(yīng),當(dāng)著她的面將曹貴妃的孩子帶走了。
現(xiàn)在這兩個孩子終于回到了她身邊。
李常顯臉上露出笑容,一旦有了孩子,再剛強(qiáng)的女人都會變成母親,“嫂嫂痛失愛子難免寂寞,朕就將曹貴妃的孩子送來陪嫂嫂,不過……嫂嫂要幫朕做些事才好�!�
東平小心翼翼地用絹?zhàn)硬亮瞬晾钔氖�,好好的女孩子,手上長滿了凍瘡,哪有半點(diǎn)金枝玉葉的樣子,“現(xiàn)在還疼不疼?”
李彤小心翼翼地?fù)u了搖頭,“不疼,就是覺得癢,只要碰到水都會癢的更厲害,我不想去抓,但是忍不住�!�
“以后再也不會了,母后……母親給你找最好的郎中來看,抹上藥膏就能好起來。”
李彤乖巧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臉上仍有幾分驚懼的神情,她下意識地躲在東平身后。
東平抬起頭來,“陛下讓人準(zhǔn)備水、衣服、飯食……一會兒我們母子要一起去聽法師誦經(jīng)。”
李常顯臉上露出笑容來,東平的意思是答應(yīng)了。
……
徐松元一直等到李常顯離開之后才讓人去通報,很快東平長公主身邊的宮人將徐松元領(lǐng)進(jìn)了門。
徐松元打量著屋子,這幾日顯然已經(jīng)被人打掃過,家具擺設(shè)也都煥然一新,酸枝木的桌案被擦的發(fā)亮,宮人搬上來兩張?zhí)珟熞�,然后笑吟吟地請徐松元坐下�?br />
徐松元皺起眉頭,舊屋,新家具放在一起是那么的不相稱。
西夏人是在打什么主意?
在這時候來討好長公主,莫不是長公主答應(yīng)了要暫時留在西夏。
徐松元聽到腳步聲響,轉(zhuǎn)頭看到了東平長公主,還有兩個孩子跟在了東平身后。
徐松元上前行禮。
幾個人坐下來,丫鬟立即擺上了糕點(diǎn),坐在東平一旁的兩個孩子看著點(diǎn)心默默吞咽了兩口,立即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東平道:“這是先皇和曹貴妃生下的兩個孩子,皇子叫李默,公主叫李彤,從前不在我這里,陛下讓人送回來�!�
東平說著拉起李彤的手,“我答應(yīng)陛下幫西夏平瘟疫,之后才回大齊�!�
那怎么行。
徐松元站起身來,“長公主,這使不得啊,要知道兩國邦交情況瞬息萬變,不是我們能掌控的,既然現(xiàn)在西夏收了和談書,我們就該早些啟程,免得夜長夢多,長公主想要治療瘟疫是善舉,但是……可以用別的法子�!�
他急著來見長公主,是因?yàn)榉讲旁谠鹤永锾幹妙櫦胰藭r,一個小小的驛丞竟然上前勸說他,如果連驛丞都能聽懂漢語那還要那些那些學(xué)士做什么?顯然西夏朝廷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東平嘆了口氣,“我心意已決,徐大人不必再勸說,”說著頓了頓,“我們即日就要啟程去安慶�!�
“這兩個孩子也跟我同去,”東平頓了頓,“徐大人如果不放心就去銀州等我們,陛下答應(yīng),只要瘟疫平息了,就放我們歸齊�!�
我們?
徐松元的目光落在李默和李彤身上。
……
裴杞堂聽吳桐說著驛站里發(fā)生的一切。
本來他想著與徐松元說清楚,里應(yīng)外合來引李常顯上當(dāng)。
可是裴杞堂想到徐松元的為人,雖然有幾分的才學(xué),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迂腐先生,與其跟他說個清楚,不如激起徐松元的怒氣,果然徐松元鬧著要將顧家人打發(fā)回大齊跟更簡單些。
只要徐松元擺出一副想要立即回齊的模樣,西夏就不會懷疑,顧家是故意要留下來。
西夏人也就不會知道,所謂的瘟疫根本沒有那么嚴(yán)重,不過是他們在虛張聲勢。
就算是徐松元日后知曉了真相也無所謂,反正裴家和徐家沒有什么交情,徐松元身在中書省,他準(zhǔn)備走武將的路子,一時半刻也不會與他對上。
所以他也不必在意徐松元的心情。
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一面要掌控戰(zhàn)局,一面要打聽到顧世衡的消息,顧世衡是瑯華的親生父親,將來他能不能娶到瑯華,顧世衡的意見十分關(guān)鍵。
不過,瑯華是怎么知道這時候邊疆會有瘟疫的呢?
光憑地方志和醫(yī)書,從西夏使臣嘴中打探消息,就能判斷出來嗎?
“你家公子呢?”淮南王王成琰的聲音傳來。
裴杞堂還沒迎出門,王成琰就大步進(jìn)了屋,然后劈頭蓋臉地道:“你小子到底在搞什么鬼?將銀州、夏州鬧得人心惶惶,你躲在這里看熱鬧。”
裴杞堂笑著道:“世伯安心,侄兒哪里敢開這種玩笑,傳出去可是要被論罪的。”
裴錢輕手輕腳地關(guān)上了門,王成琰目光炯炯,低聲道:“你有什么證據(jù)不成?”
裴杞堂搖了搖頭,“世伯也知道李常顯驍勇善戰(zhàn),不應(yīng)該會輕易和談,萬一西夏真的假借和談之名趁機(jī)攻打大齊,世伯又沒有準(zhǔn)備,吃了敗仗,淮南王府一世英名被毀……”
打仗就是這樣,勝敗一線之間,再說裴杞堂說的那些鐵鷂子、神臂弓,他也有所耳聞,只不過他認(rèn)為鐵鷂子就是用鎖鏈拴在一起的戰(zhàn)馬,所謂的神臂弓也只是力道稍強(qiáng)的弩而已。
王成琰道:“一年前有一個草藥商人來拜訪我,告訴我鐵鷂子的事,我當(dāng)時沒有在意,第二日想找他好好談?wù)�,他人卻不見了�!�
裴杞堂眼睛亮起來,“那商人有沒有說他要去哪里?”
王成琰道:“那時候皇城司的人在邊疆四處打聽消息,我只顧得去應(yīng)付皇城司,并沒有多問�!�
那個草藥商人很有可能就是顧世衡。
顧世衡為了躲避皇城司才會匆匆離開。
裴杞堂從木盒里拿出一張畫像在王成琰面前慢慢展開,“世伯辨認(rèn)一下,您見過的那個草藥商人是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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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準(zhǔn)備回家了,這個年眨眼就過去了,所以多陪著長輩說了會兒話,更新就晚了。
不過我想也是值得的,畢竟相聚的日子是最難得的。
今天是初五財神爺?shù)纳�,錢財一切隨緣,最重要的是家中長輩健康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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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不屈
王成琰仔細(xì)地看過去,畫上的人是商賈的打扮,三十多歲的年紀(jì),表情十分的和藹,有種很容易親近的感覺。
王成琰點(diǎn)了點(diǎn)頭,“因?yàn)樗崞鹆松癖酃�,所以我有些印象,�?yīng)該就是他沒錯。”
裴杞堂臉上露出笑容。
王成琰道:“下一步你準(zhǔn)備要怎么做?”
裴杞堂抬起眼睛,“放老鼠�!�
“什么?”王成琰一臉凝重,這個裴杞堂越說越離譜了。
裴杞堂熱情高熾,眼睛亮起來,“世伯沒有聽錯,侄兒說那些死老鼠該派上用場了�!�
……
聽說大齊的郎中來治療瘟疫,城門口聚集了不少百姓。
跟隨東平長公主一起前來的官員不禁心驚。
真的就像胡仲骨說的那樣,瘟疫會突然傳過來,然后就無法壓制地蔓延下去。這樣看來陛下的決策是對的,必須先要解決安慶的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