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閔夫人心中不忍：“老爺也聽到了，那些人合起來打子臣和陸瑛。妾身怕進(jìn)了大牢，所有人再關(guān)在一處，那些人心中氣憤起來，會不會將子臣他們打死�！�
閔懷冷笑：“打死就打死，就當(dāng)我沒有養(yǎng)這個兒子�！�
閔夫人眼圈頓時紅起來。
閔家下人低聲道：“大爺還說，老爺和夫人不用救他，他沒錯壞事，用不著家里上下打點，什么時候衙門將整件事弄清楚，還他們個公道，什么時候他們再出來，否則……就算放了他，他也不出牢門。”
“那是大牢，他以為是個什么好地方，”閔懷立即站起身，“好，就讓他去坐牢，誰也不許管他，不給他送衣送飯，就算是死在里面我也不會給他收尸……”
閔夫人眼睛一紅，眼淚立即落下來：“老爺，您怎么能這樣咒自家的孩子，這一次說不得他真的沒有做錯�！�
閔懷不再說話，氣沖沖地走出了門。
閔夫人跌坐在了椅子里。
……
徐家。
徐士元安撫好了許氏，趁著夜色轉(zhuǎn)了大半個京城，確定身后沒有被人盯著，這才回到了徐家。
一夜沒有合眼，徐士元看起來有些憔悴。
幕僚低聲稟告：“明博士已經(jīng)被帶去了衙門，雖說現(xiàn)在只是問一問，若是真的查起來，恐怕也就是幾天的功夫。”
放在別人來辦這案子，恐怕要慢些，裴杞堂不一樣，他深受皇帝信任，因為趙皇后的案子與刑部、大理寺都熟悉的很。最重要的是，養(yǎng)濟(jì)院還有曹嘉，若是曹嘉肯幫裴杞堂，試卷涂抹、作假可都逃不出曹嘉的眼睛。
徐士元只覺得胸口滯悶，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他要立即去安排。
徐士元吩咐幕僚：“拿著我的信，送到長春觀，就說是我們家年底給的供奉，記住要避開旁人的耳目，不能出半點差錯�！�
幕僚道：“老爺對我恩重如山，若是出錯，就算是死我也不會招認(rèn)出老爺來�！�
幕僚走了出去，徐士元看向窗外。
寒風(fēng)陣陣，外面的樹枝仿佛隨時都會被吹斷。
徐士元冷笑：“鹿死誰手尚未可知，裴杞堂、顧瑯華也不要太過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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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蒜也是不容易的，雖然臭味熏鼻，但是還會有人惦記著吃。
也不知道口感怎么樣，有空采訪一下許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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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四章
相思成疾
徐家。
徐謹(jǐn)莜已經(jīng)病了好幾日，家里上上下下忙成一團(tuán)。
徐老夫人望著床上的徐謹(jǐn)莜，不禁嘆氣：“這是怎么了？郎中不是說沒什么大礙嗎？卻吃了那么多藥就是不見好轉(zhuǎn)，這是要急死我不成。”
徐謹(jǐn)莜有氣無力地安慰徐老夫人：“祖母放心……我也……沒什么大病……只是心中煩悶……不想吃東西�！�
自從她得知皇上賜婚給了裴杞堂和顧瑯華，她心里就仿佛被生生地剜了一塊肉，只想每天以淚洗面。
她的心真的好疼。
為什么裴杞堂要娶顧瑯華，到底看上了她哪點。她就是想不通，也想不明白。心里說不出的后悔，如果早求著父親和祖母去裴家說一聲，會不會就不是這個結(jié)果。
裴杞堂連顧瑯華都會要，怎么可能不答應(yīng)裴、徐兩家結(jié)親。
定然是裴家不看好這個兒子，嫌棄他太過頑劣，才會隨隨便便應(yīng)允下來。
他們真的成親了，她該怎么辦？她以后的日子要怎么過？
想到這些，她就怎么也吃不下，睡不著。
眼看著孫女一日比一日消瘦，徐老夫人攥住了徐謹(jǐn)莜的手：“莜姐兒，你到底哪里不舒坦，就跟祖母說。”
徐謹(jǐn)莜搖了搖頭，說了又有什么用，難道她還盼著裴杞堂違抗圣旨不成？雖然她心里盼著裴杞堂這樣做，可是他們沒見過幾次，也沒怎么說過話，他也不可能對她情根深種，所以不會像那些戲本子上演的那般，想方設(shè)法也要將她娶進(jìn)門。
只要想到這個，徐謹(jǐn)莜就說不出的難受，她閉上眼睛，有氣無力地道：“祖母，母親，我只想好好歇歇，歇歇也就好了�！�
徐老夫人只好讓杭氏攙扶著起身，杭氏放心不下囑咐丁媽媽：“窗子不要關(guān)得太緊，要看好火盆，病中的人，最怕這炭氣。”
丁媽媽道：“夫人放心吧，奴婢一定好好照顧大小姐�！�
等到徐老夫人等人出了門。
丁媽媽端了湯給徐謹(jǐn)莜：“大小姐，您還是吃點吧，這樣下去真的要傷了身子�！�
徐謹(jǐn)莜搖搖頭：“我難受得緊，不想吃�！毕氲竭@里眼淚又淌下來，只差一步，如果她在顧瑯華之前求太后娘娘為她賜婚，情況就不是現(xiàn)在這般模樣。
歡歡喜喜等著嫁給裴杞堂的人就是她了。
為什么，為什么偏要等到西夏之戰(zhàn)后她才遇到裴杞堂，她真是不甘心。
丁媽媽輕聲道：“大小姐，您現(xiàn)在站都站不穩(wěn)，走也走不得，怎么能將人搶回來，難不成您就認(rèn)命了？”
徐謹(jǐn)莜抬起眼睛詫異地看向丁媽媽：“你在說什么？我……”
丁媽媽嘆口氣，一臉關(guān)切：“大小姐在想什么奴婢都知道，大小姐既然不甘心，為什么不替自己再爭一步�！�
徐謹(jǐn)莜一臉的悲涼：“已經(jīng)……晚了……誰……能爭得過皇命。”
“那可不一定，”丁媽媽道，“奴婢可是聽說一件事，城西的常員外有兩個女兒，常家給大女兒定了親事，大女兒的夫家正是二女兒喜歡的那位少爺，常家一時失察就硬生生地拆散了一對鴛鴦，可誰知道，大女兒還沒有出嫁就得急病死了，常家不愿意丟了這門親，就將二女兒嫁了過去�！�
丁媽媽停頓了片刻：“大小姐您說這是不是命定的姻緣，您再想想您自己，如果您在顧家……”
聽得這話徐謹(jǐn)莜打了個冷戰(zhàn)，抬起頭看向丁媽媽。
丁媽媽不躲不避徑直與徐謹(jǐn)莜對視。
徐謹(jǐn)莜的身體不停地向后縮去：“你說什么？你說的我聽不懂，你先出去，我……想自己躺一會兒�！�
“大小姐，”丁媽媽低聲道，“您不要自欺欺人了，那些事您不是已經(jīng)想到了嗎？就算您裝作一無所知，那顧瑯華也早晚都會找上門來，她先與裴杞堂成了親，再來徐家認(rèn)親，奪走您所有的一切，到時候您可就一無所有了�！�
“不，不，”徐謹(jǐn)莜道，“我不是私生女，我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徐大小姐，你不要亂說……否則我就……我就……”
丁媽媽道：“奴婢不會亂說的，奴婢是來侍奉大小姐，幫大小姐的，大小姐記不記得在宮中的事？”
丁媽媽指的是那些內(nèi)侍當(dāng)著她的面拷問何嬤嬤。
想起那時的場景，徐謹(jǐn)莜渾身的汗毛全都豎立起來。
這件事除了那些內(nèi)侍，她和何嬤嬤就沒有旁人知曉，為什么丁媽媽會知道。
丁媽媽道：“何嬤嬤不在了，老爺擔(dān)憂大小姐您的處境，這才讓奴婢前來幫襯。”
聽著丁媽媽的話，徐謹(jǐn)莜覺得自己又掉入了一個噩夢之中。
丁媽媽口中的老爺是徐士元。
她真的就是徐士元的女兒。
不，她不是。
為什么老天要跟她開這樣一個玩笑。讓她成為了徐大小姐，又要搶走她所有的一切，不，誰也不能搶走應(yīng)該屬于她的東西。
徐謹(jǐn)莜咬緊牙關(guān)：“你說些什么，我都不知曉，往后……不要再提……”
丁媽媽立即道：“大小姐放心，奴婢不會告訴旁人，老夫人、老爺、夫人都不會知道的，而且當(dāng)年的事安排的極為縝密，老夫人雖然已經(jīng)遣人去查，卻查不出半點蛛絲馬跡，大小姐盡可安心，除非……那顧瑯華……用什么手段。顧瑯華可不是個好相與的，她手里盡是些察子，那些人的本事您也知道，所以您要提前防范�！�
徐謹(jǐn)莜覺得周身一片冰冷，忍不住瑟瑟發(fā)抖。
丁媽媽道：“奴婢只說這一件，若是您在顧家，現(xiàn)在要成親的不就是您和那裴四爺，或許你們才是天定的姻緣，那顧瑯華不過是搶了您的�！�
徐謹(jǐn)莜眼睛豁然亮起來，但是很快卻變得更加暗淡：“那又怎么樣？”說到這里她才覺得失言，“你不要亂說，我是說……”
丁媽媽嘆氣：“奴婢都知道，奴婢是替您心疼，您這算不算被人動了命數(shù)，若是被人動了命數(shù)，不如去長春觀求一求，說不得能求回來�！�
徐謹(jǐn)莜下意識地?fù)u頭：“我原本也沒什么好求的，我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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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修一修能夠早點發(fā)。
第五百六十五章
成長的代價
丁媽媽抿起嘴，半晌才道：“大小姐要想清楚了，假以時日別后悔就好�！�
徐謹(jǐn)莜攥緊了被子，牙齒忍不住要打顫。
她已經(jīng)很卑微了，自從出了宮之后，就一直躲在家里，心里難過也不敢聲張，只求平平安安，可是顧瑯華能讓她這樣下去嗎？
父親和母親已經(jīng)與顧瑯華有了來往，誰知什么時候顧瑯華就會來到徐家，成為徐大小姐。
她現(xiàn)在手里什么都沒有。
如果徐士元真的要對付顧瑯華，那么她是不是可以借用徐士元的力量，達(dá)到她的目的。
她不想害別人，但是為了防著別人害她，她要事先有所準(zhǔn)備。
“我……去長春觀做什么？”徐謹(jǐn)莜問過去。
丁媽媽臉上有了笑容：“您不需要做什么，就跟著夫人一起去求個平安符就好了，明天是個好日子，奴婢聽說裴家也在為裴四爺和顧瑯華求平安呢�！�
徐謹(jǐn)莜手一抖：“徐家去求平安，我去做什么？”
丁媽媽道：“長春觀那位真人很厲害，他會寫讖書，推命理，讓他給小姐您瞧瞧自有好處沒有壞處。”
丁媽媽的話說一半留一半。
徐謹(jǐn)莜又猶豫起來。
丁媽媽道：“大小姐您放心，不會有事的，奴婢絕不會害您�！�
徐謹(jǐn)莜終于點了點頭：“那我就跟母親說，我方才夢見了一位道長，讓我去長春觀祈福，明天一早我們就過去。”
丁媽媽笑容可掬：“我的大小姐，這就對了�！边@樣一來，她也能夠和三老爺交代。
……
瑯華一大早就去了養(yǎng)濟(jì)院，看完了病患就坐在屋子里交代郎中按時給曹嘉換藥。
“眼見就好了，千萬不要大意，”瑯華說著抬起頭看向曹嘉，“曹大人就算再忙，最多隔一個時辰就要躺下歇著，大人若是不肯，就讓人將文書都收走�！�
曹嘉不禁苦笑，顧大小姐交代了治療方法，身邊的人都要一絲不茍地做好，也正因為這樣，一個小小的養(yǎng)濟(jì)院，突然增加了這么多傷患，卻還能夠井然有序。
“大小姐，趙氏過來了。”蕭媽媽低聲稟告。
瑯華點點頭，阿瓊帶著蕓娘走進(jìn)來。
蕓娘剛剛生產(chǎn)就經(jīng)了這樣一番折騰，臉色蒼白難看，見到瑯華就上前行禮：“多謝大小姐搭救，否則我們母女都會死在這里�！�
瑯華抬起頭：“我也沒做什么，都是你自己的選擇。”
蕓娘眼淚頓時落下來：“我還以為，我死了，明家就會將孩子接走，誰知道他們都是在騙我，多虧了大小姐讓人給我喂了迷藥做成假死的模樣，讓我聽到那些話，否則我還被蒙在鼓里，我真是想不到總歸是他的骨肉，他怎么那么心狠�！�
曹嘉看著憔悴的趙氏，不禁心中嘆息，趙氏看起來也不像是個愚人，卻怎么將自己弄到這樣的地步。
蕓娘哭了一會兒才接著道：“眼下我已經(jīng)明白，與其依靠別人，不如依靠自己，往后的路還要我自己走。”
瑯華看向阿瓊，阿瓊立即將蕓娘攙扶到一旁坐下。
瑯華道：“你不準(zhǔn)備回趙家了嗎？”
蕓娘搖搖頭：“我母親上個月已經(jīng)去世了，我想回家守喪，哥哥卻沒有讓我進(jìn)門，現(xiàn)在看來我也沒有了牽掛，在趙家人心里，我已經(jīng)是個負(fù)累�！�
“我現(xiàn)在想的就是和明家了結(jié)清楚，然后……”蕓娘說著看向瑯華，“我想跟著大小姐身邊的郎中學(xué)學(xué)醫(yī)術(shù)�！�
恐怕瑯華會拒絕，蕓娘道：“不是跟著胡先生，我也知道我沒那個本事學(xué)不好醫(yī)術(shù)，我就是想和那些婆子一樣，從旁給郎中們幫幫忙�！边@段時間她在養(yǎng)濟(jì)院里做的就是這樣的事，雖然開始不習(xí)慣，但是久之后也就放不下了，天天忙碌，總算是有所用處，否則回到京城的那些日日夜夜，她不知道該怎么度過。
蕓娘話音剛落，就有婆子進(jìn)來稟告：“明家和趙家來人了，想要跟明太太說說話�！�
蕓娘臉上露出個諷刺的笑容來：“瞧瞧他們，現(xiàn)在知道我握住了明從信的把柄，就假惺惺地來尋我，想要勸我改口，說到底都是一個利字，我不會見他們，讓他們回去吧。這里是養(yǎng)濟(jì)院，不要在這里鬧事，我和孩子只想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鼗钕聛�，若是他們逼的太緊……說到底我哥哥也不是個兩袖清風(fēng)的好官�！�
蕓娘說出這些話，就是準(zhǔn)備和明家、趙家斷絕關(guān)系。
瑯華看著蕓娘：“你知道明從信在為誰做事嗎？”
蕓娘搖搖頭：“我從前只聽說他在江浙頗有名聲，我哥哥勸我嫁給他時，也說過，他沒有功名卻勝似有功名在身，明家上下看似簡樸，其實不然。有一次我偷聽明從信與旁人說話，明家手里有上千畝良田，這些都交給明從信的遠(yuǎn)親打理，只要裴大人差人一查便知�！�
瑯華道：“你準(zhǔn)備好了，要自己帶孩子？”
蕓娘笑了笑：“明家既然不想要孩子，就算我硬送過去，他們也不會好好待她，趙家也是一樣，所以不如我親手帶大，即便跟著我吃些苦，但我是她的母親，總會維護(hù)她，為她著想……”
蕓娘說完話，站起身又要向瑯華行禮：“都是顧大小姐幫忙……當(dāng)年我做了那么多錯事，還想過要害大小姐……都是我的不對�！�
瑯華吩咐阿瓊將蕓娘扶起來，然后道：“以前的事都忘記吧，你剛剛生產(chǎn)就留在養(yǎng)濟(jì)院養(yǎng)好身子。”
蕓娘立即上前道謝，然后才被人攙扶著離開。
蕓娘走了之后，瑯華看向曹嘉：“曹大人怎么想？”
曹嘉道：“我覺得這千畝良田有些蹊蹺，說到底明從信不過就是個儒士，他要那么多田產(chǎn)做什么？光憑幫著主考官收些賄賂，也置不起那么多田地，除非明從信是替別人辦事，讓我想一想，我總覺得這件事上大有文章。”
常常辦案的人，才會有如此敏銳的洞察力。
說了好一陣子話，瑯華站起身向曹嘉告辭，剛剛走到門口，蕭媽媽就來道：“大小姐，裴家來人了……不是裴四爺遣來的人�！�
裴家怎么找到了養(yǎng)濟(jì)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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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脆給曹嘉找個活做，最好曹嘉能將那些皇城司大牢里放出的官員一起帶走，免得在他面前提起當(dāng)年慶王謀反案的冤枉。
皇帝看向裴杞堂：“若是曹嘉真的想要去廣南，朕答應(yīng)他就是�！�
裴杞堂彎腰：“微臣替曹嘉謝恩�！币磺斜人胂蟮倪�要順利，這都虧了劉景臣在一旁幫忙。
……
慈寧宮里一片安靜。
自從太后娘娘搬回來住之后，上上下下都小心翼翼的侍奉，生怕隨隨便便什么事就惹得太后娘娘不高興，太后年紀(jì)大了，身子骨畢竟大不如從前，不能再受打擊。
程女官侍奉太后用了湯，這才道：“許氏下了大牢，侍衛(wèi)司也出宮去抓人，顧大小姐應(yīng)該很快就會過來�！�
太后仿佛并沒有聽到程女官的話，只是認(rèn)真地翻看著手中的一本《尚書》。
程女官抿了抿嘴唇接著道：“皇上命中書舍人將今日發(fā)生的事全都記錄在案�！�
太后道：“上面都寫了什么？讓人去問出來。”
程女官不禁欣喜，自從寧王中毒那件事后，太后娘娘很少會對一件事這樣的上心。年紀(jì)大的人，就怕精神上會受些打擊，身體也就會垮下來。
“太后娘娘，顧大小姐來了�！�
內(nèi)侍進(jìn)來稟告。
太后看向程女官：“讓人端些茶點過來，哀家和瑯華好好說說話。”
太后娘娘這樣說，就是要叫她們都回避，這些日子太后娘娘將內(nèi)命婦、外命婦統(tǒng)統(tǒng)擋在了門外，只有顧大小姐還能夠出入慈寧宮，可見太后娘娘對顧大小姐的偏愛。
瑯華走進(jìn)內(nèi)殿向太后行禮。
“起來吧，”太后招了招手，“坐到哀家身邊來�！�
瑯華坐在錦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