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商虞心思都在樓上的商硯初身上,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換個地方躲起來。
被打斷了好事,他先前叫囂著要讓李修逸好看,被她強行鎮(zhèn)壓住了,但保不準他一個發(fā)瘋就真的不管不顧地沖下來。
見商虞沉默著,李修逸一顆心更是跌到了谷底。
“妹妹,我……”
“嗯?”商虞匆忙回神,壓根沒注意到他又說了什么,只好順著之前的話說道,“逸哥,我沒有別的意思,這不是你那段時間忙,我又臨時決定提前搬,就沒想那么多�!�
商虞又沖他笑了笑,“倒是你,過來怎么也不提前跟我說一聲,我好準備準備�!�
當(dāng)然是因為怕你不愿意見我,所以才先斬后奏。
李修逸心里想。
但見她不設(shè)防的笑容,他便又將這句話咽了回去。
“小姐!這天這么涼你怎么又站在門口吹風(fēng)!”出門采買的廚娘和另一個傭人回來,見她衣衫單薄地站在門口,都沒顧得上突然出現(xiàn)的陌生男人,條件反射道,“當(dāng)心又發(fā)燒!”
李修逸這才注意到她微紅的臉頰,細看才發(fā)現(xiàn)額頭上還有些細汗,結(jié)合傭人的話,這儼然是一副重病的樣子。
“你發(fā)燒了?”他擰起眉心。
“……已經(jīng)退燒了�!鄙逃萦欣碚f不清,畢竟這都是因為幾分鐘之前她正和自己的親弟弟在房間里干些顛鸞倒鳳的事情,李修逸的突然造訪給兩人打了個措手不及,緊急之下,她只能匆忙交代傭人,隱瞞商硯初的存在。
李修逸只當(dāng)她在找理由,不由分說推著她上樓,“你房間在樓上吧?快回去休息,幸好我今天過來了,這么大人了還任性,小病都給你拖嚴重了�!�
“逸哥,我真的已經(jīng)沒事了,不用回房間休息!”
商虞心提到嗓子眼,二樓第一間就是她的臥室,只能盡量高聲說話,希望商硯初聽見趕緊躲好。
商硯初確實聽見了,他原本正咬牙切齒在門口偷聽兩人在樓下說什么,沒曾想樓梯突來傳來了腳步聲!
那聲音越來越近。
現(xiàn)在關(guān)門動靜又太大,去別的房間也來不及了,他暗罵著匆忙后退,商虞阻攔的聲音幾乎就在門外。
商硯初環(huán)顧了一眼房間,一眼瞥見大床斜對面的黑檀木衣櫥上,他咬著牙,在那兩人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的前一秒,利落地鉆了進去!
李修逸第一眼望向了那扇古樸的衣柜,他剛剛好像聽見那個方向有聲音。
商虞感覺自己緊張的頭發(fā)絲都要豎起來了,她飛快在屋內(nèi)掃了一眼,沒看見什么異常。
幸好商硯初的東西沒放在顯眼的地方,不然準得露餡。
但她也沒法輕易安心,大床上薄被凌亂,蓋住了下面被她淫水打濕的床單,商虞飛快地鉆進被窩里,牢牢把被子邊角壓在了自己身下。
她抬頭望過來的眼神頗有些凜然,李修逸失笑,忍不住伸手在她腦袋上摸了摸,“還是跟小時候一樣,我又不是要罵你,不用這么緊張。”
“吱——”
突兀的一聲從身后傳來,李修逸轉(zhuǎn)頭望去。
電光火石之間,商虞已經(jīng)猜到商硯初躲在了哪里,身體比腦子更快,她一把拉住李修逸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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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4
防盜章(無內(nèi)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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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5
103、偷窺
“逸哥,我突然有點口渴�!�
李修逸立馬被扯走了注意力,溫聲道:“好。”
他走到門口,卻沒離開,只揚聲讓傭人端杯溫水上來。
商虞看著衣櫥,手指一下一下地點著被子,好像要靠這樣讓自己冷靜下來。
衣櫥上雕刻了盤龍云卷的花紋,門扇上鏤空了一些縫隙,從內(nèi)應(yīng)該是可以看清外面的。
商虞只來得及給了衣櫥幾個警告的眼神,李修逸就已經(jīng)回來了。
商硯初憋屈地蹲在狹小的空間里,商虞的衣物都放在衣帽間,這里只是個擺設(shè),里面充斥著一股長久未透氣的沉悶氣味。
這也就算了,憑什么他要這么狼狽地躲在衣柜里,偷窺自己喜歡的人被別的男人動手動腳!
如果怒氣有聲音,這會兒滿大街都該聽到他的罵聲了。
李修逸每一個動作都仿佛在挑戰(zhàn)他的底線,他下顎緊繃,眼睜睜地看著對方靠近商虞床邊,給她往上提了提被子。
“要是知道你這么不在意自己的身體,我當(dāng)初說什么也不會同意你一個人搬到這來的�!�
平昌地理位置偏南,冬季濕冷,與鹿城不同,這種冷是要鉆進人骨子里的刺骨涼意,稍不注意就容易生病。
或許是進了她的房間,又提及了小時候,李修逸瞧著沒有那么拘謹了。
商虞不動聲色地縮了縮,“這只是個意外,誰能打包票自己永遠不會生病呢,而且也就是普通的感冒發(fā)燒,你別聽她們大驚小怪的。”
說話間傭人端著水進來了,李修逸看著她喝完,又催她趕緊躺下休息。
商虞就等著他這句話,“逸哥,真對不住,要不你今天先回吧,下次有機會我再好好招待你�!�
李修逸只當(dāng)她在意他,心里一軟,“你不用管我,我自己會看著辦的�!�
他為她拂去臉頰上的發(fā)絲,溫?zé)岬闹父共吝^微涼的面頰,商虞有些怔住,李修逸也像是失了神似的,就這么盯著她嬌嫩的小臉,手上下意識加重了力道。
商虞眸光變得慌亂,連忙繃著聲音開口:“逸哥�!�
李修逸驀然回神,與她對望,竟有些臉紅。
“抱歉,我……”
他頗有些挫敗,又像是不甘心似的——
“妹妹,其實我……”
商虞咽了咽口水,那瞬間直覺好像已經(jīng)猜到他要說什么,剛準備打斷他,陌生的鈴聲就響了起來。
李修逸出去接電話了,商虞狠狠松了口氣,聽見他壓低的慍怒聲音,“非得現(xiàn)在?這么點小事你們都處理不好?”
又過了一陣,李修逸進來跟她道別,眉宇間的煩躁還沒褪去。
商虞心里已經(jīng)在謝天謝地了,“好,開車小心�!�
聽見她的關(guān)心,李修逸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叮囑她照顧好自己就離開了。
商虞等了兩分鐘,跑到窗戶邊確認他已經(jīng)開車離開,這才這徹底放松下來,她擦了擦額頭的汗,對衣櫥說道:“他走了,出來吧�!�
室內(nèi)一片寂靜。
商虞皺眉,“商硯初?”
她走過去一把拉開柜門,商硯初雙手抱膝蜷縮著坐在里面,一動不動。
男人身高腿長的,這個姿勢瞧著還有些狼狽。
“小硯�!鄙逃荻紫聛砀揭�,以為他是覺得自己受委屈了。
商硯初這才轉(zhuǎn)頭看她,幽幽道:“姓李的早就知道你要搬家?還知道你的地址?”
“……”
商虞腦子里的警鈴又開始瘋狂敲了。
商硯初微微一笑,“很好,就我不知道�!�
“那個……”商虞張了張口,竟不知道該從哪里解釋起。
商硯初見她這樣,像是輸了個徹底,表情更受傷了。
他又氣又恨地瞪她一眼,把人抓到身上來,惡狠狠地親了上去。
商虞差點沒穩(wěn)住重心,一手撐著櫥壁,一手按在他胸口,有意順著他,任他發(fā)泄似的蹂躪著唇瓣。
“唔……”
纏吻間空氣越漸稀薄,商虞輕輕揉著他的后脖頸,安撫一般,這才讓他平靜下來。
他將人用力按在懷里,商虞被他親的缺氧,耳側(cè)的心跳如擂鼓,一聲一聲,強而有力。
頭暈?zāi)垦ig,她聽見他“哼”了一聲,“這次先不跟你計較,等你病好了再說�!�
雖然嘴上說不跟她計較,但商硯初下午還是又纏了她好一通,非要把輸?shù)哪墙卦傺a回去。折騰到后來床上地上都沒個干爽的地方,隨處可見泛白沫的騷水混著乳白的精液,堪稱狼藉。
不過商虞狠狠出了一次汗,感冒倒是就這么痊愈了。
再之后,商硯初就暫時住了下來,公司那邊約莫是提前做了安排,他沒有那么忙了,只每天遠程辦公,大部分時候都陪著商虞玩樂消磨時間。
他沒說要走,商虞也一直沒問,兩人就這么心照不宣地同居了一陣。
倒更加坐實了商硯初“商虞老公”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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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沖動
只是商硯初到底不是商虞這種“社會閑散人士”,他休假的時間終究有限,臨走前一晚,兩人又酣暢淋漓地做了一次。
商虞久久無法從高潮中回神,大奶隨著急促的呼吸晃蕩起伏,商硯初從后將她整個人攏在懷中,一只手握著奶兒,慢慢地揉著。
等她平靜下來了,商硯初才偏頭親她的耳垂,商量道:“小魚,陪我回去呆一陣子吧,好不好?”
這次回鹿城,短時間他可能就沒空來了。
有了這兩個星期的甜頭,再讓他離開姐姐,簡直比以往要艱難一萬倍。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時時刻刻把商虞揣在懷里,捧在心上。
商虞沒說話,商硯初斂下眸中的失落,識趣不再問了,靜靜躺了一會兒之后,商虞突然翻了個身,摟著他的腰貼了上來。
商硯初摩挲著她瑩潤汗?jié)竦募绨颍氨闳ハ聪�?�?br />
“不洗。”她悶在他胸口搖頭,發(fā)絲蹭得他癢癢的。
像有小手抓撓似的,一路癢到了心口。
他聲音啞了,“那……再讓老公肏一次?”
商虞又沒應(yīng)聲,一條腿已經(jīng)被他抬了起來。
紅腫的騷逼仍在吐著精,灼白的稠液汩汩從那張小嘴里吐出來,但很快又被一根赤色猙獰的雞巴堵了回去。
甜膩的呻吟婉轉(zhuǎn)。
夜雖已深,但仍舊長著。
商硯初是大清早離開的,商虞被他肏暈又做醒,記憶里最后的畫面就是他依依不舍地俯下身來親她,輕聲說:“要想我�!�
商虞原本以為自己可以適應(yīng)的,中午醒來時也沒覺得什么,還胃口很好地吃了頓早午飯。
但當(dāng)電視里放著熱鬧的綜藝,卻沒有人在一旁跟她插科打諢,她玩游戲也沒有人故意逗她來給她搗亂時,她后知后覺還是感覺到了一絲不習(xí)慣。
只是少了一個人,她卻覺得整個家的聲音都消失了。
這份安靜并沒有像往常一樣平和,反倒讓她心浮氣躁起來。
她一遍遍勸自己忍住,昨天才剛拒絕了商硯初回鹿城,別一時腦熱沖動做什么掉價的事情。
又消磨了一日光陰,商虞眉宇間的煩躁不減反增,連傭人都看出來她心情不好,日常打掃都躲著她。
商虞刷著手機轉(zhuǎn)移注意力,突然刷出來一條新的朋友圈,沈念語發(fā)了一張照片。
她一眼認出來是對方臥室的陽臺,現(xiàn)在改造成了一個簡易的小溫室,種上了更多的花,幾乎把沿邊一圈都圍滿了。
照片的角落露出一雙穿著毛絨襪子的腳丫,腳下踩著的似乎是吊籃邊緣。
和商虞之前去所感受到的壓抑不同,整張照片都透露著一股輕快明媚的氣息。
商虞從沙發(fā)上一彈而起,把推搡著讓對方來喊她吃飯的兩個傭人嚇了一跳。
商虞不自在地頓了頓,輕咳一聲:“我去鹿城,找我朋友玩兩天�!�
傭人們大眼瞪小眼,似乎不懂她這報備的行為是怎么回事,商虞也意識到了自己此地?zé)o銀三百兩,這突兀的大聲交代,不知道是說給傭人聽的還是說給自己聽的。
她“嘖”了一聲,索性也不糾結(jié)了,上樓換了身衣服,帶了些簡便的行李就出了門。
傭人在大門口送她,看著飛快離去的車子,一個后知后覺道:“先生不就是在鹿城么?”
另一個噗嗤一聲笑了,“這才分開多久,就急著要見面了�!�
兩人捂著牙酸的臉,嬉笑著回去了。
沈念語知道她主動要來,雖然意外,但也很開心,和上次一樣早早等在了大門外。
商虞開了三小時的車直奔鹿城,開的人都快麻了,路上險些反悔掉頭回去。
“小虞姐�!鄙蚰钫Z俯身在降下來的副駕車窗外跟她打招呼,瞥見副駕上的花束,她眼神亮了亮,嘴邊也揚起了明顯的笑意。
“見你最近喜歡花,我就隨便買了點�!彼セǖ晏袅诵┖每吹模膊还苷J不認識,一股腦包了一大束,瞧著頗有些豪放。
沈念語道:“謝謝,我很喜歡。”
她接過花,兩人并肩往屋子里走。
商虞一眼就發(fā)現(xiàn)原本客廳房梁四周的攝像頭撤走了,現(xiàn)在想想剛才大門口也是只有一個保鏢看著。
等進了房間,她再抬頭一看,果不其然這里的監(jiān)控也拆了個干凈。
沈念語自己不說,商虞也無意多問,只猜到這些應(yīng)該是沈念語心情變好的主要原因。
她被邀請到照片里的吊籃上坐,沈念語給她沖了一杯熱可可,讓她靠在吊籃上曬太陽。
自己則找來兩個花瓶,將商虞帶來的花挨個修剪插好。
似乎是精神頭好了,沈念語話也多了起來,慢慢地和商虞說一些花的種類和習(xí)性。
商虞打起興致聽,還和她一起蹲在地上看她嫁接的花苗,她之前和商硯初住在驪山公館時,有段時間也對養(yǎng)花感興趣,但認知僅限于一些常見品種。
這株花苗商虞沒見過,白色泛黃的花苞縮在角落里,瞧著羸弱,但它能以這幅面貌出現(xiàn)在她們面前,就已經(jīng)是頑強活下來的結(jié)果。
商虞頗有些感觸,伸手小心觸碰了那花苞一下。
沈念語一不小心喋喋不休半天,轉(zhuǎn)眼卻發(fā)現(xiàn)她盯著一處走神,突然抿了抿唇角笑了。
“小虞姐,你今天本來不是想來找我的吧?”
商虞一驚,下意識反駁:“不找你我還能找誰?”
沈念語笑意更深,商虞無端像被她看穿了心思,偏過了臉。
“你來了之后就沒怎么出聲,雖然很努力在聽我說,但你可能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你一直在走神�!�
商虞一訕,倒是干脆承認了,“對不起�!�
“沒關(guān)系�!鄙蚰钫Z是真的完全不在意,反倒對她這幅魂不守舍的樣子很感同身受。
“我認識的小虞姐一向都是雷厲風(fēng)行冷靜自持的,能讓你變得這么糾結(jié),我猜猜,是因為商硯初?”
商虞不知道是該先驚訝她的敏銳,還是她這幅自然的態(tài)度。
她是知道自己和商硯初的糾葛的,但親姐弟違背倫常的事情在她嘴里好像也不過是普通情侶的普通矛盾。
“不想說也沒關(guān)系�!彼剖且娝辉搁_口,沈念語及時道。
“我只是覺得,小虞姐肯定是比我通透的,現(xiàn)在不過是暫時被一些思緒困擾,如果跳脫出來,勇敢一點,說不定會豁然開朗�!�
被比自己小的妹妹灌了心靈雞湯,商虞滿臉的一言難盡。
不過沈念語的話還是有點觸動她,她若有所思地在那蹲了一會兒,突然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