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寧清茹撲哧笑了：“我是希望醫(yī)院能支持我們的研究，讓我們進(jìn)行下一步的試驗，不僅需要更多的數(shù)據(jù)支持，還需要通過醫(yī)院的倫理委員會審批，我一個小小實習(xí)生，哪里能撬動那么大的力量？”

    寧清茹很有自知之明，這種東西她只能給出個大的模型，要往細(xì)了慢慢推敲，只會讓人頭疼！還不如讓她多做兩臺手術(shù)呢。

    “這幾天我們都按照清茹的安排，在廠子里頭隔出了小辦公室和保安室，扣除辦廠費用，剩下的款項是四千七百五十元，除去人工和成本，以及發(fā)給工人的獎勵，還剩二千五百八十元。”

    國營飯店的包間里，安衛(wèi)紅一邊翻著賬本，一邊興奮地宣布，她的聲音里帶著顫抖，顯然對這個數(shù)字感到非常滿意。

    包間里，氣氛一下子熱鬧起來。

    聽到安衛(wèi)紅的話，方雅忍不住歡呼道：“哇，兩千多塊錢！均攤下來也就是每人六百四十五，照這樣下去，我們豈不是很快就能成為萬元戶了？”

    寧清茹卻給大家澆了盆冷水：“這次回款的時間更長，而且雪花膏雖然屬于消耗品，但消耗的時間也長。這個市場基本上已經(jīng)飽和了，而且其余的廠家也紛紛拿到了證開始發(fā)力。后續(xù)要做好銷量下跌的準(zhǔn)備�！�

    她的話讓原本熱鬧的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其他人都有些沮喪。

    唐彩霞嘆了口氣，安慰道：“這些錢已經(jīng)很多了。我們畢竟是第一次做生意，能有這個成績已經(jīng)很不錯了。”

    有了上次錢包被劃破的經(jīng)驗，這次寧清茹先帶著幾人到銀行里頭存錢，然后又摸出大白兔奶糖和花生糖，一人分了一顆。

    走出銀行，耳邊突然傳來砰的一聲。

    是路邊一位老人在爆米花，黑漆漆的爐子里傳來誘人的香味。

    “現(xiàn)在擺攤的個體戶好像都陸續(xù)冒頭了吧？”寧清茹舔了舔嘴唇，“我想吃麻辣串串香！”

    第160章

    “麻辣串串香是什么？”安衛(wèi)紅好奇地問。

    寧清茹看著她，又看了看其他人，有些驚訝：“你們沒聽說過？我以為這種香香辣辣的美食在京都應(yīng)該普及得很早才對�！�

    “個體戶賣的東西多種多樣，攪糖、烤紅薯、棉花糖之類的都有，但是麻辣串串香......”方雅也搖了搖頭，“我是真沒聽說過。聽起來好像很好吃的樣子，是什么東西？”

    寧清茹笑了笑，懷念道：“麻辣串串香是一種四川特色小吃，把各種食材串在竹簽上，然后放在滾燙的紅湯里煮熟，最后蘸上特制的調(diào)料。吃起來又香又辣，特別下飯�！�

    她描述得繪聲繪色，聽得其他人都垂涎欲滴。

    安衛(wèi)紅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她嗅到了商機(jī)：“清茹，你是不是會做這個？我們可以試試看把它做出來，說不定能成為新的熱門小吃！”

    寧清茹的想法和安衛(wèi)紅不謀而合：“我正有此意。這個東西成本低，利潤高，而且制作簡單，非常適合我們嘗試�！�

    說干就干，寧清茹和方雅都有自行車，當(dāng)下就載著安衛(wèi)紅和唐彩霞一起去采購食材。

    陽光明媚，微風(fēng)拂面，四個人的心情都格外好，長長的辮子在風(fēng)中飄揚，歡聲笑語不停。

    她們穿過熱鬧的街道，來到了西單菜市場。

    剛進(jìn)菜市場，寧清茹就有點被震撼了，想不到這個年代居然有如此熱鬧的菜市場。

    不過想想這是京都，就也不足為奇了！

    西單菜市場被譽(yù)為全國十大菜市場之一，有十九個商品部，甚至還有副食商品。

    菜市場里人聲鼎沸，各種攤位上擺滿了新鮮的蔬菜、肉類和海鮮。

    幾個姑娘平時都吃單位食堂，哪見過這場面，寧清茹好歹是兩世為人，先領(lǐng)著她們到賣竹簽的攤位前，買了好幾捆竹簽，然后她們又買了各種食材，包括土豆、藕片、金針菇、牛肉、羊肉等等，準(zhǔn)備回去試驗。

    “我們要準(zhǔn)備一個大鍋，用來煮串串香，還得有煤爐和調(diào)料。”寧清茹一邊挑選食材，一邊說道。

    這一堆東西下來，成本可就噌噌往上，唐彩霞遲疑了：“不是說成本低嗎？”

    安衛(wèi)紅卻說道：“買！我相信清茹�！�

    寧清茹見她眼睛亮晶晶的，忍不住失笑：“放心吧，我都想好了，煤爐和大鍋都能用到廠里，給工人們賣飯菜可以作為福利，也可以收取適當(dāng)費用�！�

    唐彩霞手里不知什么時候多了個小本子，記錄食材的花費，聞言笑得眼睛都瞇了起來：“還是你周到！”

    來的時候一身輕飄飄的容易，回去的時候可就難了，幾人索性租了輛小三輪，把東西都給運過去。

    回到工廠的小辦公室，寧清茹就開始準(zhǔn)備調(diào)料。

    串串香最重要的東西就是底料，俗話說的好，這一通料放下去，哪怕是鞋底子也能炒到噴噴香。

    辣椒和花椒、桂皮、蔥姜蒜等放在鍋里澆上油那么一炒香，呲呲的白氣就冒出來，越炒越香，越炒越辣，嗆得人直流眼淚。

    寧清茹干不了這活，一邊炒一邊躲，忙活著食材的唐彩霞看見這場景，忍不住噗嗤笑出聲，小跑過來把她手里的鍋鏟給接了過去：“你去串菜吧，我來我來。”

    方雅負(fù)責(zé)燒水，雖說看起來輕松，點點煤爐也是個技術(shù)活，就這么半會兒的功夫，她已經(jīng)成了個小花貓。

    第161章

    安衛(wèi)紅在家里幫廚幫慣了，把各種食材切成小塊，寧清茹則負(fù)責(zé)串在竹簽上。

    人多力量大，一切準(zhǔn)備就緒后，寧清茹把串好的食材放進(jìn)滾燙的紅湯里，不一會兒，香氣就彌漫了整個辦公室。

    要說回到這年代，最不適應(yīng)的是什么，那肯定就是吃了！特別是辣的！

    寧清茹看著紅彤彤的香菇，迫不及待地嘗了一口，辣得直吸氣，但味道卻出奇地好。

    “太好吃了！”安衛(wèi)紅贊不絕口。

    買的菜看起來多，但真正擺上桌讓四個人吃起來卻顯得有點不夠看。

    畢竟，第一次嘗試這種香辣美食，大家都覺得新鮮，吃起來意猶未盡。

    眼看著竹簽所剩無幾，安衛(wèi)紅舔了舔嘴唇，望著紅湯意猶未盡地說道：“清茹，這串串香真的太好吃了！我從來沒吃過這么香辣的東西！”

    寧清茹也沒想到第一次自制串串香就這么成功，看著大家滿足的表情，她心里也充滿了成就感。

    然而，就在大家還沉浸在美食帶來的愉悅中時，方雅提出了一個實際問題：“清茹，這東西雖然好吃，但我們平時都有正經(jīng)工作，總不能丟下工作去擺攤當(dāng)個體戶吧？”

    這個問題一提出，原本熱鬧的氣氛瞬間冷了下來。

    大家紛紛點頭，意識到這是一個很現(xiàn)實的問題。她們都有自己的工作，不可能每天花時間去準(zhǔn)備和售賣串串香。

    安衛(wèi)紅小聲地說：“要不......我們找個人幫忙？”

    寧清茹抬起頭：“你有合適的人選嗎？”

    安衛(wèi)紅猶豫了一下，然后小聲地說：“我有個表妹，她剛從鄉(xiāng)下來，現(xiàn)在在廠子里頭做工。她人很勤快，也很能吃苦。”

    這年頭，安衛(wèi)紅的表妹肯定有難處，否則不會輕易離開家鄉(xiāng)，投奔到表姐剛起來的小廠子里。

    寧清茹爽快地說：“那讓她過來吧，我們看看她能不能入伙。”

    安衛(wèi)紅聽到寧清茹的答復(fù)，松了一口氣。

    她趕緊跑出去，把表妹叫了過來。沒過多久，一個穿著樸素的女孩走了進(jìn)來。

    她看起來有些拘謹(jǐn)，低著頭，眼神中帶著一絲不安。

    安衛(wèi)紅拉著她的手，介紹道：“這是我表妹，安招娣，她剛從鄉(xiāng)下來，人很好的！”

    在這個時代，很多女孩都被迫接受不合理的安排，招娣這名字已經(jīng)說明一切。

    寧清茹走上前，輕輕握住招娣的手：“招娣呀，歡迎你加入我們。你表姐說你很勤快，我相信你一定能把串串香辦成！”

    “辦不成也沒關(guān)系，就繼續(xù)回來廠里上班唄！”唐彩霞也說道。

    招娣抬起頭，眼神中閃過感激：“謝謝寧廠長，我一定會努力的�！�

    她的聲音很輕，但語氣中帶著韌勁跟不服輸?shù)膭拧?br />
    第162章

    王府井大街上，快到下班的點兒，整條街都彌漫著一股奇特的香味。

    這香味既香又辣，竟是讓人口水直流，忍不住停下腳步，四處張望。

    招娣站在街邊的小攤前，有些生疏地制作著串串，心里咚咚直跳。

    這短短不到一公里的路程，她在來的時候已經(jīng)心驚膽戰(zhàn)地數(shù)過......一共有足足130家商店單位，其中甚至還有持槍的警衛(wèi)員。

    她真的能行嗎？

    從姐姐手里接過任務(wù)的時候，招娣壯志滿滿，可真等到自己售賣，卻露了怯。

    她的嘴巴像是被麥芽糖粘住，怎么也開不了口，只能緊張地擺弄著手里的竹簽，眼神時不時地往路人身上飄，卻又不敢真正迎上去。

    “小姑娘，你這賣的什么？”旁邊賣古玩的老大爺實在是忍不住了，咽了咽口水起身詢問。

    他鼻梁上架著兩個黑咕隆咚的玻璃片，這是招娣從沒見過的東西。

    但她聽姐姐說過，這叫眼鏡。

    招娣第一次看黑色的眼鏡，忍不住稀奇的多打兩會一會兒，鼓起勇氣，開口說道：“這叫安氏麻辣串串香�！�

    說完，她的臉先羞紅了，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

    老大爺湊近了一些，好奇地看著鍋里的食材：“喲，新鮮玩意兒，這東西我可沒吃過。多少錢一串？”

    招娣緊張地回答：“素菜兩毛錢，葷菜四毛錢，買五串送一串。”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聲音里帶著一顫抖，眼神不自覺地往別處飄。

    老大爺點了點頭，又看了看街對面的烤羊肉串?dāng)偅骸皢眩瑳]想到你這小丫頭看著老實，開口是真貴呀，羊肉串才三毛呢�！�

    招娣的臉更紅了，她低下頭，小聲地說：“這個是......是新的小吃，比羊肉串好吃，料也放得更足�！�

    就在招娣緊張得淚花打轉(zhuǎn)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大爺您瞧，羊肉串只要一道工序，咱們這兒串串香可要兩道呢，光是這底料就比他那復(fù)雜的多。看在您是第一個顧客的份上，要不給您試吃一串？”

    招娣抬起頭，看到寧清茹正站在她身邊。

    寧清茹拍了拍招娣的肩膀，低聲說道：“別緊張，你做得很好。有我在，別怕�！�

    老大爺看著寧清茹，眼神中閃過一絲好奇：“小姑娘，你是這攤的老板？”

    寧清茹笑了笑：“我是她表姐，也是這攤的合伙人。我們剛開業(yè)，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她拿起一串羊肉串，遞到老大爺面前：“您嘗嘗，這味道絕對讓您滿意�！�

    免費的東西誰不要？老大爺接過串串香，咬了一口，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喲，這味道還真不錯！比普通羊肉串好吃多了�！�

    他贊不絕口，一口氣又買了五串。

    這稱贊立刻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許多人紛紛圍了過來。

    寧清茹抓住機(jī)會，大聲吆喝道：“新店開業(yè)，前十名免費試吃！大家快來嘗嘗，我們的串串香絕對讓您滿意！”

    人群漸漸圍了過來，大家都好奇地看著這個新奇的小吃攤。

    第163章

    “小姑娘，這串串香是什么做的？”一個穿著時尚的年輕女孩停下腳步，好奇地看著鍋里的食材。

    寧清茹笑了笑：“這是我們特制的麻辣串串香，有各種食材，比如土豆、藕片、金針菇、牛肉、羊肉等等。每一種都有獨特的味道，又香又辣，特別下飯�！�

    年輕女孩猶豫了一下，然后點了點頭：“那我試試。”

    寧清茹遞給她一串素菜，女孩咬了一口，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哇，真的很好吃！”

    她立刻又買了幾串。

    看到老大爺和其他顧客的反應(yīng)，招娣的心里漸漸放松了下來，雖然還是有些緊張，但她的聲音已經(jīng)不再顫抖，拿起竹簽后熟練地從鍋里撈出幾串，遞給顧客：“小心燙，這是素菜，兩毛一串。”

    隨著時間的推移，串串香的生意越來越火爆，加上安衛(wèi)紅來幫忙，準(zhǔn)備好的食材很快就賣光了。

    “哎喲，你們怎么做生意的，我都排隊排半天了？”有顧客抱怨。

    也有顧客千叮嚀萬囑咐：“明天還來嗎？明天可一定還得在這里賣！”

    三人只能不停賠著笑臉：“不好意思，真是不好意思，明天還在這兒賣�！�

    隨著夜幕降臨，工廠之中的辦公室亮起一盞小小的燈，鎢絲燈的光芒灑在招娣面前的桌子上，桌上堆滿了剛剛收到的毛票。

    燈光映照著招娣的眼睛，讓它們顯得格外亮晶晶。

    她像這個時代大多數(shù)的女孩子一樣，倒是上過學(xué)，可是上到小學(xué)三年級就回家砍柴去了，此時用貧瘠的數(shù)學(xué)知識努力計算著今天的收入。

    但數(shù)字似乎在她腦海中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怎么也算不清。

    安衛(wèi)紅站在一旁，看著招娣努力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活動了一下酸痛的身子，說道：“招娣，別算了，我?guī)湍闼��！?br />
    她拿起桌上的小本子，開始快速地計算起來。

    “今天一共做了300串肉串和200串素串，肉串平均成本一毛，素菜平均成本五分......”安衛(wèi)紅一邊算一邊說，“總利潤是一百二十塊錢！”

    她抬起頭，看著招娣和寧清茹，臉上帶著一絲驚喜：“天吶！這比開廠賺的還多呢�！�

    招娣愣住了，看著桌上堆成小山似的錢，眼神中閃過滿滿的不敢置信。

    寧清茹也沒想到第一天的生意會這么好，眼中亮出驚喜的光。

    安衛(wèi)紅興奮地說道：“我們得趕緊準(zhǔn)備更多的食材，明天肯定還會有很多人來買�！�

    寧清茹提醒道：“別忘了減去鍋、煤爐和底料的成本�！�

    她拿起桌上的賬本，開始仔細(xì)核算。安衛(wèi)紅也反應(yīng)過來，說道：“對啊，這些成本也不能忽略�！�

    鍋和煤爐是固定成本，我們可以分?jǐn)偟矫刻斓慕?jīng)營中。底料的成本倒是得好好算一算。

    招娣動了心思：“底料明天還能用，油是不會壞的！”

    寧清茹卻很堅決：“不行，新店剛開張，得有信譽(yù)保證，明天重新熬過！”

    第164章

    說話間，寧清茹已經(jīng)算好了賬。她拿起桌上的賬本，對著光說道：“刨除成本，我們今天賺的錢是九十六塊三毛錢。”

    在這90多塊錢里，她占了三成技術(shù)股，因此數(shù)了三十二元一角，小心翼翼地放進(jìn)了自己的口袋。

    然后，她便把剩下的錢推到安衛(wèi)紅和招娣面前，含笑說道：“剩下的你們分吧�！�

    招娣看著桌上的錢，直接說道：“姐，這錢我們一人一半吧。”

    這句話一出口，寧清茹和安衛(wèi)紅都愣住了。

    雖然相處的時間不多，但是寧清茹卻也知道，招娣平時是很儉省的，就算是安衛(wèi)紅給了她舊衣服，她也舍不得穿，今天是因為出攤，她才穿得稍微整潔了一些。

    可沒想到，分錢的時候，這寒酸的小姑娘卻這么大方。

    看來，這招娣是個知恩圖報的人，雖然平時話不多，但心里一直記著別人的好。

    安衛(wèi)紅摸了摸招娣的頭，笑著說道：“姐現(xiàn)在在廠里有股份，哪好意思要妹子的錢？我就要你一成，你拿這錢買新衣裳去�！�

    她的語氣很溫柔，眼神中甚至帶著寵溺。

    在這溫柔目光中，招娣的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她哽咽著說道：“衛(wèi)紅姐，沒了你，我真不知道怎么辦�！�

    她的聲音很輕，但每一個字都充滿了感激。

    安衛(wèi)紅摟著她，輕聲說道：“你就是我親妹子。小時候我腳冷，你家漏雨了，你來我家住，還是個奶娃娃，就知道把我的腳揣在你懷里�，F(xiàn)在你有困難，我又怎么能忘了你？來，還是得謝謝清茹姐，沒有她，哪來的廠子和串串香？”

    招娣擦了擦眼淚，又看向?qū)幥迦悖骸扒迦憬�，謝謝......”

    看似冰冷的廠房之中，其樂融融，但另一處表面溫馨的小院里，卻有人翻來覆去睡不著覺。

    夏敏慧躺在床上，腦海里不斷回想著今天看見的那一幕，記憶中縈繞著的香氣，亦勾著她胃里的饞蟲。

    她今天本來想去吃麻辣串串香，誰知道老遠(yuǎn)就聽見了寧清茹的聲音。

    那么多人買那個串串，連素菜都賣幾毛錢，得賺成什么樣��？

    第二天一大早，招娣就忙前忙后地準(zhǔn)備食材。她按照寧清茹的安排，準(zhǔn)備了800串串串香，其中葷菜500串，素菜300串。

    她用板車把食材運到王府井大街，卻發(fā)現(xiàn)昨天擺攤的地方已經(jīng)被別人占了。

    招娣有些著急，但大街又不是她家開的，她四處看了看，只好換了個位置。

    “哎喲喂，您可算來了！”昨天那個戴眼鏡的大爺湊了上來，臉上帶著一絲擔(dān)憂，“搶生意的來嘍，人家可來得比你早，正午就來啦�！�

    招娣愣住了，她看著那個搶了自己位置的攤主，心里有些不安。

    “什么麻辣串串，賣這么貴，味道也就一般！”就在這時，一個路人走過，滿臉吃虧的表情。

    招娣心里有了底，她塞給大爺兩串羊肉串，然后卯足了勁兒大聲喊道：“賣麻辣串串香，正版安氏麻辣串串香！”